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種田之旺家小農女 183 越過越苦
四頭目沉思過後,卻是搖了搖頭,現在可不能賣,那醋還沒成呢,若是真賣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牙婆一臉失望。
四頭目笑道:“這兩位可是我遠房親戚家的閨女,您可得提點提點才是。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將她們帶到員外府吧,免得錯過了這次機會,您說呢?”
牙婆也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她說完就帶著蘇玉跟喜鵲兩人上了馬車,匆匆往陳員外家趕去,四頭目側身對身邊的人說道:“緊跟了,可別讓那小丫頭跑了。”
話落,與他一同下山的兩個年輕人連忙跟了過去,此後,四頭目的身邊隻剩一人了,那人見人都走光了,這才湊到四頭目的耳邊說道:“四當家的,他們回了,咱們去瞧瞧吧。”
四頭目搖著紙扇,笑容越來越大:“走。”
這兩人又回了馬車,他們駕著馬車去了城外的小樹林裏,果然,小樹林裏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四頭目下了馬車,他朝另一輛馬車走了過去,他本以為事情辦成了,可是瞧著這幾天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四頭目的臉沉了下來。
那三人中有一個高個子被推了出來,高個子低頭道:“四當家,事情辦砸了。”
四頭目冷冷的看著這人,語氣頗為危險:“辦砸了?這麽點小事怎麽就辦砸了?”
那高個子滿頭大汗,他嚅嚅道:“我們去蘇家村,可是那村子已經是一個死村了,裏麵的人全死染了瘟疫,都死光了!我們知道您要找的人在村裏,可是當家的,那可是瘟疫啊,就算是有屍體在,咱們也不敢將那帶回來啊!”
他越說越激動:“不僅是蘇家村,連旁邊的村子都是一樣,沒幾個人了,連衙門的人都撤了回去,一到晚上就靜悄悄的,跟墳山似的,嚇人得很。”
四頭目聽到這話,卻是吃了一驚,“怎麽會這樣,前些天不是還有衙門的人守在那嗎,村裏還有活人啊,他們還會照顧病人呢,這可是二當家說的,這哪有假的!”
那高個子小心的看了四頭目一眼,說道:“我們也問過了,好像是蘇家村的一個小媳婦將全村的銀子都給卷跑了,連村裏的糧食偷摸著給運了出去,村裏的人沒銀子又沒糧食,總不能活活餓死,那些沒病的就離開了村裏,去另尋出路去了。”
他們聽到話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發冷,好毒辣的小媳婦,竟將全村的東西都給卷跑了,他們聽到這個故事之後,暗暗下了決心,回到家裏一定要將銀子捏到手上,免得死在了女人手裏。
四頭目目瞪口呆,半響,他才搖頭說了一句:“最毒婦人心啊。”他知道擄來的小姑娘姓蘇,是蘇家村的人,鎮上守得嚴,小姑娘(蘇玉)的親娘是弄不回來了,所以他才打著其他親戚的主意,本來想一起捉來,好讓小姑娘聽話的,沒想到,人竟死光了。
他頭痛的揉了揉腦袋,歎氣道:“這可怎麽辦,沒了她的親人作把柄,不好拿捏啊。”
他正想著這事,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突然指著那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去了蘇家村,那你們是不是染了……”
四頭目一下子抬起了頭,他警惕的看著那三人。
高個子卻是急了起來:“我們可沒有進村的,真的!”
