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國民男神 月票!
?白司顏回頭,循聲看了過去。
來人眉似朗月,目若懸星,嘴角掛著一抹揶揄的笑意,不濃,不淡,恰到好處,仿佛心情很好,不像是惺惺作態,卻又透著一股令人沉定的力量。
隻是被他那樣不經意間的目光輕輕一掃,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收斂了躁動,瞬間安靜了不少。
微風輕輕拂過,揚起那人玄色鑲金邊的衣擺,隨著步子輕輕晃蕩了兩下……玄色本是極為霸道冷酷的顏色,而金色則是華貴雍容的典範,可是這兩種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威懾氣息,有的隻是高蹈出塵,超凡脫俗。
白司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俊美如斯,卻不像聞人海棠那樣明豔動人。
斯文爾雅,卻不像南宮芷胤那樣溫潤如玉。
微有些輕佻浪蕩,卻又不至於像百裏月修那樣玩世不恭。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很年輕,找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然而那種沉定如水的氣質,卻散發著一種大隱隱於市的風度,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語形容他……大概不是龍章鳳姿,也不是風采卓絕,而是厚積薄發。
厚積薄發,這四個字或許並不適合用來形容一個人。
但是,用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卻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妥。
白司顏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曉得他是什麽身份,更沒有見過他,跟他說過半句話……可有的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花瓶,而有的人,隻要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沉澱在他體內的那種學識,才華橫溢,海納江河。
下意識地,白司顏也跟著微微挺直了脊背,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景仰之情。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大家風範,聞人海棠那種變態跟他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看清楚來者是誰之後,那廂爭執不下兩廂纏鬥,誰也不肯率先示弱服軟的三個人,竟是在同一時刻收了手,各自退開了半步。
見狀,白司顏第一次從真正意義上,理解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句話。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努力地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表現出來,不至於太過丟人現眼的時候,聞人海棠驀地麵色一喜,匆匆地邁步迎了上去。
一開口,卻是叫白司顏差點噴了一口老血。
聞人海棠熱切切地搖著團扇,開口叫得那叫一個親切。
“小花,你怎麽今天就來了?不是說下個月才上山的嗎?”
小花……他確定他不是在叫一隻小花貓嗎?!
“近來閑著無事,又正值夏暑,山下酷熱難當,便上來納納涼,避避暑。”
花宮嵐隨口答應了一句,慵懶的口吻之中裹挾幾分熟稔,仿佛跟聞人海棠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而實際上,他們確實也相識了許多年。
後一腳,獨孤鳳凜也跟著走了過來,對上他的視線後,微微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國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聞言,花宮嵐並沒有說什麽“天岐山上不分尊卑”之類的客套話,同樣是頷首淺笑,好奇地反問了一句。
“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麽?練武嗎?這麽晚了還不休息,未免也太刻苦了吧?”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並沒有否認,也沒有開口解釋,隻一如既往地倨傲著表情,卻是默認的節奏。
而聞人海棠同樣悠悠然地晃著手裏的團扇,半掩著臉,抬起另一隻手的手背,湊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的舐了一下,舔去了手背上被不小心劃開的一道淺淺的血痕……眉眼間目光幽幽,非常自然地斂去了適才還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的那股子殺氣。
天月老人笑著附和了一聲,順水推舟。
“快要到月底的考核了,或多或少會有些緊張,多下些苦功也是應該的……”
四下,眾人神色不變,仿佛剛才真的就隻是單純地在切磋武藝而已,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再一次,白司顏在心底下默默地感歎了一聲花宮嵐的影響力。
她不瞎,花宮嵐也不傻,不可能察覺不到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他之所以這麽說,並非是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事,而是想借這句玩笑的話,給對峙的雙方一個台階,從而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否則,依照獨孤鳳凜和聞人海棠的性情,根本不可能會向對方做出半分的讓步,更何苦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旦認輸,便很難再翻身。
所以,白司顏單勸誰都是無濟於事,倒不是說獨孤鳳凜和東傾夜不賣她麵子,而是由她這個“罪魁禍首”出麵調節,隻會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
但是花宮嵐就不一樣,他是一個對內情毫無所知的局外人,甚至連旁觀者都算不上,再加上他那種叫人打心底裏心悅誠服的氣場,解決起眼前這個激烈得快要冒火花的爭端來,自然就有了四兩撥千斤的奇效。
隻不過話又說回來,花宮嵐這番話分明是工於心計的,並非隨口一說的戲謔之言,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是沒有任何刻意的味道,行雲流水而又恣意隨性,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和抗拒,也不像白倚竹那樣,帶著很明確的目的性……仿佛他就是那樣一人,開口就會說那樣的話,一切都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琢磨到這裏,白司顏終於明白,為什麽這些人一看到他來,都會那麽自覺地收斂心性了——
不是因為他的城府太深,也不是因為忌憚他的心計,而是在這樣的人麵前……若是做出一些太過幼稚的舉動,隻會讓自己變得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貽笑大方!
