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詩仙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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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的曆史一團漿糊,能夠把唐朝皇帝的順序說對就算謝天謝地了。
在房內扳著指頭算了半天,也不知道開元八年,李白來桃花村幹什麽。
夏歌笑想起他經營破曉酒肆的時候,並未遇到李太白,說不定李太白和蘇小小有著不一樣的緣分也說不定。
看蘇小小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究竟,夏歌笑實在看不過眼。
從雲端走下,整理了傾瀉一身的烏黑長發,負手站立在蘇小小麵前,伸手幫她整理好沒有插對位置的步搖,重新扶正簪子,蘇小小正在琢磨關於李白的事情,感受到夏歌笑的好意,轉頭衝著他咧嘴一笑。
“李太白一生桀驁不馴,瀟灑寫意,也曾經貧困潦倒,屈服權貴……說來話長,但是眼下他不過剛剛弱冠之齡,許是成年之後,四處遊曆,途經桃花村而已。”夏歌笑幫助蘇小小整理好頭發之後,順口說到。
好個李白,如此年輕就這麽愛喝酒了,蘇小小因為搬他,也沾染了渾身酒氣,雖然酒中帶著馥鬱的金桂香味,亦是不由蹙眉。
一想躺著的人是李白,雖知他性命無憂,小粉絲的玻璃心卻讓蘇小小呆不住了,迫不及待就要再去看看他的情況,順便熬點解酒的茶湯去。
她可不想“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的李白有何三長兩短。
一邊想著就一邊朝外跑去,夏歌笑跟在後麵無奈的搖搖頭。
“掌櫃的你來了?”孫秀才停下給李白擦臉的手,朝著蘇小小點了點頭。“別停,你繼續幫他擦吧!我剛剛換衣服的時候,聞到此男子沾染在我衣服上的濃鬱米酒芬芳,似是金桂米酒,待他醒來倒是可以好好問個一二。”
蘇小小看著昏睡的李白,心中的感覺十分異樣,曾經幻想過李白的樣子,但是均是他進宮之後,在唐明皇身邊的樣子,從未想過正值青年的李白是什麽樣子。
竟沒想到是如此神奇的遇見,而且無意間救了他一命,躺著的人怕要是沒有中蛇毒的話早就醒來了吧!
古時釀酒工藝不甚發達,縱然是未參水的原漿酒,度數也並不高,古人喝酒講究意境,主要是為了紓解心中的情感,或者快活,或者喜樂,或者悲哀,或者愁思……一杯接一杯圖個無限痛快。
“掌櫃的,這是我在縹緲山中撿到的,許是這位公子的酒壺。”裴青青還算識趣兒,居然專門跑了一趟縹緲山,把背簍和小砍刀拿了回來,隨手遞給蘇小小一個明黃色的酒壺。
酒壺無甚特別,隻是非常的大。用那種很大的葫蘆曬幹製成,蘇小小看看了葫蘆的大小,好家夥,至少能夠裝下兩斤米酒。酒壺上有雕刻做裝飾,看起來像是友人所贈。看來李白詩中所言不虛,他嗜酒如命不說,酒量看起來也是不錯的。
“掌櫃的,我們摘的那些花瓣我也弄回來了,您拿這些有什麽用啊?”蘇小小見李白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過來,便朝著夥房走去。
蘇小小對整個酒肆都極不滿意,倒是這夥房的設計深得蘇小小的心。
寬敞明亮不說,主副兩個大柴灶互通有無,有兩個灶口可以加柴,火力共用,一口灶上架著一個鐵鍋,一口灶上架著一個如同法式大湯鍋那樣的泥陶罐,這樣借著主灶的火力,整日都有熱水用,非常的方便。
灶台延伸出去大概三尺,上麵鋪著上好的木頭,便是案板了,案板設計也非常合理,不用彎腰便能碼墩兒切菜。
因著一個出口對著廂房的院子,一個出口對著酒肆的正廳大堂,這樣使用起來極其方便上菜,也能較好的利用空間。
整個設計非常合理,居然還考慮了油煙的問題。
裴青青像個小尾巴一樣一路尾隨,見掌櫃的正在研究著什麽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擾,觀察得差不多了,蘇小小冷不丁抬頭問了一句,“這個夥房是誰設計的?是你們慕容曉掌櫃嗎?”案板對麵的架子上整齊的放著一些廚房用品。
菜刀居然還有刀架,主廚刀,切片刀,斬骨刀,尖刀,剪刀五把不同用途的刀具羅列整齊。
“這不是慕容掌櫃的設計的,是大頭哥設計的,慕容掌櫃的嗜酒如命,除了酒,其他的事情啊!都是外行。”裴青青一邊說著,一邊把背簍裏的杏花往竹筐裏倒。
蘇小小聽到這個,無比震驚,裴青青並未意識到蘇小小考究的神情,一個不會做菜的廚子,倒是能夠把夥房設計得如此好,這似乎是一個悖論,因為那個時候並未有設計學一說,難道這個張二斤確實不適合做一名廚子,應該做一名建築師,還是裏麵另有蹊蹺?
“張大頭的菜做得要多難吃有多難吃,夥房卻能設計得這麽好,倒是難得。”蘇小小試探性的說到。
裴青青忙活著的手微微一停頓,臉上片刻的尷尬被蘇小小盡收眼底,裴青青沒有直接回答蘇小小的問題,而是抬頭撲閃著杏核眼甜甜地問到:“掌櫃的,您還沒有回答我,這些花骨朵是用來幹什麽?”
掩飾得漂亮,就知道你們有貓膩,先饒了你們,回頭再慢慢清算。蘇小小如是想著,張嘴說到:“用來做酥餅的。你去把秀才,還有二斤,叫到正堂,我正要說此事。”
秀才隨時都拿著本書看著,少見的宣紙,用麻繩簡單裝訂,幾乎是愛到手不釋卷的地步。白皙的臉上常常因為書中內容而呈現出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表情來。
有時候劍眉倒豎,有時候又微微上挑,蘇小小看得暗自好笑,他倒是不同一般窮酸秀才,居然有一股俠氣縈繞周身,說話溫文爾雅,倒像是個白麵俠客。
張二斤永遠都在吃,自打見他第一麵開始,就奠定了他在自己心中吃貨的位置,隻要是閑著,手裏絕對離不開小吃食兒,似是給他的閨女兒準備多了,然後便隨手不停的吃吃吃。
這不,蘇小小到了正堂,秀才看著手中書,張二斤吃著手中食兒,裴青青則拿出腰間彎刀細細擦拭,蘇小小名譽裏是掌櫃的,其實看夥計們的樣子,就知道,實際上一個服她的都沒有。
裴青青這些日子和蘇小小相處得多些,態度是自然了些,蘇小小決心從她下手,看看能不能突破這半生不熟的僵局。
咳咳,蘇小小幹咳了幾下,三人這才抬頭盯著蘇小小,“我觀察了幾日,雖然現在酒肆還不能釀酒,但是岔路口過往行人不算少,而桃花村離著咱們酒肆也就是一盞茶的距離,不用費什麽腳力也就到了。故此我想咱們先掙到能夠滿足酒肆日常開銷的銀錢再說。
我們蘇州有一種酥餅,入口即溶,回味甘甜,油香和花香相纏,吃了管飽,又不會膩,我想做些然後試試能不能賣出去,大家意下如何?”蘇小小一一掃視了三人的表情,似是在商量一般問到。
三人麵麵相覷,心下隻有一個疑問,買酥餅,這想法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