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家事不家事的,我說老秦頭,你別想著不說話就占便宜了,剛才彩君製作出來的香皂你也是用了的,你剛才不是還想給你媳婦,你閨女,你外孫女,你孫女要上一些麽?我說了實話,那些子東西要是讓彩君自己做累死也做不出來你們想用多少的,若是彩君開了商鋪子,那東西就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若不然你還能有什麽可用的?你好意思天天來這蹭了這麽難得的東西?”東離春劈頭蓋臉的對著秦老丞相就是一頓訓。

秦老丞相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臉了,卻也隻能在一旁訕訕的笑著。

“孫老頭還有你一個,你的臉皮也不會變的像是城牆那麽厚吧?”東離夫人眼睛一橫又看向了孫老學士。

“這……”孫老學士也是滿臉的苦笑,自己這一大家子若是要是真的用了起來,那可是不小的消費呢,難道讓王彩君淪為自己家的仆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個千金小姐,就算現在侯府已經落魄了,若不是王彩君有了這手的手藝,就算是接了王彩君家去好好的照顧又算的了什麽?

“你們倆個老頭都給我說句公道話!”東離夫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夫人,你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東離春見東離夫人是動了真怒了,連忙站了起來,將東離夫人按在了椅子上,親手為東離夫人捧了一杯熱茶,遞給了東離夫人。

“嗯!”東籬夫人淡淡的笑著說道。

“我說兩個老夥計,我是覺得我徒兒是不錯的,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既不靠別人,又不是食嗟來之食,不丟臉呢。”東離春率先表態。

“哼!”王飛遠的臉一扭,就像是沒看見東離春那個諂媚東離夫人的媚態一樣。

秦老丞相和孫老丞相麵麵相覷,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但是東離夫人的話卻是也是有了幾分的道理。

“老夥計啊!”秦老丞相實在是繃不住了,咳嗽了一聲率先開口。

“秦老頭,你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彩君?”王飛遠的臉色刷的變成了鍋底。

“咳咳,我怎麽會看不起你家彩君?”秦老丞相苦笑的搖頭道。“老夥計,若不是你家彩君是曾經的齊王妃,我都想替我孫子定下了你家彩君為嫡妻呢。”秦老丞相一邊苦笑的搖著頭一邊說道。

王飛遠有些奇怪的看著秦老丞相,不太明白秦老丞相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莫要吃驚,別光看著我,你且問問老孫頭,若不是齊王一直對你們家彩君糾纏不清的,我想老孫頭也是有著這個意思的。”秦老丞相繼續說道。

王飛遠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孫老學士的身上,孫老學士一看王飛遠那充滿了疑惑的目光,馬上使勁的點頭。

“老孫頭,你莫要疑惑,我敢說了,你們家彩君也就是身為女子,若是男子的話,不僅有在醉花樓展現出來的才華,就憑著她這手富國之才,怕是一定會被皇家絲絲的籠絡在了身邊。”孫老學士也趕緊的說道。

“富國之才?”王飛遠還是有些不明白。

“老孫頭,你是將才,鎮守邊疆你是不二之選,千軍萬馬中指揮自若,這點我和孫老頭皆是不如你的。”秦老丞相繼續說道。“但是老孫頭,你可要知道千軍萬馬可是要國庫的銀子的,若是沒有銀子,你何來的千軍萬馬?”秦老丞相繼續說道。

“這個我也是知道的!”王飛遠點頭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個,那你知道國庫的銀子一年有多少呢?軍中一年的花費幾何?”秦老丞相繼續問道。

王飛遠卻是有些目瞪口呆,他還真是對國家財政這一塊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世人皆是看不起商人,卻不知道商人一年為國家交了多少的稅呢,若是沒有了這些的銀子,怕是你們就算是想打仗什麽都沒有的。”秦老丞相繼續說道。

“老王頭啊,秦老頭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看看彩君隻是拿出了這塊小小的香皂,上到秦老頭和我這樣的地位,中間到東離春這樣隱士的大儒,下到平民百姓,每個人怕是都想要的,你想想這得多大的一筆銀子,難怪彩君那丫頭竟然願意分了一杯羹給了皇室,不然皇家定然是不會坐視不理這塊大肥肉的。”孫老學士越說越是忍不住的歎息,這王彩君太聰明了,聰明的讓在官場混跡了這麽多年的孫老學士也是忍不住的歎息。

