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開啟了自嗨式的破案形式。
反正都是猜想,網友們暢所欲言。
“有可能,誰也說不準霍少對她的心思,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一般人都會心動吧。”
“沒錯,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對她動心的。”
“如果霍少喜歡她,那這件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好端端的公安局電線路老化,失火,這很顯然是一個忽悠我們的理由,指不定是霍少動用了某種關係,把顧心藍那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來。”
“燒死了好幾個人,誰知道死的是誰,這種偷天換日的手法真是絕了。”
“這是電視裏富人慣用的金蟬脫殼法子嗎?”
網友們不過是胡亂猜測。
刷到評論的顧南郗渾身都僵硬了,一股恐慌感爬上了心頭。
如果網友猜得是對的。
那……
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不敢耽誤,趕緊回家去看三個孩子。
郗文音已經出院了,手腳不利索,一周需要去醫院做幾次康複治療。
在她不能完全站起來的時候,她需要坐輪椅。
想到幾個孩子,顧南郗驚出一身冷汗。
現在她與顧心藍處在拚命的階段。
顧心藍昨夜想去殺媽媽,要是她還活著,她一定會對三個孩子下手。
她火急火燎地往家趕。
對於網上的留言,霍司霆也看到了。
書房裏阿豪戰戰兢兢地站在霍司霆身後。
書房內的氣氛凝固了。
阿豪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汗水低落在地的聲音。
英俊的男人手捏著高腳杯,以狂傲的姿態站在落地窗前,英厲的眼眸眺望山巒下的城市。
帝都全貌盡收眼底。
繁華的大都市車水馬龍。
他輕抿了紅酒,醇香,酸澀的酒味充盈味蕾。
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
想到顧心藍那個女人可能逃走了,他目光冷鷙下來。
“阿豪,你怎麽辦事的?”
四周溫度驟然冷卻,幾乎能將人冰凍。
“少爺,是我疏忽。”
阿豪畢恭畢敬地事情經過告訴霍司霆。
“我們到公安局的時候,隻是想事情做得簡單點,可她好像知道我們的行動。”
“當時裏麵關著好些人,我們去的時候顧心藍混在裏麵,她刻意躲避我們。”
“依照我得經驗來看,她有內應。”
“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忽然停電,為了不留下破綻,我們要帶走她,誰知竟是著火了。”
“有人好像知道我們的行動。”
“所以……”
後麵的話阿豪不敢往下說。
誰也說不清楚誰是藏在霍家的內應。
“有人給顧心藍通風報信?”霍司霆眉頭深鎖,俊臉凝重起來。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低眉冷眼。
“我明白了。”
他轉過身來,一麵說著一麵躬身在書房裏找監聽器。
“這件事情呢先不用管了,接下的一段日子把重心放到公司,這麽大的火。”
“你們幾個人也受了傷,她一個女人想從火海裏逃出來比登天還難。”
“霍少說得對。”
兩人一麵平靜地交談著,這邊開始四處搜索著。
沒一會他們在牆上的照片後麵發現了微型的監聽器。
這款監聽器還是霍氏集團研發出來的。
跟蚊子一樣大小的監聽器,可以傳輸他們的談話內容。
看到監聽器霍司霆的臉色驟然巨變。
還用說嘛!
這個監聽他的人是唐淑靜。
什麽時候他的姐姐成了顧心藍的同夥。
捏住監聽器的手握成了拳頭,英俊的麵容黑得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是什麽好人。
可當真相赤、裸、裸的揭露在他眼前,他簡直難以相信。
他馬上帶人去了唐淑靜的家。
因為霍家的關係唐淑靜也成為帝都有錢人,住在別墅區。
他從來不主動找她。
這種姐姐他巴不得早點斷絕關係。
他天性善良,狠不下心來傷害自己這個唯一的姐姐。
即便她做過很多傷害他的事情。
他們年幼時一起吃過的苦,一起流過的淚,一起犯下的罪。
那一件件,一樁樁事情他都記得,從來沒忘記過。
讓他想不到的事,自己姐姐會與自己作對。
他怒不可遏地衝到了唐淑靜的家。
傭人從來沒見過他。
見到滿臉戾氣的他,驚慌失色。
“你,你是誰,你走錯門了。”
“滾開。”霍司霆大手一揮,推開了傭人,徑直上二樓。
“來人哪!”傭人想求救。
阿豪幾人上前製止傭人,嚇得她們幾人不敢動彈。
唐淑靜心情愉悅,在三樓的陽台花房培養她的花兒。
滿室五顏六色的花朵無比嬌豔,花香襲人,令人心曠神怡。
見到臉色陰沉的霍司霆,她並沒慌,也沒覺得意外。
她反而很高興,笑眯眯地看著冷若冰霜的弟弟。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來我家。”
她笑著,眼眉彎彎,整個人添了幾分風韻。
“前段時日你說要與我斷絕姐弟關係,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看著淡定自若的姐姐,霍司霆墨眸狠狠一眯,冷笑道。
“別裝了,你很清楚,我為什麽找你。”
“我不知道。”她到水池邊洗手,接著脫掉身上的罩子。
她側眸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司霆,發生了什麽事,你臉色這樣難看?”
他一點也不想與這個女人虛與委蛇,把快捏碎的微型監控器丟到她眼皮下。
“你在我書房裝監聽器。”
他雙眸猩紅,幾乎可以滴出血水來。
“你是不是認為是我的姐姐,我就不會對你動手,不敢把你怎麽樣?”
事情敗露了,唐淑靜也不狡辯。
“司霆,我不過是在幫你。”
“幫我?”霍司霆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低吼出聲。
“你監視我,還有臉說是幫我,你簡直在搞笑。”
“世上怎麽有你這種姐姐。”
他恨透了她,不可抑製地怒吼。
“那五年前換了霍煊她們的親子鑒定,這也是幫我嗎?”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自己的弟弟已經把她千刀萬剮了。
她難受地抽泣起來。
“親子鑒定。”
一時她想去五年前逼迫陸鳴換報告的事情。
她不否認,失笑道:“即便我換了親子鑒定,那兩個孩子你還不是養在身邊,你也一直視若己出。”
“我看你是瘋得厲害。”霍司霆震怒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