四頭目神情一鬆,他鬆了口氣,說道:“幸好沒進村。”那三人聽到這話,神情緩和了不少,他們抹了抹頭上的汗。
四頭目微笑著走了過去,那三人迎了上來,走了幾步,四人麵對著麵,隻差一步距離就挨上了,正在此時,隻見四頭目的手裏刀光一閃,連著三聲,是刀子插進肉裏的聲音,三人,一人一刀。
四頭目抽出帶血的刀子,極為快速的退了一大步,他用布將血擦幹,然後冷眼瞧著那三人捂胸口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四頭目看著地上的一灘血,卻是愉快得很:“放心吧,我會幫你們買副棺材的。”
那三人直到死前,還是一臉震驚,似乎不敢相信四頭目會這樣對他們。
跟著四頭目一起來的年輕人卻是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過了一會,他才結結巴巴的問道:“四當家,咱們要給他們……買棺材嗎?”殺人並不嚇人,可是殺自己人這就有點不自在了,寨裏的刀子可都是對著外人的。
四頭目一臉冷漠的說道:“買什麽棺材,你,去將他們堆到一起,連著馬車一起燒了。”
年輕人愣在原地。
四頭目抬腳踢了過去,不悅道:“發什麽呆呢,快過去幹活。他殺的人,年輕人埋人,這事就算是他們一起幹的了,誰都賴不掉,這樣年輕人才不會告狀。
他不相信任何人。
年輕人不安的走過去,在四頭目的逼視下,連人帶車全給燒了,很快,木屑和屍骨就融在了一起,年輕人慢慢的回到了四頭目的身邊。
四頭目拍了拍年輕的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這可為了寨子好,你想想,他們若是染了病,等回了寨子,那咱們寨子不得跟蘇家村一樣嗎。”
年輕人點點頭。
他將眼中的不讚同收了起來,他清楚的知道,但凡他露出一絲不滿,四頭目的刀子一定會插進他的胸口,以絕後患。
他不想死,所以他選擇閉嘴,他爹娘都是寨裏的人,不過都死得早,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寨裏是依附四頭目而活的,他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四頭目看著年輕人的表情,心中滿意的很,之後,他們將骨灰埋了起來,又扯了些枯葉撒地上,直到看不出痕跡,他們這才離開。
蘇家村。
肖捕快一臉沉重的站在村,幾個官兵在肖捕快身邊提醒道:“還有好幾個村子呢,咱們得快些才行。”
他們得了縣太爺的命,將這些‘死村’全部給燒了,連人帶屋一起燒了,這樣才能抑製病情。
肖捕快用濕布將鼻口係住,然後拿起火把朝村裏走了進去。
另幾個官兵卻是不停的往身上撒東西,肖捕快回頭說道:“快些,咱們放了火就走。”
那幾人說道:“不撒上醋我這心裏不放心,萬一染了可就回不了鎮子了。”他們邊說心裏邊抱怨,真是倒黴,這差事竟分到了他們身上,唉,都怪手氣不好,要不,咋抽中了這麽個差事呢。
肖捕快點火的時候還喊了幾聲:“裏麵沒人了吧?”
後麵的官兵搖頭道:“這村遠遠的就能聞到屍臭味,哪還有什麽人啊,別想了,就算有活人那肯定會躲開的。”
熊熊大火將整個村子都淹沒了。
山腳下的一處屋子,蘇老婆子扶蘇老頭,又牽著石頭,三人急急忙忙的往山邊走去,蘇老婆子邊咳邊說道:“老頭子,快些走,那火眼看就在燒過來了。”
蘇老頭一臉悲痛的看著被大火湮沒的村子,半響,他才喃喃一句:“沒了,什麽都沒了。”
蘇老婆子卻是急道:“別說了,咱們快走吧,先躲過這陣再說。”
蘇老頭苦笑道:“躲過又怎樣?咱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若是連屋子都燒了,咱們就沒去處了,那鎮上可不讓人進去,咱們還能去哪?”若真是那樣,他還不如死在村裏。
蘇老婆子忙說道:“啥叫什麽都沒有!咱們不是還有兒子嗎,老大媳婦帶著兩個孩子早早的去了鎮上,老三一家也在鎮上,老大前幾日也去尋他們去了,等老大找著人了,自然會過來接咱們。”
她說完,又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道:“就算是老大……咱們可以自己去鎮上,就算找不著他們,總能找著二妞一家吧,二妞的舅舅可是捕快,大不了,咱們去衙門,難道那張家人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咱餓死不成?”
