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接過隔空拋來的袋子,聞人海棠仍是滿臉狐疑,心有惴惴,非常懷疑白司顏的辦事能力,總覺得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搞砸的……哪怕這已經是相當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了!

微剔眉梢,半斂著眼皮,美豔的麵容上毫無期待的表情,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嫌棄。

聞人海棠抬起手,抖掉手背上沾著的花瓣,繼而緩緩解開布袋上麵紮著的細繩,一點一點,將紮緊的口子打開,繼而才探過視線看了進去。

隻一眼,不用細看,某人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隱約之間幾乎還能聽到有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哢嚓——

“百裏司言,你給為師過來。”

再抬頭,聞人海棠看向白司顏的眉眼卻是微彎著的,看起來妖嬈而又充滿風情,一顰一笑,直接能醉到人的心田裏,仿佛就算是下一秒就這麽死了,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遺憾。

唯獨從那兩片嫣紅的薄唇中吐出的聲音,卻是陰寒到了極致,似乎能在一瞬間將那個浴桶裏的水凝結成堅冰!

一聽他這口氣,白司顏就知道壞了,她很有可能拿錯珠子了!

這些珍珠采到手的時候,她也看過,並沒有和白倚竹之前采摘的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最多就是在形狀和大小方麵沒有白倚竹挑的那麽完美,但這些都是極次要的差異,沒理由聞人海棠斜著眼睛一瞟就能看出破綻吧?

懷著狐疑和好奇的心情,白司顏微微捏了捏袖子下的拳頭,竭力頂住了從聞人海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陰鷙的威壓,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

心跳卻是不受控製地加快了起來,每靠近一步,都能更強烈地感受到聞人海棠對她的深深的恨意!

“怎、怎麽了老師?珍珠有什麽問……問題嗎?”

“你自己看!”

不等白司顏走近,聞人海棠就一甩手,將袋子拍了過去,順帶著還飛出去一溜兒的水珠和花瓣,冰冰涼地打在白司顏的手背上,驚得她的小心肝兒忍不住又是一顫。

垂頭,抖抖著打開袋子往裏麵看去,一眼之下,白司顏頓時也呆住了。

隻見裏麵的珍珠一粒粒都裂開了無數道細縫,雖然不是很明顯,也沒有完全裂開,卻是完全失去了珍珠原有的光亮,看起來黯淡無光,甚至在那些細小的裂縫上麵,隱約可見淡紅色的像是血絲一樣的線條。

“這……”

從沒見到過這麽奇異的畫麵,白司顏愈發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不由得抬頭看向聞人海棠,不恥下問。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明明我早上看見的時候,這些珍珠還是好好的……不過是半天的時間,怎麽就突然都裂開了?”

見到他忽然抬起手來,白司顏下意識地虎軀一震,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退開了半步,卻見聞人海棠隻是抬手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一臉十分不想搭理她的表情,以及從眼皮子底下流露出來的那股子強烈鄙視的氣息。

像是在竭力平複自己的心境,控製住把白司顏一腳踹出天岐山的衝動,聞人海棠先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繼而才用一種“朽木不可雕”的語氣,冷冷一笑。

“說你沒用,你還不承認!那個湖在山腳,常年不見雪,卻為何叫冰湖?”

搖搖頭,白司顏承認自己確實很沒用,被鄙視也是活該……但吃一塹長一智,她還是可以雕的!

“為什麽?”

“天岐山地勢極高,上可至雲端,百年積雪,千年凝冰,便是山腳的溫度也不會太高。每年從十二月至來年三月,都會被大雪覆蓋,難以出山,在那個時候山下的湖水會冰凍數尺,尤以冰湖為最……在三九極寒之日,幾乎整個冰湖都會結成巨大的冰塊,而珠蚌也會在同一時刻與湖水凍結在一起。”

聞言,白司顏不由一怔。

“那……那些珠蚌不會凍死嗎?”

“當然不會,若是凍死了,它們又與一般的珠蚌有什麽差別?正是因為經曆了極寒之日,所以冰湖底下的珠蚌生性帶寒,所結的珍珠也是極寒之物,隻有在其全開之時凝上一層包衣,才能將珍珠保護周全,否則……像你這般硬生生將其撬開取出,裹在珍珠最外層的包衣重新化入珠蚌的血肉之中,便失去了效用。如此一來,珍珠一旦受了熱或是被風幹,就會變成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聽他蹙著眉頭巴拉巴拉地解釋了一大段,白司顏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但有一點她還是覺得耿耿於懷——

“可你要的是珍珠粉,就算裂開了,不一樣可以磨成粉用嗎?”

