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床底下,因為北辰元烈猛的一撲,整個床板在巨大的衝力和重力的作用下,不免往下凹陷了幾寸,壓到了白司顏剛剛才直起來的後背上。
霎時間,後背上驀地一沉,白司顏支撐不住,又被重重地壓了下去,再次緊緊地貼上百裏雪篁冰薄的雙唇。
“……”
“……”
一連串的事故發生得太突然,兩個人都狠狠地愣了一下,繼而才猛然回過神來,像是觸電般迅速側開了腦袋,兩人臉頰上都不由自主地微燒了起來。
“那個……”
感受到百裏雪篁渾身散發出的酷寒氣息,白司顏幾乎是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腕,將其死死地扣在了地麵上!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興趣,剛才發生的一切純屬意外……你也不要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本來就是你莫名其妙先親我的,我隻不過是親回來而已……”
混亂之中,百裏雪篁大概也是氣糊塗了,腦子裏空白一片,完全無法承認——
他剛才……竟然……主動親了百裏長歌?
而且……被百裏長歌親回來的時候,心底下甚至也沒有太多的抵觸。
雖然下意識仍想抗拒,卻並不覺得難以忍受,至少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抗拒。
那種感覺無法描述,十分的微妙,談不上是喜歡,但絕對不是討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慌亂,有點兒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當前的狀況……
不過,就算心底下有些不知所措,一貫的冷靜自持很快就讓百裏雪篁平複了心境,換回了萬年麵癱的表情,就連口吻都變得冷漠了起來。
隻是說出口的話,還是免不得找錯了重點——
“但是你親了我兩次。”
“靠!”沒想到他這麽斤斤計較,白司顏也是醉了,“第二次又不是我願意的!你也看到了,這床板塌下來的時候我根本躲不開,你以為我想親你啊,我也是被迫的好嗎?”
聞言,百裏雪篁語氣微寒。
“那你現在鎖著我的手,趴在我身上不肯下去,是要幹什麽?”
白司顏振振有詞,一點都沒有覺得心虛。
“我怕你打我啊!”
“……放手,”微微一頓,百裏雪篁終是無話可說,“我不打你。”
“那我放手了啊?真的放手了啊?”白司顏仍然有些猶豫,畢竟剛才那一瞬,她幾乎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子撲麵而來的殺氣,“你說了不打我的……你要是出爾反爾,我就……”
“你就怎麽樣?”
“我就打回來!哼!”
不甘心被百裏雪篁的氣場全麵壓製,白司顏努力平複七上八下的心緒,強作鎮定地輕哼了一聲,繼而才鬆手滾到了一邊。
百裏雪篁沒再說什麽,隻微微抬手,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純白的手巾,隨即當著白司顏的麵,將手巾湊到嘴邊仔細地擦了兩下。
見狀,白司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百裏雪篁的嫌棄之意,不免有些忍無可忍,感覺被傷到了自尊!
一把搶過他的手巾,白司顏跟著狠狠地抹了兩下唇瓣,一邊瞪著他,一邊把手巾揉成一團丟到了邊上,末了還不忘扭開頭“呸呸呸”地吐了幾聲,勢要跟他劃清界限!
“我是辣黨,你是甜黨,連口味都不一樣的人,怎麽可能相愛?所以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會有未來的!”
百裏雪篁臉色一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什麽甜黨辣黨?誰說要我跟你相愛了?”
“那……那你剛才幹嘛突然湊過來……親、親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移情別戀愛上我了呢……”
“……”如果不是為了把事情解釋清楚,百裏雪篁根本就不想再跟她多說半個標點符號,連腦回路都不一樣的人,怎麽可能正常地進行交流?“少自作多情,我那麽做……隻不過是為了證明,我不是斷袖。”
“嗬。”
扯起嘴角輕輕一哂,白司顏卻是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在看到後山上的那一幕之後,她就已經根深蒂固地把百裏雪篁和南宮芷胤配成了一對,更何況……他們兩人之前過於親密的行徑,確實是從另一側麵證明了這一點!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的鬼話,不過你放心吧,我知道你這麽極力否認是為了什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胤哥哥是我喜歡過的人,就算不能得到手,我也不會因愛生恨毀了他。”
動了動嘴唇,百裏雪篁還想說些什麽,但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溝通,便隻好保持沉默……或許他什麽都不說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他這一趟下山,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見他沉默不語,沒有反駁,白司顏便當他是默認了,傷心之餘甚至還有點兒得意。
“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剛才還死鴨子嘴硬……嗬嗬,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有沒有覺得很感動?”