蘇老頭一言不發,覺得臉上臊得慌,他為了老大一家將老二家分了出去,不寫了斷絕關係的文書,如今,卻隻能靠老二一家了嗎?
蘇老婆子知道蘇老頭是怎麽想的,她安慰道:“怕啥,就算外人知道了,也隻當咱們之前是老糊塗了,老二媳婦不會不管咱的。”早些時她手裏有銀子,站在老二一家麵前顯得高高在上,可如今,他們什麽都沒有了,蘇老婆子心裏就沒有底。
管她的,若是老二媳婦不肯管他們老兩口,那她就吊死老二媳婦家門口!
蘇老婆子這樣一想,果然就不怕了,她又想到,她可是老二媳婦的婆婆,阿望小寶的親奶奶,他們不會看著她死的!
沒錯,就是這樣。
蘇老婆子又一臉自信了,她扯著蘇老頭說道:“快走,這火就要燒過來了。”
石頭扯了扯蘇老婆子的衣服,說道:“奶奶,山上樹多,一樣燒得起來。”
蘇老婆子摸了摸石頭的頭,說道:“那邊背著風,燒不過去的,咱們不躲山上,咱們往山邊走,繞到大路上,往鎮子走去,現在還早,天黑之前肯定能到!”
蘇老頭看了看石頭,終於下定了決心:“咱們走吧。”
蘇老婆子往前一指:“走!”他們身上還背著幹糧,這都是從自家帶來的糧食,身上背的是最後一點了!
至於他們家裏的,全給那個毒婦偷去了!蘇老婆子一想到這事,就恨得牙癢癢,蘇南家那個掃把星,害苦了全村的人啊!
蘇老頭跟蘇老婆子之前雖是病了,可意外的卻活了下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或許是跟石頭失手打破的那個怪壇子有關吧,誰知道呢。
蘇老頭跟蘇老婆子最終還是沒有走出去,因為,除了蘇家村之外,周圍的幾個村子也燒了起來,火光四起,連大路都燒熱了,蘇老婆子三人哪裏還敢走,他們縮回了山上,奇怪的很,不管村裏怎麽燒,終始都沒有燒到山上來,山這邊果然是逆著風的。
石頭害怕的縮在蘇老婆子的懷裏,他惴惴不安的看著蘇老婆子:“奶奶,我爹怎麽還不回來啊,他不是要去找娘嗎?”
蘇老婆子一臉苦色:“快了,他們就快回來了,再等等。”
石頭不再吭聲。
這一段時間,他不再調皮搗蛋,變得乖巧了。
蘇老頭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望著山那邊的村了,眼神越發捉摸不透。
這段時間,大夥的日子都不好過,鄧枝也是一樣,她嫁了一個姓田的掌櫃,開始幾日那田掌櫃捧著她,哄著她,變著法子討她歡心,連家中的妾都給打發了,鄧枝過得舒服,覺得這再嫁算是嫁對人了!
兩人都是一把年紀了,卻還膩歪得很。
可是好景不長,鄧杏兒在杜家無緣無故的就失寵了,連下人都能踩她兩腳,日子過得格外艱難,鄧枝聽說了這事之後,正準備跟田掌櫃說一說,讓他幫著自家侄女,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出來,那田掌櫃就變了臉。
不僅冷言冷語,還將那趕出去的兩個妾接了回來,將鄧枝扔到了一邊,後來,田掌櫃見杜夫人跟杜少爺都厭棄了鄧杏兒,他對鄧枝的態度越發的惡劣起來,不僅缺衣少食,還時常拳打腳踢,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鄧枝一開始還哭鬧,與田掌櫃對著打,可是那家都是田掌櫃的,田掌櫃還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兒子,跟著一起打她,她哪裏打得過,隻有挨揍的份了。
鄧枝的日子越過越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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