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苗山五毒教
把人從領口拎起吳葦意外地聞到一股在血腥氣息之下隱藏的淡淡的甜香!這人不但有外傷還中毒了!吳葦慢慢咧開嘴笑了可好了自己這個所謂的“子午毒”有伴了。這人連自己的毒都沒解就大言不慚說給自己解毒可信度實在是低。想了一想黑暗連著黑暗的生活實在過得讓人無望了。這一次怎麽都不能放過哪怕機會再小呢?!
隨手一甩人已經被扛在了肩上。握著他的手吳葦一愣手感又硬又粗很難想像是一個有年輕聲音的男人的手倒更象是非常瘦的大象腿!而且還涼涼的一點活人的感覺都沒有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救了吳葦感覺到這樣的異常也隻是挑了挑眉。
以吳葦現在的能力扛個人跟玩兒似的隻不過體積有些大在小巷裏走起來頗不順暢本來還有半柱香的功夫足足走了一柱香才到家。
“哎呀少爺您可回來了。菜都涼了。”給吳葦開門的是林家的管家兼廚娘張嫂一見吳葦背了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少爺背上這這這是誰呀?!”
“路上撿的。”吳葦也不想多說抗著人就跨進門去一邊走一邊問:“我爹呢?”
“老爺今天還沒回來呢。”張嫂碎著步子跟在吳葦後麵很想幫吳葦扶一把他肩上的人隻是吳葦對這個家很熟度很快一直沒給她機會。
“什麽?!”吳葦聞言一愣林寬可是天生的戀家好男人從來都是朝九晚五準時回家。最少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從沒見過他在工作時間之外離開這個二進的小院子的。頓了一下吳葦問道:“老爺可有帶話回來?”
“有。”張嫂終於托住了吳葦肩上的人的胳膊給吳葦省了點勁兒一邊點頭道:“我家伢兒剛才回來過一趟說是今天縣衙有事讓少爺你先歇著別等老爺了。還說今天縣上不安生讓少爺注意安全晚上別出門。”張嫂口中的伢兒是張嫂的兒子十來歲跟著林寬在縣衙當了個三等衙役。
“哦?”吳葦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男人懷疑這個所謂的“不安生“不會指這個受傷了還惡聲惡氣的家夥吧?吳葦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張嫂多燒點水我要洗澡順便你給這人洗洗傷包紮一下。”
“那個飯呢?”張嫂也是一愣。
“我不餓。”想著掉了滿地的糖炒栗子吳葦很不爽走進客房把肩上的人往床上一丟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林寬不知道用的什麽辦法讓張嫂母子倆對他非常忠心連帶的對吳葦也是惟命是從所以吳葦不提心那人的外傷。至於毒的問題……吳葦毫無辦法請大夫也沒用沒聽說哪個小縣城大夫會解毒的?再加上林寬的“外麵不安生”的說法讓吳葦更決定讓自己安生點。林寬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水霧嫋嫋吳葦趴在浴桶邊上皺眉。本以為自己是因為走火入魔才導致眼盲誰知又暴出一“子午毒”的說法……搜遍記憶吳葦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中的毒除非是小吳葦在自己來到之前就已經中了毒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一直到自己入了獄才作。
很暖很舒服安靜黑暗溫柔隻有窗外的夜風吹過樹幹出嗚嗚的咽聲。這樣的環境讓吳葦昏昏欲睡頭搭在桶沿上眯上了眼睛。
“咣!”的一聲把吳葦從夢中驚醒立刻就感覺放在桶沿上的光胳膊被冷風吹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林寬也是一愣雖然早就知道自家的這個兒子長得什麽樣卻沒想到他**的肩頭在一瞬間似乎有光一般熒熒軟軟讓人頭暈一頭濕披在肩上竟然讓自己有一種“他很嫵媚”的錯覺。再定睛一看時吳葦已經準確地從旁邊的屏風上拿了衣服從浴桶中躍起的同時把自己包了個嚴實除了衣帶沒係還光著腳看上去已與平時差不多了。
林寬連忙從吳葦微敞著的領口中回了神剛才的憂慮情緒重新回來:“乖趕快收拾我們離開這裏。”
“生什麽事了?!”吳葦本來想火聽到林寬這番話不由也緊張起來。
“在縣裏已經現七個死於苗山五毒教之手的人了。”林寬說著就要關門:“我們得趕快走。”
“別慌。”吳葦上前一把握住林寬的手道:“我還沒明白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吳葦雖然不喜歡這種沉悶的生活但與逃亡相比這就是太美妙的享受了。能有一線希望吳葦都不想再逃亡。真是受夠了。
“這個來不及多做解釋。我們是越快越好。這次恐怕整個縣城都保不住了!”林寬說著歎了口氣。見吳葦的表情猜到吳葦的想法隻好長話短說一邊說一邊過去開始幫吳葦穿衣服。才伸到衣領處就被吳葦一掌劈開。
“我自己來!”吳葦一凜側過身去躲過林寬的手走到屏風後麵開始穿戴問道:“你一個堂堂縣府師爺難道要棄縣而逃?!況且……”吳葦雖然沒見過林寬動武但在吳葦的感覺裏林寬的功夫比自己隻高不低:“你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怕什麽苗山五毒教?!”
林寬知吳葦一向不喜他人接近雖然有些納悶他在獄中那麽髒那麽臭都沒嫌怎麽會嫌別人髒真是不可思議。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怪癖林寬也不以為意。況且林寬對吳葦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不願讓他受什麽委屈於是隻是收回手並有生氣。
站在門邊林寬凝重了表情道:“他們若肯明刀明槍的來武林中怕他們的人隻怕不多。但是他們的行事從來陰險殘忍又以使毒出名更以詭秘的手法著稱。五毒都行事從不講任何道理義氣一切以他們的利益為先。且他們最重視神秘這世上沒有活人見過他們。隻要他們出手無論無辜於否隻要遇見都不能幸免於難。平常他們倒不會主動攻擊普通百姓但這次縣上一下午死了七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所中的毒又各不相同顯然他們不知為了什麽這次打算高調行事。為父我對毒可沒有研究才出此下策。”
林寬絮絮叨叨說完吳葦已經一身整潔出來隻有頭散在肩上心裏暗歎一口氣。當初在獄裏時哪裏會想到一句話都不說的人會在兩個月後與自己長篇大論?!雖然他對其它人還是那付人欠他錢的模樣但對自己還真象一個親生父子的態度。
“那個……我有個辦法。”吳葦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今天在路上撿了個人恐怕與此事有關。”那種淡淡的甜香錯不了的肯定是毒。一個在五毒教手下還能活著的恐怕還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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