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房車擋在她麵前。
車門嘩得一聲打開,霍司霆那張英俊絕美的臉闖入眼簾,顧南郗方寸大亂,連連後退幾步。
“上車。”命令的口吻帶著震懾人的氣魄。
“我……”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男人盯著她的雙眸,迸射出濃烈寒意。
心下莫名恐慌,顧南郗神使鬼差地上了房車。
豪華的房車一切設備應有盡有。
霍司霆陰鷙的可怕,房車內的氣氛凝滯,氣溫驟降。
男人頎長英挺的身軀如同神祇,以一種傲然的姿態坐在沙發上,狂傲的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對麵坐下,顧南郗心裏打鼓,不知他有什麽事找自己。
“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很溜嘛!”薄唇微挑,他眯眼盯著她,那雙犀利而尖銳,帶著深不可測的寒光。
如同一頭野獸在欣賞自己的獵物……
顧南郗如同鋒芒在刺,心口微顫,即便內心暗潮湧動,麵上依舊故作鎮定。
“霍少,做人不能太陰暗,明明是我在成全你和秦墨,怎麽到了你口裏,我所作所為就是把戲了呢!”
她實在是跟不上他的腦回路,自己做什麽都是把戲。
“是嗎?”霍司霆不屑挑眉。
他倏然起身,大長腿一抬,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
顧南郗嬌軀不自覺地往沙發後麵挪了幾分,眼前的男人雙手優雅插褲兜,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凝望她,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
無措地別開臉,顧南郗不敢與他對視。
而他卻玩味一笑,躬身,把臉貼近她。
霍司霆想揭穿她的謊言,當靠近她,懷念的清香再次襲來,充盈鼻尖。
美妙的感覺纏繞心口,鼻尖的清香讓一時他又如同墜入昨晚虛幻的夢境之中。
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真實又縹緲。
霍司霆陡然想到了什麽,俊眸淺淺一眯,冷森森凝視她。
聞著熟悉的味道,明顯她就是昨夜的女人,為什麽他醒來身邊躺著秦墨那個女人。
他情不自禁地貼近她。
兩人的麵容幾乎貼在一起,空氣之中**漾著曖昧的氣息。
顧南郗退無可退,不安地別開臉。
男人大掌突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下巴傳來酸脹的疼意,顧南郗皺眉睜大眼眸望著英俊的男人。
試圖掙開他的大掌,誰料自己反而觸怒了他。
捏著她下巴的手掌力道加重,瞬間她無法呼吸了,臉色漲得通紅。
倔強,憤然地顧南郗瞪著他,無聲反抗他。
霍司霆卻深深盯著她,深邃無垠的雙眸就像一個黑洞,好像能把人吞進去。
“昨晚的女人是你?”
顧南郗腦海一片空白,瞬間呼吸都停止了。
難道他知道了真相?
“說,是不是你?”霍司霆越發用力地扼住她的下巴,低沉的聲音透著魅惑,像是逼問又像是誘引。
原來他隻是懷疑,根本不知道真相。
差點上他的當,難受的顧南郗擠出話來。
“不是我,昨晚的人是秦墨醫生。”
“說謊。”霍司霆眉宇一皺,凜然揭穿她,“昨晚你一開始其實在房間對吧?”
顧南郗心弦緊繃,矢口否認。
“沒有,你可以查酒店的監控。”
“我住得那層沒監控。”
原來沒監控,她還特意找修意澤處理酒店監控畫麵呢!
緊張的心弦落地,顧南郗有了反駁他的底氣。
“霍少,自己睡了誰都不知道?”
“顧南郗……”
他震怒地掐著她脖子,瞬間她感覺自己脖子要斷掉了。
即便難受的窒息,顧南郗也沒服軟,紅著眼眶倔強地瞪他。
房車內的射燈照在顧南郗醜陋的麵頰上,鍍著一層暖色的光芒,格外刺眼。
昨晚他中了藥,根本沒看清對方的臉。
兩年前那個女孩漂亮又美麗,不可能是眼前這個醜陋的女人。
爺爺這麽喜歡她,一定把兩年前的事告訴她,甚至當年的信物也應該給她看過。
不然她身上怎麽有那個女孩一樣的香氣。
霍司霆陰惻惻地瞅著她,眼底充滿了戾氣。
“你這個大膽又醜陋的女人。”
“滾。”
就在顧南郗感覺自己要斷氣的那一刻,他狠狠推開她。
猝不及防,顧南郗從沙發裏重重跌坐在地毯上,渾身幾乎要裂開了,疼得她倒抽冷氣。
“別在我麵前出現,立即給我滾。”
忍著骨頭要碎裂的疼痛,顧南郗扶住沙發的一腳,倏然站了起來,逃也似地離開。
剛剛他又差點殺了她。
這個男人太恐怖。
簡直就是惡魔。
她必須加快腳步查清媽媽殺人的真相。
從車裏下來,顧南郗落寞地站在街角,目送奢華的房車奔馳而去。
房車內的霍司霆隔著玻璃,俊眸微沉,冷峻地看著顧南郗那模糊的身影。
他昨晚明明就……
想到昨晚的事,她腦海裏又浮現兩年前那晚的女人。
純美無轄,曼妙多姿。
那晚自己僅僅隻是看到她一個模樣的樣子,他便深刻難忘,日夜想念。
車窗外的女人明明很醜陋,為什麽與那晚的她同樣的氣息。
她們……
*
回到霍家,顧南郗讓霍管家幫忙找個可靠的警官調出媽媽殺人案卷。
她需要詳細的閱讀案卷,尋找破綻。
雖然她曾經找到警察,但是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根本拿不到案卷。
霍管家答應幫忙,她還是有些意外。
沒過幾日。
顧南郗拿到媽媽殺人案的案卷。
花了兩個小時看完資案卷,顧南郗氣得渾身發抖,原來她一直被趙圓圓騙了。
沒有猶豫,顧南郗直接開車去公司找她。
帝都寸土寸金的商業區,高樓林立,聳入雲端。
顧南郗到了顧家集團,不顧助理的阻攔,直接殺進了趙圓圓的辦公室。
“顧小姐,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助理阻攔在她身後追著。
豁然推開辦公室的門,兩具水火交融的身影闖入顧南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