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鳳雅麗,是普普通通的小情侶,拉拉小手,時而摸索,最多這樣了。

如今這社會風氣,還沒有開放到能隨便在野外亂來的地步。

龍洞,或說是蟒洞,更為準確。

洞口非常小,勉強能過一個人。

這身高超過190得彎腰啊。

鳳雅麗不用,薑毅也是。

梅竹追蹤到洞口,卻不進去。

突然,她臉色變得很難看,望著洞中黑暗,隻有恐懼。

薑毅問:“雅麗,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帶了。”鳳雅麗摸出一把符籙。

薑毅點頭,讓她每隔十米,貼一張在牆壁。

這個,叫追蹤符。

若出現危險,能當做逃跑的坐標。

前路開始下延,洞內更加濕潤,隨便在牆上摸一把,都能掉下去二斤水。

“等等。”劍靈忽然提醒。

薑毅問:“怎麽回事?”

“走這邊。”

“好吧。”薑毅拐彎,領著鳳雅麗走上岔路。

前方竟出現湛藍色光芒。

烏漆嘛黑的地方有光?這不是好現象。

鳳雅麗道:“我感覺有危險。”

“我也有這種感覺。”薑毅皺著眉頭道。

劍靈催促道:“你小子還在等什麽?快點過去啊。”

薑毅提出疑慮,卻被劍靈一通諷刺,說什麽看起來膽大,實則膽子一丟丟。

他被說得毛了,讓鳳雅麗留下,獨自過去看看。

這有什麽了不起,老子龍潭虎穴都闖過啊。

薑毅擠過一條十分狹窄的甬道後,豁然開朗。

直徑五米的天然溶洞中,一根鍾乳石,從穹頂吊下,時而一滴水落下,砸進石坑。

“薑毅,你運氣真好!竟能找到石中劍意。”

石中劍意?薑毅有點聽不懂。

劍靈解釋道:“劍意並非完全無形,天下四方會自然生出一些劍意。”

“若修士將其吸收,能大幅度增長,本源劍意。”

劍意是炮架,唯有炮架的材質夠好,才能承擔更多的炮彈衝擊。

這個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薑毅非常激動,連忙問:“劍意在哪兒?”

“看見鍾乳石了嗎?”

“不會要我吃了吧。”薑毅抬頭看著那根東西,至少有一米!

劍靈道:“你吃了沒用,我吃了才有用。”

“你吃?你連嘴都沒有,怎麽吃啊。”

“把劍扔過去。”

“好吧。”薑毅甩開膀子,用力扔出長劍。

劍刃在空中留下嗚嗚咆哮,精準紮進鍾乳石。

這時,劍氣狂風包圍石頭。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後,一米長的那根石頭,消失不見。

劍靈哈哈大笑,“沒錯,是這個味兒啊!”

薑毅心中暗道,真是一個老變態。

“若再來幾根,我能恢複原本力量的三成。”

“可惜啊,天然劍意稀少,能找到一個已是鴻運齊天。”

“前輩,你拿那麽大的好處,是不是得給我留一口湯喝喝。”薑毅道。

“你又吃不了!再說,你剛才和那小丫頭啃豬蹄的時候,也沒分我好處。”

“誰啃豬蹄了!前輩,你不能偷窺啊。”

劍靈道:“誰稀罕看你。”

薑毅不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

他和劍靈本是一體,不讓劍靈看,根本做不到。

回到原地。

鳳雅麗急忙過來查看薑毅有沒有受傷。

薑毅擺擺手,沒受傷,好得很。

鳳雅麗鬆一口氣,才放心了。

“小狐狸醒了。”鳳雅麗道。

“哪兒?”

話還沒說完,小狐狸已鑽出口袋,跳到薑毅肩膀。

它嚶嚶叫,似在打招呼。

薑毅摸摸它小腦袋,皮毛有點幹,摸著紮手。

薑毅道:“雅麗,你發現沒?小狐狸好像胖了點!”

“不是吃,就是睡。知道的我們在養狐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養豬。”鳳雅麗無奈道。

小狐狸立馬表達不滿,爪子在空中胡亂揮著。

鳳雅麗才不慣著它臭毛病,一個腦瓜嘣打過去,讓小狐狸分清楚誰是大小王。

薑毅扮演慈母的角色,趕緊把小狐狸帶到一邊,又教育道:“你是不是傻?招惹她幹什麽!”

“薑毅!你又說我壞話。”鳳雅麗嗬斥道。

有小狐狸作伴,旅途並不疲憊。

二人一狐前行一個半時辰,直聽到水聲潺潺,薑毅才讓停下。

他說:“這是個潮汐洞穴!水大時,會蔓延到這個地方,持續時間不明。”

“我們不能繼續往前了,先在高處鑿一個洞穴吧。”

鳳雅麗點點頭,要拿鐵鍬。

忽然,小狐狸跳到她頭頂,嚶嚶叫著。

薑毅笑道:“你想幫忙?”

小狐狸點點頭,挖洞嘛,它的天性。

薑毅指著離地五米多的地方,道:“在那兒吧,不要挖太深,注意安全。”

白光一閃,小狐狸兩隻爪子開始揮動。

別看它小,爪子卻有裂金碎石的力量,不到片刻,已挖穿十厘米。

薑毅嘖嘖感歎,“挖洞真是一把好手啊!以後把它弄去施工隊打工,都能賺錢給我們養老呢。”

“沒錯,搞破壞也是一把好手。”

鳳雅麗頭發亂糟糟,比雞窩還糟糕,顯然是剛才小狐狸幹的。

薑毅笑道:“孩子嘛,愛玩。”

“等會兒,看我打不死它!”

“別這樣。”

“那我打你!”鳳雅麗抓住薑毅衣領。

薑毅趕緊甩鍋,“還是打它吧,狐狸皮糙肉厚,打不疼。”

挖好洞半刻鍾,水聲漸大。

剛才隻有一條小溝的地下河道,突然蔓延起來大水。

鳳雅麗皺著眉頭,說:“薑毅,你覺沒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什麽?”

“我們一路走來,竟沒發現一個活物。”鳳雅麗道。

咦?還真是。

按理來說,地下河有自主的生態,不少生物都在地下河生活。

他們一路走來,一塊青苔都沒發現!

何止是奇怪,簡直是詭異。

薑毅道:“你先休息,我們輪番看守。”

“好吧。”

時間匆匆,估摸著到晚上,水勢沒減,也沒漲。

冬天枯水期,還能有這等水量。

薑毅越發感到疑惑。

鳳雅麗伸一個懶腰,讓薑毅背過去,她換套衣服。

地下河道太潮濕,衣服貼在身上濕巴巴,非常難受。

薑毅道:“其實不讓我背過去,我也不會看。你難道,不相信我是個正人君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