“你是說……”王飛遠的臉色越來越轉了過來。

“姐夫啊,你能在朝堂站穩腳跟還真是幸運呢。”東離春也是忍不住的歎息,對於王飛遠這種笨蛋腦袋,東離春也是已經無語了。

“姐夫,你們定遠侯的銀子除了是因為你的軍功皇上賞的,還有一部分則是繳獲的戰利品吧?”東離春看著王飛遠那種榆木腦袋實在是無語了,幹脆的先和王飛遠挑明了說道。

王飛遠有些不明白的點了點頭。

“這也難怪為什麽彩君會被傳出來那些謠言,也幸虧你們定遠侯府都是一些老人,不然的話,怕是你這老頭連被人家怎麽算計死的都不知道呢。”東離春不由得感歎王飛遠的好運。

“不是沒人不想算計他,若不是有她在,你以為姐夫還能活到了現在呢?”東離夫人忍不住的開口道。

“老王頭啊,等會彩君回來,你先好好的聽了彩君說的話,然後再動怒才是呢。”秦老丞相繼續勸道。

這會子王家這些子人在對王飛遠苦口婆心的說著,而王彩君那邊則是帶著惜月和桂嬤嬤悠哉悠哉的在街市上逛著。

“小姐,你看,那不是那個婦人呢?”惜月眼見的一指遠遠的站在茶攤上的那個少婦和一個婆子。

“嗯,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逛呢,一會給老爺子帶回去一些老爺子愛吃的點心。”王彩君掃了一眼在那四處張望的少婦,對著惜月說道,目光則是放在不遠處的一些小商販的身上。

“嗯……”惜月也連忙答應了。

“夫人,你看,她們來了!”那嬤嬤卻是眼尖的發現了王彩君。

“我們快去!”少婦一見王彩君悠哉悠哉的就要走了過去,連忙拽著老嬤嬤連忙上前。

“那位小姐,那位小姐!”少婦見王彩君似乎要走遠了,連忙對著王彩君高聲大喊。

王彩君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少婦王彩君的心中卻是存在了厭煩的神情。

“你們想幹什麽?”惜月一把將王彩君擋出了身後,冷冷的看著這對主仆。

“我家夫人要和你家小姐說話,你這是幹什麽?”那位嬤嬤見惜月攔住了他們家夫人的去路,立刻高聲質問。

“你算是哪根蔥,我家小姐憑什麽要和你說話?”惜月繼續冷冷的說道。

“王小姐,你,你真的要見死不救麽?”少婦見王彩君的腳步似乎沒有停留的打算,立刻提高了聲音,噗通一聲跪在的地上,高聲的喊道。

王彩君的腳步一頓,但是卻還是不想停留。

“王小姐,是不是我死在你麵前你才會後悔!”少婦幹脆的拔下了頭發上的一根銀簪狠狠的抵在了自己的喉管,這少婦已經夠狠的了,脖子上甚至滲出了點點的鮮血。

“唉!你這又是何必呢?”王彩君歎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

“王小姐,王小姐,我隻想請你幫個小忙。”少婦不停的給王彩君磕頭說道。

“你且說吧!”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我我……”少婦似乎有些說不出來口。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且說吧。”王彩君連忙說道,王彩君可不是個傻子,這少婦竟然用命來威脅自己,這事情肯定不能小了,所以王彩君幹脆的讓少婦在這先開口說道。

“是,是這樣的!”少婦咬著紅潤的嘴唇,眼睛之中似乎泛出了淚花。

“我知道王小姐是和齊王有關係的,我想,想請王小姐……”少婦咬著紅唇慢慢的往外說道,臉上紅紅的像是蘋果一樣。

“你找我就是這個事情?”王彩君冷冷的說道。

“啊……”少婦抬起了頭,雙眼之中泛出了盈盈的淚光,一雙大眼睛眨呀眨似乎不太明白王彩君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幫不了你。”王彩君冷冷的說道。

“你,你說什麽?”少婦有些愣住了,她似乎不明白王彩君是說什麽的意思。

“我幫不了你!”王彩君繼續說道。

“你,你,王小姐……”少婦的淚水似乎要下來了。

“你想找齊王,就直接去齊王府找齊王。”王彩君冷冷的說道。

“王小姐,王小姐……”少婦似乎還想說什麽。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不會幫忙的!”王彩君繼續說道。

少婦的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看著王彩君似乎無動於衷的樣子,立刻再次的舉起了手中的銀簪子,對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就要捅了下去。

“你想捅就用力捅,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珍惜沒有道理我替你珍惜。”王彩君淡淡的說道。

“王小姐,王小姐……”少婦似乎還想說什麽。

“我也勸你一句,別妄想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王彩君說完轉身也就走。

惜月也瞪了那少婦一眼,轉身也就離開了。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家夫人?”那嬤嬤這個時候也緩過來神了,立刻衝著王彩君喊道。

“嬤嬤,算了!”少婦的手一下子垂了下來,神情似乎一下子垮了。

“夫人!”嬤嬤的眼圈似乎也是紅了。

“齊王,齊王根本就看不上我的!”少婦的眼睛之中有著盈盈的淚光。

“夫人,你,你千萬不要這麽想!”嬤嬤有些不忍心看著少婦那悲傷的神情。

“我們,我們回去吧!”少婦撐著自己柔弱的身子,想自己站起來,但是卻又摔在地上。嬤嬤連忙將少婦扶了起來,這主仆二人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這才轉身離開。

“王小姐,她們這是幹什麽?”桂嬤嬤有些奇怪的問著王彩君。

“肖想自己不該肖想的!”王彩君淡淡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