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
但是現在南老太太與南玨口徑一致,都說阿司匹林給南玨注射了。
那隻能等她們繼續查。
一個小時後南家保鏢查到最新證據。
一群人再次回到辦公室,霍司霆單手插在兜裏,麵無表情地站在窗口。
一米九的他挺拔如鬆地站哪裏,英俊的無波無瀾。
他就那麽靜靜站地著,他就像星辰一樣閃耀令人移不開眼睛。
不過即便他隻是雲淡風輕地站著,依舊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令人透不過氣來。
在場的人沉默著,生怕觸怒到霍司霆。
南老太太拿著保鏢查到監控,藥方甩到顧南郗身上。
A四紙嘩嘩的亂飛。
她還沒反應過來,南老太太疾言厲色地質問她。
“顧醫生,剛才你們都說我們家南多開了兩千毫升的阿司匹林,那請問你多開出來的阿司匹林又哪裏去了?”
什麽?
她震驚了。
她什麽時候多開了阿司匹林。
垂眸看到地麵處A四紙黑色字體。
“處方藥阿司匹林,醫生顧南郗,上麵備著私用。”
看上去不像是偽造的,好像真的是自己開的。
她有些懵了。
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很顯然這處方不是從她電腦開出來的,拿藥的處方上寫著電腦編號。
而且藥是沒入醫院藥房的,直接在庫房拿的藥。
同事們紛紛湊過來,嘲弄出聲。
“沒想到顧醫生利用與修以澤的關係,到人事部開了處方。”
“嘖嘖,我怎麽沒看出來顧醫生這麽老道呢。”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她緩了一會,終於弄明白了怎麽回事。
前段時間她去找修以澤,用他辦公室的電腦登錄了自己的係統。
因為她對修以澤並沒戒心,她並沒退出界麵。
然後呢!
誰用了她的係統開了處方?
“真的沒想你和修以澤狼狽為奸。”南老夫人冷嘲熱諷起來。
“我真是大開眼界呀,怎麽樣也是醫學界的名人了,你們兩人合謀栽贓我們南南。”
“剛才修醫生說去查,整個醫院都查了,唯獨自己的辦公室和倉庫沒查。”
“要不是我發現可疑,我們家南真的要被你們送進監獄去。”
她異常氣憤。
“我們南家百年聲譽差點被你們兩人毀於一旦。”
“顧醫生,這件事真的是你們存心……”顧心藍哭唧唧的。
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天見我憐。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怎麽能……”
目前在外人看來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南老太太馬上替顧心藍叫屈。
“霍總,我們南南就是太善良,被人利用也不知道。”
“現在真相大白了,霍總該報警報警,該抓得抓起來。”
其實旁人怎麽看她,顧南郗都無所謂,她現在就在意霍司霆是怎麽想的。
明明她沒做虧心事,但是被南老太太說了一頓,她竟是心慌得不行,不敢去看霍司霆。
斑駁的光線裏英俊的男人麵無表情。
轉過身來,他逆著光,整個人美輪美奐,俊美得不真實。
“司霆,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霍依的毒不是我下的。”顧心藍嬌滴滴地依靠到他懷裏去。
不動聲色地避開顧心藍,男人長腿闊步,由遠及近地走進她。
走到她跟前,他?足,冷幽幽地睨著顧南郗。
一旁的修以澤擋到她前麵,張開雙臂攔住臉色陰沉的霍司霆。
“有什麽衝我來,這件事情與她沒關係。”
“我剛剛看了處方上的日期是前天的,前天南郗根本沒去過我的辦公室,不可能是她開的。”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什麽誤會。”南老夫人得理不饒人,“誰知道是不是你替她開的,藥她去拿的。”
“而且昨晚她進過霍依病房,種種跡象加起來,你們兩人就是合謀加害霍依的人。”
英俊的男人臉色陰鷙得可怕,四周都**漾著他身上散出來的寒意。
心抽痛著,顧南郗難受的想哭,他肯定是相信了南老太太的話了吧,臉色才會這麽難看。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將淚意斂去,冷聲辯解。
“南老夫人,隻要登錄醫院係統,任何人用我的賬號都可以打出處方來吧!”
“就憑這張處方,還有倉庫的領藥憑證就能證明我多拿了阿司匹林?”
南老太太挑眉,尖酸刻薄地反駁她。
“不然呢?難不成你的同事還會說假話?那未免太可笑了,你人品這麽差,隨便一個同事都會陷害你?”
“夠了。”霍司霆冷冷迸出話來。
“我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蹲下、身撿起處方來,上麵的時間。
這幾天他們幾乎每天都會碰麵。
而這個正是顧南郗在家裏的時候,他在她家裏與她爭吵過。
所以這處方是出自別人之手。
薄唇淺淺一勾,霍司霆唇角露出一抹絕豔弧度。
“南老夫人,這件事情看來沒表麵那麽簡單。”
他優雅站了起來。
“你們不過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而已,還是讓我的人去查吧。”
墨眸淺淺一眯,他給身後的阿豪使了一個眼色。
阿豪幾個人得到了命令,馬上去查。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阿豪帶回了一個人。
高高瘦瘦,留著細碎的黑發,四十來歲左右,走路一瘸一拐的。
一眼顧南郗就認出了他。
醫院藥倉管理員張廣輝。
醫院家屬和同事自己有病有痛,會讓同事開藥,然後到他手裏拿藥,都是成本價。
這也是醫院給醫生的一種福利。
當然都是一些無害的藥。
各種用途都要填,出了事故要自己抗的。
所以一般人是不會在自己醫院開藥,容易被人知道隱私。
身後有人發出動靜,顧南郗回眸看了過去。
正好對上施以柔慌張之色。
她咬著紅唇,雙手緊張地捏在了一起。
“霍總,事情已經查明白了。”阿豪躬身匯報道。
“張廣輝你來說。”
跟在他身後的張廣輝站直身軀,雙眼眯成一條縫,環視在場的醫生一眼。
最後目光落在施以柔身上。
“是她,那天她拿著處方找我,說是顧醫生私人開了點藥,讓她帶過去。”
“我,我沒有。”施以柔臉色蒼白。
“別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那天你還給塞了好多錢,讓我不要往外說。”張廣輝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