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打秋風的人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搶一波準備跑路,他們對藏寶閣一點不熟悉。
“我們原路返回。”林光道。
薑毅點點頭,他不想別人看到臉,這群家夥以後不用混江湖,他還要。
事後執法長老掌權或無歇子重登大寶,肯定會追繳贓物,捍衛青魂劍宗的主權地位。
“哎,哥們兒,好快啊!有沒有好東西啊?給我看看唄。”倆壯漢忽然擋在半路,眼神不善,手裏還提著一把刀。
他們聰明,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搬不了多少東西,但守在路上劫道,那回報大了。
薑毅轉頭看林光,林光也納悶啊,青魂山上啥時候有這種貨色。
“哎,問你們話呢,啞巴啊!”左邊那人上前一步,伸手要拽薑毅衣領子。
相比林光,薑毅更像小白臉,看起來非常柔弱,屬於誰都能捏兩下的軟柿子。
哢!
胳膊斷裂,薑毅按住他腦袋,使勁砸地上,砸出一個坑。
薑毅道:“你們挺厲害的嘛,打主意到我身上,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啊?”剩下那人哆哆嗦嗦問。
“不認識?不認識你還敢拽?”薑毅踹飛腳上的家夥。
他又過去抓住同夥小辮,狠狠幾拳,揍得他哭爹喊娘,“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我是第一次啊,您相信我!”
“你哪兒來的。”薑毅問。
“媽媽生的。”
聽到這話,薑毅狂翻白眼,好好好,還是沒打疼啊。
薑毅抽出鞭子,準備讓他享受享受。
那家夥真不想挨打,太疼了!
此刻,他頭腦風暴,cpu過熱,發尖冒出白白蒸汽。
他跪倒在地,道:“是戒海叫我來的,他叫來好多好多人,離遠的才接到消息,正陸陸續續往這邊趕。”
薑毅不認識,林光則神色大變,驚訝道:“真是戒海?你敢謊言一句,我要你的命”
“給我十個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二位。”壯漢道。
薑毅問道:“戒海是誰?”
“藏寶閣長老。”林光皺著眉頭道。
哦~那薑毅明白了。
稍微混過社會的小夥伴都知道,有個職業叫會計,而會計最強的本事,往往在做賬,背鍋上。
可是吧,會計再厲害也是人,是人都會有失誤,一旦東窗事發,隻剩下一條路,平賬!
薑毅笑道:“看來三巨頭,個個不簡單,一個做著花天酒地,一個想著爭權奪利,一個早在監守自盜。”
臥龍百年難遇,鳳雛百年難遇,青魂劍宗真無敵,竟集齊臥龍,鳳雛二位大神,再附贈鬼才一個。
薑毅相當佩服,由衷地拍手鼓掌。
林光到底是青魂劍宗的人,聽到薑毅如此嘲諷,臉上有點掛不住。
他掏刀對準劫道壯漢的心口一下。
壯漢懵了,又不是我惹你,你捅我幹什麽!還有沒有天理了!
林光惡狠狠道:“你該死!這些東西都是我的。”
林光還在心頭暗笑,打不過薑毅,我還打不過你?小赤佬。
順著當先的隧道,林光帶著薑毅順利出去。
林光道:“我要去頂峰。”
薑毅疑惑,林光那麽膽小,先前他還以為隻是說說,沒想到林光來真的啊。
薑毅道:“你確定?”
林光重重點頭,無論結果,他都要去看看。
薑毅摸索著下巴,想了下,最終答應下來。
“一路危險,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若遇到我無法解決的麻煩,我會把你拋下。”
“行。”林光沒想過讓薑毅保護他。
——
青魂山頂峰。
執法長老,無歇子二人對視。
他倆沒出手,底下的馬仔卻打個沒完,紛紛出動殺招,一時間,各色靈氣交相輝映。
無歇子道:“何必呢?你想要這個位置我給你,如今把青魂劍宗打爛,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要,你給嗎?”
“你要,我肯定給。”
“我要。”執法長老道。
無歇子點頭,拍拍手,他的人立馬退後。
一小會兒的戰鬥,極其慘烈,十六個人隻剩六個,人人帶傷。
執法長老那邊的馬仔也不好過,被打出一比一的交換,同樣狀態很差。
無歇子翻開衣領,把象征著掌門的項鏈取下來。
他說:“掌門手令被我兒子拿去了,等他回來,我會給你。”
“你舍得?”執法長老道。
無歇子搖頭,長歎一聲道:“自從坐上掌門的位置,我吃不香,睡不好,早晨起來一大堆的事等著我來處理,看公報能看到深夜,很煩!我早想卸任了。”
無歇子一邊說,一邊往執法長老那邊靠。
他的人急忙擋住他,“掌門!”
無歇子扒拉開眾人,繼續往前走,“你以為掌門是什麽好差事嗎?等你做了,你會知道的。”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執法長老道。
“對對對,你性格不服輸,從小到大,啥事兒你都想做第一。當初師尊把掌門之位傳給我,沒給你,你一步一步地拿到執法長老的位置。”
“其實師弟,我們一家人,何必刀兵相向,什麽事都可以商量。”無歇子情真意切,說實話,執法長老真有點觸動,幾百年的感情,有過無數美好回憶。
但執法長老的臉冷得夠久了,他不會笑,更不會表達任何人類的情感。
執法長老道:“你說夠了沒有?”
“來來來,給你給你。”無歇子把項鏈扔過去,順便說,“你總是猴急,做事別毛躁,特別是掌門。”
執法長老冷哼一聲,才不聽無歇子囉裏吧嗦,老子做掌門,用得著你教?再說,你這個掌門那畢樣,更沒資格做老師。
執法長老接住項鏈,突然手心生疼,他定睛一看,居然是項鏈中間破開,鑽出一根尖刺,給他來一下。
猩紅鮮血冒出兩滴,執法長老指著無歇子道:“殺了他!”
眾人立馬衝去,無歇子哈哈大笑,“師弟,你和以前一樣,愚蠢啊。”
劍氣旋風吹過,執法堂弟子通通被絞殺。
無歇子手中劍非常奇怪,像一根竹棍,土色,其貌不揚,甚至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