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為了能讓自己不食言,郗月編謊。

“南郗,南玨都是我的孩子,五年前我隻把南玨送回來,但是南郗她還留在我身邊。”

“縱使我有錯,也不要牽累孩子。”

“什麽?”南文博大震,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直看。

女人潸然淚下,哭得無比絕望!

*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到了約定的時候顧南郗還沒有來。

而顧心藍在霍司霆的陪伴下到了禮堂。

英俊的他是那麽的完美,在一群白大褂的醫生中那麽顯眼,矜貴優雅,笑容妖嬈魅惑。

禮堂鬧哄哄的,一陣躁動。

“不是說好八點道歉,顧醫生怎麽還沒有來!”

“誰知道呢,也許她根本不想道歉,隻是想耍我們玩玩而已。”

“說得在理,顧醫生這種品德敗壞的人,她怎麽會意識到自己的錯。”

“我今早就沒見過她,她今天估計是不會來了。”

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在議論顧南郗,忽然有人衝了進來。

“院長,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事?”石院長心裏亂如麻,卻故作鎮定。

“外麵來了大批記者,他們往禮堂這邊過來了。”

“是誰通知記者過來的。”石院長感覺氣血上湧,大腦充血,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他身為醫院的管理人,不能偏袒任何品德敗壞的醫生。

記者本來喜歡八卦,看熱鬧不怕事大。

現在南郗說好道歉,人不見了。

讓記者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麽亂寫,南郗的名譽他估計是保不住了。

“快,快,阻止他們,就說我們在大會,不準人打擾。”石院長臨危不懼,馬上想出了應對辦法。

“讓他們進來!”霍司霆低沉出聲。

眾人俱是睜大眼睛看他。

特別是石院長,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霍總,您,您……”

他期期艾艾地說道:“這可關係到南郗的名譽,那些記者要是亂寫……”

“沒事!”霍司霆闊步走向禮堂主持台。

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有人在暗暗猜測,霍總是被顧南郗給惹怒了,他要親自毀了她?

霍總這是要給南醫生出氣吧!

女醫生們紛紛朝她投去羨慕的目光。

輪椅上的顧心藍很慌,心口跟壓著一塊巨石一樣的沉重。

她也弄不明白,霍司霆的意圖。

但她堅信,他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因為目前來看,她的眼睛,她的雙腿都是因為他而受傷的。

他沒理由針對她。

難道他被顧南郗惹到了,所以要親自石錘她?

一時她心裏美滋滋的,麵上卻佯裝雙眼無神,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

外麵的記者嘩嘩地闖進來,舉著鏡頭對著霍司霆亂拍。

畢竟能這麽第一次拍到霍司霆正臉的機會少之又少。

英俊的男人從容優雅地站在主持台上,純手工製作的意大利西裝襯得他挺拔的身軀完美到無可挑剔。

柔光籠罩著他周身,英俊的他好看到一塌糊塗。

單單看一眼,就能被淪陷在他的顏值中無法自拔。

在場的女生都在心裏暗暗尖叫。

這個男人真是太帥了。

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

她們在心裏發酸,為什麽這麽好的男人不是她們的對象呢!

一時無數尖刀一般的目光投向了顧心藍。

“對於那晚我與顧醫生的事情。”霍司霆低沉地開口。

所有人屏住呼吸來聽。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不大不小,剛剛好,可卻猶如巨雷在所有耳邊炸開。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親熱是正常之舉,有什麽不妥呢!”

禮堂瞬間炸了,所有人喧嘩起來。

“什麽,他與顧醫生還是夫妻,不是說離婚了?”

“這是怎麽回事?”

“而且不是說霍總與南醫生求婚了嗎?”

“難道南醫生才是小三嗎?”

“嘖嘖,那南醫生這也會太演戲了吧!”

“她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這樣的反轉,所有人都沒想到。

包括顧心藍在內,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明明見到他們兩人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難道……

她氣憤地捏住雙手。

主持台上的男人風度翩翩,啞然失笑。

“對,我們兩人都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甚至我們手裏有離婚證書,但那些都是假的。”

“兩本離婚證書都是我自己做的假證,我並不想離婚,但是顧南郗偏偏要離,出於男人該有的尊嚴,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保護我的婚姻。”

“這件事情顧南郗並不知情,如果要追究我作假的責任,所有法律責任我都會負。”

“而我與南玨小姐本來就是假戀愛,我們說得很清楚,做他一年的假男朋友,報答她救我女兒的恩情。”

“包括讓她扮演我孩子的媽媽,這些都是假的。”

“我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試探顧南郗,看看我在她心裏的位置。”

他笑得妖嬈魅惑。

“我不過是換種手段來保護我的婚姻,並不礙著任何人。”

所有唏噓起來。

“天哪,沒想到霍總這麽深情,為了一個女人這般付出。”

“如果有人這麽為我付出,我一定會感動哭。”

“那南玨未免太有心計了吧!明明知道自己與人家是假戀愛,她還在我們麵前秀恩愛,一副甜蜜幸福的模樣。”

“嘖嘖,沒想到她是這種虛偽的女人。”

“太惡心了,她明明知道人家霍總喜歡顧南郗,她還在從中作梗,想破壞人家感情。”

“更可氣的,她還誣陷人家是小三。”

坐在輪椅上的顧心藍瞬間感覺天都榻了。

她真的沒想到霍司霆會為了顧南郗那個賤人傷害自己。

淚水決堤而下,她唇角哆嗦著,艱難地看著霍司霆。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她用唇語質問霍司霆。

主持台上的男人壓根沒看向她,仿若她就是空氣一樣的透明。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破碎,嬌柔的身軀在發顫,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淚流滿麵的女人無比悲戚,顯得楚楚可憐。

在場的人都盯著她。

不由覺得她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時有覺得霍司霆太絕情了。

“司霆。”她啞然喊出聲來。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忽然出現一抹高大身影。

“南玨,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