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英雄救美的少年

強烈的挫敗感向杜千千襲來,她真的是拿安婭怡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可是見到安婭怡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發作,隻好強忍著,真怕自己成內傷。

準備出門的杜千千,挎好了背包,轉頭提醒安婭怡,笑著,“沒事就好,對了,一會兒記得幫伊千澤補課哦,你可別忘了。”

提起補課,安婭怡簡直覺得與伊千澤單獨相處就是噩夢。

雖然這幾次的實習,伊千澤沒有再為難她,還出乎意料的表現良好,乖乖聽講,認真作題……

但是安婭怡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的打鼓,因為永遠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費盡心機”的刁難她。

特別是這一次,心裏不安!

伊千澤把補課地址更改……之前,因為他受傷住院,初課的地點就是在醫院,雖然醫院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讓她的呼吸很艱難,但好歹還算是個安靜的地方。

可是這次……安婭怡重新抓住手機,竟然是遊樂場?在這種地方,她要幫伊千澤補什麽東西去?

安婭怡哀嚎一聲,準備向杜千千發出若幹個抱怨的信號後,才發現杜千千早就不在寢室了!

安婭怡挑了挑眉,重重的歎了口氣,隻好找齊書本,準備出門。

當是,遊樂場一日遊吧!

這該死的伊千澤,到底在哪裏?不是說好,在遊樂場裏的旋轉木馬前見麵的嗎?

書本好沉喲!安婭怡換了一隻手拎著小包,頻頻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超過約定的時間近半小時了,可是伊千澤的影子還沒見著,手機也不肯接聽,可惡。

安婭怡懊惱的左顧右盼,最後取出手機,再次撥號……

手機裏甜甜的女聲,讓她非常崩潰:“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她一定是,被耍了!安婭怡緊緊的捏著手機,心裏開始燃起熊熊烈火。

喜歡騙她是嗎?那下一次不要想再見到她!畢竟天色漸漸暗下來,原本約的時間就是傍晚,難道要讓她夜不歸寢?

畢竟是伊千澤的手機無法接通,總不會怪她爽約吧。

終於,安婭怡狠狠的跺了跺腳,一咬牙,轉身就準備離去。

陸續有幾輛消防車、救護車衝進遊樂場,架勢頗有些嚇人,安婭怡抱緊了書,疑惑的看過去,難道遊樂城的某一處著火了?

被擠來擠去的安婭怡,發現好多遊客紛紛衝上去看熱鬧,偏偏她根本就喜歡熱鬧,轉過身,打算逆流而行。

以她瘦弱的小身板,真擠不過那麽多人!

隨著走向那邊的遊客,越來越多,安婭怡被擠到遊樂場中心位置的千尺塔前,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上麵,可憐的她卻一屁股坐到地上,險些被踩到。

人多的力量,真可怕!安婭怡一溜煙站了起來,躲到一邊。

麵對著千尺塔的方向,安婭怡順著遊客的目光向上望去,頓時一身冷汗,隱約間,一個女孩子身影在塔尖搖搖晃晃,頓時了解了眼前的情況——有人要跳塔。

“要跳下來了,怎麽辦?”一個尖尖的女音挑著高音,刺破了安婭怡可憐的耳膜。

“什麽事情想不開,非要這種極端辦法?”另一個聲音符合著,聲音很年輕,外表很老成。

周圍人聲鼎沸,附和的聲音不絕於耳,可憐的安婭怡雙手緊緊的抱著包,生怕自己的課本被順手牽羊。

消防人員迅速在下麵鋪好厚厚墊子,指揮著人群靠後再靠後,有好心的市民大聲的勸說著,隻是……安婭怡揚頭看著,那女孩子站那麽高,估計她也聽不到。

安婭怡的心快提在嗓子眼上,估計其他遊客也是一樣,目不轉睛的望著上麵,期待奇跡的出現。

錯愕間,安婭怡用力的瞪大眼睛,瞄到塔上尚有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女孩子的身邊,那個女孩子並沒有特別的排斥他,卻也不允許他過多的靠近。

那個人,就是伊千澤。

天氣太熱,是她眼花了!安婭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的依然是同一個人。

“伊千澤!伊千澤!”安婭怡驚訝的叫喚出來,長時間的仰頭,讓她有些頭暈,腦子卻變得靈活。

原本以為,是伊千澤放她鴿子!可伊千澤怎麽會出現在千尺塔上麵?是她根本就誤會他了?安婭怡在心裏思索著,可能伊千澤早早的到注銷場,隻是發現千尺塔這邊有特別的情況,立即趕過來了。

可是為什麽手機會打不通?而且……安婭怡咬了咬嘴唇,她好像已經到了很久了,無論如何,都是伊千澤遲到啊!

安婭怡對伊千澤的作法非常的擔心,畢竟伊千澤又不是專業的談判專家,他說出來的話又容易把人氣死,他真的能救那個女孩嗎?才出院的他,會不會受傷呢?又或者,最後是把那個女孩氣得出院?

安婭怡的雙手緊緊抱著袋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千尺塔上的情況,果然,因為伊千澤的靠近,那個女孩情緒更激動了,直接坐在塔弦上,看來伊千澤的勸說,對她根本沒起到什麽作用。

怎麽辦,怎麽辦?快要掉下來了!

“啊!”所有的遊客突然齊齊的喊了一聲,因為女孩子突然從塔沿邊站起,慢慢的移著,與伊千澤保持著距離。

遊客的緊張情緒拉向了最高處,隻是都無能為力,甚至有人本能的閉上雙眼,期待能有英雄救美的戲碼上演,但看起來,伊千澤不是那位英雄。

快要昏厥的安婭怡,心裏分明又擔心著伊千澤,又擔憂自己快要暈過去,睜開著眼睛,根本不敢合眼。

奇跡發生了,在女孩子跳下塔的一瞬間,伊千澤迅速的衝了出來,抓住了女子的手臂。

安婭怡的跟著重重一跳,所有人當中,隻有她知道,伊千澤舊傷在身,舊病未愈,哪裏有那麽大的力氣去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但他緊緊的抓著女孩子的手臂,沒有鬆開手,反而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