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大叔再現,成功救人!

?我低聲對枯榮大師和段正明段延慶說:“你們三個的修為尚低,呆會看他們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就上去揀便宜好了,我想先到穀裏看看虛實再說。”?

枯榮大師點點頭:“小心些,這裏就交給我們好了。”?

我遠遠繞過穀口的位置,向星宿派內部摸去。?

腳下踩著以靈氣運轉的淩波微步,我全身輕飄飄的踏葉無聲的向著穀兩邊的山坡之上奔了過去。?

一路之上寂靜無聲,丁春秋不是嚴禁門下弟子參與妖魔內訌就是另有陰謀。我心裏這麽想著,沒來由的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上一次上當倒還算有一個好結果,若是再被丁春秋捉住的話,沒準他就要直接拷出我的元嬰……?

修真界對付敵人最殘忍的手段就是將對方的元嬰煉製成法寶一類的東西,永永遠遠的折磨敵人的靈魂……?

轉過一排茂密的樹叢,我看到了女孩家最不該看到的場景:兩名看起來邪氣甚重的人正在並排衝灌木叢裏撒尿……?

而且,他們還在交談著什麽。穿黑衣的男子頭上頂著一個大肉瘤:“老弟,回頭我們也出去賺些妖丹吃吃,丁老弟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去蕪存精,把一些弱小地妖怪們趕出山門然後殺掉!嘿嘿!”?

“看把你饞的!你我修為都差不多。也算是這世上的高手了,怎麽一聽到妖丹還饞的跟小孩子似地?”另一個灰衣白發人臉上掛著不屑的笑。?

“見到肉誰不饞?對了,你什麽時候把移魂大法教給我?”?

我屏氣斂息的繞到兩個正在抖動著身體地男妖身後(呃,誰抖誰知道)。兩隻手猛地就貼了上去。?

“小玉,又是你!怎麽可以這麽跟哥開玩笑呢!哥要罰你,打你屁……”兩個男人淫笑著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怒臉。?

“兩位好興致啊!”我不動聲色的運起北冥神功,兩隻手掌上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發熱,兩個妖怪的實力都不算弱,在同時感到靈氣外泄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不妙了。兩妖同時怒吼一聲,奮力運起靈氣一掙,想逃脫我北冥神功吸力。?

那個妖說地話真的很有道理,見到肉誰不饞?我兩隻手已經感覺到兩股性質很接近的靈氣正源源不斷的進入我的體內。並且迅速無比地融入到我丹田之中。那種修為快速增長的快感讓我雙眼中精光猛地大放,盯著兩妖森然道:“怎麽樣?出來混,被人殺死的滋味很好受吧?”?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我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女魔頭會吸人修為的?你……你到底是誰?”灰衣白發妖滿臉漲的通紅,斷斷續續的問道。?

“我是誰?我是來救人的。”我繼續加大力道。北冥神功的一大特點就是隨著吸收對方的修為,兩方地修為差越大。吸收的也越快。兩妖體內的修為在這段時間裏差不多已經被我吸走了一半,而我也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漸有從元嬰初期上升到元嬰中期的趨勢。?

如果我地心性境界跟地上修為的話,這樣一直吸取妖魔道地靈氣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一來妖魔道個個都是靠著自己日積月累,年複一年的吸取日月精華得來的道行,這些日月精華都是天地之間最為精純的能量。我修煉的也是追求道法自然的道家功法,這些能量自然最對我的胃口了,無論怎麽吸取也不會出問題的。唯一擔心的就是心性的境界能否與修為相匹配。這個關係到一個修真者能不能保護不受高境界心魔的侵擾問題。?

二來,妖魔道的修為雖然紮實,但普遍苦於不懂得高階的修煉方法和大部分法術的使用方法。通常懂得高明法術的修真者是不屑於去收妖怪們為徒弟的,所以對付起這些高修為卻低殺傷力的妖怪,去吸收他們的修為靈力成了我目前的首選。?

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怕對麵站著的是善良的妖怪,也隻好暫時拿你的修為來用用了。誰讓我的段被丁春秋關著呢!?

