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不是第一次跟男人靠得這麽近,也不是第一次跟獨孤鳳凜保持如此親密的姿勢,而盡管白司顏一眼相中的真命男神是南宮太子,但是剛剛……
在獨孤鳳凜笑盈盈地湊到她麵前,用那種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對她嗬出一口暖氣的刹那,白司顏在虎軀一震之後,胸口處卻是不由自主地怦然了一下。
雖然不是一大動,但也足夠叫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靠啊!她又不是遁入空門滅絕了七情六欲的師太!一隻如此妖孽俊秀帥氣逼人的美少年就這麽大喇喇地趴在她的身上,不僅主動對她投懷送抱,還各種撩騷蠱惑,她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過那麽狗血的一段露水情緣,哪怕她腦子裏一團糟,身子卻是非常不知廉恥地逐漸熱了起來,沒節操得讓她想哭!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把持不住的有沒有?!
“我數三下,你快點給我下去!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下手太重!”
“嗯?”
雖然白司顏的語氣很是強硬,但獨孤鳳凜還是犀利地聽出了她語調中的微顫,帶著一絲絲情動的喘息,顯然是費了極大的努力才壓下了體內的欲火,故意擺出一副清心寡欲的高冷姿態。
所以,隻要他再添上那麽一把火,說不定這個倔得像頭牛一樣的女人,就會乖乖地屈服在了他的雄風之下,化作一團柔軟的棉花?
說起來,在之前那個幹柴烈火的晚上,因為克製不了藥物的作用,再加上被人暗算了一把,麵對的又是一個連長什麽樣都沒看清的女人,獨孤鳳凜的心情顯然差到了極致,對他來說,那一晚的激情並不是什麽值得留念的美麗回憶。
可就算他心懷芥蒂,卻也不得不承認,那一夜水乳一交融的滋味兒,確實算得上是一種銷魂到極致的體驗。
哪怕那是獨孤鳳凜第一次碰女人,沒有任何的經驗,沒有任何的比較,甚至在他以為自己會反感的時候,卻發現白司顏的身體,跟他出人意料的契合……所以,即使那個時候他在心底下仍然有些嫌棄,卻也強忍了下來,沒有在藥效解除之後,第一時間掐死她!
當然,雖然說他是很享受白司顏柔軟溫熱的嬌軀,但這並不代表這個女人的身材很好很完美,相反……有些部位的手感,還真是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
對於這一點,獨孤鳳凜一開始還是十分鄙棄的,畢竟從小見慣了溫香軟玉豐盈挺拔,陡然間遇上一個套了身男裝就可以直接冒充男人的家夥……嗬嗬,要不是之前有過魚水之歡,獨孤鳳凜還真沒法將白司顏當成女人來看。
好在,他現在不在乎了。
不管白司顏是環肥還是燕瘦,不管她是高還是矮,甚至不管她是美還是醜……他想要的,就隻是她而已。
在發覺自己的心意之前,獨孤鳳凜對世間的一切情愛都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幻想,在他看來,那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東西,任何東西……包括權力,金錢,野心,貪婪,欲望……都可以輕而易舉得地擊碎它,取代它,隻有弱者才會牢牢地將其抓在手心,當成是救命稻草一樣,醉死在情愛的迷夢之中不願醒來。
而現在,獨孤鳳凜依然對這種虛無的情感保持著輕蔑的審視,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生平第一回,對一個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如果說有些東西,是得不到就寧願毀掉的,那麽白司顏對於獨孤鳳凜而言,則是竭力想要得到的,乃至於不惜任何代價。
在獨孤鳳凜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逃避這兩個字,他想得到白司顏,就會竭盡所能地接近她、占有她……哪怕毀掉所有的一切,也要將她守護在懷裏,與他共存。
這樣的想法,獨孤鳳凜曾一度覺得十分可笑並且不能理喻,直到現在遇上了白司顏,他才發現……有些東西,是無法受理智掌控的,就像他氣極之下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然而視線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會落到她的臉上。
所以,才會有人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是人的劣根性,如果獨孤鳳凜一心一意想要成為君臨天下的王者,他或許會親手斬斷這些不受控製的情懷,隻可惜……相比於權勢,獨孤鳳凜更想要有一個人來陪他,排遣孤獨一人的寂寞。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早就已經……受夠了。
微微挑起眉梢,勾勒出狹長纖細的眼尾,麵對白司顏惡狠狠的威脅,獨孤鳳凜卻是無動於衷,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纏到了她的身上,像蛇一樣緊緊貼著她,不留一絲縫隙。
“不然……怎樣?你力氣沒我大,又打不過我,隻要我點了你的穴,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是嗎?”