話音未落,聞人海棠就冷颼颼地殺過來一記眼刀,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真是……怎麽會有你這麽笨的學生,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嗎?不過就是一顆珍珠而已,為什麽我要再三強調包衣的作用?若是沒有包衣作引,珍珠中的寒氣就無法消解,用多了就會在體內積成寒毒,懂?!”

“懂!”

“現在終於懂了是吧?”

扯了扯嘴角,聞人海棠轉而又癱軟了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浴桶的邊緣,繼而抬起手來,對著白司顏輕輕地招了兩下,口吻又是陰邪,又是溫存,聽在耳裏透著一種無法描述的詭譎。

“那就過來,讓為師一根一根捏碎你臉上的骨頭,以泄為師心頭之恨!”

被他的煞氣所震懾,白司顏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退了兩步,眼角的餘光卻是下意識地往他的臉上掃,試圖在找那傳說中鼻青眼腫的傷痕。

這一回聞人海棠沒有拿團扇遮住臉,隻在下顎的位置貼了幾片花瓣,看不清楚花瓣底下是個什麽情況,隻見得唇色瀲灩,人比花嬌。

察覺到白司顏偷窺的視線,聞人海棠立時又瞪她一眼。

“看什麽看?還不快過來?是不是非要看見為師的臉上破了一大道口子你才滿意?還是說……這些珍珠,你是故意搞成這樣的?不對,就你那點出息,量你也幹不成什麽事兒……”

聽著聞人海棠毫不掩飾直擊心扉的唾棄,白司顏縱然有一千個不開心一萬個想反駁,這一回卻是著實理虧,哪怕她手頭是有足足六袋完好無損的珍珠,但那都是白倚竹采的,不是她的功勞,她是絕對不會拿來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不過,白司顏也不甘心就這麽被聞人海棠一而再再而三地貶低下去,即便開口回了他一句。

“是,我是沒出息,就你有出息,有出息還被自己的學生打傷,嗬嗬……有本事你別受傷啊,毫發無損地一掌秒殺他們,我就服你!”

聞言,聞人海棠又是鳳眼一凜,森森然地掃了過來。

“下了一趟山,骨頭又硬了是不是?還敢回嘴……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乖乖地走到這裏來,那四十九杖我連你一起罰!”

話音落地,白司顏驀地就想起了昨天那幾隻趴在擔架上哀嚎不已的慘狀,不免覺得有些肉痛,隻好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趕在聞人海棠一巴掌甩過來之前,抓起背包往他前麵一倒!

嘩啦啦!

六袋珍珠接二連三地滑落了出去,當著聞人海棠的麵,連著幾聲噗通,掉進了水裏,在水麵上砸開了一小圈的水花——

“剛才那個是不小心拿錯的,你要的三百六十五顆珍珠,全都在這裏!”

“三百六十五顆?”微挑眉梢,聞人海棠先是頓了一頓,繼而伸手撈出了一把,托在手裏掂量了兩下,麵上仍是將信將疑的表情,“你確定?”

對上聞人海棠不相信的目光,白司顏不知為何,卻是特別的自信。

“我確定!”

她可以不信任自己,但絕對不能懷疑白倚竹!

“嗬……”

輕輕地嗤了一聲,聞人海棠剔著眼尾,不無傲慢地扯開了袋子,垂眸往裏轉了兩圈,見裏麵裝的確實都是他要的珍珠,而且一個個都圓潤晶亮,顆粒飽滿,大小適中,完全挑不出什麽刺兒來。

隨手束上袋子,往白司顏懷裏丟了回去,想也不用想,聞人海棠也知道這不是她采的。

“誰幫你弄的?”

見聞人海棠微微收斂了適才的戾氣,隻眉眼間依舊透著幾分不快,一副“你沒把事情辦好我很不爽,你把事情辦好了我還是很不爽”的表情,白司顏不由哼了他一聲。

“你不是很有出息麽,那就自己猜好了……”

“靠著別人才沒把事兒辦砸,有什麽好炫耀的,看把你得意成這樣……”搖了搖頭,聞人海棠自始至終不改嫌棄的口吻,但也沒怎麽計較,連著將水裏的珍珠都撈了出來,一股腦兒朝白司顏甩了過去,“拿去,攤塊布在地上,當著我的麵兒一顆一顆地數,為師得驗一驗,是不是真的有三百六十五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還能誆你嗎?”