如果一上山就遇上花宮嵐,白司顏很可能會被他吸引,但是現在她不會,她很有自知之明——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可以企及的高度。
至少現在不是。
有一種男神,是你想要得到他,接近他,擁有他……就如南宮芷胤。
有一種男神,則是你連心生覬覦之意,都會覺得那是一種褻瀆,隻可遠遠觀之,而不可就近褻玩。
很顯然,花宮嵐就是屬於後者。
一個男人能吸引女人,並不算什麽,但如果連男人都對其傾心崇拜,他的魅力就真的是無可比擬了,花宮嵐不是神祗,也不是謫仙,但因為有著足以俯視芸芸眾生的高情商和高智商,所以理所當然受人敬重。
白司顏深深地覺得,花宮嵐絕對不是她一個人的男神,他是……國民男神。
“阿言!阿言?!喂喂?”
伸手在白司顏的麵前晃了晃,北辰元烈換了腰帶匆匆趕回來,卻發現轉眼間的功夫,院子裏瞬間就走沒了人影兒,方才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現在就隻剩下了白司顏一個人在院子裏幹站著。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他們人呢?都跑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去吃飯了吧……”
逐漸收回心神,白司顏抬手輕輕按在胸口的位置,心跳一下一下,強勁有力,熱血沸騰——天性使然,遇上強者,白司顏從來不會覺得氣餒,隻會被激發出更大的潛能!
花宮嵐,天岐山第一人,是天岐書院往屆學子之中的傳奇人物,甚至連白倚竹都無法將其超越。
白司顏決定了,她要以現任男神為目標,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十佳好學生!
“吃飯去了?”北辰元烈還是無法理解,眉眼之間甚而捎著幾許失望,“難道不是收屍去了嗎?”
“嗬嗬,”白司顏毫不掩飾地鄙視了他一眼,“就你這樣還想給別人收屍?別人能不給你收屍就不錯了……”
“喂!阿言……你要去哪裏?”
見到白司顏轉身就走,北辰元烈立刻就追了上去,心底下雖然對她昨晚上一夜未歸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畢竟他自己曾經放過話,隻要白司顏喜歡,他就是套個麻袋都要把人扛回來送到她床上。
那時候太天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不計較。
但是……怎麽可能不計較?
事實上,他計較得要死。
“去藏書閣。”
沒想到會從白司顏的嘴裏聽到“藏書閣”這三個字,北辰元烈又是一驚,滿臉狐疑地看了過來,問得小心翼翼。
“你去藏書閣幹嘛?是要去放火嗎?”
“以前想。”
白司顏承認得很坦白。
每次看到獨孤鳳凜和東傾夜看書可以一目十行,而她卻隻能十目一行的時候,她都會有一把火燒了那個閣樓的衝動……特麽誰說以一般人努力的程度,還不配到拚天賦的地步?
天賦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她的智商雖然不低,但比起這些個鳳毛麟角的奇才,到底還是有些差距,所以隻能笨鳥先飛,希望可以勤能補拙!
“那現在呢?”
“現在更想,但是必須忍住!”捏了捏拳頭,白司顏覺得肚子有點餓,即便回頭問了一句,“烈哥,能幫個忙嗎?”
“什麽忙?”
“幫我去廚房拿一盤雞腿,撒一些辣椒粉,越辣越好!”
“好!”