“感動什麽?”
“你看我這麽偉大,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嘖嘖,還好你們遇到的是我,不僅心地善良,還溫柔體貼,都沒有敲詐你們要封口費……像我這麽好的姑娘,到哪裏找啊!”
“……”
真是好感動,感動得想哭!
因為他們剛才說話都是用內力傳的音,再加上他們兩人的內功比東傾夜和北辰元烈都要來得深厚,所以床上的那兩人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氣息,所以還在擔心。
“都這麽晚了,阿言怎麽還沒回來?”
“你不是說剛才看到她朝這邊走了嗎?”
“是啊,她應該比我們早一步進屋才對……難道是去找獨孤鳳凜了?”
“她找獨孤鳳凜幹嘛?”一聽這話,東傾夜立刻就跳了起來,皺著眉頭一臉怨憤,仿佛已經看到白司顏依偎在獨孤鳳凜的懷裏了一樣,“難道他們兩個——”
“你激動什麽,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你不是說,阿言去找獨孤鳳凜了?”
“我隻是猜測而已,畢竟像阿言那麽善良的人,就算平時跟獨孤鳳凜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要是鳳凜出了事,她肯定不會不管的……”
聽到北辰元烈這麽誇自己,白司顏完全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轉過頭去,對著百裏雪篁得意地努了努嘴巴,示意道——看吧,他說我善良!
百裏雪篁卻是一點也不給她麵子,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那是他眼瞎。
頭頂上,兩人還在議論。
“獨孤鳳凜出事了?他出什麽事了?!”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聽人說……他在清理完院子之後,就一路狂奔出去,跳進湖裏自殺了。”
正說著,門“吱呀”一聲又推了開,緊跟著漏進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你說誰自殺了?”
聽到是獨孤鳳凜的聲音,東傾夜顯得有些失望。
“他回來了。”
北辰元烈跟著搖了搖頭,隨口做了個總結。
“嗯,自殺未遂。”
推開門走進屋子,獨孤鳳凜先是抬眸掃了屋子一圈,見白司顏不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阿言去哪裏了?”
“怎麽……她沒去找你嗎?”
“沒有。”
“會不會是你們擦身錯過了?”
不知道為什麽,北辰元烈莫名地堅信,白司顏就是出門去找獨孤鳳凜了……要不然,請原諒他智商不夠用,根本猜不到她去了哪裏,為何這麽晚了還沒回來?
“我看,”東傾夜還是有點擔心,心裏頭不是很踏實,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要不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今晚的天色這麽暗,月黑風高的,萬一阿言出了意外怎麽辦?”
“嗯。”
微微頷首,獨孤鳳凜淡淡地哼了一聲,算是同意,說著就又轉身走了出去。
東傾夜後一腳也跟了過去。
“喂,你們別走那麽快啊,等我一下!”
北辰元烈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見狀,白司顏才撫著胸口,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太好了,他們終於走了!
百裏雪篁一刻也不想在床底下多呆,要不是這種事情傳出去太丟人現眼,他早就掀翻床板走人了……之前也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才被白司顏冷不丁地推到了床底下。
所以,他越來越覺得,這一趟下山根本就是自找罪受……對付百裏長歌這樣的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都不要搭理她,不然再清的池子,也隻會越攪越渾。
正當百裏雪篁陰沉著臉色,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時候,門板忽然“吱呀”一聲,陡然又被撞了開。
緊跟著,急匆匆地從外頭奔進來一個人,在他抬頭的刹那,也跟著抬眸看了過來。
霎時間,四目相對,萬物沉寂……
然後就是一聲驚天地而泣鬼神的驚叫——
“啊啊啊啊啊!為什麽會有個男人從我的床底下爬出來?!”
北辰元烈本來是回來拿東西的,沒想到會撞上這樣的一幕,瞬間就嚇白了臉色,感覺比看見鬼還恐怖……畢竟,他最近一直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結果,居然真的有陌生男子從他的床底下爬了出來!
“哈……”東傾夜聞言自然是幸災樂禍,不由得走回來瞧了一眼,“難道不是你私藏的嗎?”
然而,在凝眸看清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是百裏雪篁之後,東傾夜不由微微變了臉色,心下不好的預感頓時又強烈了幾分!
“百裏……雪篁?你怎麽會在這裏?剛才是你從床底下爬出來的?”