“這可說不定……”幽幽一哂,對上白司顏的橫眉豎目,聞人海棠還特地加了一句,“你看起來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哼!數就數!別說得好像你就很靠譜一樣!”

走到邊上一把扯下懸在房梁上的紗帳,白司顏憤憤然地抖了兩抖,將其攤平在地上,爾後一袋一袋地拆開繩子,按顆兒數了起來。

“一、二、三……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看白司顏數得那麽認真,聞人海棠不由微微勾起眼尾,忽然就像逗逗她——

“八十七,八十六,八十八,八十四……”

那廂,白司顏還在一絲不苟地數著。

“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四……呸,八十八,八十九,八十六……呸呸!聞人海棠!你還能幼稚一點嗎?!”

抬手摸了摸下巴,聞人海棠轉頭看向窗外,事不關己而高高掛起。

“連數數都不會,怪得了誰,我看你是真的沒救了。”

“滾!大不了我重新數!”

然後——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八十一,八十七,八十三,八十六……”

“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三,八十——聞人海棠,你給我閉嘴好嗎?!你要是再多說半個標點符號,我現在就把這些珍珠碾碎給你看!”

“八十六,八十六,八十六……”

默默地,聞人海棠裝作沒聽見,一點點地側開腦袋,聲音也跟著逐漸輕了下去,直至消聲……

“該死,剛才數到哪裏了?算了,再來!聞人海棠去死加一,聞人海棠去死加二,聞人海棠去死加三……”

聞人海棠:“……”

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腦子的,不算特別笨。

支肘靠在浴桶壁上,看著白司顏一句接一句地詛咒自己,聞人海棠本來都不抱什麽希望了,既然她能拿到這種珍珠,就不可能會犯少了幾顆珍珠這樣的低級錯誤,直到數到三百四十多的時候,白司顏的聲音忽然微微頓了一下,跟著語速就慢了下來……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但聞人海棠永遠都是那麽的明察秋毫!

輕抬眉梢,看了眼剩餘的幾顆珍珠,聞人海棠轉而換了個姿勢,趴到離白司顏最近的木桶邊緣,笑盈盈地看著她數到最後。

察覺到頭頂上的兩道視線,白司顏不免有些心慌慌,連動作都變得僵硬了幾分。

剛才在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她本來還想趁著聞人海棠不注意摸個魚,數快一下,卻不想他那麽警覺,連一點可趁之機都不留給她,不得已之下,白司顏隻好硬著頭皮,數完了最後一顆珍珠。

“三百六十……”

抬眸,聞人海棠一手搭著木桶,一手扶著腮幫子,兩隻眼睛笑眯眯地彎著,一臉和藹可親的表情。

“嗯?”

默默地,白司顏撇開腦袋,從嘴裏輕飄飄地,吐出了一個遊魂般的字節。

“——四。”

那廂,聞人海棠偏偏還要刺激她一下。

“三百六十四?你確定沒數錯?要不要再數一遍?我可以等你。”

“不用了,”她已經數了三遍了好嗎?!“三百六十四,少了一顆,你說吧……想怎麽樣?”

“真的不用再數一遍?畢竟你數錯了那麽多次,這次說不定也數漏了呢?”

“嗬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回頭,忽然揚起手來,一爪子就揮開了他下顎上沾著的花瓣,“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用你假好心,我倒要看看你傷成了什麽樣——啊!”

實際上,白司顏出手已經很快了,兵行險招,叫人猝不及防!

然而,聞人海棠的反應比她更快,不等臉上的花瓣被揮開,就一把拽住白司顏的手腕,在她看清楚他的臉之前將她往邊上猛地一拉!

電石火光之間,白司顏根本來不及收手,就被聞人海棠猛地扯了過去,繼而重重地撞上了木桶,整個人徑自翻了進去——

“嘩啦!”

