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彩君微微的抬了抬手,眼睛緩緩的睜開了,她自然是清楚了剛才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你……”沙啞的聲音讓王彩君不由得一愣,但是當她看清眼前的男人的樣子的時候心更加是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麽?原本剛毅的臉龐,現在被焦慮和擔憂所代替,才一會不見東方默然的臉竟然已經是胡子拉碴的,雙眼通紅,深深的凹陷,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東方默然?”王彩君有些疑惑的喊著名字。
“是,是我,彩君,你醒過來了,太,太好了!”東方默然竟然一把抓住王彩君的手高興的喊道。
“東方默然,你怎麽了?”王彩君微微的一皺眉,卻發現嗓子竟然是沙啞的,不由得眉頭微微的一皺,雖然能說出話,但是聲音又幹又澀,隱隱的還帶著嗓子有些疼痛。
“先不要說話,先喝口水!”東方默然很明顯發現了王彩君的異樣,竟然一下子跳了起來,急三火四的去倒了一杯水,然後輕輕的扶著王彩君的頭,讓她能夠喝的舒服點,王彩君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開東方默然,但是看一下已經放到了嘴邊的茶杯,還是沒有拒絕東方默然的好意,慢慢的咽下了一口,一股子甘甜滋潤在王彩君的嗓子之中,霎時間水中似乎有了一股子暖流在她的身體之中緩緩的流淌。
“好喝!”喝過水以後,王彩君明顯的覺得嗓子已經舒服多了。
“好喝吧?這可是番邦進貢的紫荊蜂的蜂蜜,據說這種蜂蜜是極為難得的,而且紫荊蜂也是非常毒的一種蜜蜂,據說這種蜜蜂是有劇毒的,能把人活活的給叮死,但是這蜂蜜卻又是極好的,是養顏的聖品,這東西還是太後派人親自給送過來的。”東方默然咧了咧嘴笑著說道,嘴唇之上卻是風幹的有些爆皮。
“嗯,你也喝些吧!”王彩君看著東方默然那憔悴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那話竟然隨口說了出來。
“哎!好!”東方默然竟然舉起了王彩君喝過的茶杯一口倒進了肚子之中。
“你!”王彩君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東方默然看著王彩君的樣子,突然發現她的目光竟然落在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上,這才想了起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麽,不由得也是一陣的尷尬。
尷尬的氣氛竟然再此處凝結,兩個人竟然誰也不說話,就都那麽沉默著。
“姐姐,你是說讓我們將那個人攆了出去!”突然外麵的窗戶外傳出了低低的說話聲,東方默然因為坐在靠近屏風的凳子,從外麵看,屋子之中卻像是沒有人一樣。
“不是攆了出去,那個人已經孩子昏迷了,不趁此扔了出去,你難道還想讓王爺永遠都在這個屋子裏麽?”另外一個清涼的聲音似乎有些嬌叱。
王彩君和東方默然麵麵相覷,王彩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看起來布置的到是極為的華麗,屋子裏的東西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高大、富麗、堂皇,這是王彩君的心中唯一能夠產生的想法。
難怪她覺得觸手的絲綢竟然是如此的柔軟,一點沒有生硬的感覺,想來就算是身下這個用做是床單的綢緞也不是凡品吧?王彩君的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屋子中的畫麵,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這不是?不是?她在齊王府時住過的屋子麽?
竟然是這樣!
王彩君的心中都明白了,為什麽那個驕傲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熟悉,原本的軟糯已經不見了,正是已經是齊王府的側妃王月容。
王彩君的臉色唰的一下完全的變了,她轉過頭去看著東方默然,竟然見東方默然的臉色也是一臉的鐵青。
王彩君自然是不知道的,東方默然現在恨不得掐死窗外那兩個白癡的女人,自己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將這個女人帶回來這個地方,卻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硬生生的打了他的臉,當他不知麽?現在的這個女人和從前的那個女人可是不一樣的,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讓東方默然剛開始有些迷糊,但是他卻是多少猜到了幾分,現在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個王彩君,可以說是借屍還魂,也可以說是她這具身體之中有兩個靈魂,這個東方默然才不在乎,他可是曾經見過一個人在白天和夜晚會出現兩種性格的人。
白天的時候是溫文爾雅,懦弱的恨不得讓人能打他一頓,但是晚上的時候卻是冷血無情,曾經一個人一夜之間調了十八個寨子,這十八個寨子一千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了下來,隻因為這十八個寨子都是同氣連枝、打劫、殺人、強暴婦女的強盜。所以這個男人殺起來毫不手軟,但是卻沒有人想到第二天白天一早醒過來的男人竟然被自己一身血給生生的嚇的暈了過去。
所以對於王彩君前後兩種不同的表現,東方默然直接歸於在雙靈魂這件事情之中,對於這件事她根本就是見怪不怪的。
“姐姐,你確定王爺沒在屋子之中?這七天王爺可是在這屋子之中寸步不離的啊!”那個女人又再一次的問道,聲音之中似乎還怯怯的。
