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通天（5）
“小師弟，明天可要小心一點，你的對手是風回峰的彭昌，那人可不好對付啊！”
“大師兄你也一樣，你的對手是長門的常箭，聽說此人性子堅忍，修道多年，道法上防禦極強，而且正好與你修煉的仙劍十虎相反，你要小心了。”
“放心吧，我和他是老對手了，互相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起來，我更擔心師姐啊，她的對手可是小竹峰的陸雪琪啊。你看前兩天，和他比試的人，都傷的多重啊。”
“是啊，那女子，和水月師伯一個脾氣，都是……啊咳咳咳。”某個暗地誹謗師門長輩的家夥，忽然發現自己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連忙掩飾的咳嗽了起來……
“啊，原來大師兄你也這麽想啊！”“是啊，原來我們，彼此彼此啊。”可惜，旁邊幾個耳尖的家夥，可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靠，這都是一群什麽家夥啊，張小凡一頭黑線的想著，隨後就想到了田不易，如果他老人家聽到他的幾個弟子這麽說的話，一定會大歎吾道不孤吧，至於師娘蘇茹嗎……
想到他師娘的反應，張小凡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算了，不想了，上床睡覺吧。
可惜，老天似乎是不想讓他好過，這不……
“小凡，你睡了嗎，可以出來一下嗎？”窗外傳來一聲少女悅耳的聲音。
“奇怪，師姐這麽晚了還找我幹什麽？”張小凡一邊穿衣一邊想著，沒有發現身後幾個家夥的怪異表情。
“師姐，你怎麽了？明天你的對手可不簡單，今天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啊？”某人詫異地問到。
聽著身後少年那關心的話語，少女總是滿腹心事，卻也不禁有一絲喜悅。
“你還會關心我嗎？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消失吧。”田靈兒的話語中充滿了幽怨。
“這怎麽會呢？你是我師姐啊？”雖然奇怪於她所說的話的怪異，可還是連忙回答，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這個小魔女。
“是嗎，原來你隻是把我當成是師姐啊！”心中漸漸泛起了絕望，少女的語氣更加幽怨。
“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啊。”以張小凡對感情的遲鈍，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今天，龍首峰的蒼鬆師叔，替他門下的齊昊，向我爹爹提親了。”本來想找娘親撒嬌，沒想到在窗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少年愣住了，這事，不是應該是她所朝思暮想的嗎，她難道不開心嗎，難道她……
在月光的照耀下，少女顯得分外美麗與聖潔。
“小凡，在你心中，可有一絲的，喜歡我？”
即使是千萬年以後，少年依舊不會忘記，有一個少女，在月光下，輕聲的問著他。
“小凡，在你心中，可有一絲的，喜歡我？”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心中劃過，原本清晰的口齒，也變得沉默了。
“是嗎，看來是師姐自作多情了，放心吧，小凡，你以後還是我最疼的小師弟。”
淚水漸漸流下，眼眶已經不能承受它們的重量了，而心，就慢慢的開始冰冷，強烈的痛楚使它開始變得殘缺，她開始佩服自己，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崩潰。
看著淚流滿麵的少女，張小凡的心也感受到了強烈的痛楚，以往的記憶一幕幕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個在他剛上山時，陪他聊天的紅衣女孩；
那個陪他一起做著入門功課的小師姐；
那個自己偶爾被師兄戲弄，卻是第一個站出來打抱不平，為自己撐腰的大姐姐；
還有現在這個哭的如雨中殘荷的少女。
自己真的能看著她穿上大紅嫁衣，嫁作人婦嗎？
苦笑一聲，原來，自己一直沒有放棄這段情，隻是一直以來，都被他壓在了心中的最角落處，任它，在心中，生根發芽，直到現在，再難，從心中拔去。
“師姐，你放心，”是啊，自己再也不會逃避了。
“就算拚上性命，”失去了你，這個生命，還會有顏色嗎？
“我也不會，讓你再有一滴眼淚！”那樣的話，他的心，會比你更痛。
天地為鑒，明月作證，一個少年，在這個明月高懸的夜晚，立下了，一生不悔的誓言。
在不遠處的樹上，一對夫婦，相視一眼，彼此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