對麵兩位妖怪帥哥的兩張俊臉很快就由於失去了靈氣的保護而開始變形起來。隨著他們體內靈氣的枯竭。妖丹不斷的釋放出所謂的妖怪靈氣來維持他們的人形。不過這所有的靈氣還是被我一絲不留的吸走了。?

下一刻,我左手裏抓著的大瘤帥哥變成了一隻垂死的仙鶴。右手抓著的灰衣白發酷哥變成了一隻灰翅白頭翁。?

拍了拍手,我鬆開了這兩隻氣息奄奄的超大號妖鳥,笑道:“今天暫且饒你們一命,找一處深山野林安心修煉去吧!人世奸險,莫再入了凡塵!”?

那兩隻鳥悲鳴一聲,撲騰了幾下,展起翅膀飛了起來,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雲海之中。?

看人間多少妖怪縱橫,為的都是權勢財色!我冷冷的一笑,想到這些妖怪們平時的所做所為可能根本就是慘絕人寰喪盡天良的,原本那點悲天憫人的心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除惡即是行善,我沒有做錯!而且……我也絕對不允許我的道心因為出於內疚而出現一絲一毫的裂痕!這可是關係著我日後能否飛升的性命大事呢!?

兩個妖怪的修為完完全全的被我吸收了來,兩個元嬰初期的全部靈氣再加上我原本的元嬰初期修為,我現在也隻是勉強達到了元嬰中期地頂峰。再難憑著剛才的靈氣充足時期寸進一步!?

看來修為這東西是勉強不來的,高階的境界果然比低層次地要厲害的多,難道這世上高手那麽少!?

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我腳下卻不停留地朝著星宿派的後花園奔去。?

記得上一次失手被擒的前一刻。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段譽的呼聲。如果所料沒錯的話,他們應該被關在了後花園附近。?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拖下了一道長長影子。不斷地在忽高忽低的地上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星宿派本身雖然殘忍無比,又有許多阿諛奉承的弟子,可是這後花園確是保養的不錯,許多名貴地本地尋覓不著的品種在這裏也可以找的到。?

幾乎是立刻的,我便喜歡上了這個後花園。不帶一絲殺氣,沒有一點血腥。難不成丁春秋的心底還有這麽一個寧靜的世外桃源??

不得而知!?

我一邊向著花園最北邊那間小草屋走去,一邊極為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前車之鑒。後世之師,我再也不能大大剌剌的直接衝進人家地陷阱裏去了!?

周圍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風兒在吹動著那些黃了葉子的秋菊輕輕晃動,偶爾飄過來幾縷枯草的幽香,無力的點綴著這片初冬地荒涼世界。?

為了保險起見。我從地上揀起一塊泥巴,運用起生死符地暗器手法,朝著那扇緊閉的草屋門上丟去。?

門是鎖著地!泥巴打在上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的一顆心重又提了起來,這扇破木門外麵一點也看不出鎖著的痕跡,唯一的可能就是裏麵有機關!?

想到機關,一朝被蛇咬的我重又頭疼起來。我該怎麽辦?再次以身試機關?打死我也沒那個膽量了。?

“煩了就吃糖葫蘆!糖葫蘆喲!”清亮的嗓音,令人垂涎欲滴的叫塊狀聲,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夢裏似的,那個賣糖葫蘆的大叔!?

我趕緊向四周望去。想看到那個熟悉又溫馨的身影。“大叔,你在這裏麽?請現身一見!小女子不知您原來還是高人呢!”?

“這話我愛聽,看我高不高?”聲音是從左上方傳來的,那裏有一個花架,綁著一架秋千。那位大叔手裏擎著一掛糖葫蘆。正笑眯眯的坐在秋千上衝我打著招呼呢!?

“小姑娘。接著!”大叔隨手丟過一串糖葫蘆,一顆顆的山渣外麵裹一層透明的紅糖。充分的調動著我的食欲。?

“有什麽大不了的,解了饞之後再去看,所有的困難就都迎刃而解了。”大叔笑眯眯的縱身下來,那矯健的身手,讓人很懷疑他的年紀。?

