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找小竹子幫忙!

東傾夜焦慮成疾,又是欲火焚身,腦子自然比不上平時那麽活絡,聽到花宮嵐這樣解釋,還是覺得一頭霧水,隱隱約約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但一下子又抓不住重點,便又追問了一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南宮芷胤又怎麽了?我問的是阿言,怎麽又扯到南宮芷胤了?他跟我有什麽關係?”

“南宮芷胤當然跟你沒關係,”見他反應不過來,花宮嵐隻好更加詳細地解釋給他聽,“但是他跟阿言有關係,因為……他也掉到陷阱裏麵了。”

說著,花宮嵐微微一頓,見東傾夜還是沒聽明白,接著又加了一句。

“跟阿言一起。”

這下,東傾夜總算徹底回過神來了,臉上的表情像是走馬觀燈似的變,可謂是五花八門,精彩斑斕!

“哈?!你是說阿言她是跟、跟南宮芷胤一起掉下去的?!怎麽會這樣?阿言不是被百裏雪篁帶走的嗎?這……怎麽又會跟南宮芷胤在一起?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時候看到南宮芷胤匆匆忙忙地跑下來,手裏還拿了件東西,想必是有事要找百裏雪篁……”

不等花宮嵐把話說完,東傾夜就怒火中燒地打斷了他!

“我問的不是這個!”

花宮嵐抬眸,一臉無辜的表情。

“那你想問什麽?”

東傾夜咬牙切齒,俊臉上是快要崩潰的神色!

“我是問你,你們剛才有這麽多人在,難道就沒人看著阿言嗎?怎麽會讓南宮芷胤那個家夥……撿了這麽個天大的便宜?!”

更可恨的是!

南宮芷胤那家夥雖然是白司顏的前男神,但好像對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也就是說……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僅僅隻能算得上是一個準情敵,還沒有進化成為真正的情敵!

可是現在……讓什麽人跟阿言一起掉下去不好,偏偏要讓南宮芷胤撿了這個漏?!

依著白司顏如今的狀況,絕對是如狼似虎,如饑似渴,所以就算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屈從將就,可某些衝動也不是說能忍就忍的,某些火苗子也不是說能滅就滅的,某些事情也不是說能不發生,就不會發生的!

何況,白司顏早就對南宮芷胤垂涎已久,南宮芷胤縱然身在天字閣,可論內力,卻是比不過白司顏的。

一旦白司顏控製不住發起狂來……嗬嗬,別說一個南宮芷胤,就是十個南宮芷胤,也是分分鍾被吃幹抹盡的節奏好嗎?!

“這……”

大概是被東傾夜過於悲憤怨怒的情緒所震懾了,花宮嵐沒來由地竟生出了幾分心虛,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尷尬。

“剛才沒注意看,也沒想過南宮芷胤會掉到陷阱裏,而且是他把阿言拉下去的,可不是我故意推的……”

聽到白司顏掉下陷阱的消息,東傾夜就已經心如刀割,又聽說她是跟南宮芷胤一起掉下去的,東傾夜更覺得慘絕人寰生無可戀,眼下見到花宮嵐急於撇清關係,一腔怒火和欲火沒處發泄,不由瞪圓了眸子冷冷地剔過去一記眼刀,愈發懷疑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絕對是那個深藏功與名的幕後推手!

“不是故意的?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讓百裏月修把阿言帶走,才故意把他推給別人的!反正對你來說,隻要不是百裏月修,把阿言推給誰都無所謂不是嗎?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種變態?你的想法到底是有多扭曲啊,才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出來?!”

莫名其妙地招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罵,花宮嵐表示不服。

“我怎麽就變態了?怎麽就扭曲了?怎麽就滅絕人性了?我說了不是我幹的,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不變態?”東傾夜冷冷一笑,徹底出離了憤怒,“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懷裏送?暫且不說阿言掉下陷阱是不是你暗暗下的手,剛才在屋子的時候,你什麽內情都不知道,就答應把阿言讓給我,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麽?還是說,你這麽滿不在乎地把阿言推給別人,是因為……你不行?”

出生在鳳鳴國的男人,從小受到皇族女權思想的熏陶,花宮嵐大概是算不上東傾夜口中所說的那個“正常男人”的,但……就算他心理再怎麽扭曲,也不可能容忍別人說他不行!

特別是在話音落下之後,百裏月修和百裏雪篁都不由自主地齊齊抬眸看了過來,好像發現了什麽驚世駭俗的大秘密一樣!

