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能怪我頭上?能說那些怪話?

薑毅皺著眉頭,轉過身,冷冷地說:“白塵你放棄吧。”

什麽叫放棄啊!你幾個意思啊!白塵嚷嚷著,但薑毅沒有搭理他。

二人這表現,很快惹得八卦少女瘋狂聯想。

有腦回路奇特的奇葩已哭出來,真不知道她們聯想到啥曠世絕戀。

白塵還是被帶走,沒有來得及解釋。

薑毅歎一口氣,或許是為白塵,又或許是為其他。

反正,這聲歎息在吃瓜少女們聽來,意味深長!

“好啦好啦,都散開吧。”執法堂弟子開始趕人。

樂子結束,大家沒有心情留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執法長老對薑毅道:“你留下。”

“長老,此事與薑毅無關。”張胖急忙上去幫他解釋。

“和你沒關係。”執法長老的臉比臘月冰霜還冷。

張胖不能讓薑毅進執法堂。

青魂劍宗一直有句話,寧願跳山,不能進執法堂。

龍潭虎穴無法形容那地方的恐怖,人間地獄難以掩飾那地方的威力!

張胖道:“長老,我向您保證,薑毅以後肯定改過自新,再不惹事。”

“胖子。”薑毅拍拍他肩膀,讓他退下。

“偶像?”張胖還要想說點什麽,卻被薑毅搖頭阻止。

張胖所做已經夠多,再為薑毅上刀山,下火海,薑毅都不好意思。

“你回去吧,西河重傷,需要人照顧。”

“他的毒不能拖下去!若毀了道基,那是孩子一輩子的事。”薑毅道。

“那您?”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那麽大一個執法長老,犯不著和我一個小卡拉米為難。”薑毅笑容陽光燦爛,仿佛高中生保送北大。

張胖無奈歎氣,事已至此,他無法改變。

他在青魂劍宗有關係,嚇唬嚇唬一般弟子還行。

若用在執法長老身上,他爺爺都得甩他耳光,給趕出去,從此不認這孫子。

隻因這孫子,是真孫子!

“那我走?”

“西河拜托你了。”薑毅收斂笑容,非常正經。

他在托孤,若回不來,西河下半輩子得張胖照顧。

張胖肯定明白,但他沒有半點猶豫,重重點頭,答應下來。

一日偶像,終生偶像!

張胖讓人找來擔架,扛起西河,離開。

“我們也走吧。”薑毅衝著執法長老說。

執法長老還是撲克臉,沒有任何表情。

誰看到他,都得下意識認為,我是不是欠他很久的錢,忘記還了?

執法堂這些人和他一樣,都不會笑,整天板著臉,大夏天都能感覺到陣陣陰氣。

薑毅不好嬉皮笑臉,哪怕他想搞怪,都注定獨角戲。

這群家夥肯定會將他無視,叫薑毅變小醜,原地跳來跳去。

山頂,空氣逐漸冰冷,一片片雪花稀稀拉拉飛到薑毅肩頭。

“進去吧。”

半個時辰,終於有人和薑毅說出一句話,簡直是快把他閑瘋!

薑毅看到目的地,是一個湖,山頂的湖!

“人工開鑿?青魂劍宗真是闊佬,這種工程都能搞。”薑毅歎道。

執法長老道:“純天然。”

薑毅哦一聲,又發出嘖嘖感歎。

若是人工,可以稱讚人類的奇思妙想,不畏艱險。

若是天然,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執法堂弟子很疑惑,長老是怎麽了?怎麽和薑毅有說有笑?不應該啊。

難道,薑毅真是執法長老的私生子!

天池湖水分開一條大縫,居然在中間出現一條石板路。

薑毅非常震驚,好酷炫。

執法堂長老道:“走。”

“哪兒?這兒!”

“腳下有路。”

“這能行嗎?”薑毅非是恐懼。

他純在磨蹭,考慮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隨後,薑毅踏上第一步,石板真是滑,普通人根本站不住腳。

薑毅要用靈氣覆蓋雙腳,生出薄薄一點抓力,才能繼續往前。

他左右兩邊,是高達十丈的湖水,能見小魚小蝦。

薑毅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長路,幽深可怕。

真不知道青魂劍宗費大功夫,強行分開湖水幹什麽。

定水珠多貴啊,以此等建築量,每隔五米需要一顆定水珠。

薑毅走過去一盞茶,三顆定水珠沒了。

難道,青魂劍宗這群人不知道奇觀誤國嗎?

“這邊。”

執法長老拐一個彎,忽然來到一間小屋子,算是明亮,牆壁、地板彌漫著水霧。

執法長老道:“從此刻開始,你老實待著這兒。”

“長老,這兒那麽潮濕,要有風濕骨痛吧。”薑毅道。

“你知錯嗎?”

“知了!我知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執法長老道。

薑毅翻一個白眼,繼續問:“若我不知錯呢?”

“那這是關押,關到你知錯。”執法長老道。

兩頭堵,不管薑毅如何回答,他必須待在這個破地方!

執法長老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其他弟子跟著離開。

房門關上,薑毅無法聽到眾人遠去的腳步聲。

劍靈道:“我去看看。”

“不行!”薑毅趕忙阻止。

執法長老修為高深莫測,比先前溫萬霜的壓迫強大一百倍。

這兒層層設卡,封印重重,劍靈貿然出去,若被發現。

劍靈死掉無所謂,他本來是死鬼,薑毅卻不想死。

萬一,他們為得到劍靈,強行抽出他靈魂,那咋辦?

劍靈道:“薑毅,你小子太自私了吧。”

“你知道我咋想的啊!”

“廢話!我跟你一體。”劍靈憤怒道。

薑毅有點不好意思,小孩子犯錯,總以為大人不知道。

他們這一等,是三天。

薑毅啥事不做,坐半個時辰,衣服能出現一層露珠,用靈氣烘幹,轉眼間,又濕起來。

破地方真不行,風濕快要找上門。

這天晚上,關閉已久的房門忽然打開,進來一個執法堂弟子,薑毅先前見過,有印象。

“我可以出去了嗎?”

“薑毅,你要洗刷身上過錯,隻有一個辦法。”

“你說。”

“跟我來。”

薑毅跟著他在天池下行走。

大概半個時辰吧,耳邊傳來浪花互相拍打的聲音。

天池湖的湖麵應該平靜,很少出現海洋、大河的巨大浪頭。

薑毅疑惑不解,忽然發現頭頂一條鯊魚急速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