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四章 吳葦變美人
午後胡一飛麵無表情地在廳內坐好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兩位弟子正要說話又看到胡鶯鶯站在一旁好奇地等待。胡一飛綻開親切的笑臉道:“鶯鶯爹最近事情很多忙不過來。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不知鶯鶯願不願意幫爹這個忙?”
胡鶯鶯一聽眼睛就亮了。上前撲到胡一飛身前做忠誠屬下狀半跪道:“請爹爹下令女兒一定遵從。”
胡一飛摸摸膝邊女兒的秀慈愛地笑道:“乖。鶯鶯真是長大了讓爹爹放心多了。事情是這樣的。尚思在百宴廳受傷了本來你另外兩個師兄可以照顧他。但現在莊內混亂你萬師兄齊師兄必須替爹爹出麵分憂就顧不到尚思那邊。而尚思現在很不安全我怕仇家會趁我們都不在而去加害於他。爹現在就把保護尚思這個任務交給你了鶯鶯你說你能完成嗎?”
胡鶯鶯滿心不願本想著要跟著胡一飛或者哪怕是跟著萬齊二人一方麵可以看看這一次難得的江湖熱鬧二則也對胡一飛說過要替自己選婿的事有些上心想實地考察一下今年來的青年少俠。在心裏胡鶯鶯已經有了一個名單。而一旦去看護尤尚思那就是整天呆在屋內不能出來了什麽計劃都成了泡影。但胡一飛說得如此嚴重而自己剛才又保證過雖然撅著嘴充滿失望胡鶯鶯還是應了下來。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見女兒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胡一飛的笑容頓時凝重起來嚴肅地問萬尚武道:“尚武把事情的經過細細再說一遍。不要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是。”萬尚武一揖之後說道:“半個時辰前弟子喂尤師弟吃完藥。因為今日輪到弟子為師父打掃書房就獨自過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擦花瓶地時候突然覺得花瓶比平日輕了不少好奇地往裏一看現平日用來壓瓶的石子都沒了。當下雖然奇怪但想到這書房平日隻有我們師徒四人可以進來其它人想來也不得其門而入了。除非是象師妹那樣被師父領進來。想了想。這個不定是哪個人倒了準備換新也未必就沒放在心上。”
胡一飛聽到這裏臉色陰沉沒有說話等著萬尚武把話說完。
“後來一直到現師父最愛的金箔《金剛經》不見了心中才起了疑。去給師父抱了信。事情就是這樣。”萬尚武垂著站在一邊。
胡一飛地臉孔是風暴前的寧靜。良久才沉聲道:“此事怨不得你。尚武下午演武場地事未了。HTtp://你先去幫為師控製一下場麵為師待此處事了即去。”頓了頓胡一飛接著道:“蕭照既然出頭。事情就由著他吧。等他們自己狗咬狗我萬劍山莊不要插手幹預。丐幫……康大明不成事。我們也顧不上他了。顧正榮那邊……先拖一拖。等為師去處理。”
“是弟子遵命。”萬尚武沒有一絲遺問。立刻答道。
“去吧。”胡一飛揮了揮手。萬尚武一躬臨行前深深地看了眼一直一言不的齊尚敏齊尚敏並未看他隻是盯著地麵好象自己不存在一樣。萬尚武暗自咬了咬牙沉默地離開。
“尚敏事情麻煩了。”胡一飛歎口氣突然想起七華門又怒了起來:“女人就是女人!什麽條件都給她們製造好了十幾二十個人竟然連個林寬都抓不住!當初真是瞎了眼了讓她們入五盟!抓不住也就算了這群娘們竟然連個回音都不給直接回去了!根本不把我這個盟主放在眼裏!等眼前的事一了絕不讓她們好受!”
齊尚敏不吭氣也不動等胡一飛泄完了才聲音平緩地說道:“師父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麽林寬這麽容易就進了書房而且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地拿走師父最心愛之物。那本金箔《金剛經》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胡一飛重新跌坐回太師椅中撐著額頭良久才道:“尚敏告訴你也無妨。那林寬的過往……你一定暗地裏查過吧?你查到些什麽?”
“他十五歲之前的事查不到。十五歲時突然出現江湖並當年即入西風閣第二年就名列前十第五年就至第三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變過。去年不知什麽原因突然與吳葦勾結在一起並結為義父子。我去找孫凝雲時順手就把吳葦牽走未料到到了萬劍鎮他們又在一起了。而且林寬還與醫穀地人混在一起什麽原因不知。”
胡一飛點點頭道:“你能查到這麽多已是不易。”
“師父早就知道?!不知這林寬與我萬劍山莊有何關係?為何什麽都查不到?”齊尚敏問道。
“為何查不到?”胡一飛突然冷笑一聲道:“尚敏你還是太稚嫩了。你知曉吳葦的過往可讓江湖其它人查也一樣是查不到的。查不到她去年之前在哪裏做過些什麽。所有人知道的信息隻是她被李存海所救及其之後生的事情。這世上的人與事遠比你想的複雜比你想的深奧。你的驕傲……也是時候斂一斂了。”
齊尚敏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被吳葦扒光衣服打得渾身青腫地事麵色陰沉一句話也沒接。
“武林中尚敏覺得武林盟主這個位置如何?”胡一飛詢詢善誘。
“自然是一呼百應大權在握的好位置。”這十幾年來的風光齊尚敏沒少領略說起來一絲都不遲疑。
“不。這是表麵。”胡一飛搖搖頭道:“尚敏你是我認定地繼承人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不然……恐怕沒有時間再說了。”
齊尚敏聽了這話心頭一凜道:“師父何出此言?!”
