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種田之旺家小農女

紅巧聞言便下了馬車往那邊走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她才回來,她上了馬車,這才對陳三姑娘說道:“小姐,那邊人太多了,將路圍得嚴嚴肅實實的,我剛過去就被擠了出來。不過我找人問了,說是有個姑娘在那邊賣身葬父,所以才有這麽一幕。”

陳三姑娘卻是笑了起來:“那姑娘怕是容貌不俗吧。”要不,也引不來這麽多人。

紅巧點頭道:“聽說那風月樓的老鴇都被引來了。”紅巧一說完便捂住了嘴巴,瞧她這張嘴,竟然將那汙糟的地方說出來了。

陳三姑娘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紅巧趕緊低著頭,緊緊的閉上嘴巴。

陳三姑娘輕聲說道:“你是我的陪嫁丫環,以後隨我一同去了常家,嘴巴可得管牢些,你要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是。”紅巧低頭應道。

她自個心裏也是後悔的,小姐馬上就要嫁到常家了,作為小姐身邊的一等丫環,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小姐的意思,常家的情況她們並不熟悉,還是謹慎為妙。

陳三姑娘隻是想提醒紅巧,並沒有想過要罰她,說了兩句之後,她便把這事揭過了。

前麵的路堵了,這一時半會怕是過不去了,要麽等著,要麽去找衙門的人過來解決這事,她不願等,也不想這個時候去找衙門的人,免得有心人說她還未嫁到常家就借勢,這樣對她的名聲不好。

她沉思了一會,說道:“海伯,我們別從這邊走了,直接繞到正街,從那邊穿過去,再從北邊那條路出去。”

海伯正是那車夫,海伯應道:“好嘞!”

海伯駕著馬車從別處走了,因為紅巧沒親眼瞧見那孤女‘賣身葬父’的戲碼,也不知這事跟她家小姐的未來夫君有關呢。

——

“姑娘,我說過了我不會買下你的,你快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報官了。”常謙的語氣已經不太好了。此刻,他對眼前這個‘賣身葬父’的姑娘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這姑娘竟然用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禮義廉恥?

那姑娘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常謙,流淚道:“公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要不是常謙不打女人,他真想一腳將這女人踹開。

他哪樣對她了?

他不過讓她放開他,這難道不對?

常謙不是不想用手推開這姑娘,可依這姑娘的性子,要是真碰了手,說不定會說有肌膚之親非他不嫁了,他可不敢亂伸手。

最大的問題是,他今天出門沒帶小廝,以前也不這樣的啊,偏偏就是今天遇到了這樣的麻煩,難道,非要生成杜胖子那樣才不會惹上這樣的‘無妄之災’?

蘇望也認出了常公子,他在常家做過工,自然是見過這位公子幾麵的。

蘇玉想了想,對蘇望說道:“哥,你去幫常公子把那姑娘拉開。”

蘇望猶豫道:“我要是拉開她,這不是有肌膚之親了嗎,她非要我娶她可怎麽辦?雖說她生得好,可二十兩銀子也太多了。”蘇望的審美跟蘇玉差不多,如果蘇阿娘在這,肯定說這姑娘生得太瘦了,這臉看看還行,可若是給她當兒媳婦,那可不成,是絕對不成的,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幹活的料子。

蘇玉失笑:“哥,你就放心的去吧,那姑娘可瞧不上你。”蘇望這一身粗布衣服,那姑娘怎麽可能看得上。

蘇望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方慎遲疑片刻,也跟了上去,蘇玉趕緊拉住他,說道:“你去幹什麽?”

方慎說道:“你不是要幫常謙嗎,我跟蘇兄弟一起幫幫他啊。”

蘇玉打量著他片刻,說道:“你這身衣服是綢緞的吧,你頂著這身衣服,再配上這副長相,你就不怕等那常公子走後,那姑娘改成纏你?”

方慎聽到這話就停住了腳步,他不解的看著蘇玉:“應該不會吧?”

蘇玉唇角微勾:“既然覺得不會,那你為什麽不繼續走?”

