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 063 奸商!大大的奸商!
驢比牛便宜,走得比牛快,買回來還可以拉磨,磨麵粉磨豆子啥的都好使。
蘇望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
他笑著問店家:“你這驢可養得真好,真有力氣,您這驢是在哪買的?”
店家聽到這話,眼珠子一轉,試探性的問道:“您這是……想買一隻?”
蘇望點頭道:“是有那麽個想法,畢竟這買的東西多了,就是挑來挑去的也不方便,我些東西都是要帶回老家的,那裏離鎮上可不近。”
店家激動一拍大腿道:“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找對人了!我可不是吹牛,我家的這頭母驢壯著呢,前兩個月剛生下來了一頭小驢,養得可壯了,毛皮都黑亮黑亮的,可精神了,不過我們家一頭母驢夠用了,那條小驢正打算買呢呢!你來得可真時間了,你說咋那麽巧呢!這是緣份,肯定是緣份!”
蘇望卻是搖頭道:“兩個月的小驢,怕是還沒有長好吧,馱東西都夠嗆,更別說拉車了。”
店家聽到這話可是急了,他連忙說道:“現在十一月,等明天開春驢子就有半歲了,到時候馱東西拉車都不在話在,大冬天也沒人出門,不都呆在家嗎?這驢也沒啥可馱的,不是嗎?”
店家又說道:“再說了,現要這街上可沒啥人賣驢,你是再晚上幾天過來,我這驢說不定就賣出去了,這次,你還真是趕巧了。小哥,你可得想清楚,我這人實在,也懶得喊價,700文錢,要是你覺得可以的話就帶走,成不?”
700文買頭驢,還真不貴,一般的都是900文到1000文錢之間的。
蘇望對這價錢有些心動,不過因為驢太小了,他還是決定壓一壓價,隻見他說道:“600文我就買。”
“太少了,650文如何?”
“你這驢也太小了,可是三個月的話,倒是可以往上加一加價。”蘇望說道。
店家一想到家中的那頭小倔驢,咬咬牙就同意了,“那就600文錢吧,我帶你去看驢,可說好了,這小驢可不興退的。”
那隻兩個月大的小驢怪得很,脾氣比牛還倔,真是拉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典範,連他家的那頭老實的母驢都差點被不小驢帶歪了,以前讓幹活就幹活,現在讓母驢幹活還得用口中糧哄著,真是讓人頭痛,所以啊,這頭小驢還是早點賣出去的好。
店家又帶著蘇望去看了驢,這頭小驢果然養得很壯,它看到店家就把腦袋往旁邊一扭,還噴著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店家嘴角微抽,他偷偷的瞧了一眼蘇望的表情,還好,這位小哥顯然對這頭小驢很滿意,完全沒有要退貨的意思。
店家想著想著,心裏又得意了起來,不是他吹,他家的這頭小驢雖說倔得很,但是養得真是壯,他可是實在人,從沒虧待過自家的兩頭驢。
店家見蘇望突然朝小驢走了過去,連忙上前攔道:“可不要隨便摸,這頭小驢還踢人呢。”店家一說完這話就後悔了,瞧他這張臭嘴,這話就不該現在說,等把驢賣了再說才對啊!
小驢不屑的看了店家一眼。
蘇望卻是笑著說道:“沒事,我力氣大,這驢傷不了我的。”
店家默默的退到一邊,蘇望把手放到了驢背上,輕輕的摸了兩下,這小驢似乎很高興,還溫順的用腦袋蹭了蹭蘇望的手,蘇望一下子就樂了,當時就說道:“好,這頭小驢我要了。”
蘇望說完,低著頭看著小驢,輕輕的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小驢叫了兩聲,用腦袋蹭了蹭蘇望,它顯然是願意的。
店家看到小驢對外人這麽親熱,心裏倒是複雜了起來,他更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小驢被蘇望買走了。
他怕小驢見著母驢會舍不得走,於是沒有讓店家用驢車送他,他一手牽著小驢,另一隻手提著酒糟的袋子,至於裝酒的酒壇,倒是被他別到了腰間,因為多買了頭驢,店家也就沒再計較那酒壇的十幾文錢,直接把酒壇送給了他。
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吳知倒是在家,聽到動靜就出來了,那小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蘇望腰間的酒,本來還帶著倦意的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吳知驚喜道:“蘇望你買酒了!快給我償一口!”
