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所有的事情都是很玄妙的,比如段譽剛剛被這四衣,露出並不算精壯,反而有些瘦的上身的時候,他慢慢睜開了雙眼。

驚駭,莫名,迷惘,不知身在何方。眼前四名嘻嘻哈哈的女子帶給他的震驚絲毫不亞於自己心愛的女子又在父親的嗬斥下變成了自己的“妹妹”。

慌忙扯起自己的衣服裹住身體,段譽除了一張俊臉羞的跟紅布似的之外,全身更是蜷縮在浴桶一角,仿佛一名剛剛受到驚嚇的小媳婦一般,怯怯的望著仍然囂張跋扈神采飛揚的四女。“你們,你們把我怎麽了?”段譽感覺了一下身體,可憐此刻酒雖然被嚇醒了,身體卻似乎不聽使喚一般,仍然軟的站不起來。

菊花笑著過來扶段譽:“這位公子爺,您既然是我們尊主的把弟,自然也就是我們的主人了,不如讓我們服侍您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如何?”

段譽一生雖然在王府中長大,服侍他的家人奴仆也不在少數,可是他一向自由不受拘束慣了,就算是要人幫忙也頂多是叫一個小廝,哪裏見過洗澡的時候還要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在旁邊幫著洗的?頓時臉更紅了,雙手亂搖:“這使不得,使不得!我看我還是先告辭的好。”說著,不顧四女的拉扯,硬是仗著自己內力精純,用六脈神劍逼出一道如水酒氣,頭腦略一清醒,感覺腿腳可以走路了。連忙施展輕功開溜。

剩下一個不會逼出酒氣的虛竹兀自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四女無奈地互相看了一眼,一齊伸手去幫虛竹寬衣解帶。片刻之間,一個光溜溜的醜和尚已是被她們扔進了浴桶裏。

“姐妹們,開動!想像一下我們在殺豬吧!殺豬之前是不是要把豬洗巴幹淨?小的們!把那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洗巴幹淨嘍!”菊花一句話就把愁眉苦臉的眾位“好色”的姐妹們的情緒調動起來了。大家嘻嘻哈哈的一齊動手,很快就把仍然在沉醉中的虛竹小和尚洗了個幹淨。

“哇哇!”四女一邊給虛竹換小衣小褲,一邊羞紅著臉嘻哈打鬧,整個靈鷲宮中一片春意盎然。

“四妹,你還要不要再看一眼?”黃瓜搬過一床被子,衝正被大姐和三妹戲弄地豆腐笑了笑。

“二姐。你們都欺負我!我不幹了!”豆腐說完,真的跑了出去。

“看看,吃了人家那麽多豆腐,然後豆腐就跑了。”黃瓜將被子給虛繡蓋好。衝笑的臉上肌肉有些抽搐的菊花和茄子揮揮手,都退了下去。

第二天,當太陽高高照地時候,虛竹也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揉揉惺忪的醉眼。然後開始詫異的觀察周圍一切與昨天喝酒時已是大不相同地景物。

床上用品著手軟膩輕滑,件件都是精品。鸞紅賬外,望見是間極大的屋子,空蕩蕩的倒也顯的寬綽。房中陳設典雅中透著文氣。銅鼎瓷瓶,盆景木雕,每一樣都於安祥之中透著生氣。頗得養生之道。

陽光斜斜地照進房間。虛繡正迷迷登登的時候。門被人推開,菊花笑盈盈的端著一隻瓷盤走了進來:“主人醒了?請漱口罷!”

但凡酒後易渴。虛繡此刻喉頭著火,心頭冒煙,早就渴地難受,見那碗中是水,端起來一口氣像喝涼水般灌下了肚。

見菊花將茶碗放在桌上兀自不肯離去,虛竹笑笑,怯怯道:“這位姐姐,那個……我想起身了,請姐姐出去吧。”

菊花還沒說話,外麵笑吟吟地又走進豆腐,恰好聽到這話:“尊主要起來了嗎?讓我和姐姐幫你換衣服吧。”隨手從床頭提起一套淡青色內衣褲,塞進了虛竹被子裏。

虛竹卻似受了驚嚇般,將被子緊緊裹住:“不!不不!我不用你們服侍。我又不是病人,隻不過昨晚喝地多了,我……我現在已經好了,不用你們服侍了。我犯了酒戒,這下可是乖乖不得了。咦?三弟呢?段公子呢?他到哪去了?”

菊花靠在桌子邊上淺笑道:“段公子昨晚就下山去了。走的時候還讓我們不要伺候他呢!”