方慎麵色一紅:“我還在是這等蘇兄弟好了。”還是不過去了,萬一真惹上那姑娘,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此時,蘇望已經走到了常公子這邊。

常謙看到蘇望,隻覺得這人有些麵熟,不過他卻記不起是在哪裏見到過這人,對了,這人此時過來做什麽?

那姑娘警惕看著蘇望,說道:“你是公子的小廝?男女授受不親,你走開。”

常謙被這話氣笑了,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白,這女人不是不懂禮,不是不識眼色,不過是看著他這身衣服不錯,賴上他了,既然這樣,他便不再客氣。

常謙對蘇望說道:“你扶住那位姑娘。”

蘇望照做,常謙見狀,將被姑娘抱住的右腿狠狠拉往一提,瞬間,右腿就出來了,常謙飛快的往後一退,與那姑娘拉開了距離。

然後,常謙拉著蘇望鑽入了人群,瞬間就沒了蹤影。

那姑娘先是被人按住了胳膊,而後又被那位公子甩開,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她甚至來不及反應,等她回過神來,她覺得萬分滿意的公子早就已經不見了,她不由得悲從中來,她默默的回到了老父的屍身前,傷心的撲在屍體上哭了起來。

為什麽肯買下她的不是妓院老鴇就是一些肥頭大耳的惡霸(杜胖子中槍),那些頗有家底的公子難道看不到的的美貌嗎?

蘇玉看到常謙拉著蘇望鑽進人群,她便帶著方慎跟了過去,畢竟錢還在大哥手上呢,他們還得去書坊買書,沒錢可不行。

蘇玉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也沒瞧見她大哥,她想了想,說道:“我們去書坊吧。”

方慎驚訝:“不等蘇兄弟一起去嗎?”

蘇玉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哥可能在那裏等著我們了。”如果是大哥一個人,那肯定會在這邊等他,如果常公子跟大哥在一起話的,那位常公子肯定是不願意再回來的,興許還會問出大哥要去書坊買書的事,這樣的話,那位常公子肯定會建議他哥在書坊等她的。

當然,這隻是蘇玉的一個猜測。

大哥到底在不在書坊得去了才能知道,至於這位賣身葬父的姑娘以後會如何,誰知道呢,這又不關蘇玉的事,她可不關心。

蘇玉在書坊的門前看到了走來走去的蘇望。

蘇望看到蘇玉跟方慎,卻是鬆了口氣,他衝他們招手道:“二妞,這邊。”

蘇玉問蘇望:“大哥,書買了嗎?”

蘇望搖頭說道:“我們也是剛剛到的,現在去買吧。”

我們?

蘇玉微微詫異,難道那位常公子還沒走?

蘇玉跟在蘇望的後頭走了書坊,方慎則是與蘇玉並排著走的,那位常公子果然還在書坊之中,隻見他手裏拿了兩本舊書,他手邊的架子上還放著兩本很薄的新書,他聽到有腳步聲走近便抬起頭來,看到是蘇望便笑著將那兩本很薄的新書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三字經跟千字文,我剛剛找到的。”

蘇望接過那二本新書,感激道:“多謝公子了,二妞,走,我們去結賬。”

二妞?

真是個鄉土的名字,常謙隨意的看了一眼那名字的主人,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長得還真……有特色啊!

這長相,還真是讓人不想看第二眼呢,瘦瘦小小的就不說了,那臉上的兩顆大大的黑痣太醒目了,連眉頭都連成了一條線,還長了一臉的麻子(那是小痣),常謙覺得,這位二妞能長成這樣,真是絕了。

常謙的臉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恭手對蘇望說道:“蘇兄以後若是需要幫忙,可去府衙找我。”

蘇望喜道:“多謝常公子。”

蘇望拿著書去結賬的時候,那掌櫃的說道:“公子,這兩本書那位常公子已經付過錢了,所以你不必再付賬了。”

蘇望皺眉道:“這怎麽行,這是我買的書,自然該由我付賬,那位常公子的錢你退給他吧。”

那掌櫃的為難道:“可是……”

蘇望不由分說,放了二兩銀子在櫃台上,說是書錢。

那掌櫃不肯收,非說已經付過賬了。

蘇望也固執,他說道:“常公子也是個讀書人,反正他也要買書的,你也可以不必還錢給他,隻需在他買書時直接從他買書錢裏扣不就成了。”

