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對他的刹那淚水決堤而下。

她真的不明白,也不清楚,為什麽兩人會走到這種地步。

明明她曾經那麽的愛他,那麽的在乎他。

然而現在她卻愛不動了,她隻想自己的生活能夠平靜下來。

她真的無力去折騰了。

她疾步走著,走著走著,最後她大步大步地跑起來,猶如一道旋風,急速而去。

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去維持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她看過那麽多的書,學過那麽多的知識。

卻沒有哪一本書教她如何去維持這種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的關係。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到她無力承受,整個人要窒息過去了。

而霍司霆一直靜靜地看著她走。

她是那麽的瘦弱,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

冷靜下來的霍司霆很內疚,很自責。

他在怪自己,為什麽可以對她下狠手。

空****的大掌緊緊握住虛無的空氣,他仿若想抓住點什麽,卻什麽也沒握住。

深吸一口氣,他準備追上去,想與她道歉,身側的修以澤卻叫住他。

“霍司霆,你別在來打擾她了。”

“你已經給她帶來很多煩惱。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在找她。”

英俊的男人轉過身來,一臉冰冷地看著他。

他的目光極冷,極冰,幾乎能將人給冰凍。

看得修以澤心口直顫,可他依舊要為南郗打抱不平。

“南郗為了你事要生要死的,幾乎振作不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罵霍司霆。

“而你這個渣男,卻戲弄她,你簡直太可惡。”

“其實你心裏從來沒愛過南郗,一切不過都是你占有欲在作祟。”

“你一直認為她是你的女人,所以她必須聽從你的安排,不然你就想毀了她。”

他譏諷一笑。

“你這種人太可怕了。”

“你當醒醒好,給她一條生路,放過她吧。”

後麵修以澤還說了些什麽,霍司霆完全沒聽見。

他的腦海裏回響著修以澤,那句南郗要生要死,振作不起的。

他細細咀嚼起來。

有些不明白修以澤的意思。

即便他心裏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問,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細細想清楚吧。”修以澤擦了擦額頭上涔出的血水。

“南郗遇到你真是倒黴透了。”

他真的這麽想的。

南郗那麽好的女人,遇到霍司霆這種性格殘暴,陰沉不定的人。

這簡直是她的悲哀。

“霍司霆,你給不了南郗想要的,麻煩你以後別在靠近她。”

“更不要找她的麻煩,有什麽事衝我來。”

對於他的話,霍司霆不由覺得好笑,薄唇微挑,冷笑出聲。

“你和她什麽關係,憑什麽對我說這種話。”

“憑我們是好朋友。”修以澤一麵說著一麵揮手打他。

“修以澤,你找死嗎?”

霍司霆徹底爆發了,心裏醋意橫生的他,朝著修以澤的胸口踢去。

“你憑什麽管我們之間的事情。”

“憑你是個瘋子,憑你沒心沒肺,憑你是個人渣。”

受了一腿的修以澤差點吐血,他忍著心口的劇痛,大吼出聲。

“霍司霆你根本配不上南郗,她那麽愛你,你卻無止境的欺負她,羞辱她,傷害她。”

“你拿自己的死戲弄她,你覺得很好嗎?”

“她以為你死了,差點隨著而去,你個變態,你想戲弄人,去戲弄別人去,幹嘛戲弄可憐的南郗。”

一向穩重成熟修以澤竟是失控了,聲嘶竭力地吼著。

“你他媽太過分了。”

“你豬狗不如。”

本想在踢修以澤的男人瞬間驚住了,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修以澤氣惱地瞪著他。

“你這種人活該沒朋友,沒愛人。”

說完,他氣呼呼地走了,徒留霍司霆一個人陷入沉思。

他的話猶如驚雷在霍司霆頭頂回響著,驚得他大腦轉不過彎來。

顧南郗會為了他死嗎?

濃眉深深一皺,霍司霆大喊道:“阿豪,給我查查她最近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是。”

回到家中的顧南郗,心裏無比的沉重。

她真的不明白霍司霆為什麽會突然懷疑自己。

所謂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有些緊張起來。

正好幾個孩子都在,她脫了鞋子,朝幾個孩子招手。

“寶貝。”

“媽咪。”三個孩子開心地來到她麵前。

坐在輪椅上的文音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媽咪,你今天回來好早,不用在醫院陪外婆嗎?”

“外婆的情況已經好轉,過幾天就要轉出普通病房,到那個時候我們就一起去陪外婆好嗎?”

她過去抱住文音。

重傷之後她的女兒就瘦了一圈,抱起來咯人。

想到自己一家人的遭遇,她眼眶不由紅了一圈。

她極力克製著,帶著三個孩子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寶貝。”她循循誘導。

“你們見過一個黑色盒子嗎?”

一旁的郗文馳瞬間緊張起來,撲閃著大家,不解地問道。

“那黑盒子對媽咪很重要嗎?”

她一麵細細觀察幾個孩子的臉色,一麵微笑道。

“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但是對於有的人說是重要的,所以我想你們有沒有見過。”

“是霍司霆遺失的東西,他找到媽咪,問媽咪有沒有見過。”

她想試試幾個孩子。

她肯定不能直接說是偷,隻能委婉地提醒他們。

“很多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根本不重要,但是對於其他人說卻是至寶,要是你們不小心撿到了,就還給他。”

郗文馳怎麽都沒想到媽咪會知道黑盒子的事。

他也聽出媽咪的玄外之音。

他想自己應該找個機會還回去。

從幾個孩子臉中,顧南郗並沒看出什麽可疑之處。

她們很平靜,從容淡定。

她想自己的孩子不應該那麽會演戲吧。

她們都還是孩子。

恐怕是自己多心了吧!

不過眼下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幾個孩子去做。

她輕輕撫摸女兒的小臉。

“等你好些了,你們就一起去學校吧。”

“好。”

“不過眼下媽咪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哥哥做。”顧南郗淡淡說道。

“顧心藍利用一場大火,金蟬脫殼,從大牢裏出來,我們必須找到她。”

她不想給孩子灌輸什麽仇恨的想法。

“她傷害了外婆,就應該得到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