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苦笑起來。
“司霆,自從你認識了那個顧南郗,你變了。”
“你一直在被她擺弄,一而再再三的為她的事情失控,這一點也不像你。”
“作為你的姐姐,我自然要替你把關,看看接近的人都是什麽貨色。”
“如果她拿孩子要挾你要錢怎麽辦呢?”
“夠了。”霍司霆鐵青著臉,嗬斥她。
“別在我麵前打親情牌,我恨透了這樣的你,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惡毒的嘴臉。”
“司霆,為了顧南郗那個女人你要與我翻臉嗎?”唐淑靜顫聲問他。
“別什麽事都牽扯她,這件事情與她沒任何關係。”
“你監視我,幫著顧心藍逃跑。”
“你怎麽就認為是我,難道不會是別人做的。”
看著狡辯的唐淑靜,霍司霆失望至極,他失笑出聲。
“好,好得很!”
他目光冷鷙下來,透著吃人的恨意。
“從今日起我收回你在霍家的股份,你別在我身上得到一點好處。”
她大震,身軀微微搖晃,踉蹌地後退著。
“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也應該報恩了,這個月開始我霍司霆不將支付你生活費。”
“司霆。”
她緊張地要上前抓霍司霆。
他下意識地避開她。
“別在靠近我,有你這樣惡毒的姐姐,我真覺得惡心。”
他咆哮著,俊臉透著濃烈的恨意。
“如果不是看在小時候我們一起吃過苦的份上,這一次我不會饒了你。”
她一時不敢靠近他了。
她明白自己的弟弟。
說到做到,她淚眼婆娑,絕望地抽泣著。
“司霆,我才是你的親人,你為了外人與我撕破臉皮,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似乎想到特別傷心的事,唐淑靜淚如泉湧。
“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你,恐怕你早已經……”
“閉嘴!”他震怒地警告她。
“別在拿以前的事情來綁架我。”
“就因為念你從前的恩情,我才沒對你們母子趕盡殺絕。”
女人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就因為一個監聽器,你就懷疑我放了顧心藍?”
“因為你無法討得顧南郗的歡心了,你就遷怒與我。”
她捂住臉,哭得幾乎要斷氣。
“司霆,你太讓我失望了。”
“媽媽,如果你還活著,你一定為女兒趕到憤恨吧!”
提到媽媽,霍司霆越發生氣了。
“阿豪,把她帶走。”
“司霆,你要做什麽?”她驚恐地大叫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媽媽嗎?”霍司霆冷鷙一笑,“那就讓你去過過媽媽的生活吧!”
“啊!”唐淑靜悲痛欲絕。
“司霆,不要不要不要,我是你的姐姐,你敢囚禁我,你瘋了。”
英俊男人雙目猩紅,冷笑出聲。
“當你站在我的對立麵,我們就不是姐弟了。”
“啊!”她痛苦地捂臉。
胖胖的臉頰上全是淚水,她整個已經崩潰了。
小時候的記憶是最痛苦的,即便她已經到中年,她依舊無法忘記。
“司霆。”她癱坐在地,絕望哀求著。
“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囚禁我,我害怕。”
“司霆,那個時候你還小,你什麽都不懂。”
“你不會明白我為了我們曾經那個家付出過什麽,司霆……”
她失控地叫著。
“雖然那個時候你不懂事,但是你記得那些每天都來我們家的男人吧。”
“如果不是我,我們個時候早就餓死了。”
“當年我才15歲呀!”
“為了養活你,我早早得出去謀生了,那個時候我還小,不敢羞辱,也受不了那種折磨。”
她止不住地顫栗起來,淚流不止。
“所以我逃跑,我不想被人蹂、躪,我認為自己還有幸福人生。”
“媽媽把我找回來,她也心疼我。”
“可是我們兩個女人沒有文化,沒有技能,更沒有好工作,我們養活自己都是困難,怎麽養活你呢?”
她聲淚俱下,說得無比動容。
“司霆,當年拋棄你,我們也是不得已,因為媽媽患病了,她沒法賺錢養家。”
“家裏的一切開支都落在我肩上,我每天起碼要與十來個人睡,我才能保證我們一家三口的開支。”
似乎想到痛苦之處,她整個人神色恍然,如夢囈般呢喃出聲。
“我真的好疼,好絕望。”
看著淚流滿麵的姐姐,霍司霆震驚了。
他從來不知道小時候的姐姐受過這種非人的待遇。
狠戾的目光逐漸變的溫和下來,甚至眼眸深處透著幾分愧疚。
當年媽媽和姐姐要養爸爸和他。
想到小時候那些不堪的往事,霍司霆身軀僵直起來,俊臉透著幾分哀戚之色。
“司霆,因為我是女人,我明白女人打著什麽心思。”
“我真的很害怕,你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我沒別的心思,更沒想過要監督你。”
“司霆,我放了顧心藍,不是因為我跟她是一夥的,而是她從浩宇哪裏知道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她臉色蒼白無血色。
“我很害怕,我們兩人的身份被人曝光。”
“如果帝都的人知道我們的媽媽是……”
她艱難地說不出話了。
抽泣許久才說道:“我和媽媽本來就沒什麽,但是你的事不能被人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你是私生子。”
“你曾經有過那麽多不堪的過往,霍氏集團肯定要崩盤。”
“我真的很害怕呀。”
“這段時間你又不見我,我又不敢去找你,我也沒法和誰商量。”
一向強勢剛硬的女人難得露出這麽弱的一麵。
“司霆,你可以怪我,但是我真的是為你好。”
“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霍少,所以那麽多女人粘著你,喜歡你。”
“如果她們知道你的身世,你覺得她們還會喜歡你嗎?包括顧南郗,她估計會與其他人一樣嘲笑你,嫌棄你。”
她一麵哭,一麵說著,整個人幾乎要斷氣了。
“行了。”霍司霆聲音緩和了下來。
“顧心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他目光微暗,冷淡地說道:“但你得告訴我她的去向。”
女人抹了抹眼淚,肯定地說道。
“我答應留她一命,她應該不敢興風作浪了。”
“不管她敢不敢興風作浪,我都不會放過她。”霍司霆英俊的臉黑沉下來。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但她……”
兩姐弟情緒都緩和下來,準備商討對付顧心藍的計謀。
外麵忽然一輛車子飛馳而來,停在別墅門口。
顧南郗從車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