蘇玉在蘇望結賬的時候在書坊裏逛了起來,而方慎則是直奔二樓,醫藥類的書籍在二樓,他想去瞧瞧有沒有新書。

蘇玉隨意翻看了兩本,就沒有再看下去的興趣,這裏的書裏麵的字都是豎著的,而且沒有標點符號,對蘇玉來說,看起來肯定費勁,再說了,現在的她可是‘目不識丁’的村妞,要是真能看懂字,那才叫怪呢。

在蘇望的堅持下,掌櫃無奈的將那銀子收下了,蘇望這才高興的將書揣進了懷中,要走了,二妞呢?

蘇玉此時正在目瞪口呆的站在一個書架前,這些是話本子!話本子就是本代的小說,蘇玉為什麽會知道,因為那些書名字,像什麽落難千金巧遇窮秀才,戲子生情,花魁方九娘……

蘇玉將離她離近的那本拿了下來,還沒翻開就見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那話本子又塞進了書架。

蘇玉抬頭,誰?

隻見常謙微笑著看著蘇玉說道:“這些書不適合你看。”

蘇望此時正好走了過來,聽到常謙這樣說,便說道:“二妞不認識字,那些書她看不懂的。”

蘇玉嘴角微抽,不過她還是故作天真的說道:“我瞧那上麵的畫挺好看的,想瞧瞧畫的是什麽。”

說完,她還故意朝常謙咧嘴一笑,那兩顆黑乎乎的牙齒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常謙被震得一退。

過了半響,他才對蘇望說道:“這邊書櫃上放的是話本子,你妹子雖說不識字,可別人不知道啊,若是被人瞧見怕是不大好的。”話本子裏寫得最多的就是癡男怨女,內容多是兩情相悅,私奔啊這一類,像這位二妞這樣小的孩子,還不知這世界的規則,若是信了話本子上的東西,那可不妙。

蘇望聽到這話,趕緊將蘇玉拉到一邊,還再三叮囑道:“可別再過去了,以後都不許過去。”

常謙拿著兩本舊書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這兩本書是難得的珍本。

蘇望聞言,抱手道:“公子慢走。”

常謙拿著書去了櫃台。

這邊,蘇望問蘇玉:“我們要走了,方兄弟呢?”

蘇玉說道:“他剛才去了二樓,說是去瞧瞧有沒有新的醫書,我們要喊他一道走嗎?”

蘇望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跟方兄弟說一聲,然後我們再走。”

蘇望上了二樓,蘇玉在原地無聊的等著,而常謙則是來到了櫃台前,隻見他掏出銀子放到櫃台上,說道:“結賬。”

那掌櫃的苦笑著說道:“小少爺,您可別這樣了,對了,您之前付的二兩銀子那位小哥不肯要,已經自個付了。”

常謙皺眉道:“不是說過不用他付賬嗎,剛才他幫了我個忙,這算是我還他的。”

掌櫃著低著頭不說話,他哪能收自家少爺的銀子啊。

蘇望去了二樓很快就下來了,方慎跟著他一塊下來的,方慎手裏正抱著一本破破爛爛的舊書,一下樓他就朝掌櫃的跑了過去,嘴裏說道:“掌櫃的,這書我要了,幫我包起來。”

蘇望對蘇玉說道:“我們去外麵等方兄弟吧。”他本來想著上去跟方兄弟說一聲就走的,可是方兄弟聽到這話非要跟他們一起走。

剛出書坊,蘇玉腦中靈光一閃,話本子就是小說啊,古代的小說不就是杜十娘,紅娘啊,陳世美那幾種類型嗎,好寫得很,其實,她也可以寫寫小說賺賺潤筆費啊。

等等。

她現在可是‘不認字’的村丫頭,唉,看來這事得她認了字之後再說,而且,她隻會寫簡體字,繁體字認是認得,但是寫不出來,她看著蘇望懷中的三字經跟千字文,歎氣道,看來她也要跟小寶一起認真學了。

蘇玉將話本子的事默默的記了下來,雖說現在不可能實現,但是以後說不準啊。

蘇玉才在書坊外站了會,方慎就出來了,他喜滋滋的拿著那破書,跟個寶貝似的。

太陽已經到頭頂上了,這個點該吃午飯了。

蘇望想到方慎要教他弟弟念書,於是便大方的對方慎說道:“方兄弟,你以後也算是我弟弟的啟蒙先生,現在該去吃飯了,不如我請你去天香樓吃飯吧。”

吃飯?