聞言,白司顏立刻就變了臉色,真是討厭什麽,來什麽!
“點穴?你敢用強的?!”
“別緊張,我當然不會點你的穴,隻不過……不是不敢,是不想。”
聽到獨孤鳳凜這麽說,白司顏這才緩和了幾分神情,但還是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危險,不由得僵著身體,怒目而視地哼了他一聲。
“我要開始數了,你真的不下去?!”
獨孤鳳凜幹脆利落。
“不下。”
“就算我下藥把你毒成二等殘廢,也不下?!”
蹙了蹙眉頭,嗅到一絲絲危險的氣息,聽白司顏捏著低低的腔調威脅他,獨孤鳳凜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二等殘廢……是什麽?”
微微扯起嘴角,白司顏語氣平淡,一字一頓。
“就是終生不舉。”
話音落下的刹那,獨孤鳳凜想也沒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起手來,啪啪啪地把白司顏身上的穴位都點了一遍,確保她半點兒都動不了,才一臉惡寒地撇了撇嘴角。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你要是真給我下藥,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要是廢了,你不是也得跟著守活寡?”
“靠!誰要給你守活寡?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我是你男人。”
“……”白司顏又是虎軀一震,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獨孤鳳凜,你、你今天是怎麽了?是忘了吃藥還是腦門被熊撓了?能稍微正常一點嗎?還有……你不是說不點我的穴嗎?!”
“我會幫你解開的,”獨孤鳳凜一臉的嚴肅認真,卻是沒有任何戲謔的表情,“但是在解開之前,我們先把剛才沒算完的帳理清了。”
說來說去,又轉回了這個話題上,白司顏表示各種心力交瘁,累覺不愛!
“不就是撕破了你一件衣服嗎?我賠還不行嗎?”
“不是衣服的事。”
“那又是什麽?”
“你忘了嗎,在屠龍堂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麽?”
“叮”的一下,經獨孤鳳凜這麽一提醒,白司顏立刻就想起了起來,繼而一臉得救了的表情,連連應了兩聲。
“我沒忘我沒忘!你是說你賭贏了那一局,我得答應你一個條件……是吧?!”
一聽白司顏是這樣的反應,跟心裏預期的似乎不太一樣,獨孤鳳凜不由微擰眉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好奇——
“是……現在可以說了嗎,東傾夜那個時候,跟你提了什麽條件?”
“他說,要在我的房間裏呆上一個晚上。”
勾了勾嘴角,獨孤鳳凜淡然一哂。
“果然……”
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白司顏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他說了,他睡地板就行,不跟我搶床!”
聽到這話,獨孤鳳凜的表情瞬間就僵在了臉上,默了好一會兒,才滿是狐疑地反問道。
“就……隻是這樣?!那個家夥……真的有這麽好說話?!”
白司顏目光凜凜,字正腔圓!
“反正我沒騙你,你要是不信……等他回來可以自己去問他!”
聞言,獨孤鳳凜不禁暗了幾分神色,嬸嬸地有種被坑了的感覺……本以為東傾夜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但沒想到那個整天纏著白司顏的家夥居然口味這麽淡,完全辜負了他的期望!
每次看到東傾夜對白司顏大獻殷勤,獨孤鳳凜都是各種不爽,但唯獨這一次……獨孤鳳凜表示相當的,恨鐵不成鋼!
那個混蛋,他是真的太沒出息,還是故意挖了個大坑騙他往裏麵跳?!
“好了,現在該算的都算完了,你可以去……睡地板了嗎?”
見獨孤鳳凜長久沒說話,白司顏大概明白了什麽,想著獨孤鳳凜是吃定了東傾夜會趁火打劫提出什麽非分的要求,才會如此為所欲為,要不然……像他那麽傲慢自負的男人,若是對她用強,恐怕連他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果然,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獨孤鳳凜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隻能睡地板嗎?”
“當然不是……”白司顏體貼一笑,“你還可以睡桌子、睡桌子,選擇有很多,我很好說話的。”
獨孤鳳凜緩下了語氣。
“睡床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再加個字就行。”
“什麽字?”
“床底。”
“……”
然後,又是長久的一陣沉默。
聽著屋外此起彼伏的蟲鳴聲,靜謐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見獨孤鳳凜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白司顏不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知道獨孤鳳凜把她的話當真了,即便順手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萬個讚!