“吱呀——”

就在白司顏掉進木桶裏的刹那,門忽然被人推了開,緊跟著就跑進來一隻黑貓,以及隨後滾進來的兩個輪子,還有輪椅上那個眉眼如畫的少年。

“老師手下留情……”

剛才在門外聽到白司顏的叫喚,白倚竹以為她被聞人海棠虐待了,所以才沒有敲門就急急地推門闖了進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那麽香豔的一幕。

驚異之下,白倚竹不由得呆了一呆,一時間不知道眼前是個什麽狀況。

沒想到有人會闖進來,更沒想到闖進來的人會是白倚竹,聞人海棠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才奇怪地抬眸看了過去。

“你來幹什麽?”

“唔……”

正說著,白司顏嗆了一口水,掙紮著就要從浴桶裏爬出來,然而腦袋才剛剛露出水麵,轉而又被聞人海棠毫不猶豫地壓了下去。

見狀,白倚竹不由微微變了臉色,抬手指向聞人海棠的身後。

“我是來找阿言的。”

“她不在這裏。”

聞人海棠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說得那就一個真切。

霎時間,白倚竹覺得他整個人都被鄙視了!

“那老師您的身後是什麽?”

“猴子。”

聞人海棠繼續瞎編亂造,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噗——

白司顏一口血噴在了浴桶裏!猴子你爺爺啊!你才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嗬嗬,”白倚竹處變不驚,淡然淺笑,“老師你的口味真是越來越獨特了,竟然喜歡跟猴子一起沐浴。”

“彼此,你不也喜歡跟那隻貓一起泡溫泉嗎?”

“喵……”

羞澀地側開了腦袋,黑鷹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眼看著白司顏伸在外麵的爪子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白倚竹沒再繼續跟聞人海棠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提醒了他一句。

“老師你再不鬆手,阿言就要被你淹死了。”

聞人海棠卻是不為所動。

“為師的事不用你管,還有……有什麽事找為師,記得先敲門,再進來。”

看了眼緩緩沉下去的手臂,白倚竹知道現在不是跟聞人海棠據理力爭的時候,即便微斂神色,轉身退了出去。

“把貓也帶走。”

白倚竹又喚了一聲。

“黑鷹,出來吧。”

“喵……”擔憂地往浴桶裏看了一眼,見白倚竹已經退出了門外,黑鷹隻好跟著匆匆跳了出去,身後,門像是自己長了腳似的,吱呀一下又合了上去。

等到門關緊了,聞人海棠才鬆開手,像拽著小雞一樣將白司顏一把提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扶著木桶壁,白司顏一連嗆了好幾下,才算是順過氣兒來,雖然心底下怨氣衝天,一下子卻是說不了話,隻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門外,白倚竹抬手叩了兩下門板。

“老師,我可以進來嗎?”

“不能,”聞人海棠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今天為師不想見到你,你回去吧,改天再來。”

白司顏:“……”

好直接的理由!

不知道黑小竹會怎麽應對!

反正換成是她的話,肯定是無言以對了!

果然,話音一落地,外麵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默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回應。

見狀,白司顏突然就開始崇拜聞人海棠了,連心機竹那麽難搞的家夥,聞人老師居然都能四兩撥千斤,三兩下就擋了回去,這手段……簡直不能更高明!

白司顏甚至不能想象,自己之前是怎麽跟聞人海棠唱反調的!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麽,因為一開始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眼下在領略了黑小竹那令人發指的城府之後,再回頭看看可以將其壓製住的聞人海棠……艾瑪,背後一陣陰風啊有沒有?!忽然好佩服當年那個無知無畏的自己!

正當白司顏心情複雜地感慨著,門板忽然輕輕地動了一下,爾後在聞人海棠略顯不悅的目光下,“轟”的一下裂了開,像是突然間就橫刀自刎了一樣。

而在門外,白倚竹端坐在輪椅上,距離門檻有七八步遠,神色平淡,像是什麽都沒幹一樣。

“老師,你的門自殺了。”

白司顏:“……”這樣也行?!

時至今日,她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真是大開眼界!

聞人海棠估計也是沒料到黑小竹會來這麽一手,都忘記了把白司顏藏回水裏去,白司顏見他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要白倚竹賠錢,但又沒有罪證證明那門是黑小竹弄壞的,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才振振有詞地脫口而出——

“都是因為看到你,它才心情抑鬱想不開,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的不對,給你半個時辰,把門補好。”

白司顏:“……”恍恍惚惚,像是打開了新世家的大門。

難道他們兩個以前都是這麽交流的嗎?還能不能正常說話了?虧得這個朝代還沒有精神病院,否則這兩人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接下來,讓我們看看黑小竹同學是怎麽回答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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