“江湖亂了。師父也未必能獨善其身。”胡一飛歎氣道:“在你眼中師父武功蓋世所以你才瞧不起五盟各派。讓你去辦點小事。你都滿心不情願。其實你不知道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為師這點微末之技在別人眼裏不過是花拳繡腿。”
“不可能!”齊尚敏猛地瞪圓了眼睛道:“師父到底為何突然如此妄自菲薄?!到底出了什麽事?!”
“別打斷我讓我說完。”胡一飛手一按。示意讓齊尚敏不要說話繼續道:“為師這十幾年受製於人天天想地不過是如何脫離那人地手心。機關算盡結果卻不過是那人地一場遊戲。”胡一飛歎口氣道:“那人玩膩了現在又輪手換人。尚敏你不了解當他人玩具地感受。”
看著胡一飛驀然蒼老的臉齊尚敏還未從驚訝中回神又從心裏感覺到重重地悲哀隻能沉沉地喊了一句:“師父……”
齊尚敏尚在感傷胡一飛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陰戾沉重笑罷道:“尚敏為師與你說這麽多。是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師父請說。”齊尚敏一揖到底。
“你去殺了吳葦。現在就去。”胡一飛的聲音沉沉地帶著陰森森的笑意。說罷。沒等齊尚敏回答就兀自喃喃道:“那吳葦武功雖然不錯。但尚敏你隻要仔細對付應該沒有問題。而且你在暗她在明這是十拿九穩的事。一會兒師父再給你瓶藥以防萬一。而且為師也要去拖住那人給你爭取時間。隻有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尚敏你一定要把握好。”
齊尚敏還在震驚與不知所措當中又聽到胡一飛陰狠道:“如果那個戲子也在快晴居就連他一起殺了吧。一個戲子竟然敢對老夫無禮哼以前還顧著你的身份現在……”
說罷胡一飛走向書房地書架旁打開一個暗格從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齊尚敏道:“這是天腐水。以防萬一。去吧。”
“天腐水?!”沾著既腐直讓人從活人生生在眼前變成白骨的極品毒藥!這種毒因其惡毒本質已成禁藥。怎地師父……?!齊尚敏今日心中的驚濤駭浪這瓶天腐水成了最後的推力臉皮突變。
“是的趕緊去。為師也要去準備了。”說罷胡一飛不再給齊尚敏其它提問的機會一揮手人已離開。
快晴居內。
遲未明側臥在吳葦床邊看著吳葦的新麵貌心情複雜至極。
如今的吳葦還是那件男裝袍子隻是此時深藍色樸實的袍子越映得吳葦肌膚勝雪綠鬢如雲說不上眉目如畫卻另有一種高貴冷傲地氣質。這功法……遲未明歎氣實在害人不淺哪。
細細看還是知道這是吳葦的但卻是把優點無限擴大化的吳葦。就算林寬站在她麵前恐怕也是不敢相認地吧。想到這一點遲未明不由地就笑了起來。
“喂笑什麽?笑得這麽猥瑣?!”
遲未明臉上的笑來不及收回來僵在臉上就對上了一雙幽若寒潭地眼睛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你醒了?”
“我沒醒說夢話呢。”吳葦地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有一種特別的性感。隻是她現在這一身亂七八糟地衣服躺了三天之後皺成一團在身上有些狼狽。不過美人再狼狽也是美人可惜美人吳葦不自知罷了甚至還對著遲未明翻了個白眼。
“可是……”遲未明有些吃驚:“你怎麽提前醒了?!”說著一把握住吳葦的手腕診了脈之後感歎一句:“沒想到你竟是個天才!”
“p天才!這段時間折磨死我了。”吳葦想收手不過躺了三天的身體還不太聽使渾身無力隻好用說的道:“我餓了。”
遲未明突然驚跳起來大叫道:“哎呀糟糕!以為你晚上才醒根本沒給你準備吃的啊。不行不行這種時候萬萬不能餓著。我去給你找點吃的。你先喝點水。”
說著鈴也不搖了直接就衝了出去。吳葦掙紮著起身費勁地倒了杯水剛喝下一口突然聽到一個陰沉的聲音:“你是誰?!”
(汗不知道為什麽變成美人這件事我自己覺得有點雷……都不敢多看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