“哼。”
百裏雪篁麵無表情地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麽,連半句解釋都沒有,就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推開門擦身走了出去,像是閃電一樣速度快得驚人,在他們來得及反應之前,就影子一晃,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見狀,東傾夜不由回眸,同北辰元烈麵麵相覷。
“他是來幹什麽?”
“大概……是來找阿言的吧?”
“那阿言呢?”
指了指床底下,北辰元烈滿臉狐疑。
“會不會還在……床底下?”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頓然沉下了臉色,二話不說走上前,俯身探向了床底……果然,對上了白司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閃爍著純潔而又無辜的光澤。
“出來!”
被他過於凶惡的眼神嚇了一跳,白司顏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
“不要……”
“我數三下,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床掀了!三、二……”
“好好好!我出來……你別動手,我出來就是了……”
多少有點兒心虛,在對上獨孤鳳凜質問的視線時,白司顏沒能像以前那麽硬氣,不免左躲右閃,有些逃避。
見她如此,獨孤鳳凜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身後,東傾夜和北辰元烈後一腳也跟著圍了上來,同樣是眉心微蹙,麵色不善,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你們在床底幹什麽?!”
“沒、沒幹什麽……”被他們過於強烈的怨氣所震懾,白司顏不自覺地又往後退了一步,“真的,沒幹什麽……大哥來找我,隻是想讓我幫他保守秘密,不要把他和南宮芷胤的事情泄露出去……”
很顯然,對於這樣的說辭,獨孤鳳凜三人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說話就說話,幹嘛要躲到床底下?”
“這個……”
訕訕地抬手撓了撓鼻子,白司顏思來想去,忽然金光一閃,靈機一動!
“你們過來……我偷偷告訴你們哦,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哦,那是我大哥的怪癖,每當遇到什麽大事情,或者要討論一個很重要的秘密的時候,他就喜歡鑽到床底下,用他的話來說……這樣比較有安全感,嗯對,安全感……”
“那這又是什麽?”
獨孤鳳凜眼光毒辣,瞥見了床底的角落裏一抹白色的手巾,即便俯身拾了起來。
白司顏眸光微爍,伸手就要去抓,卻是被北辰元烈搶先一步奪了過去,爾後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道。
“銀絲冰果酥?你好像嫌它太甜了,不喜歡吃……酒釀鹿筋?這個是你今天晚上吃的,麻辣豬手?這個也是你今天晚上吃的?還有……香脆烤魚片,這個還是你今天晚上吃的……”
“所以,”從北辰元烈的手裏接過手巾,東傾夜抖抖地伸到了白司顏的麵前,質問她,“這塊手巾,說明了什麽問題?”
“能說明什麽問題啊……”被他們十萬伏特般的目光盯得有些頭暈,白司顏緊張得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但還是強自鎮定,“我不過是拿它擦了一下嘴巴而已。”
剔著眉梢,獨孤鳳凜眯了眯狐狸眼,在眼尾處勾勒出細長的弧度。
“隻有你用它擦了嘴巴嗎?”
對上他的目光,宛若兩根尖銳的刺,直接洞穿了她所有的防護,白司顏忍不住顫了一下小心肝兒,知道瞞不過他們,隻得抿起嘴唇默默地應了一聲。
“大哥也擦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北辰元烈忽然炸了開,拔高了聲調喝了一句!
“什麽?!你們竟然用同一塊手巾擦嘴……”
隻是,不等他把話說我,獨孤鳳凜忽然就抬起手來,“啪”的一掌拍上他的麵門,繼而緩緩地將他的腦袋往後推開了幾分,糾正道。
“重點錯了。”
說著又將眸子眯得更細了三分,像是激光一樣,看著白司顏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平白無故的,你們擦嘴幹什麽?”
“那是因為……”仿佛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似的,白司顏隻覺得心頭咯噔了一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整個兒緊緊地貼在了牆壁上,“大哥他……強吻我……”
“砰!”
一腳踹翻邊上的桌子,吃醋小王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哎……”白司顏立刻拉住了他,“你要去幹嘛?”
“我要去宰了他!”
“等等!你別激動,反正我已經強吻回來了……真的!”
霎時間,獨孤鳳凜的臉色一黑,拿開白司顏的爪子,更加氣勢洶洶地殺了出去——
“那我更要宰了他!”
緊跟著,白司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耳邊“砰!”、“砰!”又連著響了兩聲,一扭頭,便見東傾夜和北辰元烈後一步追上了獨孤鳳凜。
“走,一起宰!”
