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爺子的又昏過去了。"
這段時間自從搬離了定遠侯府以後,王彩君就在這個小小的四合院落腳,王飛遠又氣又急是一病不起,本來有黑鷹幫著照顧但是前幾天黑鷹突然收到了他的親生姨娘給來的信,說是要見他一麵。
王彩君知道後,就勸黑鷹去看看自己的姨娘,並且將整合好的財物交給了黑鷹一部分。
黑鷹留下了財物,帶著隨身的衣物離開了京城。
王飛遠病重,一切的醫藥用度都是開銷,才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內,王彩君就發現這銀子如流水一樣的花了出去,如果在沒有什麽生財的地方,怕在過上半個月的時間她們連飯都吃不上了。
王彩君正在想著生財的事情呢,卻突然聽見了小丫鬟碎玉急急惶惶的喊了出來。
"怎麽了?"王彩君的心咯噔一下就又提了起來,王飛遠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可是非常不好的。
"老爺子又暈了過去,剛才惜月姐姐已經請來了大夫,但是大夫說他已經無能為力了。"碎玉的眼圈有些泛紅了。
"換個大夫,再請!"王彩君臉色一沉,冷靜的說道,這段時間王飛遠已經換了幾個大夫了,而且一個大夫比一個大夫的醫術好,一個大夫比一個大夫花費的銀錢更多。
"小姐,現在隻有京城的名醫慕容楓沒有請了。"碎玉小心翼翼的說道。
"慕容楓?是誰?"王彩君微微的一皺眉,對於慕容楓她可是沒有半點的印象的。
"就是,就是小姐曾經得罪的那個白衣大夫!"碎玉小聲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除了王彩君以外所有的人都知道,本來這話應該是花容月貌四個人其中一個和王彩君說的,可是現在這四個人都不知道怎麽和王彩君說這話,想了想去,幹脆讓了不懂事的碎玉和王彩君提了一下。
"你去把惜花叫來,我問問是怎麽回事。"王彩君不由得頭疼,那個二百五的王彩君難道你不知道醫生不管是在任何年代都是最得罪不起的人麽?而且還是一個名醫,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是!"碎玉見王彩君並沒有發怒,連忙下去像惜花報喜去了。
"小姐!"惜花從王彩君的身後走了出來,小聲的喚著正在沉思的王彩君。
"告訴我是怎麽回事。"王彩君忍不住的頭疼,雖然她也有著以前的記憶,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以前的記憶竟然越來越淡了包括她以前本身的記憶,有的時候王彩君在想,自己就這樣忘記似乎也挺好的。
"小姐,當初是表小姐和人發生爭執,表小姐和你哭訴說是受了京城高禦史小姐的欺負,你去給表小姐討回公道的時候,出手有些重了,慕容大夫行醫回來正好碰見,就說了小姐幾句,小姐不耐煩了舉起了鞭子就打在了慕容大夫的身上。"惜花簡略的將事情從頭到尾的和王彩君說了一遍。
王彩君聽完後,頭更大了,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幅王月容一副被欺負的要死的模樣,而自己則是義憤填膺的去找高小姐評理,卻偏偏遇到了有君子之風的慕容楓,而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慕容楓,隻是認為自己在欺負高家小姐,自己大怒之下打了慕容楓。
王彩君的頭徹底大了,看來這次自己是有罪要受了。
一想到王彩君以前捅的簍子,自己卻是要給擦屁股,而且還得擦的無怨無悔的王彩君的心中就是一陣的鬱悶,可是卻也沒辦法,隨讓自己什麽人不好穿,偏偏穿越到了她的身上了?