虛竹大驚,捶床道:“哎呀,他怎麽就走了,我還有事要請教他呢!”想起夢姑地事,心裏不由的一陣甜蜜。

他是一個天真直率的人,心裏想什麽,臉上便會顯示什麽。一旁的豆腐見虛竹的樣子有些古怪,便輕輕道:“尊主,還是讓我們幫你換衣吧。”說著走上前來。

虛竹忙伸手去擋:“不用了,我自己來……”突見自己似乎穿的衣服不是僧袍,摸上去質地更是上乘,不由的

色:“這……這是怎麽回事?”

菊花笑道:“當然是昨晚主人洗澡之後換上的了。”

虛竹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幸好幸好,不過我怎麽不記得?”

菊花和豆腐笑的前仰後合,心想果然這虛竹跟《天龍八部》裏寫的一模一樣。有心戲弄的她們又笑道:“那時候你當然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們拜托昊天部,鈞天部所有的女人一齊動手,才將尊主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後其他幾部的姑娘媳婦們也都來了。大家一齊動手,這才把尊主洗淨了。”她倆這是無事生非,有心看虛竹的熱鬧,所以才編了這麽一個天大的謊言來哄虛竹玩,反正虛竹臉皮薄,又不敢去問別人是否當真有這種事。

虛竹啊的一聲倒在床上,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裏去,隻聽得他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天啊……我活不下去了!佛祖……”

菊花和豆腐相視一笑,知道不能把他逗急了,告退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半晌之後,虛竹這才悄悄的把頭探出被窩,先側耳聽了一會動靜,確信無人之後,這才趕緊將那套淡青色的衣褲換上。其動作之快,簡直可以比擬劍神卓不凡的劍招了。

接下來的幾日,虛竹一邊學習石壁上的天山一脈上乘武學,一邊替群雄療傷。他自小學習佛法,待人待事都是謙虛有禮。群雄一向被童姥用生死符欺壓慣了,此刻受虛竹拔除生死符之恩,又見他為人誠懇,都感恩戴德,心悅誠服的將虛竹視為了自己的恩人。

數日之後,群雄都一一離去之後,縹緲峰靈鷲宮中又剩下了虛竹一個男人。虛繡望著漫山遍野的積雪,每天雖然錦衣玉食,心裏卻突然異常的懷念起當初在少林寺中的快樂無憂日子來。

當他向九部諸女說明了自己欲回少林寺的心意,又將靈鷲宮中的一切大小事務交付妥當之後,將自己的光頭剃了,重新換上舊僧衣,瀟灑無比的邁開大步向東而來。一路之上倒也安安穩穩,至少強盜們不敢,也打不了他這麽一個窮和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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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在路上就跟表哥分手了。也許是在穿越前就有的臭毛病吧,我一向對於那些追名逐利的人看不順眼,捎帶著也就不怎麽喜歡跟這種人來往。

慕容複隻是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也許,他也知道我已經有所改變,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依賴著他,把他看成天一樣的小表妹了吧?

一路遊山玩水,順便還拐了幾名被人販子販走的婦女兒童,隨手收拾了幾名采花賊。我優哉遊哉的朝著少林寺進發。

一路上,我的小獸不斷的挖掘著天材地寶,像什麽非常滋補的老參等等等等的藥材,都被它從人家藥鋪裏叨了出來吃,害的我一路跟在它後麵替它還錢。

不知道走了多少天,當我們終於看到了那法相莊嚴的少林寺的時候,小獸已經足足胖了一斤了。倒提了兩隻後蹄子拿在手裏倒也有幾分重量。不過小獸似乎不太喜歡我這麽做。

遠遠的就聽見一陣陣的鍾聲亂響,仿佛美摔中的送葬者出場的音樂,搞的人心裏麵毛毛的。

一路走上山去,山門居然連根毛都沒有。再往裏麵走,終於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和尚們仿佛趕著去救火似的往大殿趕。對於我這個“不準隨便進入的女眷”,誰也顧不上多看一眼。

慢慢的走到大殿門口,看到的是一群和尚圍著七個穿著與少林寺不同的僧人,正仿佛品種不同的鬥雞看到對方之後那樣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練瞪眼神功呢。

玄慈方丈朗聲道:“這位是五台山清涼寺方丈神山上人,大家參見了。”眾僧一聽,均是雙手合什,行了一禮,神色間卻是不大尊敬。

接著又介紹其他幾位,都是年紀又大,聲望都還不錯的僧侶。

玄慈方丈最後一指那金發碧眼的胡僧:“這位大師來自我佛天竺上國,法名哲羅星。”他將這胡僧放在最後介紹,其一意就是最看不起他,其二則是因為他是鬧事的正主,放在最後有打擊他自信心的意思。

那哲羅星見介紹完自己,還了一禮道:“少林寺好大,這麽多的大和尚、中和尚、小和尚,你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