然後,半個時辰,北辰元烈雙手撐著下巴,支肘靠在桌麵上,看著白司顏一邊啃雞腿,一邊嘩啦啦地翻著書,一邊被辣得兩眼淚汪汪,不停地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默默地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北辰元烈有些忐忑。
“是不是我撒的辣椒粉太多了?要不然……我回去再拿些不是那麽辣的?”
“不用了!這些很好!足夠辣,很入味,非常銷魂!用來提神最好不過了……”
看到白司顏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刻苦,北辰元烈表示不能理解。
“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之前不是最討厭看這些史書國策的嗎?既然不想看就別看了,用不著這麽痛苦地逼自己……”
“不行!再過幾天就是一月一次的升學考核了,要是通過不了,就要等到下個月!下個月過不了就要等到下下個月,下下個月要是還過不了,就得等到明年……天啊!隻要一想到聞人海棠還要給我當那麽久的老師,我就恨不得明天就搬去玄字閣!”
一聽到白司顏提起“聞人海棠”這四個字,北辰元烈就忍不住蹙起眉頭,但見她這麽抵觸小海棠,心下頓時又有些高興……懷著複雜的心情微微遲疑了片刻,北辰元烈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那時候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跟聞人海棠……有過肌膚之親了?”
白司顏依然回答得十分幹脆。
“是啊,我覺得我沒有必要騙你們。”
北辰元烈臉色一黯。
“所以……你喜歡上他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白司顏回答得更加幹脆利落!
“沒有,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可能會看上他?”
“那你還跟他……”
“唉,能不提這檔子事嗎?說多了都是淚……”
搖搖頭,白司顏換上了幾分不堪回首的表情。
不管怎麽樣,有聞人海棠在,黃字閣她是呆不下去了,除非他走,不然她走。
但顯然,要把聞人海棠弄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一開始還以為花宮嵐來了就能將聞人海棠取而代之,她還白白高興了一場,誰知道他們兩個人交情匪淺,根本就不是互相捅刀子的關係,完全沒的指望。
到頭來,她還是得靠自己。
見她不願意說,北辰元烈動了動嘴唇,忍住沒有再問,轉而又想起了另一個事兒來,眸色頓時更暗了。
“那你跟獨孤鳳凜的事——”
一句話還沒說完,白司顏就打斷了他。
“也是真的。”
終於,北辰元烈再也坐不住,霍然坐了起來,連帶著語氣都拔高了三個調子。
“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白司顏理所當然。
“因為那個時候還不認識你啊,你當然不知道……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了,你隻要知道他們一個比一個中看不中用就行了!以後可以盡情地嘲笑他們,不必客氣!”
聞言,北辰元烈的心情愈發複雜了,又嫉妒又欣慰,又羨慕又輕蔑,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醞釀成了心頭的苦澀和憋悶。
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內心的憂桑,北辰元烈跟著伸手拿了一個雞腿,隨手塞進了嘴裏,本想著借雞腿澆愁,不想一口咬下去,就辣得虎軀一顫,再也不敢咬第二口了。
“嘶——”
倒抽一口冷氣,北辰元烈忽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端起盤子就要往外走。
見狀,白司顏立刻拉住了他。
“你要幹什麽?”
“太虐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麽傷害自己!這哪裏還有雞腿的味道,簡直辣得舌頭都麻了!”
“可是不辣得渾身發抖,我就會犯困……”
“犯困就回去睡覺。”
“我書還沒看完呢……這麽多的冊子,誰知道聞人海棠還出什麽變態的題目,我必須全都看一遍才行。”
“讓你回去睡你就回去睡!”二話不說,北辰元烈隨手一樣,直接將那盤子辣得喪心病狂的雞腿從窗口扔了出去,口吻忽然間就變得霸道了起來,“這些書我來看,到時候你不會的,問我就是了。”
聞言,白司顏頓然眼前一亮,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你是說作弊?這個主意不錯,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果然這幾天的智商都被狗吃了……不對,聞人海棠的眼睛那麽毒,萬一搞不好被發現了怎麽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北辰元烈目光如炬,信誓旦旦。
換做是白倚竹或者是獨孤鳳凜,白司顏倒是可以放九分心,但是麵對北辰元烈……嗬嗬,感覺還是要買份保險的節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先說,萬一被逮住了……要怎麽應付才能順利過關?”
