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舍二人對視一眼,可能吧。

那麽問題來了?薑毅說一大堆,跟種樹有什麽關聯。

薑毅道:“當然有關聯了!這證明木元素不少,隻是被陣法禁錮了!”

“切~”

王舍翻一個白眼,還以為薑毅嘴裏能吐出啥名貴的象牙,結果,就這?

王舍道:“阿春,天兒也不早了,把我被窩暖著!我要睡覺。”

“好的,老大。”

“我以為我算不學無術的,沒想到還有比我更不愛學習的人!今天算長知識。”薑毅道。

“你有文化!那你說咋種樹?”

“五行相生。”薑毅道。

王舍沒回答,等著薑毅繼續。

但薑毅在等著他回答,見他沒動靜,隻能繼續問,“莫非你連五行相生都不曉得?”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王舍道。

“不錯,是這樣。此刻我們有無窮無盡,用不完的土元素,這意味著,我們有很多的金元素,水元素,木元素。”

薑毅用劍在地上寫寫畫畫。

公式被他慢慢列出來,更為直觀地給王舍他倆解釋。

王舍點點頭,原理是沒錯,用一種元素,煉另外一種元素不複雜。

無非是用中途損失的元素多少,來判斷一個大師是否騙子。

王舍道:“根據物質等量交換的理論基礎,要想得到什麽,必須犧牲什麽!那麽代價是什麽呢?”

“代價是空間破碎,你我逃不出去,被時之空吸扯,從此墮入無邊黑暗中,死不能,活不能,在死亡之間遊走。”薑毅道。

畢竟這個空間是人為打造,和外邊不一樣,那個大,沒任何影響。

自然界中充斥著五種元素,這邊少了,那邊會來補充,最終又達到某平衡。

這裏不行,一個失誤,崩了,薑毅哥仨都完了。

鄭春不同意,說:“不行不行,這怎麽能行!風險太大,哪怕成功,也是歪門邪道,師尊肯定不會答應,他老人家怪罪下來,我慘了。”

他的意見不重要,薑毅沒有搭理他,眼神始終放在王舍身上。

過許久,王舍才一咬牙,一跺腳,特麽的,拚了!

像薑毅所說,他在這兒做狗都不舒服,活著比死了痛苦。

王舍道:“薑毅,你說怎麽做吧!”

“老大,不行啊!你不能答應他,再好好想想吧。”鄭春趕緊過來,抓住王舍的胳膊,卻被他一把甩開。

垃圾玩意,王舍看著都惡心!

鄭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不行啊,你們不能那樣做,咱老老實實地煉沙成土,不好嗎?”

除他外,誰覺得好?

薑毅和王舍,畢竟是正常人。

薑毅道:“王舍,你來煉,我來穩定空間。”

“行!”

王舍畫下陣法,盤腿坐在之中。

他雙手指天,隨著靈氣波動,一股股土色煙塵慢慢被指尖吸引。

薑毅趕緊拿出容器,擺在王舍麵前。

與此同時,他緊張地看著周圍空氣,一旦出現黑點,趕忙過去補上。

比女媧補天肯定簡單,但女媧乃上古大神,出生帶著神力。

薑毅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輕鬆。

“成了!”

王舍搖晃著瓶子,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是金石呢!

“暮靈老頭弄的工程挺良心嘛。”薑毅鬆口氣,真要遇到豆腐渣工程,那也沒辦法,該他幾個倒黴。

有開始,以後更簡單,仍然一個人看著,另外兩個人煉。

成功得出木元素後,他們又辛辛苦苦地培養小樹苗,生怕剛長出來的小樹被狂風拍到。

王舍道:“那些年,我帶我們家伢子時,都沒有這樣謹慎。”

“兒子可以再有!樹沒了,那真沒了。”薑毅道。

王舍嗬嗬一笑,再怎麽著,人也比樹金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種的樹越來越多,逐漸成一片防沙林。

住的地方自然好起來,總算不用聽到劈裏啪啦的響聲,能安安穩穩睡一個好覺。

這精神恢複越快,他們種樹的時間也越快。

按常理而言,一棵小樹變成大樹至少需要好幾年。

他們到底是修煉者,從小樹變成大樹,隻需要兩天,三天。

科技肯定沒有,狠活不少。

薑毅抹掉汗水,看著越來越多的大樹,打心底的高興。

它們都是薑毅三個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啊。

偉大!

“混賬,混賬!”暮靈老頭忽然出現。

他在太陽之下,影子被陽光拉長,拉特長,比十二級的美顏都恐怖。

鄭春見是他,膝蓋骨立馬打不直,匆匆忙忙跪下。

薑毅沒有跪,王舍也沒有。

他倆純爺們兒,腰板直直,如鐵一樣的膝蓋,不允許他們跪。

薑毅道:“前輩,你嫌棄我們進度太慢啊!你放心,要不了幾天,我定能把這裏變成綠色海洋。”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防沙治沙,保護環境!讓戈壁灘也能變成魚米之鄉。”薑毅道。

聽到這話,暮靈老者鼻子差點氣歪。

他要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方純淨世界,一個世界裏,隻能有一種元素,火是火,水是水。

像薑毅這樣做,把金木水火四種元素加進來,瘋狂汙染世界,讓他先前所有的努力、準備,化為泡影。

暮靈老者道:“混賬小子,老夫砍了你!”

“師尊,不關我的事,都他倆逼我的,我是受害者!我還勸過他們,他們不聽,甚至一邊詆毀師尊,一邊揍我,瞧我這鼻青臉腫,都是他們幹的!”

鄭春一股腦地把髒水全潑在薑毅他倆身上,反正鄭春沒錯,他是純潔白蓮花,一點汙穢沾不得他的身。

薑毅二人狂翻白眼,也不知道先前是誰,笑嘻嘻地說,師尊肯定會誇獎我,功勞全是我的。

一個大老爺們,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是夠了!

薑毅道:“前輩,這件事,錯不在我們,錯在你!”

“你說什麽!”

“你隻讓我防沙治沙卻不和我說方法,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那我隻能按我的方法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