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司霆化身保護神。

對這樣的情況這段時間顧南郗習以為常了。

可不知怎麽的心口還是有些堵塞,就好像有一塊棉花堵了她的喉嚨。

一時顧南郗怔怔地站著,心抽痛到呼吸急促。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顧南郗抿唇,神色凝重地道。

“霍總,那就報警吧。”

“好。”霍司霆淩厲的墨眸狠狠一眯。

他答應了,話鋒一轉,他冷鷙地警告在場的人。

“你們誰也不準離開現場。”

顧南郗也不好再說什麽,不知所措地絞著雙手。

英俊的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大步離去。

四周的空氣凝固起來。

大家都很緊張凶手是誰。

沒一會兒警察來,開始挨個的盤查詢問情況。

而霍司霆到了私人休息室,狠狠將懷裏的女人丟下,低眸冷眼,厭惡地皺眉。

“秦墨,戲演過了。”

摔在地麵上的顧心藍淚意漣漣。

“司霆,我收了錢,得了名分,自然要深情演出。”

“少裝模作樣。”霍司霆俊龐翕動著,眼眸寒光乍現。

“滾。”

“司霆,我真的難受,孩子要沒了。”顧心藍疼痛得大汗淋漓,麵龐慘白無血色。

“別裝了。”霍司霆滿心滿眼的嫌惡。

“趕緊給我滾,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

“司霆。”顧心藍趴在地上,四肢並行地爬向他,試圖是拉他的褲腿。

後退了幾步,霍司霆居高臨下地睥睨可憐兮兮的女人。

前幾次拍照都是借位,每次在外人麵前裝恩愛,他渾身四肢僵硬,好像有無數隻蟲子在咬。

今天為了氣顧南郗,他上前抱這個女人,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他頭皮發麻,難受到無法忍受。

現在連跟她待在一個空間裏,他都覺得惡心。

“阿豪,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是。”守在外麵的阿豪推門進來,帶著人進來拖顧心藍。

“司霆,孩子,我們的孩子真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齒不清。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霍司霆麵無表情,冷冷地吐出話來。

疼痛已經讓顧心藍沒力氣在掙紮,在說話。

她隻希望警察不會查到什麽蛛絲馬跡。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法醫從顧心藍的水瓶裏檢查到米索前列醇。

在場的人都有機會接觸到這種藥。

醫院有兜售,醫院人流手術必須的藥。

都是醫生,在各大醫院上班,自然有機會接觸到這種藥物。

一時排查起來工作量很大。

更要命的是,警察在水瓶上采取到顧南郗的指紋。

她的嫌疑最大。

警察也找顧南郗談話。

幸好她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案件遇到瓶頸。

警察隻能加大力度偵查,要從各個方麵入手調查。

研討會暫停,眾人被困在歐蕾酒店。

“真是好端端的,她怎麽就會小產。”女醫生紛紛議論起來。

“誰知道呢,也許真的有人給她下毒,畢竟霍司霆那麽優秀,肖想他的人很多。”

“而且人家秦墨醫生都說了是顧醫生給的水。”

“瓶子上也隻有她與秦墨醫生的指紋,還不明顯嗎?”

她們說著,齊刷刷地將目光往顧南郗身上掃了過去。

在醫學院的時候,顧南郗打幾份工,根本沒時間去交際,所以她顯得不太合群。

今天的研討會,有很多女醫生都是她大學時候的同學。

“顧南郗,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早早認了,我們也好早點結束這種痛苦的生活。”

“說什麽呢!”修以澤第一時間出來維護她。

“南郗這幾天一直跟我在一起,她身上根本沒米索前列醇這種藥。”

“哦?”一位樣貌姣好的醫生微微挑眉,失笑道:“說得好像你們每個24小時粘在一起一樣的。”

“修以澤,即便你們24小時粘在一起,也能代表她沒背著你買藥。”

“絕無這個可能!”修以澤堅定如鐵的回答她。

“誰知道她會不會從醫院偷呢。”

女人叫施以柔,在醫學界也有著不俗的成績。

她對修以澤有著某種執念,看到他維護顧南郗,氣得發抖,口不擇言起來。

“你可被她蒙蔽了眼睛,她是什麽的人你很清楚,她從前挺漂亮的。”

“她現在這樣醜都是她自己弄的,連自己外貌都可以毀的人,她不會是什麽好人。”

“施以柔,我不許你這麽說南郗。”

“嗬!”施以柔冷笑。

“叫得這麽親密,難不成你們兩人是在一起了嗎?”

還不等她們兩人回答,會議廳外響起清脆的腳步聲。

一雙鋥亮的尖頭皮鞋闖入大家的眼中,顧南郗瞬間僵硬,心跳如雷。

他聽到了。

陰鷙的臉龐出現在顧南郗眼睛裏,那雙俊眸好像漩渦,仿佛下一刻就能吞噬她。

果然他聽到。

明明她什麽都沒做,卻慌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冷幽幽地聲音陡然響起。

“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也有可能你們是一夥的。”

“我們是醫生,隻懂救死扶傷,不會殺人!”修以澤氣惱反駁他。

“是嗎?”霍司霆絕美唇角勾了起來,輕蔑一笑。

“藥你們作為醫生都可以隨意拿到,你們互相作證,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彼此的幫凶呢?”

他言之鑿鑿,態度堅硬。

“秦墨可是名醫,你們認為品德優良的名醫會殺自己的孩子?”

四周的氣氛變得極為緊張。

看著一度維護顧心藍的霍司霆,顧南郗的心裏不知什麽滋味。

有點苦澀。

也覺得荒繆。

自己的美名遠播,卻成了顧心藍的擋箭牌。

實在可笑。

她靜靜地站著,檀唇微挑,失笑道:“霍總這麽自信,那我們就等調查結果吧。”

“我們在這裏爭執有什麽意義呢?”

一句話堵得在場的人無話可說,麵麵相覷。

柔光之中的霍司霆薄唇上翹,冷冷一笑。

“行。”

他冷鷙地目光從她身上掃過,眼眸深處掠過旁人不易察覺的痛色。

沒想到這個女人整日與修以澤粘在一起。

還真是如膠似漆了。

骨節分明的雙手捏泛白,霍司霆冷淡拋下一句話。

“如果她與孩子有什麽問題,顧南郗,我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