開玩笑,東傾夜那種死皮賴臉的家夥要是真那麽好說話就有鬼了,雖然在被她罵了一頓之後,東傾夜沒敢提太過分的條件,但至少也是“像之前那樣陪我睡一個晚上”這種級別的……睡地板?嗬嗬,他那種養尊處優的身子,睡得了地板?!
不過,這也怪不得獨孤鳳凜會信以為真。
畢竟他要是真去問東傾夜,見他吃了個大鱉,東傾夜肯定會點頭承認,而不會缺心眼兒地拆穿她!
哦嗬嗬,就是這麽棒!
就在白司顏不無得意地自我陶醉之時,獨孤鳳凜忽然身子一軟,側身躺在了她的邊上,爾後伸手將她側過身摟進了懷裏,像是擺弄木偶那樣,一隻手穿過他的肩頭環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際搭在了後腰上,就連腦袋都被往下按了幾寸,深深地埋在了獨孤鳳凜的胸口上。
“喂喂喂……”察覺到形勢不對,白司顏忍不住嚷嚷出聲,“你這是在幹嘛?!”
抬起一條腿搭在了她的小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獨孤鳳凜收手摟上了她的小蠻腰,把下巴抵著在了她的頭頂,繼而心滿意足地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喟歎,滿足道。
“好了,睡吧。”
“靠!我的穴道還沒點開好嗎?!這樣怎麽睡啊?不是說好了你睡地板的嗎?!”
“我說睡床就睡床,反正你也動不了。”
“……獨孤鳳凜,你這是在耍賴嗎?”
“別鬧,天色很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你在耍賴對不對?!”
“別說話,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嗬嗬……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怕了你嗎?我特麽又不是被嚇大的……唔……!”
本來隻是打算蜻蜓點水,封住她的話,但是一觸及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就忍不住加深了那個淺吻,獨孤鳳凜閉上眼睛,於黑暗之中微微扯起嘴角。
“這是你自找的。”
綿長而熾烈的一個吻,**,猝不及防。
等白司顏反應過來的時候,獨孤鳳凜已經轉移了陣地,貼著她的下顎緩緩移動,一寸寸地觸動著皮膚下的神經,繃得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獨孤鳳凜,你特麽……是來真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白司顏的口吻聽不出任何的惱怒,語氣平淡得像是白開水一樣,卻隱隱透著一股叫人忌憚的威懾力。
停下動作,獨孤鳳凜到底是沒再得寸進尺。
他以為白司顏是生氣了。
但……實際上,白司顏此時此刻的腦子裏僅僅隻是一片空白,因為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並不討厭被獨孤鳳凜吃豆腐,甚至還特麽的有點享受……呸呸呸!
打住快打住!
她可是有貞操的好嗎?怎麽可以這麽容易就被誘惑!
要是現在就這麽從了獨孤鳳凜,她以後還拿什麽臉麵去見太子男神?像獨孤鳳凜這樣喜怒無常難伺候的祖宗,顯然不是她的真命天子有沒有?萬一他哪天來大姨夫的時候剛好撞上了她來大姨媽……艾瑪,那場麵簡直了!完全沒法好好過日子啊有沒有?!
想到這裏,白司顏那顆蠢蠢欲動的小心髒瞬間就安分了,隻胸口還有些起伏,呼吸間還有些微微的氣喘。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白司顏拒絕,獨孤鳳凜自然是沒麵子到了極點,甚至有些傷到了自尊。
張開眼睛,半眯起眸子,在白司顏完全接納他之前,獨孤鳳凜並不打算對她霸王硬上弓,但是……就這麽白白放過她,又覺得非常不甘心。
想了想,獨孤鳳凜忽然沉下頭,對著白司顏的脖子就是一口。
“嘶——”
白司顏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咬我幹嘛?!”
“睡覺。”
按著白司顏的後腦勺往懷裏一帶,獨孤鳳凜氣洶洶地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火點著,白司顏木著手腳沒法兒動,隻能默默地流下了兩道寬麵淚,被迫把臉埋在獨孤鳳凜的胸口,以一個飽受欺壓的小媳婦的姿態,緩緩陷入沉睡。
確定白司顏睡著之後,獨孤鳳凜才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嗯……”
輕輕地囈語了一聲,白司顏被禁錮的手腳終於得到了解脫,當下就曲起膝蓋,甩到獨孤鳳凜的小蠻腰上,像是螃蟹一樣將他緊緊地纏住。
“白癡……”低低地罵了一聲,獨孤鳳凜的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上揚成了歡愉的弧度,“口是心非,還說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抱我這麽緊幹什麽?”
