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自古以來,君子以六藝為尊,古有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今盛世太平,閨閣女子亦有習文,又有大學士府中長女魏如華,王家大小姐王彩君二人於醉話樓且戳詩詞歌賦,傳出才女之名,亦可名傳千古。"有老學究站了起來,之乎者也說了一通。太子聽了這話反而坐了下來,不在吭聲了,他知道這個老學究也算是給眾人解圍的,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麽了,而且這老家夥是有名的算儒,而且當場的丞相也曾經是這個老家夥的學生,所以太子卻也不能在他的麵前泰國放肆。

王彩君則是微微的一皺眉,心中則是非常的不以為然,標榜什麽太平盛世,姑娘今天就是來解決和魏言之間的恩怨來的,怎麽鬧出了這麽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老學究的話倒是引來了一片叫好。

魏言的眉頭也不由得攢了起來,他可不是想這麽做的啊。

"老先生此言差矣!"王彩君幹脆的站了起來身子,就算魏言想這麽算了,她王彩君也絕對不會允許的,今天如果不是讓這個魏言的裏子麵子都丟了,王彩君心中可不舒服呢。

"我和魏大學士可沒什麽交情,更不要提切磋的話了,今兒,我就是來找魏言大學士來解決恩怨來著。"王彩君快言快語的說道,嘴角還掛著淡淡的譏笑。

"哼!孺子不可教也!"老學究一甩袖子,一臉的不爽,他剛享受了人恭維了幾句,竟然你被王彩君給如此潑了冷水,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一麵討好了太子殿下,一麵又討好了魏言,另外一方麵卻也給王彩君留下了將來的一步緩棋,若是王彩君輸了,這些酸儒隻需要多捧捧魏言想必魏言也能放過王彩君的,卻不想王彩君竟然是如此的不知道好歹。

"各位先生,我王彩君非是不知道好歹之人,隻是今天卻實不是文風盛會,若是彩君輸了,各位先生便請問魏大人可願意繞過了小女子?"王彩君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站著的魏言,笑嗬嗬的問道。

"王彩君,既然你知道必輸無疑,就當著天下學子的麵子衝我磕了三個響頭,我便可以饒過了你,甚至願意接受你自賣自身到了魏家當了奴婢,至於你爺爺,本大人願意出三百兩銀子讓他養老,你看如何?"魏言真當王彩君是怕了他,立刻笑著搖頭晃腦的說道,他不會給王彩君任何機會讓她認輸的,他不僅要王彩君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也讓王飛遠這些軍方的人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雖然王飛遠已經被奪爵了,但是卻依舊是軍方之中的領軍人物,誰知道萬一皇上心血**,恢複了王飛遠的官職也不是不可能的,而王彩君算是軍方第一個小姐,責辱了王彩君就等於責辱了軍方的所有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麽前身王彩君闖禍不斷,但是依舊還能好好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軍方的人不想讓文官踩在了他們的頭上。

"魏言,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必輸無疑?如果你輸了你願意在我麵前磕三個響頭,從以後見到我行後輩之禮我就放過你。"王彩君冷冷的譏諷道。

"你,你豎子敢爾?"魏言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我為什不敢?你既然能提出那麽苛刻的條件,難道隻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成?"王彩君抓住魏言的痛腳繼續逼問。

"你,你……"魏言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一直以來都是蠢笨無比的王彩君如今怎麽精明了?

"王姐姐,你這樣做怕是不妥吧?你我之間的較量,牽扯到了我爹爹這怕不好呢。"魏如華緩緩的站了起來,清麗的聲音雖然帶著質問,卻是卻又透露出無盡的優雅,一時之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魏如華的身上。

"魏大小姐,你需要知道,今天本來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爭端和你並沒有什麽事情,是你爹爹怕擔上以大壓小的壞名聲,所以才讓你來和我比試的,否則你當你爹爹為何向我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還是魏大小姐認為不管你爹說什麽我都應該接受呢?"王彩君冷冷的問道,想裝懂事但是也別拿著她當墊腳石,牙尖嘴利她已經是無所謂的了,反正她是被休過的女子,嫁不嫁人也都是無所謂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嫁人,那麽她要嫁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她被休過或者眼尖嘴利的不敢娶她,要是因為這件事情不敢娶她的男人,那麽她王彩君也不要。

這輩子她隻想過著自己自由的生活,她可不耐煩什麽鬥的,太過累了,也太過無聊,她隻想自己活的精彩而已。

"你,你……王姐姐何必,何必……"魏如華淚水盈盈,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小小的香口微微的張開,胸脯有些急促的起伏,卻是更增添了幾分她被人憐惜的姿色。

"魏小姐既然不想讓彩君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先回去勸勸令尊不要難為小女子。"王彩君掃了一眼魏如華冷冷的說道。