到了正午了嗎,方慎抬頭看天,果然是正午,他暗叫糟糕。

他懊惱的拍著腦袋說道:“蘇兄,今天我怕是得回家了,我答應我二哥午時回家的,現在有些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二妞,下次再見!”

方慎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糟糕糟糕,希望二哥不會揍他,二哥好像說是有什麽重大的事要跟他說來著!忘了忘了!

蘇望突然哎呀一聲說道:“我都忘了問方兄弟什麽時候去蘇家村了!”

蘇玉說道:“沒事,十天之內他總會去的,小寶的病還得再診診呢,對了,哥,上次小寶的藥不是還差幾份嗎,這如這次我們去慈善堂再買一些。”

一提到慈善堂,蘇望說想起了那個老奸巨滑的掌櫃,他本想將賣人參的事跟蘇玉說說的,可是現在是大街上,他怕有心人聽到他身上帶了銀子,於是隻感歎了一下:“但凡跟商沾上邊的人,總是狡猾得很。”

這裏是東街,而慈善堂在西街,他們過去的話得走好一段路。

蘇玉的肚子叫了起來,她問蘇望:“哥,午飯我們是回去自己做還是在外麵吃啊?”

蘇望直接說道:“就去西街小攤上吃吧,也省時間,我們下午還得回家呢,不耽誤這時間了。”

蘇望帶著蘇玉去了西街的一家麵攤,那家的麵味道非常好,湯是高湯,極為地道,蘇望想著蘇玉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鎮上的風味小吃,於是便帶她來嚐嚐鮮。

這家的素麵七文錢一碗,加上豬肉的話則是十五文一碗,蘇望給自己點了碗素麵,又給蘇玉點了碗肉麵,直接這麵上桌,蘇玉才發現自己碗裏的東西跟蘇望的不太一樣,她的有肉,蘇望的裏麵沒有,於是她直接接自個碗裏的肉分了一半給蘇望。

蘇望笑道:“我不是沒吃過肉,你自個吃。”他邊說邊用筷子將肉夾了起來,似要再放回蘇玉的碗裏,雖然手頭上有了三百兩銀子,可是他還是習慣了節簡,舍不得花錢。

蘇玉掩著碗道:“大哥,別推來推去的了,不過是一些肉,不如等會去豬肉鋪子買些帶回去,小寶也要肉來補補呢。”

蘇望一想也對,這才作罷。

蘇玉這才吃起來,她一邊吃一邊感歎,這麵味道可真棒,湯也是濃濃的,極為好喝。蘇玉吃著吃著不知怎麽的說想起了酸辣粉,酸,醋!

蘇玉猛的抬頭問蘇望:“大哥,酒糟你買了嗎?”

蘇望喝完最後一口湯,將碗放在桌上,這才說道:“買了,買了一百斤呢!”

蘇玉笑了起來,她忽然又問道:“那醋缸……那酒缸買了嗎?”

“昨個買了頭小驢,酒缸沒來得及買,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蘇望說道。

蘇玉碗裏的麵也吃完了,蘇望結了賬,兩人一道離開了麵攤子,蘇玉湊近蘇望,小聲問道:“哥,那人參是不是買掉了?”她想著應該是賣掉了,要不然他哥也不會這麽大方的去買書買酒糟。

蘇望慢慢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很複雜。

蘇玉瞧著蘇望的表情,倒有些摸不透大哥的想法了,這是啥意思,高興還是不高興?

蘇玉想著應該是有啥隱情,於是便不說這事了。

蘇望卻是主動提了:“這事回家再跟你說。”

蘇玉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她瞧著慈善堂快要錯過了,便提醒大哥道:“哥,慈善堂到了,再走就過了。”

蘇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才帶著蘇玉一道走了進去。

慈善堂的掌櫃跟著大夥計去吃飯了,此時店裏隻有一個小藥童跟一個夥計,那夥計認得蘇望,他指著蘇望說道:“您不是昨過來的那位嗎?”