蘇望一把拍掉吳知的手,說道:“這是給王大叔的謝禮,你可別亂來。”
吳知聽到這話卻是疑惑了,他不解的問道:“謝禮,你有什麽可謝他的?他最近也沒幫你啥忙吧,難道是請假?我可聽說大夥都在家歇著呢!這可用不著謝!”
蘇望說道:“我要辭工,所以得跟王大叔說一聲。”
辭工?
原來是這樣,吳知倒不好說什麽了,不過這酒聞著怪香的,他都兩天沒有喝酒了,饞啊!於是他眼睛一轉,對蘇望說道:“我跟你一塊去吧,總得讓我償償這酒味吧,王大叔也不是那小氣人,肯定不會舍不得這一口酒的。”
蘇望笑道:“隨你。”
蘇望將小黑驢係在了院子裏,又將酒糟放到屋簷下,這才提著酒壇跟吳知一起去了隔壁王大叔家。
王大叔聽王嬸子說蘇望有事找他,一直在院子裏等著呢,這會聽到敲門聲,便知道是蘇望過來,他忙去開了門,他看到吳知也跟來了,有些吃驚:“你這小子咋來了?也有事找我?”
吳知嘿嘿笑道:“蘇望買了兩斤酒來孝敬您,我過來跟著沾沾光。”
酒?
王大叔也是個愛酒的,一聽有酒,立刻衝屋裏的王嬸子喊道:“你去把廚房裏炒花生米拿出來,再拿碟榨菜過來。”
“好嘞。”王嬸子直接去了廚房。
王大叔帶著蘇望跟吳知一塊去了正屋,王大叔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二斤酒啊,那可是整整兩斤啊。
三個老爺們在屋子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蘇望開口見山的說道:“叔,這活我怕是不能做了,這酒算是感謝你幾個月來對我的提攜。”
王大叔一驚,問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家裏出了啥事,有啥難處?”
蘇望搖頭笑道:“家裏是沒有難處,倒是出了點事,我弟一直病著,最近有個厲害的大夫在給他瞧病,那大夫是個男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除了小弟隻有一些女流之輩,這可不方便,我得在家看著。”
王大叔點頭道:“這可是大事!你做得對,望啊,你有銀子付診金嗎?”
蘇望說道:“上次幫了一個貴人的忙,她給了我幾銀子,除去還舅家的二兩銀子,付診費倒是夠了。”那三百兩的事蘇望是絕對不會說的。
吳知卻是羨慕的看著他:“還有這等好事?”
王大叔卻是愁道:“這可咋辦啊,聽說陳府的老夫人病重,陳家將婚期提前了整整一年,他們決定在下個月月初將陳三姑娘嫁過去,這樣一來,常知縣家的活就得趕著作了,我還想多招些人手,日夜趕工,唉,唉。”
婚期提前?
吳知好奇道:“婚期提前一年,這也太趕了吧,陳三姑娘的嫁妝怕是還沒有準備好吧。”
王大叔說道:“這事是陳家提出來的,嫁妝自然是準備好了,陳老夫人的病得厲害,要是捱不過今年,那陳三姑娘就得守孝,恐怕三年後才能成親,那裏陳三姑娘都成了大姑娘,萬一常家悔親,那就得不償失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之前沒聽說過陳老夫人病重啊,這消處怎麽突然就傳出來了?”蘇望問道。
王大叔神秘兮兮的說道:“慈善堂不知從哪尋來了一株百年的野山參,藥性好著呢!這事被陳家知道了,陳老爺花了整整一千二兩百將這野山參買下了,說是給陳老夫人吊命用!這事還是我聽我的一個好哥們說的,知道這事的人可不多,你們千萬別說出去!”
蘇望手中的酒杯晃了晃,掉到地上,砸民個粉碎。
一千二兩百買了一個百年的野山參!
吳知不由得歎道:“陳家可真有錢啊!”
蘇望此時才回過神來,他咬牙想道:那是他的野山參!
他才賣了三百兩!那看似和氣的掌櫃轉手就買了一千二兩百!
奸商!
大大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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