第三十、三十一章

元文昊眼看危急,正待出手,卻隻聽“叮”的一聲輕響,便見那蒙麵刺客刺向自己的利刃偏了過去,雖在自己頰邊劃過到底沒能傷到自己。抬眼看時,隻見刺客一擊不中正待舉刀再擊,卻身形一個趔趄,據元文昊推測是被人襲擊了腿彎。當下隻聽那刺客壓低了聲音喝問:“誰?誰在那兒偷襲?”顯然為了怕有人認出他的聲音,發音經過了變聲。

然隻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阻擊刺客的人並未發出半點動靜。

刺客大概明白元文昊身邊另有保護的人今晚討不了便宜,便身形一晃離開了。

元文昊看刺客離開了,雖然明白阻擊的人剛才不現身這會兒隻怕也不會現身,但仍然朝暗處拱了拱手,朗聲道:“是哪位朋友救的本宮?能否出來一見?”

如元文昊所料,並無人現身。

元文昊微微一笑,再次拱手道:“如此,多謝了,有緣他日再見。”

恰好這時田奉和的手下也回了來,報告說跟他們打鬥的刺客跑了,他們不敢追,怕留他一個人在這兒危險就回了來。元文昊猜想那幾個刺客應是隻做調虎離山之用,調開了兩名侍衛自然會跑掉。於是一行人便回轉東宮殿。

隻路上元文昊一直在想,這個宮裏,除了田奉和會派人保護太子外,還會有誰也會保護太子呢?而剛才那人並不現身顯然不可能是田奉和派的,因為如果是田奉和派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保護自己不用躲在暗處。

這是個撲朔迷離的答案,元文昊一時也想不到會是誰在幫自己,隻得暫時擱下,等待機緣的來到。

他相信,正如同想殺自己的人有一天能夠查得出來,這個幫自己的人將來有一天也能查得出來。

卻說時間匆匆,東宮殿準備成親的事此時已是差不多了。

因為是納側妃,而且還是納男妃,數量又不少,眾人都覺得動靜不能搞得太大,田奉和雖然同意了元文昊的要求但也說了不能搞得眾人皆知,否則影響太子的形象。

其實一開始田奉和並不同意元文昊納男妃,怕其他派係詆毀太子私生活過於糜爛,但聽元文昊提及讓別人覺得他私生活糜爛反而能更好地降低其他勢力對本方勢力的警覺,而後元文昊又表示他不會玩得太過給其他派係詆毀的把柄,再加上本朝並未規定太子不可納男妃,另外田奉和又暗想這些人是男妃,不會威脅到自家將來皇位繼承人的問題,而元文昊沉迷於男色對自己未嚐不是好事,幾方麵綜合考慮下來,田奉和竟越來越覺得納妃之事極妙,遂同意。

雖然不能弄得動靜過大,但東宮殿仍然喜氣了起來,田桂安排了針黹局的人給五人裁剪新衣,元文昊因為扮廢人太子的時間太長,每日裏就仿佛是一頭豬,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已久,此時有了這麽一件新鮮事,做起來也分外感興趣,田桂但凡安排每件事情他都參與。彩衣文清等人看元文昊如此感興趣,再加上本身對成親這種事也很歡喜,所以也跟元文昊一樣興趣十足,整個東宮殿的氣氛竟是比任何節日還要歡快。

轉眼宗正寺的批示文書很快送到了東宮殿,而幾人的新衣也裁剪完成,初九日就來到了眼前。宮裏這方麵的宮人是很充足的,司儀禮賓都件件安排到位了,便在初九這日將事情辦了。

隻新郎晚上就寢的時候產生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元文昊估摸著今晚和誰在一起都不好,畢竟是新婚之夜,選擇其中一人冷落其他三人會讓本來喜洋洋的新婚夜變成某些人的傷心夜難眠夜的,於是隻得五人一起休息,幸得昭陽殿寢宮的睡床夠大,否則元文昊又要頭疼。

誰該睡在什麽位置,四個小妖精也爭吵了一番,幸好田桂和淡柳沒什麽意見,如是彩衣和文清便睡在了元文昊的身邊,田桂和淡柳一個睡在最外邊一個睡在最裏邊,元文昊自是睡在中間。

彩衣不是很安分,一雙手總是在元文昊身上爬來爬去。

元文昊捏了捏他圓潤的翹臀,道:“乖,今天我累了,從明天起輪流,今晚不要鬧我。”