蘇望點頭道:“是啊,我過來買些藥。”他說完便將藥名報了出來,那藥童手腳麻利的將他要的藥從藥櫃裏拿了出來,全部稱好,用油紙包了起來。

“一共三兩銀子。”

“這是三兩銀子,來,給你。”

藥很快就買好了,蘇望提著藥包跟蘇玉一道出去了,他們剛出去,那和氣的掌櫃就從後麵出來了,他看著蘇望的背影,眯著眼問守在店裏的藥童:“他怎麽來了?”不會是為了人參的事吧?難道小子知道他賣給陳府的價錢?不應該啊,這價錢陳府可說好了要保密的。

那藥童說道:“他是來買藥的。”

那和氣的掌櫃這才放了心。

蘇玉跟蘇望正準備去買大缸,才在街上走了一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兩位,等等。”

蘇望跟蘇玉不知道身後的聲音是在叫他們,還在走著。

“兩位,兩位,等等我,等等啊!”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蘇望的右肩被人拍了一下,他這才回頭。

這人是布莊的夥計!

就是之前送蘇玉回蘇家村的那位,還幫過蘇玉他們呢,當時蘇望被堵在蘇家村村口的時候,就是他向蘇家報的信。

蘇玉驚喜的看著他:“是你。”

布莊夥計遲疑的看著蘇玉:“你是……”應該不是上次那位姑娘吧,他記得上次那位姑娘雖說黑得跟個炭球似的,但是那臉還是正常的,這位,這位的臉是真醜啊。

布莊夥計雖然說不確定蘇玉的身份,但是他認得蘇望,於是他抓著蘇望問道:“你妹妹跟我們掌櫃說的那個法子不錯,自從在布匹上熏了香之後,那生意比之前好了三成!你妹妹來了嗎?”他們布莊的掌櫃可說了,那丫頭有生意頭腦,說不定還有好主意呢,當然,不白出主意,他們給銀子!

蘇望猶豫的看了一眼蘇玉,蘇玉輕輕的搖了搖頭,今天時間緊,沒空跟掌櫃的談。

蘇望對布莊夥計說道:“小哥,恐怕你們掌櫃要失望了,她這次沒來,不過下次我要是過來一定帶她一塊來,下次一定帶她去你們店裏。”

那店夥計失望道:“這樣啊。”

蘇望卻是笑著說道:“反正你也知道我家住哪,跑不了的。”

布莊夥計不死心的問:“真沒來嗎?”他說完特意往蘇玉那邊瞅了一下,哎呀我的眼睛喲,這笑起來牙還是缺的,更醜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去你們店裏商量這事。”蘇望說道。

布莊夥計這才搖著頭走了,臨走前還特意跟蘇望說:“一定要記得啊!”

直到布莊夥計走了,蘇望這才打量著蘇玉,歎道:“可以啊,你這腦袋可越來越好使了。”

蘇玉嘿嘿一笑。

兩人在西街又逛了好一會,還買了個大缸,花了四百文,蘇望想好了,就算酒糟做不成那什麽醋的,這大缸還可以做水缸,不虧。

買好大缸,又買了些肉菜之類的東西,都放在酒缸裏了,兩人正要回家,蘇玉卻是想起來:“哥,要買壇子,多買幾個!得用這個壇子做葡萄酒,可以喝的。”做葡萄酒用,這可是沒有密封的玻璃瓶的,隻能用壇子代替了。

蘇望苦惱道:“買壇子倒不算什麽,可是這東西也太多了,怕是帶不回去,要不下次再來買壇子?”

蘇玉想了想說道:“我們租個大一點的馬車吧。”反正今天花的錢也不少了,不缺那馬車錢。

由於蘇玉的堅持,蘇望還是買了五個壇子,東西都買了,租馬車是必然的,至於那頭小驢,還是牽著回去吧。

他們在西街逛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才回家。

蘇望回到家的時候吳知已經不見人影了,廚房大鍋裏的水還剩一點,蘇望摸了摸,還是溫的,看來吳知已經用過這水了。

蘇望將租來的馬車放在院門口,蘇主就在馬車上守著,而蘇望而是進屋門昨天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搬上馬車,最後,小黑驢也被蘇望牽了出來。

應該沒東西了吧?