“嗯,”摟著獨孤鳳凜的脖子,白司顏無意識地往他懷裏蹭了蹭,隨後淡淡地從嘴裏漫出了一聲夢囈,“胤哥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刹那間,獨孤鳳凜的臉上噌的就結了一層霜!
“胤哥哥是誰?”
“我要給胤哥哥生猴子……”
“我問你胤哥哥是誰?!”
“生猴子!生猴子!”
“……”
沒能問出那個男人是誰,獨孤鳳凜一時間睡意全無,腦子裏來來回回都是白司顏的那句夢話……胸口憋著一股氣,下不去又出不來,難受得他想砍人。
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獨孤鳳凜還是很介意。
“生猴子?”
不知道是不是對“生猴子”這三個字很敏感,一聽他這麽念,白司顏也跟著迷迷糊糊地重複了一遍。
“生猴子……”
微挑眉梢,獨孤鳳凜繼續嚐試。
“給你生猴子?”
白司顏果然很配合。
“給你生猴子……”
意識到有戲,獨孤鳳凜立刻來了興致。
“給……獨孤鳳凜生猴子?”
因為句子變長了,所以白司顏說起來有些吃力,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跟著念了一遍。
“給……獨孤鳳凜……生、生猴子……”
微微抿起嘴唇,獨孤鳳凜輕輕地捏了捏拳頭,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又有些興奮——
“我要給獨孤鳳凜生猴子?”
“唔……”扭了扭身子,白司顏忽而翻了個身,側過頭去背對著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恍恍惚惚,“你給獨孤鳳凜生猴子……吧……我隻給胤哥哥生猴子……”
“哢!”
清脆的骨折聲驟而響起,在沉寂的夜色中顯得尤為可怖。
獨孤鳳凜緊緊地捏著五指,差點氣炸!
胤!哥!哥!
好一個胤哥哥!真是好一個胤哥哥!
第二天一早,白司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繼而猛然間想起床上還有人,忍不住噌地一下彈了起來,然而回頭左看右看,卻是隻有她一個。
抬頭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也沒有第二個人的影子,要不是地上還躺著一塊被五馬分屍的搓衣板,白司顏差點就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兒隻是她做的噩夢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獨孤鳳凜一早就出了門,倒是免去了不少尷尬。
打了個哈欠,因著昨天晚上獨孤鳳凜的畫風不太對,白司顏一時半會兒沒想好該怎麽麵對他,正遲疑著要不要出門,肚子卻是非常不配合地叫了兩聲,不得已……本著吃貨絕對不餓肚子的原則,白司顏很快就跳下了床,麻利地洗漱妥當出了門。
跑到走廊上往下一瞄,獨孤鳳凜正坐在桌子邊吃早飯,邊上,司馬重偃竟然也在!
雖然不知道司馬重偃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是有他在,至少比她單獨麵對獨孤鳳凜要好……抬手捏了捏臉,扯起嘴角往兩邊拉扯了幾下,白司顏一邊做鬼臉一邊走下樓,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
“哈嘍!早上好!”蹦蹦跳跳地走到桌子邊坐下,白司顏一拍桌麵,轉頭看向司馬重偃,“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北辰元烈呢?!”
休息了一個晚上,司馬重偃的起色恢複了許多,隻臉色不是很好。
“昨天在你們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在房間裏了,隻是你們不知道……”
把他一個人丟在房間裏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結果一大清早出門就看見獨孤鳳凜從白司顏的房間裏出來,嗬嗬……司馬重偃的臉色會好才怪!
“啊……真的嗎?!”對上司馬重偃怨念深深的目光,白司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扭頭把火力轉向了獨孤鳳凜,“昨天你都幹什麽去了?竟然把他一個人丟在屋子裏,沒看到他傷得很重嗎?要是一不小心餓死了怎麽辦?”
抬起頭,扯了扯嘴角,獨孤鳳凜斂眉直視她,爾後輕啟薄唇,一字一頓。
“胤哥哥,是誰?”
“呃……”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白司顏先是一愣,繼而臉色一紅,趕忙道,“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說夢話?我都說了什麽?”
獨孤鳳凜聞言先是冷笑了一聲,繼而學著她昨晚的口吻,陰測測地重複了一遍。
“你說……你要給胤哥哥生猴子。”
“我去!”話音落地的刹那,白司顏想投河的心都有了!“不……你什麽都沒聽見,我什麽都沒說!”
“胤哥哥是誰?”
“是……”淩亂之下,白司顏口不擇言,為了轉移獨孤鳳凜的火氣,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指向了獨孤鳳凜,“是他!”
霎時間。
司馬重偃的臉……紅了。
獨孤鳳凜的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