魏如華隻好雙眼泛淚,最後尷尬的坐了下來,眼簾微微的下垂,不再說話。

王彩君冷冷的一笑,也坐下不再言語了,當她不知呢,魏如華這番惺惺作態不過是為了給人留下好的印象罷了,要知道今天來醉花樓的不僅僅有滿腹文采的才子甚至還有一些豪門世家喬裝打扮來此看熱鬧,一個固然是來看魏言和王彩君之間到底誰能笑道最後,還有的則是因為魏如華在京城之中薄有才明,父親也算是清流之中的人物,而且還是所謂的嫡女,求取回家做大婦也算是尚好的人選。

所以一些對魏如華有打算的貴婦人也都來此觀看這場像是玩笑一樣的爭鬥,不過是因為這些子貴婦人在包房之中沒有露麵罷了。

魏如華的心中也是明鏡一樣,故作如此也隻是為了博得那些貴婦人的好感罷了。

"好了,言語之爭,到這也就算了,現在卻也該兩位小姐各顯身手才是。"終於等沒人再說話了,太子殿下才繼續施施然的說道,剛才看這番的唇槍舌劍,太子的心中覺得非常的過癮,原來刺蝟最終還是刺蝟,就算是收斂了起來,她還是會紮人的。

太子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比試分為三場,分別是作詩、彈琴和作畫,如果打平的話再加上一場對弈,不知道各位可有何看法?"太子笑嘻嘻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目光則是落在了魏言和王彩君的身上,至於王飛遠則是進來以後就坐在一旁,始終是眯著眼睛,別人也不知道王飛遠到底是怎麽想的。

"全憑太子做主。"魏言微微的一拱手說道。

"聽憑太子吩咐。"王彩君也站起來淡淡的一笑說道。

"如此甚好,那麽第一場就是比試作詩,兩位小姐沒有意見吧?"太子微微的一笑,將目光落在了王彩君和魏如華的身上。

"一切由太子殿下做主!"魏如華盈盈起身,輕啟朱唇笑語言言。

王彩君則是微微的一點頭。

"那就好!"太子微微的一笑,"就請文華閣致仕大學士,孫大學士出題吧!"太子笑嗬嗬的對著旁邊又瘦又幹的老頭說道。

這老頭可是京城之中有名的鐵頭禦史的老爹,這位孫禦史也是非常得皇上的器重,父子二人先後得皇上的器重這可以說是非常少的事情。而這位老爺子據說是最為公正的人物,就算是對皇上也是有據理力爭的時候,所以孫禦史如今成為當朝的鐵頭禦史也是頗有乃父之風的

“如今是九月,又快到了重陽佳節,如今這醉花樓之中裏裏外外擺滿了菊花,我看到也頗為和景,就以菊花為題,大家一人做上一首詩詞吧。”老爺子慢慢的捋著胡須說道。

王彩君聽了微微的一愣,竟然是這秋菊為詩,腦海之中不由的深思了起來,關於秋菊的詩詞她倒是知道的不多,唯獨一首陳大元帥的秋菊,但是合適麽?王彩君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王姐姐既然還沒有得了詩詞,我卻有了一首,如此也隻能簪越了。”未等王彩君說話,魏如華嫋嫋娉娉的站了起來說道。

“既然魏家小姐有了詩詞,就請小姐先吟誦好了。”王彩君不以為然的淡淡的一笑,她並沒有打算寫在紙上,一個是因為她的毛筆字並不好,就算是有前身的底子,但是前身的底子也是不怎麽樣啊,所以王彩君卻是並不打算獻醜。

“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魏如華微微的一愣,聽了王彩君如是的說,也就一笑,既然不用往紙上寫,她卻也是想讓眾人驚豔,有了自己的珠玉在前,王彩君還能做出了什麽好詩來?

“玉@蕊花香體態淑,豪門嬌客醉朦朧,莫怨東風不解意,寒芳傳神夢也空。”哀婉的詩詞,讓眾位才子也是忍不住的憐惜,雖然這首詩算不上是上佳的作品,但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吟誦出來,卻也算是難得的才女了,一時之間有人鼓掌叫好。

“王姐姐,現在該你了。”魏如華的眼睛中掩飾不住的得意,對於自己這首詩她還是有自信的,這麽短的時間內自己就做出這樣的詩詞,從心裏來說她認為自己今天肯定是順順利利的拿下來了第一局了。

“陳大元帥對不起了。”王彩君心中不停的禱告,她可沒有魏如華那兩下子,雖然在二十一世紀也有人玩古體詩,但是卻是一些文學發燒友瞎玩罷了,有幾個能寫的真好呢,更何況她一理科的女子,對文科能有多大的偏好?所以也隻能盜版了。

“我的詩詞,卻不算好的,還請各位原諒!”王彩君紅著臉說道。

“姐姐隻要做出詩來就是極好的,姐姐是將門之後怎麽擅長了這個!”魏如華善解人意的說道,卻將王彩君至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