“敢問大叔是何方高人,為什麽一直在暗中幫我?”我笑著衝他招了招手,對於這種化外高人,最不能用的就是禮數這東西了。?

“我?我隻是一介劍仙罷了。”大叔見我一直追問,不由的歎了口氣,神色之間似乎些落寞。?

我知趣的住了嘴,一邊細細的吃著糖葫蘆,一邊耐心的等著他自己開口。?

“怎麽你不繼續問下去了?”小胡子大叔等了一會,見我不開口,頗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麽,大叔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我聲音輕輕的,雙眼卻望著那扇木門。?

“小丫頭太鬼了!你明擺著就是想讓我幫你救出人來,然後才肯跟我說話對不對?哈!要不你這小姑娘說話有意思,我才懶得幫你呢!”?

“那你說說,你是哪個朝代的,還有你的門派吧,我很想聽呢!人家都說,當一個人有痛苦的時候,最好是向旁的傾訴一下,否則容易傷到肝。大叔,我看你麵有憂色,一定有什麽讓你難以解決的問題吧,不妨說出來聽聽,晚輩辦的到固然好,辦不到的話,大叔你也沒什麽損失嘛!”?

那大叔歪著頭看著我想了老半天,兩顆亮晶晶的眸子裏充滿了神采:“你這女娃子有意思!果然合我的脾氣!也罷,我就跟你說上一說!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救了你看上的傻小子再說吧!”說完,也不等我反應,將手裏的一掛糖葫蘆往我手裏一塞,身形如一隻大鳥一般向那間小草屋撲去。?

木門一下子被擊了個透穿,大叔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黑暗的門裏。?

“啊!”一聲大叫從屋裏傳出來,正是大叔的聲音。裏麵飽含驚訝,憤怒,傷心等等各種情緒,一時之間我的心全都被他這一聲喊揪起來了。段譽該不會是被丁春秋這個天殺的給怎麽著了吧??

腳下快如閃電,此刻也顧不著屋裏是不是還有機關了,我飛快的朝屋裏奔去。?

草屋外麵看起來雖小,裏麵卻兼有山洞的一部分,尺寸上其實很大。段譽和段正淳慕容複王夫人和阮星竹等人都被綁在石柱上動彈不得,嘴裏被塞著麻核,見到我進來,幾個人害怕絕望的眼神裏重又燃起了希望,唔唔的叫著讓我去鬆他們的綁。?

我趕緊將糖葫蘆丟還給大叔,雙手雙腳快如閃電的在屋裏轉了一圈,所有的人都鬆了綁。?

慕容複第一個開口問我:“表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丁春秋這個老東西這麽厲害了?”?

段正淳隻說了一句:“多謝姑娘搭救之恩。”然後便挨著個兒的跟他那幾位如花似玉的情婦們互相安慰了起來。滿屋子裏一時之間全是打情罵俏的聲音。?

段譽神色尷尬的走到我身邊:“王姑娘,多謝你前來搭救我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嗯,這話似乎不大對勁。”王夫人臉色微紅的看了我一眼,便將頭埋進了段正淳的懷裏。經此一難,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拋卻所有的身份麵子,死也要跟定段正淳了。?

對於她的選擇,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反正我與她的關係並不算十分的親密,再加上我有著二十一世紀人的觀點,老娘要嫁人的話,大不了再幫她做伴娘唄!各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嘛!?

當鬧了一陣子的時候,那位大叔神色一緊:“大家還是快些逃出去吧,丁春秋似乎發覺這裏的機關被觸動,正在往這邊趕來。王姑娘,你和我殿後,大家快些走!”?

眾人一聽,暫時也顧不上問丁春秋為何突然武功大境,紛紛攜手向外逃去。那大叔指點了大家方向,然後又笑眯眯的走到我身邊:“怎麽樣?看到親人安全無事的心情一定十分愉快吧?”?

我點點頭,右手輕輕摩挲著左手的兩枚戒指,不知道為什麽,在等待丁春秋到來的這段時間裏我竟然無比的緊張,似乎要等待著此生最大的勁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