“喂喂!你們……”見他們是來真的,白司顏不由臉色一邊,急急跑了出去,擋在了他們的麵前,“都給我回到屋子裏,一個都不許去!”
“嗬,”扯了扯嘴角,獨孤鳳凜醋極反笑,“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去了也沒用,”白司顏毫不留情地打擊他們,“就憑你們三個,去了又打不過他們,還不是白白找虐?到時候被人打趴下了,扒了衣服掛在樹上,不是很丟臉嗎?”
聞言,獨孤鳳凜冷冷一哼,不以為然。
“你好像忘了,我也在天字閣呆過。”
聽到這話,白司顏不由微微一愣。
“對哦……”
說著,獨孤鳳凜又邁開步子,殺氣騰騰地闖了出去,片刻後,再次被白司顏攔了下來——
“可是,他們有兩個人!你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嗎?”
“哈?什麽叫他一個人?”北辰元烈和東傾夜齊齊抗議,“難道我們不是人嗎?!”
“你們兩個就算了,”揮揮手,白司顏一臉鄙棄,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連我都打不過,就別去丟人現眼了,邊兒涼快去……”
北辰元烈還是不服氣:“又沒打過,你怎麽知道打不過?”
白司顏抬眉輕挑。
“怎麽?要不要現在就幹一架試試?”
對於她這樣的提議,北辰元烈果斷慫了。
“不用了……我怎麽敢打你……”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大概是被這邊的響動吵到了,不斷有人走出來探頭探腦地觀望,見狀,白司顏再次靈機一動,走上去拍了拍東傾夜和北辰元烈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他們。
“走吧走吧,回去了,都別鬧了……站在外麵讓人看見了多不好,不過就是些芝麻大小的瑣事嘛,有什麽不好商量的?俗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尾和,睡上一覺就沒什麽事兒了,夫妻之間哪有什麽隔夜的仇啊……”
“床頭打架床尾和?你說誰?”
“夫妻?不是……阿言你……”
連推帶搡地將兩人往屋子裏塞,見到獨孤鳳凜無動於衷,一臉不甘的樣子,白司顏立刻又回頭催了一句。
“小鳳鳳,你倒是一起過來勸勸他們兩個啊!等一下他們倆要是再打起來,把你的床拆了不要緊,把我的床拆了,豈不是都要一起躺地上了?”
被“小鳳鳳”三個字蘇得裏焦外嫩,忍不住抖了兩抖,因為放不下白司顏跟那兩個家夥單獨相處,獨孤鳳凜最終要是捏了捏拳頭,轉身折了回來——
北辰元烈那家夥根本不靠譜,還是得他親自看著白司顏才行!
還別說,就連他親自看著,隻不過是出去了那麽一會會兒,就被百裏雪篁捷足先登偷了個香,簡直……不能忍!
回到房間後,稍微洗漱了一番,白司顏就滾上床悶上了被子,本來搬了一天的磚,筋疲力盡的,困頓得要緊……結果被百裏雪篁那麽一攪和,瞬間就睡意全無,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腦子裏亂哄哄的。
坦白來說,雖然她在百裏雪篁麵前一口咬死了他跟南宮芷胤有奸情,但那裏麵不乏抬杠的成分在,其實私底下想想……百裏雪篁給出的借口哪怕再狗血再拙劣,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萬一真實的情況就是那麽狗血,她豈不是白白錯過了生命中的男神?
怎麽辦……好糾結……
原本已經心死成灰,決定洗心革麵浴火重生了,偏偏百裏雪篁要來摻上一腳,而且從頭到尾都不肯點頭承認……他要是肯點個頭,白司顏絕對二話不說,徹底把南宮芷胤打入冷宮,從此不再有半分的覬覦。
可是現在,心底下那團熄滅的火,又情不自禁開始死灰複燃了起來,雖然隻有一點點的小火苗,卻是叫人心癢難耐,輾轉反側。
不……不行!
她不能再那麽被動了,她要主動一點!
狗妞曾經說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先不管南宮芷胤是不是跟百裏雪篁有一腿,她都應該主動出擊!說不定……運氣好的話就這麽勾搭上了呢?
換個說法,要是南宮芷胤真的那麽無情地拒絕了她,那就說明……他對她沒有一點兒的念想,甚至沒有絲毫的好感。
如此一來,也就無所謂他是不是斷袖了,更省去了她不少麻煩。
對,就是這樣!她早該這麽做了!
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事兒,她必須要鼓起勇氣自己去爭取,誰讓她是先動心的那個,總是要多付出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