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戲弄(二)
阿碧凜然不懼,而我則淡淡道:“尋仇的似大爺這般凶狠霸道的每月總也有這麽幾個,不過像大爺這般在小女子房間凶狠霸道的卻是沒有,大爺你不覺得有些不妥嗎?”言下之意,卻是說這麽個大男子跑到小姑娘房間裏來鬧事不顯的你丟人嗎?
過彥之聽懂了話裏的意思,漲紅了臉,不再說話。隻是拿著眼睛狠狠瞪著外麵黑黑的風景。此刻天已全黑,卻是一無可觀,也不知道這位大哥在看啥子。
“阿碧,你好生在這裏招呼,我進去一下。”說著也不等她答應,趕緊溜進了內堂。
此刻阿朱姐姐已是在裏麵等了多時了,我說:“快快,你扮公公,我扮婆婆,我們去戲耍他們。”
阿朱聽了,立刻嘻嘻哈哈的開始妝扮,而我也調了些許材料,對著鏡子細細的往臉上塗著。
阿朱扮完了,又幫我往邊角地方弄了幾下,後退一步細細端祥了一下:“嗯,這下像了!我先出去,呆會你再出來。”說完,嘻嘻哈哈的跑了。也不知道一個老人家怎麽還可以像她這般健步如風,而且還發出銀鈴般的咯咯嬌笑聲……(毛骨悚然中……)
想了想,我從懷裏取出了從段譽那裏要來的那卷畫卷。這是精選的綢緞畫就的,除了一張跟我極像的正版神仙姐姐的畫像之外,就是兩套武功了。前麵的是《北冥神功》。我不由的想起上高中時學的那篇名篇《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這《北冥神功》應該就是取名於這《逍遙遊》了。而逍遙派的名頭恐怕也與莊子淡然於世外的超然心態脫不了幹係,這些恐怕就要與《淩波微步》有關了。這兩在神功並存於我手,一時之間我的精神竟有些恍惚起來。天啊!現在我懷有武林中最頂級的密籍!如果有人知道的話,我豈不是第一個就要為之殉身做炮灰了?可要藏好了,等以後有時間了再來練習一下,省得總是成為《天龍八部》裏麵被人追著砍的一個……
收回心思,再次鄭重的把畫卷揣回懷裏,我打量了一下鏡子裏麵的小老太太,衝裏麵那癟嘴的,一望無涯(牙)的老太太笑了笑,玩弄著手裏的龍頭拐快步向會客廳走去。
此刻大廳裏的氣氛已是寬鬆了許多,阿朱所扮的老者端坐於主人的位置,搖頭晃腦的正說著些什麽。而崔過二人則是有些不耐煩的走來走去,鳩摩智端坐於椅上,兀自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氣到了。段譽那小子則是含笑淡定的看著阿朱姐姐,時不時的插兩句嘴,卻顯然是在推波助瀾,逗的阿碧嬌笑不已,其他人則是更增惱怒。
我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阿碧一見之下,呆了一呆,過來扶我,嘴角上彎,眼角也是笑意盈盈,顯是沒料到我也會出場。
“是誰在這裏七吼八叫的啊?真沒禮貌!”龍頭拐往地上一頓,倒也有幾分氣勢,看著那幾人看過來的奇異眼光,我的心裏暗爽。陰人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痛快啊!
“阿碧,這些家夥是哪跑來的?我老人家不喜歡見外淫兒,更不喜歡見出家淫兒。哼!出家人都是壞淫兒!”氣乎乎的,我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模樣像極了宋丹丹。
“你!”鳩摩智氣的凶睛一瞪,森然殺氣頓時彌漫在了大廳中。
崔百泉和過彥之一齊往前站了一步:“我師兄柯百歲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下?”
阿朱扮的老者似是耳朵有些聾,微晃了下頭:“老婆子,我那夜壺你給送到屋裏去了沒?”
我微微一怔,迎上阿朱那戲謔的眼神,頓時被她打敗了,這個阿朱,居然耍到我頭上來了!“老頭子,人家問你是不是活了一百歲了呢!”我也開始裝聾起來。
“一百歲?年紀活到一百歲,早就該死嘍!”阿朱哼了一聲,手掌在大腿上拍了拍,顯的很是不屑的樣子抬著臉。
過彥之終是年輕氣盛,師仇壓身之下,又是遇到了鳩摩智銼了銳氣,再是遇上了我和阿碧這等柔弱女子下不得手,現在見這老者如此無禮,火氣迸發,軟鞭揮出,直點阿朱胸前大穴!
阿朱呆了一呆,顯然沒料到他會驟然間出手,想要抵擋的時候卻已來不及,身形微動之間鳩摩智卻是突然出手,掌心仿佛有股強大的吸力般奪下軟鞭:“過大俠,咱們是客,可莫動武才是。”卷起軟鞭還了給他。
過彥之再次被他奪下兵器,臉漲的通紅,默默的接下,心道:“今日是為報仇而來,我須忍得一時之辱,有兵刃才可大仇得報!”想到這裏,心裏倒也坦然了。
鳩摩智冷冷道:“敢問閣下是誰?可否作得此間之主?”
阿朱以老者的聲調道:“我是慕容家的老奴,侍奉過慕容老爺。卻是作不得主。就算是在家裏,有我老婆子在,我也是作不得主。”說著連連搖頭,一幅無可奈何花為上,甘心做那無聞草的樣子。
我暗暗好笑,想不到阿朱卻也如此調皮,竟然扮了個懼內的老者,還扮的如此之像!要不是經常看宋丹丹扮老太太,我還真的演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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