實際上倒也沒累到哪兒去,隻是一想到四人元文昊還是打了退堂鼓,雖說不一定應付不了四人,但是跟四人一起搞元文昊還是覺得太荒淫了,是以如此推辭。

彩衣嘟了嘟嘴,道:“新婚夜不洞房太奇怪了。”

彩衣的話文清田桂淡柳皆笑,連元文昊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尷尬地輕咳了聲,道:“明天也一樣嘛。”

“我今天還熏香沐浴了好長時間,你都不用我全浪費了。你聞聞,香不香?”彩衣將一截皓腕舉到了元文昊的眼前,元文昊但覺一股淡淡的冷香襲鼻,確實好聞,挨著自己的佳人又身體柔軟溫熱,弄得他確實有些蠢蠢欲動,怕控製不住出洋相,隻得拉下了彩衣的雪臂,勉強道:“香!香!……夜深了,快睡吧。”

彩衣順著他拉他的手伸進了他的衣袖裏,似貓爪子般撓了撓,撓得元文昊心下癢癢,隻覺腹間□□奔騰,有一種要立馬壓倒這個小妖精的衝動,輕吐了口氣,元文昊求救地看向田桂。

田桂看到他的示意,竟是扭過頭去東張西望不理。

第三十一章

元文昊看田桂不幫自己,隻得咬牙,道:“彩衣和田桂換個位置。”

彩衣生氣了,也傷心了,紅著眼,道:“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裸的偏心嘛。

“你再鬧下去我要控製不住了。”元文昊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地道。“今晚雖然是新婚夜,但是要跟你們四個人一起做你們想讓你們的相公累死在床上嗎?想你相公我……這麽文弱……身子板這麽單薄……”

“噗嗤”一聲輕笑從右手邊傳來,卻是文清聽元文昊那樣弱化自己不由覺得逗樂地笑出了聲。

彩衣看元文昊這麽說,隻得停下了點火,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不洞房就不洞房吧,我本來還想著大家一起做有意思呢……”不理元文昊的黑線狀態,接著道:“那我要明天侍寢。”

彩衣的話,不說淡柳,隻田桂和文清明顯不樂意,但聽田桂道:“明天是誰,以及以後怎麽侍寢的問題,應該由殿下弄個有章可循的規定吧?”

“上床還排次序?!”彩衣不可置信地嚷嚷,道:“當然是殿下想跟哪個上就跟哪個上,什麽時候想了就什麽時候做嘍!”彩衣的主意打得很簡單,隻要自己使點小手段,元文昊就乖乖上鉤了,所以他提倡元文昊自由論,暗道這樣一來元文昊大多時候是自己的。

元文昊揉著眉心道:“按照年齡來排,年紀最大的明天過來,輪流打理我的飲食起居。這個方法簡單。況且每人都是能輪到的,我沒有厚此薄彼吧?”

至於當天要不要該人侍寢自然視當天自己和對方有無需要而定。

彩衣看元文昊這個方法並無不妥且其他三人都同意也隻得同意,於是第一個報:“我十五歲零八個月了。”雖然宗正寺那兒有他們的生辰檔案,但此時反正沒事,報一報也無妨。

文清聽了彩衣的報告,嘻嘻一笑,道:“我十六歲零三個月。”

彩衣瞪了他一眼,及至聽田桂報“十六歲零五個月”時,便開始抗議了,道:“田桂看起來這麽小,怎麽可能有這麽大!況且你是孤兒你哪知道你的生辰!”

田桂聽他提起自己的身世,眼睛也是一紅,道:“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孤兒,是父母雙亡才變成的,我怎麽記不得自己的生辰了。”

元文昊看田桂眼睛紅紅、委屈可憐的模樣,敲了彩衣一個爆栗,道:“不要提別人的傷心事。反正大家都是輪流來,早一點晚一點又能怎麽樣?”

彩衣看田桂眼睛紅紅也暗悔自己說話傷人,此時看元文昊敲了他一記,隻得小聲道:“我就是想跟殿下早點在一起。”

“天天都不是跟我在一起的?你要想見我到昭陽殿不就見到我了?哪有那麽多的離愁別恨?”