蘇望正在清點東西,看到蘇玉手上提的藥之後忽然想起來,對了,蘇南哥還有兩包藥在他這呢,說是要幫忙帶回去的,蘇望趕緊又折回屋,把放在床頭的兩包藥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藥,給娘買的嗎?”蘇玉問道。

蘇望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不是!”這可是有孕婦人專用的!他爹又不家,她娘哪裏用得上這藥啊!

蘇玉倒是好奇了起來,又問:“這是什麽藥?”

蘇玉還小,蘇望並不打算告訴她。

蘇玉眼珠子一轉,說道:“哥,你不說的話,萬一跟我手上這藥搞混了,讓小寶吃了可怎麽辦!”

蘇望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是安胎藥跟打胎藥,可千萬看緊了,別跟小寶的藥搞混。”

蘇望覺得這樣還是不保險,這是婦人吃的東西,小寶還是個孩子,萬一誤食了可就慘了,於是蘇望又說道:“這樣吧,這藥我拿著,等到了村裏我就不回家了,直接把藥送到阿南哥家,你就領著馬車回家。”

阿南哥?

打胎藥,安胎藥?

蘇玉皺著眉問道:“阿南哥不是沒成親嗎,他娘不是寡婦嗎,要這藥幹什麽?”寡婦?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蘇望說道:“阿南哥說這藥是幫人帶的,不是他娘用的。”

蘇玉犀利的問道:“那為什麽不直接送到要用這藥的那人家裏,非要先送到阿南哥他娘手上,她一個寡婦,若是傳出來引人誤會怎麽辦?”

寡婦,蘇寡婦?!

阿南哥又那麽巧的救了大妞,說明他當時也在山附近,那個男人會不會是……他!

蘇玉忽然拉住蘇大哥說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蘇寡婦懷了身孕?”

蘇望大驚失色:“什麽?”

蘇寡婦懷了身孕?蘇寡婦她相公死了三年了,怎麽能懷有身孕,難不成是偷漢子!

等等,他上次從華嬸家出來,遇到了蘇寡婦,她那個時候裙下還染著血,難道那不是來了月事而是……

他還把外衣借給了蘇寡婦!

蘇望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他抓著蘇玉說道:“上次我在屋外碰到了蘇寡婦,就是你從山上掉下來的那次,我以為她來了月事,她說要我把外衣借她擋擋裙上的血,當時你出了事我也來不及回家拿東西,直接將身上的外衣借了她,你說,會不會有問題?”

蘇玉聽到這話,臉都氣白了。

可恨,難道說蘇寡婦一開始就存了要拉她大哥下水的心思?

對,還有這次的兩包藥,若是大哥真的幫人送了,這都跟蘇寡婦有關,到時候這兩件事被揭了出來,她大哥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玉黑著臉說道:“大哥,這藥不能幫他送,你讓那個阿南哥自個送。”

蘇望聽到蘇玉那樣說,早就不想沾手這事了,哪裏還會送,他自是應下:“放心,這藥不會送的。”

蘇玉想了想,又說道:“至於你那件外衣,等回了家我就跟大妞一道去蘇寡婦家,就說是大姐洗衣服的時候掉的。”

蘇望問:“這樣直接找去太明顯了,怕是不太好。”

蘇玉道:“這樣吧,我們多問幾家,到時候再去蘇寡婦家問,這樣就不太明顯了。”這樣一來,大哥的外衣也可以要回來了,到時候打胎藥跟安胎藥不送出去,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不管這事是無心還是有事,都扯不到他大哥的頭上了。

“這兩包藥怎麽辦?”蘇望看著這兩包藥,跟燙手山芋似的。

蘇玉冷靜的說道:“就放在這裏,若是阿南哥問起來,你就說是東西多了,忘了帶回去。”

“好。”

他們將那兩包藥留在了鎮上,之後,兩人心事重重的趕著馬車,回到了蘇家村。

------題外話------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