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休息休息,咱們動身。”
“馬上可以。”薑毅道。
薑青妃想了下,又伸手掐了掐手印。
她估摸一陣,良辰吉日,可以動身。
接著,她掏出一艘寶船,這種船才不是水裏遊的船。
它正兒八經能在天上飛,速度極快,絲毫不亞於修士禦劍飛行。
不僅沒有風阻,修士們還可以躺在船中吃瓜聊天,有喜歡音樂的,還能彈彈琴,唱唱歌。
寶船那麽好用,肯定價格極其昂貴,普天之下能用得上寶船的人極少。
寶船還有一個致命弱點,塊頭大,非常容易被狙擊。
薑毅還很高興呢,畢竟這是他頭一次坐寶船。
他拍拍船沿,瞧這清脆的聲響,嘖嘖嘖,高檔!
薑毅道:“祖奶奶,我們坐這個去啊,是不是太奢侈呢?”
“小錢。”薑青妃道。
薑毅羨慕,哪怕他劫掠那麽多財富,相比薑青妃的私人收藏,都是小巫見大巫,沒得比。
薑青妃收集百年的好東西太多!全都擺在薑毅麵前,能把小夥子嚇死。
寶船衝天而起,很快化作一閃流光,消失在涅槃山。
速度那麽快,薑毅等人在船中一點感覺沒有,顯然是外表的防護罩在起作用。
薑毅道:“好寶貝!祖奶奶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你過生日時,能不能送一艘寶船給我啊?”
“什麽!我過生日,送你禮物!”薑青妃活那麽久,頭一次聽到如此變態的要求。
薑毅恬不知恥地道:“祖奶奶,我年紀小,沒錢,送不了你。但你可以送我啊,反正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
薑青妃翻一個白眼,毫不客氣,拽住薑毅脖頸子,上腿給他一腳。
臭小子!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
薑毅被打一頓,立馬老實了,再不提變態的要求。
薑青妃道:“這你徒弟啊?”
“忘了給您介紹,來,西河,過來拜見師祖。”薑毅道。
西河恭恭敬敬,磕頭行禮。
薑青妃道:“起來吧,孩子。”
西河緩緩起身,薑青妃對小輩挺照顧,甩手是一副盔甲,減傷,增加物理防禦。
薑毅順手搶過來,振振有詞地講,“孩子還小,我幫他存著。”
啪!
薑毅腦袋頂一個大包,當然盔甲也沒了,被薑青妃薅走,重新給西河。
還真是隔輩親!薑毅大哥沒在,他是中間那輩,西河成了小小輩。
薑青妃繞過薑毅,給好處西河,那不奇怪了!
薑青妃道:“你的天賦比薑毅差上許多!但你首先覺醒的是朱雀,再加上你豐盈的氣海,可以用一個黏字決。”
“師尊也是這樣說,可我一直不得要領。”
“你師尊沒上過學,文化水平太低!他又是個天賦怪!在他眼中非常簡單的事,對你來說太難!找不到方法,有可能你一輩子陷在同個地方。”
“哎哎哎,我還聽著呢。”薑毅沒好氣道。
薑青妃給他一個白眼,抓起西河到另外一邊,壓根不給薑毅偷聽的機會。
薑毅感覺他是外人,西河才是薑青妃的徒弟。
搞半天,小醜原來是我自個兒!
但有了薑青妃的指點,困擾西河很久的問題,迎難而解。
相比薑毅放養的教學方式,西河更喜歡薑青妃的手把手指導。
薑毅已走出一條屬於他的四神星宿劍,或者說,六神星辰劍。
原本的正統四神星宿劍還是得薑青妃來說,西河隻能學這種,讓他學六神星辰劍更困難,更搞不懂。
天賦擺在那裏,沒辦法,哪兒像薑毅啊,擁有風靈月影的男人。
寶船一路西行,沒過幾天到邊境。
此時,兩國邊境到處戒嚴,哪怕一條狗路過,都得把尾巴撩起來,看看有沒有問題。
修真界中,竊聽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若不加大工作量,很容易被偷竊情報。
薑毅道:“離炎國主將是誰啊?”
“你認識,跟你非常熟。”
“是嗎?”
薑毅撓撓頭,沒有想起來離炎國高層,還有他熟的人。
薑青妃道:“你的未婚妻,公主殿下蘇暮雪。”
什麽!是她。
好吧,其實薑毅早在魔劍門那邊打聽到,隻是一直沒有確定,直到這時才確認。
薑青妃道:“要去見見嗎?敘敘舊。”
“相逢不如偶遇,偶遇不如不見。”
薑毅對於蘇暮雪的感情非常複雜,一方麵怨恨,一方麵又喜歡。
上次聽到那些往事後,發現蘇暮雪那樣做,其實是在保護薑毅。
怨恨已慢慢消失,與之而來的是愧疚。
薑青妃道:“不見也好!這個丫頭有點怪,和先前大不一樣。”
“毀容了!”
“沒有。”
“難道懷了?不會吧!”
薑毅心口一疼。
雖說他很清楚蘇暮雪離開他後,交往好幾個男朋友。
年輕人幹柴烈火,擦槍走火很正常。
哪怕次安全,薑毅和蘇暮雪你儂我儂之時,也在某些地方做過超越法理的事。
薑青妃沒好氣地給他一腳,嗬斥道:“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一天天這點玩意!”
薑毅尷尬的笑笑,不說話,讓薑青妃說完。
薑青妃道:“她眉心間隱隱有鬼氣盤旋,不像正經功法。”
“我等是外人,不好明說,更無法近距離地接觸她,隻能遠觀一眼。”
鬼氣?薑毅想到姚晶。
當初蘇暮雪突然離開,和姚晶有莫大關係,似被附身了?
薑毅把先前在飛雪國的事,簡單說一遍。
薑青妃聽完,沉吟片刻,才道:“有這個可能,此事需要搞清楚!若蘇暮雪真被附身,我太玄劍宗要馬上離開,不能蹚渾水。”
“我會想辦法搞清楚。”
“小心點。”薑毅點頭。
他和姚晶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自然明白這群東西有多詭異。
薑青妃道:“來吧,我領你見見太玄劍宗的人。”
太玄劍宗和離炎國素來有交情,雖說兩個地方相隔三個國家,但有傳送門設在皇城外的山廟中,往來還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