“那一天不屬於我,我就是見到你了也不好破壞規矩跟你過分親昵啊,外麵的人看見了會說我沒有規矩的。”

彩衣這幾句話倒讓元文昊刮目相看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頭道:“嗬!我隻道小妖精隻會整天鬧騰,沒想到也有這麽懂事的一麵啊。”

“那是,我優秀的地方多著咧,你以後就知道了。”彩衣受不得人誇,有人誇讚嘴角就翹得高高的,眼睛都得意地眯成了月牙,不停地往元文昊身上靠,就差沒跟元文昊合成一個人。

元文昊輕咳了聲,抽搐地笑著拍了拍他,然後看向最裏邊,淡柳正背對著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於是元文昊的手臂越過文清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柳兒睡著了嗎?”

淡柳那邊沒動靜,元文昊收回手,正要讓彩衣不要鬧了,大家都睡了,別影響淡柳休息時,卻見淡柳轉過了身來,卻是沒有睡著。

元文昊見淡柳並未睡著,便道:“柳兒卻是多大?”

淡柳垂下了眼皮,好大會兒才悶聲道:“十六歲零九個月。”

其實莫看這幾個小鬼很小,元文昊本人也不大,不過二十歲而已。

卻說彩衣當下聽淡柳說是十六歲零九個月,邊眉開眼笑邊壞心地道:“那明天是你陪殿下啊。”

彩衣之所以眉開眼笑,無非是知道淡柳跟元文昊不親近,所以讓淡柳第一天陪元文昊倒讓他鬧騰的心思減少了許多,卻沒去想其實他最小會是最後一個陪元文昊的,彩衣其實是個簡單的人,也或許可以稱之為單純。

元文昊聽了四個人報的年齡,歎了聲,暗道在自己的那個時代,這樣的年齡正是高中時代吧,這裏的小鬼們卻一個比一個早熟,全是大人了,看來一個時代人的壽命不長會決定這個時代人的自我意識——在這兒他們就覺得超過十五歲是大人了。

“好,明天淡柳陪我。”

元文昊點頭。

淡柳心跳微微加速,手心出汗,拽著自己的衣角,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熱,心道定是紅了,便將頭轉向裏邊。

原來淡柳剛才轉過去裝睡是因為聽眾人報的年齡都比他小讓他覺得鬱悶,其實他想小一點,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人撒撒嬌,就像彩衣那樣。雖然他看起來不怎麽說話比較內向,但是他有時也希望有人疼疼自己,那時候家裏窮,為了有口飯吃,在一個機緣下,小小的他便進了元文磊的情報組織,開始學習怎麽收集情報,在情報組織學習的日子是很苦的,學習得差不多開始接受任務後的日子那就更苦了,不僅苦還要留心自己的小命,說起來真是沒過過一天幸福快樂的日子,現在看元文昊疼文清疼田桂疼彩衣的模樣讓他頗有點小小的眼紅,他也想讓元文昊那樣待他,隻是……自己年紀這麽大,不知道元文昊喜不喜歡呢。

所以當元文昊沒有任何異議就說讓他明天陪他後,淡柳就微生出了異樣的反應,不過在這種異樣反應外,也有更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比如:自己明天要怎麽麵對元文昊呢?真要跟他做嗎?想起上次到後來似乎挺舒服的事,不由下身有一種奇怪的**,這種感覺於他並不陌生——偶爾有需要時就會產生這種感覺,隻現在產生,而且是因為想起了上次的事才產生讓他相當尷尬。他不由向自己催眠,上次的事是因為“百年好合”的緣故才產生感覺的,跟行房是件很爽的事無關。事實上這確實是淡柳自己的自我催眠,因為當日淡柳飯菜吃的極少,沒中多少“百年好合”,所以當晚的反應實是正常人所生出的反應。

在種種難言的情緒中,淡柳過完了這個不像新婚的新婚夜,晨曦微露時,淡柳轉過頭看向正在沉睡的元文昊,總有一種怎麽看怎麽順眼的感覺,前一段時間的抱怨似乎也隨著結婚這場事件淡化了,想起幾個人一起籌辦婚禮的事至今仍覺溫馨。

作者有話要說:№18 網友: 評論:《春闈秘史[一攻多受+穿越時空]》 打分:1 發表時間:2007-11-30 20:12:37 所評章節:14

元文昊估摸著今晚和誰在一起都不好,畢竟是新婚之夜,選擇其中一人冷落其他四人會讓本來喜洋洋的新婚夜變成某些人的傷心夜難眠夜的

";冷落其他四人";

多了一個

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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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指出了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