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還是黑球,彈起來,也能破開金掌。
玉梅現出真身,嘲諷道:“就這,就這!”
“妖孽!休要張狂。”
“什麽狗屁金佛,狐假虎威罷了。”玉梅不懼不畏,竟對金佛發起衝鋒。
她小,佛大,後退的卻是金佛。
玉梅更加肆無忌憚,陣陣黑氣在她身後匯聚,迅速化作三丈妖魔,麵目猙獰,三手七腿,像站起來的螃蟹,又沒螃蟹那樣可愛。
薑毅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玩意兒是狐臭做的吧。”
果不其然,清風帶來一點點黑煙,還沒靠近薑毅。
薑毅竟沒控製住,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吐了!
味兒太衝,簡直是辣眼睛。
薑毅隔得老遠,都有此反應,比孕吐還嚴重,有食物中毒的殺傷性了。
那金佛在玉梅麵前,玉梅更帶著狐臭往他那邊衝,可想而知多恐怖。
金佛身形搖晃,很快消失,隨之出現一文弱書生。
他白白淨淨,又穿一身長袍,和畫裏走出來一樣。
他平常肯定十指不沾陽春水,每天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些香香的東西。
他哪兒見過玉梅這種招式吧。
來之前,又沒人跟他說,除物理攻擊外,還有化學攻擊,使得他一點準備沒有,被玉梅擊倒。
“呦呦呦,是你在裝神弄鬼啊,小夥子長得不錯,姐姐喜歡。”玉梅掐住他脖子,任由他的雙腿在風中搖擺。
他努力著,掙紮著說了一句,“殺了我吧。”
“俊俏的小哥哥,我舍不得!姐姐會讓你活著,你要幫姐姐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什麽!
書生懵了。
他想過死,也不怕死。
但玉梅讓他生不如死,與其被妖怪折磨,不如自我了斷。
“哎喲喲,小弟弟,你的命,由不得你。”
玉梅不知道從哪兒翻出六根棍子,分別釘在書生的雙腿,雙手,鎖骨,嘴裏。
突然間,書生感覺不到靈氣的流動。
他此刻是個普通人,比普通人還不如!
玉梅道:“不要著急,等回去了,我們就洞房!”
“明年的今天,一定讓你抱上小子,姐姐我啊,對自身很有信心。”
一行清淚順著書生的眼角滑落下去,想到以後的悲催命運。
特別是想到天天要麵對一個醜八怪,情緒更加崩潰。
還生孩子,生個屁啊!
書上用盡全身力氣,要個玉梅同歸於盡,卻被一巴掌扇倒。
“男人!得躺下過日子!做我玉梅的男人,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薑毅猛捶大地,相當憤怒。
同是男人,他太同情書生的遭遇。
這種事無論男人,女人,都不能強迫別人,靠魅力吸引,靠武力占有,完全是兩個概念。
生氣歸生氣,薑毅也沒親自下去幫忙的意思。
再看看吧。
“主人,主人!”玉梅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忽然對著天空大喊。
薑毅皺著眉頭道:“什麽主人啊?難道是你說的那個神秘氣息?”
“很有可能。”劍靈道。
那薑毅得睜大眼睛了,但過很久,都沒見動靜。
玉梅始終站在原地,抬頭看天,時而右邊,時而左邊。
薑毅撓撓頭,莫名其妙嘛。
他問劍靈,“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
劍靈活了幾百年,也不敢說了解世間一切。
太多太多神秘的東西生活在其中,每一天都有天才開創新的東西。
“來了來了!”薑毅驚訝道。
遠處,玉梅竟在慢慢消失。
薑毅趕緊拉開望遠鏡,調整到最大倍率,要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了。
他沒看出個所以然,直到玉梅徹底消失原地,連帶著書生。
薑毅茫然,咋回事啊?
熟悉的白光忽然籠罩在薑毅身上時,他才感到不對勁。
“靠!怎麽我身上也有這東西了。”
“快躲開,快躲開。”劍靈喊道。
“我已經在躲了。”
薑毅再不能躲藏,爬起來,一個勁地往山上衝。
山上的林子更多,樹更茂盛。
沒用,白光始終籠罩住他,沒有一點辦法躲開。
薑毅喝道:“怎麽不行啊。”
“用四神星宿劍!”
“好。”薑毅集齊四道劍氣,護住周身,用力往上頂。
剛開始有點效果,白光確實被擋住,也就片刻,白光擴展,連劍氣都被包裹。
與此同時,薑毅耳邊傳來呼喚,“來吧,來吧。”
“異空間之術!”劍靈驚訝道。
這種東西,薑毅知道一點點,不多,簡單來說是主空間外,生一個小空間,更簡單形容是大號的納戒。
薑毅道:“我的手好像到那邊了。”
“你自求多福吧,我也沒辦法。”劍靈道。
關鍵時刻,薑毅把懷裏的小狐狸掏出來,用力扔飛。
小狐狸還沒反應過來,薑毅已被白光帶走。
她不敢靠近,原始的血脈讓她明白,白光非常可怕。
這件事她沒辦法解決,隻能找外援。
小狐狸來不及悲傷,調轉方向,找龍女去。
一陣天旋地轉後,薑毅來到一處奇怪空間。
這裏沒有山,沒有水,明晃晃的世界中,隻擺一張床,很大,看不到邊際的大。
薑毅沒去聯係劍靈,萬一這地方有奇怪的規則,能發現劍靈的存在,強行把劍靈剝奪出來,那就糟糕了。
薑毅冷靜片刻,喊道:“有人嗎?”
“有~”
剛才還空空****的世界中,突然多出一個女人。
這人,薑毅相當熟悉,陪他穿山越嶺的鳳雅麗。
“薑毅,你好嗎?”
“幻覺。”
薑毅嗬嗬一笑,真正的瘋雅麗在老頭兒那裏療傷,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但假的鳳雅麗已來到薑毅麵前,她還是那樣漂亮。
“薑毅,我好想你。”
“收起你的小把戲吧。”
薑毅揮揮手,鳳雅麗突然飛出去。
她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抬頭,盯著薑毅,“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啥玩意啊,薑毅滿頭黑線,我沒碰你,你自個兒倒了,也怪我?
鳳雅麗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打我,你打我!”
她幹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