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湧動著晴欲,**漾著原始的炙熱氣息,四周旖旎美好。
溫熱的氣息包裹著顧南郗,撥撩的她渾身癱軟。
她是女人,也會有需求。
他吻她!
而且他很明白她的點在什麽地方。
瘋狂的撥撩她,調、戲她!
他真的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顧南郗一時也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兩人瘋狂的激吻,四周的溫度飆升了幾個度。
兩人的體溫也跟火燒一樣的,滾燙滾燙的。
兩人交融在一起,說實話,顧南郗真的要淪陷了。
可理智告訴她。
她不能與霍司霆糾纏下去。
即便她整個人已經化成了水,她也沒沉淪在霍司霆的攻勢之下。
她狠狠推開霍司霆。
熱情似火的霍司霆猝不及防,連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高大的他站在璀璨燈火下,神色黯淡地看著捂住胸口的顧南郗,眼眸深處浮光掠動。
“南郗。”他喃喃問她。
“你明明對我也有感覺,為什麽要拒絕我?”
他幾乎是控訴她。
她也愛著他,甚至對他的身體那麽有感覺。
她卻狠心拒絕他。
霍司霆雙眸微眯,有些憂傷地說道:“你還不肯原諒我?”
燥人的氣得散去,顧南郗恢複了正常,不過臉色依舊緋紅。
她捂著胸口,微喘著氣。
“霍司霆,我很抱歉,不是我記仇,而是我們之間沒必要繼續。”
霍司霆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雙眸閃爍著水光,好一會兒才失落地說道:“你這麽抗拒我,讓我不知所措。”
“南郗,我隻想我們好好過日子,我們有五個孩子。”
語氣微轉,他深情地凝視顧南郗。
“我們還要一起找文音,我們這輩子密不可分,為什麽要要抗拒我呢?”
“你心裏有我,我也愛你,你為什麽不可以選擇和我在一起呢?”
他連問了幾個為什麽,顧南郗心裏酸酸的。
如果換做從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回到他身邊。
畢竟她是那麽認真,那麽努力的愛過他。
但現在她不能。
她甚至有些害怕跟他在一起。
因為他的因素,音文才會失蹤。
他身邊有太多可怕的女人。
但是譴責的話,顧南郗說不出來。
文音失蹤的這些日子霍司霆也備受煎熬,並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是老天不想他們在一起。
她心酸的吸了吸鼻子,啞著嗓音問他。
“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
是挺好的。
可他不知足,他們明明可以相處的很好。
看著氣息不穩的顧南郗,霍司霆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有顧慮,有擔憂。
深深歎了一口氣,他不急不慢地說道:“那我先回國,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再來陪你。”
她不記得霍司霆走前說了什麽。
兩人一直的保持著沉默。
顧南郗不放心幾個孩子跟霍司霆回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文音失蹤的緣故,孩子離開一下,她就慌得不行,到處找他們。
孩子們現在必須每時每刻在她眼皮底下活動。
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病態地步。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病了。
但是她不願承認。
孩子們也不敢明提。
這個敏感的話題,一點她就崩潰。
霍司霆回國了,每天都給她視頻,給她打電話。
兩人每天打著越洋電話,聊著彼此的生活。
不過顧南郗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個月,顧南郗身體吃不消,暈倒了。
醫生給她檢查,嚴重的營養不良。
文音不在的這段日子,她每天不吃不喝,精神恍惚。
即便顧南郗不承認自己傷心過度,醫生還是強製把她留在醫院輸液。
霍司霆隻能放下手頭的工作,到m國照顧她。
住院這段時間顧南郗每天坐在窗戶前望著外麵進進出出的病患。
霍司霆一直在身邊靜靜地陪著她。
其實這樣就夠了。
霍司霆覺得自己能陪著她,心裏得到滿足。
因為文音的事情,顧南郗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
患上了嚴重的臆想症。
看著瘦弱的顧南郗,霍司霆很心疼,也很自責。
當時如果他沒那麽多顧慮。
沒招惹到慕文笛,也許他們的文音就不會失蹤。
“南郗。”霍司霆牢牢地握住她枯瘦的雙手,哽咽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回文音。”
“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他擁住她。
嬌瘦的她竟是在顫抖,眼角有淚水流淌出來,滾燙的淚水濕了霍司霆的衣衫,也灼痛了他的心。
醫生找霍司霆談話。
其實顧南郗這種病症很常見。
因為她無法承受失去孩子的痛,隻能用臆想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這種病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
全靠病人自己的意誌力。
如果她自己願意走出這段悲傷,那她很快就恢複正常。
如果她一直沉浸在悲傷來,那醫生想治,也無能為力。
要是強行幹預治療,恐怕會適得其反。
霍司霆選擇了保守治療。
他不能讓顧南郗病情加重。
在m國,她們並沒有過農曆新年,轉眼到了開春,天氣漸暖。
霍司霆每周按時帶顧南郗去醫院做檢查。
顧南郗一直迷迷糊糊的。
她寧願相信文音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她不用每天睜眼就落淚。
那種感覺真的太痛了。
到了醫院,霍司霆與醫生談話,顧南郗醫生辦公室外麵等候。
她呆呆地站著,目光空**。
忽然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裏,文音那張可愛,粉嫩的小臉在她眼眸中定格。
文音朝顧南郗走來。
她還是那麽的可愛,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粉色的公主裙襯得她愈發軟糯,甜美。
顧南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睜大眼眸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她激動的眨眼間,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文音滿臉帶笑地朝她走來。
顧南郗在想,她是進了天堂嗎?
這一刻她不敢呼吸,不敢出聲,甚至不敢動。
生怕那張熟悉的臉下一刻就會消失。
文音與她插肩而過。
她好像根本不認識顧南郗,眼睛都沒看她一下,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文音。”顧南郗顫聲叫出聲。
女孩並沒理會她。
在她眼裏顧南郗就是陌生人一樣的。
“文音。”顧南郗追上去。
女孩進了電梯,目光朝她看來。
“文音,我是媽媽呀!你不認識我了嗎?”顧南郗喊出聲。
“阿姨,我不認識你。”文音搖搖頭,有些恐懼地瑟縮了一下、身體。
接著她按了電梯關鍵。
“你叫什麽,你爸爸媽媽呢!”顧南郗試圖去攔電梯。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電梯關上,已經下去了。
在辦公室裏的霍司霆聽到外麵的動靜,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