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飛身上台,他先讓趙足貴等等。
趙足貴緊皺眉頭。
雖說他看不慣薑毅,但驕傲的自尊令他不願意背後下黑手,要贏,定得堂堂正正!
趙足貴退後半步,道:“你還要說什麽?”
“我不是和你說。”薑毅轉身,把後背放空給趙足貴。
若趙足貴要下手,如今絕對已是好幾回。
但他沒有,隻是原地站著。
見狀,藍荷暗罵道:“不爭氣的玩意兒!這種時候裝什麽風雅。”
趙足貴有他的堅持,別人不懂。
薑毅對坐在高台上的掌門說:“掌門姐姐,你答應過我,我進入16強後,會給我一個小禮物。”
溫萬霜答應的是八強。
如今,薑毅當著那麽多人說話,不答應,自不像樣。
溫萬霜笑道:“你先打過趙足貴再說吧!我冰劍門的弟子,不好對付啊。”
“你看著吧。”薑毅才轉身,麵對趙足貴。
眾人聽到薑毅喊掌門姐姐,臉色發生變化。
一個大膽念頭出現在有些人腦中,莫非薑毅和掌門有一腿!
趙足貴沒有被影響,他有身份有地位,知道的東西很多。
趙足貴冷冷地道:“說完了吧。”
“說完了,可以開始了。”
“好!”話音未落,一頭猛虎出現在趙足貴身後。
薑毅神色微動,這家夥有點意思,果真不好對付。
白虎咆哮,張牙舞爪撞向猛虎。
一白一紅,二色光芒分別占據擂台東西,竟誰都奈何不得誰。
薑毅道:“這是你的全部嗎?”
“還不夠。”趙足貴加大力量,猛虎推著白虎緩緩後退。
畢竟,薑毅的修為不如他。
鴻蒙修羅經在吸納靈氣的速度上精妙絕倫。
但,靈氣儲備相比於其他功法,反而是較少那種。
此刻,陷在趙足貴的靈氣比拚上,要不了多久,薑毅得被推下擂台。
趙足貴明顯看出薑毅的窘迫。
他笑道:“你能以命海六重實力抵抗到此刻,已是天才中的天才。”
“鍾不複那種變態和你一比,都顯平庸!假以時日,你必定一飛衝天。”
他在誇獎薑毅,但話鋒突然一轉。
趙足貴道:“可惜啊!我這個人喜歡扼殺天才!今日,你死在擂台上吧。”
狂暴火焰組成巨手,竟自薑毅身後地下冒出。
“小心!”冬家姐妹急忙提醒。
她們沒在台上,冷汗卻一股股冒。
突然,一隻神鳥爪碎巨手,張口吞下火焰,攜帶熊熊烈火,飛向趙足貴。
趙足貴感受那強大威壓,靈魂戰栗,雙腿不由自主哆嗦,似要跪下。
溫萬霜身旁,梅竹根本坐不住,騰一下站起來。
她眼神炯炯,不願錯過一刻鏡頭。
梅竹驚訝道:“是,四神星宿劍。”
“當年,我偶然在一處遺跡中,遇到太玄劍宗修士,見那人用過。”
“但,薑毅所用四神星宿劍與我見過那種,有很大出入。”
“怎麽說?”溫萬霜道。
“四神星宿劍,顧名思義,乃西方白虎,東方青龍,北方玄武,南方朱雀!四神分管天下四方,應該是平衡。”
“但,薑毅先前用的白虎劍意,遠不如此刻的朱雀劍意。”梅竹搞不懂。
她撓破頭皮都想不到,薑毅肚子中有一顆鳳凰靈丹。
鳳凰屬火,朱雀司職火神,火加上火,當然威力強大。
朱雀劍意出現,趙足貴當即選擇投降。
“我輸了!我輸了!”趙足貴喊道。
薑毅立馬收招。
狂躁火焰灼燒趙足貴兩根頭發,才緩緩消失。
雖說沒有給他留下實質性傷害,但心理創傷已經足夠多。
趙足貴問:“薑道友,我在你劍上感覺到最為純潔的火焰,那是什麽?”
“朱雀。”薑毅回道。
“朱雀?離火!我明白了。”
趙足貴若有所思,竟原地盤腿坐下。
他說:“薑道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您可以拒絕。”
“我不認為成人之美有錯,隻要我能幫忙,你說。”
“薑道友大義,我佩服。”
趙足貴行事光明磊落。
他說這話,當然是真心。
接著,他說:“薑道友能否用剛才的朱雀劍意,攻擊我。”
什麽!
眾人聽在耳朵中,紛紛覺得趙足貴瘋了。
哪有正常人求別人打自個兒的?除非,他有特殊愛好。
平常沒怎麽看出來啊,趙師兄玩得有點花,有點變態啊。
此刻,溫萬霜問其他長老們如何看,要不要下場阻止。
梅竹道:“不必。”
“為何?”
“趙足貴陷入瓶頸多年,雖說屢次下山進行生死考驗,但修為依舊不見鬆動。”
“他的心境已經足夠,之所以沒有突破,無非是冰劍山的寒冷壓製住他的火。”
“若薑毅能用純淨的朱雀火,從外部調動趙足貴的心火,或許能突破。”梅竹道。
溫萬霜點頭。
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麵對趙足貴的變態要求,薑毅問:“實不相瞞,我不能完全控製火焰的力量!”
“若力氣用得太大,毀壞你的道基,我負不了責啊。”
“我卡在命海多年,哪怕死在烈火灼燒中,都比如今這鬼樣子好。”
“薑道友你試試吧,無論結局如何,我不會怪你。”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試試。”薑毅鼓足一口氣,重新拔劍。
朱雀那龐大虛影,在他身後浮現。
火焰騰騰上漲,很快充斥整個擂台。
溫萬霜趕緊加派人手,三個先天境的長老站穩位置,不能叫一點靈氣波動散出去。
薑毅身處烈火中,嗬斥道:“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
“來吧!”趙足貴閉緊雙眼,放下所有的防禦術法,大開門扉,歡迎烈火襲身。
頃刻,他渾身汗毛消失得幹幹淨淨,比蜜蠟脫得還幹淨。
接著,是頭發、身上其他毛發。
幸虧一切都在烈火包裹中,外人看去隻有一個火團,裏頭發生什麽,看不到。
趙足貴發出陣陣嚎叫,疼!非常疼!
皮膚先被燙傷,然後燒傷!
他無時無刻不想放棄,但他始終沒有,任由烈火對他摧殘。
眾人聽著痛苦慘叫,骨頭發麻。
有膽子小的,蹲地上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