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為女人,你一點也覺得顧瀚霖那個渣男人惡心,你反而怪我媽媽。”
“我媽媽從來沒想過要留在顧家,是顧瀚霖一次一用我的性命要挾我媽媽,一次一次得毆打我們母女,你同身為女人,不幫我媽媽逃。”
“也不阻止顧瀚霖的行為,你還落井下石。”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晚就是你故意誘導我,企圖把我送到顧瀚霖的**去,你做這麽卑鄙的事,你怎麽不覺得惡心!”
“要不是你落井下石,想讓顧瀚霖侵占我,我媽媽怎麽會拿刀捅他,怎麽會!”
“趙圓圓你太惡心,世上怎麽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
“說了這麽多!”趙圓圓失笑起來,拿起桌上的煙狠狠吸了起來。
煙霧繚繞,嫋嫋升起,她的麵容越來越模糊,顧南郗隻能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
“嗬!”她紅唇微微一勾,冷笑連連,“一切不過是你臆想,你有證據嗎?”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一定會將她繩之以法。
努力克製自己的怒火,顧南郗淺然一笑。
“雖然張偉死了,沒有人證,但是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趙圓圓殺人是要償命的!”顧南郗憤然地警告她。
她的話激怒了趙圓圓,目光猙獰地瞪向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顧南郗沒證據的事,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別以為你有霍司霆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目中無人。”她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如果我把當年的視頻發給霍司霆,你覺得會怎麽樣?你認為他還會把你當成寶,還會愛你嗎?”
“哦?”她似乎想了什麽。
“我忘記了,你與霍司霆已經離婚了,你不是什麽霍少夫人,不過是個醜陋的,沒人要的,肮髒的二手貨!”
“你!”顧南郗沒想到她那麽惡心,竟是還拍了視頻。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顧南郗的麵色慘白一片,卻依舊故作鎮定地威脅她。
“你要是喜歡魚死網破,那我無所謂!”
口裏銜著煙的趙圓圓輕蔑一笑,越發用力地吸著煙,仿若顧南郗是空氣,根本不理睬。
“你等著吧。”顧南郗大步大步地離開,徒留一個堅定地背影給她。
目送顧南郗離去的身影,趙圓圓掐滅了煙,心慌意亂地去撥電話。
*
從趙圓圓的辦公室出來,顧南郗心裏有十成把握了。
她堅信顧瀚霖死因有蹊蹺。
按道理來說媽媽身形瘦小,根本不是顧瀚霖的對手。
怎麽可能一刀就把他給捅死呢!
即便當時他沒防備,那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對於那晚的事,她真不願回想,每每想起來,她都頭痛欲裂,情緒失控。
媽媽的事終於有進展了。
她深深籲了一口氣,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汙穢,拿出手機給修以澤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都沒接通。
估計修以澤在搶救張偉吧。
張偉命大沒死,她之所以怒火騰騰地來找趙圓圓,就是來給她放假消息。
雖然張偉說得沒頭沒腦的,她依舊猜到七八分了。
她來詐一下趙圓圓,果真她已經藏不住了,心虛地要命。
隻要張偉能活下來,媽媽很快可以出獄。
她在心裏默默期待著,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霍司霆。
“你怎麽樣了?”緊張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猛地抬眸,那張驚為天人的英俊麵容闖入顧南郗的眼眸。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心口驟然一縮,顧南郗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此刻她渾身都是血,這是在給張偉搶救時候沾到的,並非是她的。
她隻是有些輕微的擦傷,並不要緊。
“你為什麽不去醫院?”霍司霆狠戾地握住她的手腕,眼底掠過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焦灼。
他的大掌格外用力,抓痛了她。
雙眸微紅,顧南郗生氣地掙紮。
“你弄疼我了!”
她啞著聲告訴他。
“你還知道疼?”霍司霆隱忍著怒火,冷冷地看著她,生氣地譴責她。
“明明受了傷,還到處亂跑,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要你管,我的事與你無關。”手腕間的疼意讓顧南郗無比抗拒他,“你放開。”
她越掙紮,霍司霆禁錮地越緊,幾乎要將她骨頭給捏碎。
“可惡的女人!”
還不等她反應,霍司霆將她狠狠扯入懷裏,打橫將她抱起來,她整個人懸空起來。
不停地蹬著雙腿,顧南郗激動地喊出聲來。
“你把我放下來。”
“閉嘴!”男人陰沉沉地警告她。
一身血水的她沾得他雪白的衣服紅豔豔的,格外刺眼。
心裏莫名地一抽,顧南郗有些難受地別開臉,不去看他。
他明明有潔癖。
他卻能忍住她身上的血水。
他不是要與顧心藍結婚了嘛!
他現在又是幾個意思呢?
可憐她,對她施舍自己的同情心?
一時她腦海裏亂亂的,隻能任由他抱著。
商業街人來人往的,即便霍司霆抱她到門口便上了車,依舊被人拍了照傳到網上。
到仁愛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她沒有任何問題,霍司霆才放過她。
因為著急詢問張偉的情況。
顧南郗檢查完就給修以澤再次打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依舊是嘟嘟的忙音。
也不知道張偉情況怎麽樣了,顧南郗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即知道他的情況。
她也不等霍司霆,火急火燎地出了仁愛醫院。
人還走遠,霍司霆追了上來,一臉陰鷙地盯著她。
“你去哪?”
他霸道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不容人置喙。
“現在立即跟我回家。”
這男人神經大條嘛!
她為什麽要跟他回家,他們之間還有關係嗎?
因為一直在打電話,她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霍司霆淩厲的目光掃了過來。
眼尖的他看到屏幕上“修以澤”三個字,未接聽二十幾個。
一股怒火瞬間點燃了霍司霆。
在關鍵的時候修以澤丟下她跑了!
她竟是一點也不傷心難過,還腆著臉給他打了二十個電話。
果然被偏愛的人永遠有恃無恐!
那晚他要死了,給她上百個電話,她一個沒接,直接關機!
這種焦慮著急,緊張,難過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難怪她急匆匆地要走,原來要去找修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