被那兩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花宮嵐不由微微冷下臉色,半眯起眸子逼身走上前,繼而用一種夾帶著威脅的語調,曖昧莫名地開了口。

“想知道我行不行?嗬……你要親自試上一試嗎?”

一聽到這話,東傾夜的整張臉瞬間就綠了,想也不想就一把推開了他,爾後急急地往後退開了七八步,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你……你不要亂來啊!”

他怕了還不行嗎?!

像花宮嵐這樣的變態,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來?他若隻是說著玩的也就罷了,萬一動了真格,那他豈不是要哭瞎?!

“怎麽,退那麽遠幹嘛?你不是說我不行嗎?”

花宮嵐邁開步子,還要迎上前。

東傾夜見狀趕忙連連擺手,不想再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端上浪費時間,別忘了他也中了催情花好嗎?!

“你、你……你行!很行!非常行!別過來了!你要是真那麽厲害,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早點把阿言從陷阱裏救出來嗎?就這麽摸著黑燈瞎火地找機關,就算找到明天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吧?!”

聽到這話,百裏月修微斂眼瞼,不由跟著附和了一句。

“花宮嵐,你我鬥歸鬥,這樣又分不出個輸贏來,何必白白為他人作嫁?”

見是百裏月修開口,花宮嵐自然不會順著他,就算真的有辦法,也不會說出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便隻淺淺地笑了一笑,用一種異常招人恨的語氣慢悠悠地說。

“不需要分輸贏,看到你不開心,我倒是蠻開心的。”

聞言,百裏月修眉頭一擰,差點又衝上去跟他幹架,但眼下他更關心的是白司顏的“安危”,所以到底還是一咬牙忍了下來,轉頭問向百裏雪篁。

“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不用找到開關就能打開陷阱?或者……你知不知道天岐山上打理這些陷阱的人是誰?”

見到掉下去的是自己的軍師,百裏雪篁絕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捉急,不過片刻的功夫,光潔的腦門上就已經密密麻麻的鋪上了一層細汗,腦子裏更是一團糟,聽到百裏月修這麽問,才恍然驚覺!

“有!白倚竹!他肯定知道怎麽打開機關!這些機關十有八九都是他設下的!”

聽到這話,百裏月修立刻眼前一亮,拔腿便要走。

“那還愣著幹什麽?白倚竹在哪裏?我去找他!”

百裏雪篁說著也跟了上去。

“他在天字閣!”

然而走了還不到兩步,百裏月修忽然又停了下來,百裏雪篁凝眸看了他一眼,微詫道。

“怎麽了?”

“我不走,你去找!”百裏月修抬頭看向站在一邊有恃無恐的花宮嵐,總覺得他沒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暗自留了一手,“我要留在這裏看著他,萬一他知道開關,或者比我們早一步找到了開關,我們豈不是白跑了這一趟?”

聽他這麽一說,百裏雪篁深以為然。

“那我也不去。”

百裏月修臉色微變,下意識拔高了聲調。

“你不去誰去?!”

百裏雪篁抬起手,筆直地指向東傾夜。

“讓他去吧,他比較著急。”

他也要在這裏守著,反正還有跑腿的,說不定再找找就能找到那個陷阱的開關了。

看到百裏雪篁指的是自己,東傾夜的臉色頓時氣得從綠變成了墨綠,差點沒噴出一口狗血來!

靠!

這群千刀萬剮的混蛋!

有種別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這梁子結大了!

“你……你們……我……”

目光在三人臉上逐一刮過,看著他們皆是一臉無動於衷不肯妥協的表情,東傾夜雖然一萬個想說他也不去,但最終,還是敗了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欲望。

“哼!算你狠!”

一拂袖,東傾夜再次捏緊拳頭,捶了一下樹幹,震得樹葉嘩啦啦地落了下來,像是下暴雨一樣。

目送東傾夜走遠,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冷哼一聲,又開始埋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找陷阱的開關,畫麵看起來美好而不和諧。

而在他們腳底下,白司顏和南宮芷胤兩人就著傾斜的地道,滑入了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

因為衝得有些猛了,兩人落到地上的時候並沒有摔在一起,大概是為了避免學生受傷,在地道口的地麵上還鋪了一層稻草,所以兩人隻是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摔得很疼。

南宮芷胤坐起身,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點了起來,先是看了一圈四下的環境,隻是一個幽謐的石室,空間不算太大但也並不狹隘,可以容下兩桌人打麻將,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回過頭,南宮芷胤正要關心白司顏的情況,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他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