王彩君是一陣的無奈。
"惜花,慕容楓住在什麽地方?"王彩君無奈的問道,這樣的事情當然還是自己去才是最好的,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
"就在北街。"惜花連忙說道。
"爺爺現在到底怎麽樣了?"王彩君問道,不是她不關係王飛遠,而是現在很多的事情她根本插不上手,她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怎麽將銀子給變了出來。
隻要有了銀子,不管王飛遠的身子又多糟,總能變出了好藥材給了他調養,若是沒有了銀子,那麽一切隻能是妄談的,王彩君想明白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執著在王飛遠麵前伺候,但是每天王飛遠清醒的時候,王彩君總會去陪王飛遠說說話,說出她心中的惶恐,告訴王飛遠,他就是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而且是王彩君一定會讓王飛遠過上了好日子。
人不怕生病,最怕的是沒有念想,一旦有了念想,就算是病魔也會被人所打到,且不說別的,當今社會有多少得了癌症的人?但是有的人卻活的好好的,有的人則是很快的病逝了,就連大夫都說很多得了病的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自己給嚇死的。
所以王彩君要讓王飛遠樹立起來屬於他的自信心,讓他與天爭,與閻王爭,他一定會活的好好的。
"小姐……"惜花有些擔心的看著王彩君,她自然知道王彩君去求慕容楓受到的冷嘲熱諷是肯定的。
而且就算是受了慕容楓的冷嘲熱諷,慕容楓還不一定出診呢,慕容楓這個人非常的怪,雖然是有名的名醫,但是卻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有些大臣用重金捧著去求了慕容楓給診治,慕容楓卻也是抵死不從。
殺了他?沒人敢!誰不知道慕容楓是太子的之交好友?甚至就算是皇上都對慕容楓讚賞有加的,如果不是慕容楓沒有為官的心思,那麽太醫院的首座肯定是慕容楓的。
威脅他?他受人威脅麽?這人就是一個牛脾氣,而且還有一身好武功,更重要的是,這人是個單身,沒有人知道他從什麽地方來的,想抓他,抓不住,而且他還沒什麽弱點。
用他醫館的人來威脅?有哪個主子會在意奴才的死活?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想到了這點,再說慕容楓的醫館裏麵根本就沒什麽人,除了一個守館的書童,另外就是一個抓藥的老掌櫃的,其餘的再無任何人。
"沒事,你們好好的在家照看就行了,不用擔心我。"王彩君微微的一笑,也沒做了什麽準備就這麽走出了府了。
不是王彩君不想做什麽準備,而是不能做什麽準備,原因在於慕容楓的聰慧,王彩君不相信一個年級不過三旬的人就能成為名醫是一個傻子,不是他太聰慧了,就是他是欺名盜世,但是如今從風評來聽這個人怎麽都不是一個欺名盜世之人,那麽這個人就是太聰慧了。
太聰慧的人往往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的算計,如今王彩君若是入平常一樣去哭著苦求他來給王飛遠看病,就算是慕容楓再嫌棄自己念著自己的一片孝心也是可能被打動的,但是反而言之,自己做足了準備,然後再去懇求慕容楓,若是一不小心被慕容楓識破了,到時候受辱的可就不是這麽點事情了。
怕是京城之中在難有自己的立腳之地了,王彩君可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還想活的好好的呢,雖然就在京城,就在齊王的眼皮子底下,她知道如果王飛遠不死她一輩子隻可能留在京城,因為王飛遠在軍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如果王飛遠曾經以前的萬千部下得知他們的老帥如今病入膏肓都快要死了卻沒有大夫診治,怕是那些將領們會找皇上討了一個說法,皇上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而自己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就不僅僅是王家的滅頂之災了。
行至街上,倒是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還算不上是非常偏遠的地方,甚至來說這個地方非常的好,拐彎處就是非常熱鬧的集市,難怪惜月每天買菜都非常的快,原來離的這樣的近呢,更有意思的是,就因為多了一處拐彎,反而王彩君的院子中卻沒有那麽的熱鬧,甚至來說還有一點子冷清,王彩君倒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這不妨礙她們有了棲身之所。
心中有了掛念,腳步動起來的就非常的快,僅僅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王彩君就來到了惜花所說的慕容醫館。
這個地方可以說來並不是特別的繁華,醫館的周圍甚至沒有高聲叫賣的小販,那些小販做聲音的時候都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生怕吵了醫館的安靜似得。
王彩君緊走了幾步,來到了慕容醫館前麵,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是想想王飛遠,王彩君依舊一閉眼,邁進了慕容醫館。
"這位小姐,有什麽事情麽?"預期之中的破口大罵沒有出現,而是一個略帶童音的嗓子在提醒著自己。
"我找慕容大夫!"王彩君睜開眼睛,見一位不過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麵前,少年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
"您找先生啊?先生還在午睡,請您等下吧!"少年淡然的說道。
"我是王彩君,來找慕容先生救命!"王彩君幹脆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呂道祖的畫像前麵,她不怕人直接的刁難,最怕的是這樣拐彎抹角的事情,殊不知現代辦事的拉磨工程讓王彩君以前可是吃盡了苦頭,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在和慕容楓拉磨下去,雖然她知道自己這一跪慕容楓定然是沒什麽好臉色,所以她沒有跪人,反而對著正堂中的呂道祖畫像跪了下去。
"王彩君,先生還在午睡,你這樣可是難為人呢?"小童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王彩君這是幹什麽?先生可是還沒拒絕她呢,莫不是想讓先生難堪?小童子一臉的不爽。
“這位小哥卻是不要生氣呢!”王彩君淡然的一笑。“我在這是在呂道祖麵前請罪,王彩君曾經衝撞過慕容先生,希望他能看在呂道祖的麵子上饒過了彩君。”王彩君認真的說道,雙手還微微的合十,神情之中卻是說不出來的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