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你能送我回家嗎?”
白眉微皺,老太太凝視她。
小女孩生得特別可愛迷人,甜甜的笑容,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她甜甜的叫她“奶奶”,模樣無比的可人靈動。
也不知怎麽的南老太太心就軟了,瞬間融化了。
她緩步走進郗文音,躬身問道。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家在什麽地方?”
“你叫我文音就好了。”郗文音甜美地介紹自己。
瀲灩光線裏小女孩好看的好像是水晶,金光閃閃的,笑容感染著她。
南老太太不禁想到自己失去的孫女。
當年她的乖孫女也這麽可愛。
如果不是霍家,也許她的乖孫女現在也已經到了生孩子的年紀了吧。
想到前塵往事,南老太太的眼眶濕潤了。
“咕咕咕……”
有誰的肚子發出輕微的響聲。
郗文音低眸看看自己的肚子,靦腆的抿唇,白嫩的小手捂住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見到女孩一臉窘迫模樣。
南老太太輕輕捧住郗文音的小臉。
“走,上車,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
*
說實話顧南郗很擔心郗文音。
她說錯一句話,就可能被南老太太知道身份。
這個孩子上誰的車不好,偏偏上了南老太太的車。
南老太太最恨的就是媽媽和自己了。
她心逐漸往下沉,往下沉。
沒一會兒校長給了她電話,說是南老夫人會把文音送回家去。
文音她不知道自己待在什麽樣的人身邊吧。
想到南老太太那張嚴肅的臉,她無法想象文音是怎麽與她相處了。
她趕緊回家等消息。
剛到瀾水公寓,遠遠地就見到南老太太送文音上樓。
她趕緊打電話給文馳兩兄弟,讓他們出來接妹妹。
從他們口裏得知媽媽到樓下隔壁商場的超市買麵粉了,她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要是南老太太見到媽媽,不知會什麽樣的雞飛狗跳。
她隻好在樓下等媽媽。
媽媽也許是因為文音走丟的事情,精神有些恍惚。
見到顧南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
“南南,文音回來了嗎?”
“回來了。”顧南郗趕緊上前攙扶媽媽,想帶她在小區轉轉,避開南老太太。
兩人剛要走,身後傳來冷漠的聲音。
“郗月?”
媽媽頓住了腳步,身子也僵直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沒想到能在自己住的小區遇見南老太太。
“沒想到真是你?”南老太太盛氣淩人地走進她們母女。
目光淩厲地在她們身上掃了一眼,唇角微挑,她輕蔑一笑。
“怎麽不認識了?”
“南老夫人,我怎麽會不認識呢!”郗月微笑道。
“不過我與南老夫人並不熟,我們之間沒什麽舊可敘的。”
“我就不礙老夫人的眼了。”
她慌忙地攔住顧南郗的手,準備離開。
身後的南老太太不悅地提醒她。
“記住你說過的話,永遠不見文博。”
媽媽走得很快,連頭都不願回一下。
她從沒發現媽媽也會緊張難過。
這是顧南郗第一次感受到媽媽強烈的情緒。
從前媽媽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天塌下來,也能泰然處之。
但是這個時候她不好多問。
很多事情隻能等媽媽親自告訴自己。
回到了家。
吃了晚飯,顧南郗換衣服去醫院值夜班。
雖然她非常不想去醫院。
可她擔心霍依依的病情。
她好不容易醒過來,自己必須盡到一個大夫的責任,幫助她恢複。
到了醫院。
她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替霍依依檢查身體。
看看她的情況。
心率正常,脈搏也平穩,她沒什麽問題。
她很快就要出院了。
檢查完,顧南郗本來要做下記錄,想到南玨雙手斷了,根本看不了病。
她便沒寫。
看望過其他病人,顧南郗到休息室小歇。
迷迷糊糊地聽到休息室外傳來哭聲。
“我不知道霍依小姐怎麽回事……”
“不管我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護士蕭瀟的哭聲,她微微皺眉,穿上白大褂出去。
走廊盡頭,霍司霆單手插兜裏,一隻手夾著煙,大口大口的吞雲吐霧起來。
輕紗一般的白霧纏繞著他的臉。
白熾燈下隻能看到一個朦朧輪廓,身子筆挺,完美得沒一絲瑕疵。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但是從他對蕭瀟的態度來看,他非常生氣,可以說是到了震怒的地步。
“不是你做的,難道是秦醫生做的嗎?”他厲聲質問她。
“霍總,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蕭瀟蜷縮在角落裏,聲音透著怕意。
“是不是你,我一定會查清楚。”霍司霆凜冽地警告她。
接著他給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保鏢們立即去查了。
也不知道突然間發生了什麽事。
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與自己無關。
她想,自己還是不要過去多管閑事了。
他們兩人說好永不相見,那她還是離他遠遠的。
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她轉身回到了休息室。
還沒坐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顧南郗!”男人低沉憤怒地聲音響徹四周。
她還沒反應過來,緊閉的門扉被推開,霍司霆帶著人從外麵闖了進來。
“我真的沒想到,你這樣狠毒。”他暴怒,臉色沉得厲害。
“你居然還對孩子下毒。”
下毒?
她下毒?
她大震,不明白的地看向他。
明晃晃的燈光下,英俊的麵龐蘊含著怒火,一雙墨眸猶如野獸一般的凶狠,透著吃人的幽光。
男人疾步走到她麵前,麵目猙獰地瞪著她。
“顧南郗,你不救霍依,我忍了,但你對她下毒,你簡直不是人,豬狗不如!”
“我……”她張口要辯解。
可話還沒說出口,霍司霆從身後保鏢手裏拿過一遝打印出來的監控照片。
他狠狠丟到她懷裏。
白色的A四紙嘩嘩飛舞,有些落在她的腳下,有些落在她懷裏。
她拿手接住幾張,順便看清楚地麵上的那些A四紙的畫麵。
從她進醫院,在辦公室裏做的事情,包括進霍依的病房,沒一個畫麵都打印出來。
“你進霍依病房做什麽?”他冷聲質問她。
看著她推開霍依病房的那種照片,她心口一顫,不解地看向他。
“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