這個時候,白司顏倒寧願聞人海棠看她不順眼,這樣一來就算她作弊,他為了眼不見為淨,說不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她踢到了玄字閣。
可偏偏眼下這個關頭,她把小海棠給睡了,那家夥肯定不會就這麽輕易放她走……早知道,她今早上就該虛與委蛇,哄哄他,讓他把自己送進了玄字閣之後再把丫給一腳踹開!隻可惜,她實在是太正直了,做不來這種表裏不一的事兒。
見白司顏這麽不相信自己,北辰元烈難免有些傷心,不由囁喏著反問了一句。
“我看起來就那麽不可靠嗎?”
他這麽說,是想博得白司顏的安慰,但每次換來的都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不是不可靠,是非常不可靠,所以……想讓我相信你,首先你得拿出一個萬全之策,否則就不要亂出餿主意,妨礙我升學……”
不得已,北辰元烈隻能暫時先坐回到位置上,雙手托著腮幫子,開始研究他從來沒有幹過、也從來都不需要幹的事兒——作弊!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白司顏又開始一下一下低著腦袋,直到北辰元烈不無興奮地喊了一聲,才瞬間驚醒過來!
“我知道了!”
“怎麽樣?快說!”
“把耳朵湊過來……”
白司顏依言靠了過去,認真地聽北辰元烈巴拉巴拉地講了一大段,最後終於彎起眉眼,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對北辰元烈點了一萬個讚!
“好,就這麽辦!”
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朝從書海裏解脫出來,白司顏瞬間又活了過來,連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走到北辰元烈的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司顏飽含希望地鼓勵了一句之後,便就蹦蹦跳跳地打開藏書閣的門走了出去。
“那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好好看書……”
“等一下!”
臨跨出門檻,北辰元烈忽然叫住了她。
白司顏回頭。
“還有什麽事情嗎?”
北辰元烈目光爍爍,一臉殷切。
“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就什麽表示都沒有嗎?”
白司顏挑眉。
“你想要什麽表示?”
“我要什麽你還不知道麽?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卻隻能看著別人跟你親熱……”站起身,款步走到白司顏的身邊,北辰元烈微微俯身,伸手撫上她的下顎,語調逐漸壓低了下去,“你知道那樣的感覺,有多難受嗎?”
微勾嘴角,白司顏淡淡一笑,倒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隻要我能升上玄字閣,你要我怎麽表示都行,隻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
“訂金,”不等白司顏把話說完,北辰元烈忽而攬住了她的後腰,一手托著她的下巴,低頭就覆上了那兩片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先付個訂金。”
畢竟沒什麽經驗,又是頭一回吃白司顏的豆腐,北辰元烈這一舉動雖然有些情不自禁的成分在裏麵,但多少有些忐忑,生怕因此而惹惱了白司顏,故而動作並不算是蠻橫霸道。
隻是那麽輕輕的貼著她那柔軟的唇瓣,感受著近在尺咫的氣息。
聽到他那麽說,白司顏卻是微微拉長了眼角,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頰,主動而熾烈地加深了那個吻,纏綿悱惻,一吻傾城。
良久,仿佛過了一個甲子,又似乎隻是一個彈指。
兩人微喘著分開。
北辰元烈微微紅了耳根,欲罷而不能,作勢還要去親她。
白司顏卻是適時地抬手製止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他的眉心處,繼而緩緩推開——
“訂金已經付了,尾款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到時候的表現了。”
說著,白司顏即便扭過頭,轉身走人……像是貓一樣,踩著略顯高冷的步子沒入了夜色之中,留下幾分令人不可捉摸的氣息。
半倚在門框邊,看著白司顏的身影越走越遠,北辰元烈目光微冷,不知在何時……卻已悄然換了一個人格。
回到屋子裏,獨孤鳳凜和東傾夜還沒有回來,看著那個空空蕩蕩的房間,白司顏莫名地有種獨守空閨的感覺。
這種感覺之前從來不曾有過,直到花宮嵐的出現,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連聞人海棠都棄她於不顧,跟花宮嵐手拉著小手兒從她麵前走了開,白司顏突然就有種失寵的感覺,微微有些不習慣。
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有朝一日——
將花宮嵐,踩在腳底。
就是這麽狂妄,就是這麽……任性。
------題外話------
【福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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