“哼!從王爺帶了那女人回來我就讓我的貼身丫鬟來這看著,剛才我那貼身丫鬟說王爺不在這,我急忙過來也看了,王爺果然不在,你在磨蹭回來,王爺也就好回來了。你到底還想不想當王爺的通房?我可告訴你,若是你不願意我身邊有大把的人可以抬舉。”王月容的聲音非常的氣憤。“從此以後你也不用喊我姐姐了。”
“姐姐如此抬舉婢妾,婢妾怎麽會不願意呢?”那個柔弱的聲音一聽王月容這麽說竟然立刻就改口了,聲音竟然透露著無盡的歡喜。
“姐姐放心,婢妾定然是做好的,就請姐姐先行回去休息就是呢。”那女子的口中竟然傳了出來歡快的聲音。
“嗯,這就對了呢,姐姐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呢。”王月容的聲音再度回到了嬌軟,聲音依舊是那麽的好聽,但是卻讓王彩君和東方默然的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先等下!”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再度的響了起來,似乎在準備著什麽。
“你還等什麽?還不快藏了起來!”王彩君急切的說道。
“啊……”東方默然一下子傻了。
“你就不想知道她們玩的什麽把戲啊?還不快藏了起來。”王彩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她已經清醒過來了,自然是準備要告辭回家了,但是她適才聽那兩個人談話知道自己在這竟然昏迷了七天了,而這七天竟然是東方默然在不眠不休的照顧,自然是讓王彩君有些感動,但是感動歸於感動,她可不想在這女人窩之中再呆下去了。不然她怕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在看到東方默然的那一霎那竟然有些砰然的跳動,這可不是她所願意的,她不想當小妾,就算是她的丈夫有小妾也不行,這是屬於王彩君那個時代女人的驕傲,你若不願我便休。這休不僅僅代表的是休棄還代表著是放下。
也許有人說這個時代小三已經不算什麽了,但是有多少女人為了小三而痛苦,因為那是因為愛,而有多少小三,或者說是有多少女人借著談戀愛的名義貪婪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財富,等男人幡然醒悟的時候,在把自己變成一個所謂的受害者,卻不想當初你可曾為他付出個真的感情?雖然說男人越來越風流是男人本性的問題,但是也不得不說男人對感情的不在乎也是曾經經曆過太多的痛苦,女人也是亦然,也就讓了這個社會對於這樣的事情產生了惡性循環,也就讓越來越多的人對於這樣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好,好!”東方默然聽了王彩君的話竟然本能的唰的一下跳到了房梁之上,王彩君竟然一抬眼竟能看到了東方默然,這不由得讓王彩君一陣無語,難道這個時代的輕功是真的存在麽?自己練了這麽多天的武術,隻覺得身體更加靈活了一些,也確實有了一種暖流在身體的經脈緩緩的流動,但是卻從來也沒有嗖的一下竄到了房梁之上啊。
吱嘎!房門竟然被推開了,王彩君連忙合上了眼簾,隻留下一條細縫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似乎是怕把王彩君給驚醒。
王彩君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女人不就是那天從寧婆子手中買來送給王月容的貼身丫鬟麽?
王彩君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這女人叫什麽名字王彩君已經記不得了,但是王彩君卻知道這個女人卻是個不一般的,應該說是個腦殘的極品,是一個一心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為齊王的通房吧?王彩君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原來為了權貴能當上這麽一個不入流的通房也有這麽多人趨之若鶩,難怪在現代社會就有了什麽笑貧不笑娼的說法了。
王彩君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快速的幾步竄到了王彩君的麵前死死的打量著自己,王彩君連忙依舊微微的合著眼睛,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和眼皮不要動,不要動,就怕那女人發現了什麽。
足足過了十個呼吸的時間,那個女人才滿意的走到了一旁,小聲的嘀咕道:“看來這女人真的沒醒過來,哈哈,沒醒過來,就不要再醒過來了。”言語之間雖然輕,卻是帶著極度的歡喜。
“快,你們還等什麽,還不趕緊將這個女人給抬到了箱子裏去!”隻見那個女人一回頭指揮著兩個強壯的婆子走了進來,那兩個婆子竟然一個空箱子先抬了進來,上前將王彩君抬進了箱子離去,普通一下將箱子關好。東方默然眼睛微微的一眯。雖然那兩個婆子的動作還算是快的,但是他卻發現那個王彩君竟然在箱子合攏的時候飛快的將什麽東西放在了那箱子口上,箱子上竟然留下了一絲縫隙。雖然這縫隙不大,但是短時間也憋不死她。
“這女人!”東方默然忍不住的好笑,這女人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他更加喜歡了。
“快抬走,你們知道該怎麽處理!”隻見那個女人順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雖然頭發淩亂,卻是平添著幾分風韻,然後竟然躺在了王彩君的床上,讓被子蓋住了她的嬌軀,隻是那女人隻穿著褻@衣,而那褻衣也是異常的輕薄,隻從外觀看就能看到屬於女子傲@然的嬌@軀,不用想東方默然也知道那女人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