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是這麽過去了,大年初一這群人又再次踏上了征程,同樣王彩君又每個人付出了三兩銀子,就這麽一早一晚的,王彩君已經敗家出去了好幾百兩了,不過也算是幸虧了王彩君家大業大,這些銀子還花的起,同樣的也是因為這些兵一直是生活的底層,可以說有了十兩銀子,夠了一個普通之家生活三四年的,如果換了慕容楓和那些禦醫,莫說是十兩銀子了,就是一百兩銀子對於他們說卻也不算是什麽,但是他們卻是想跟著慕容楓多學點醫術,所以這個時候也不去講究了什麽,就是生怕惜花那個小丫頭再次找了慕容楓告狀,慕容楓不搭理他們,那麽他們才後悔到了南天門去了。
所以太子這一行人,雖然現在的環境惡劣,但是趕路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的,而且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太子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分餐露宿,盡量避免了走官道,雖然小路能夠坎坷了一點,但是速度卻是比走官路快了不少,好在這一帶子都是平原和丘陵的地形,倒是沒有什麽高山的地方,所以馬則是發揮了最大的優勢。
正月初三,皇上早朝,剛剛和大臣說起了河西賑災的情況,就聽見有太監回報,說太子已經完成了賑災任務,現在帶著河西百姓的萬民書和萬民傘正在往回趕,估計不過半個時辰就能夠到了京城的腳下。
皇上大吃一驚,心中又是非常驚喜,連忙帶了滿朝文武官員說要到了京城的腳下,親自迎接太子回城。而這個時候的王彩君卻已經悠然自得的在了王家的院子裏了。
“小姐,不是說還要等幾天呢?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惜容見了王彩君回來,立刻幫著王彩君打水,小丫頭碎玉也是跟著忙前忙後的,幫著惜花和惜月找衣服,吩咐小丫頭們準備好東西。
“過年都沒在家,初三怎麽也要和爺爺團聚呢!”王彩君笑笑說道。“我爺爺和大哥呢?”王彩君一邊隔著屏風洗澡一邊和惜容閑聊,這些天她不在京城,惜容應該是最知道京城裏的情況的。
“老太爺去了姨奶奶那裏,東籬先生得了一塊奇石,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請老太爺去欣賞,大公子也是三十才趕了回來,一早上被老太爺打發出去拜會老太爺的老友去了!”惜容一邊說道,一邊將王彩君要歡喜的衣服都準備好。
“大哥是個能幹的,外麵的這些事情倒是不用我們操心呢,我隻問了,那禮物可是準備的好了?東西不能太薄了,卻也不能過於厚重,我們又不是什麽暴發戶!”王彩君笑著問道。
“噗嗤!”聽了王彩君這話,屋子裏伺候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幾乎全都笑了起來。“姑娘說的倒是有意思,暴發戶倒是出來了,要是我說啊,咱們王府要是暴發戶可也是大齊國最大的暴發戶了。”一旁的老嬤嬤連忙說道,這個老嬤嬤如今管著王彩君院子裏的針線,卻也是太後給的,正經的禦用織造出來的,繡的一手好活,可以說是栩栩如生的,本來這老嬤嬤已經得了太後的恩準出了宮了,可是偏偏她的丈夫是個白眼狼,先是騙了她的銀子,最後竟然納了小妾,差點被逼死,這個老嬤嬤也是個有主意的,一怒之下找了人帶了書信到了京城給了曾經的好姐妹,太後知道大怒,派了貼身的宮女凝雲,帶了小宮女前去,找了當地的知府,準了那嬤嬤與丈夫和離,再次回到了宮中。
因為這人屬於太後的私人,而且太後也知道若是她百年後這老嬤嬤定然是活不長的,於是幹脆給了王彩君,不過說是老嬤嬤,其實這老嬤嬤的年紀並沒有多大,左右不過四十多歲,但是因為已經嫁過了人,在王彩君這裏卻也隻能稱為嬤嬤了。
“江媽媽說的倒是真的呢!”惜容也湊趣說道。
王彩君微微的一笑卻也沒再說什麽。“惜容,你可有惜貌的消息?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王彩君突然沉吟了,半晌才問道,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她倒是經常的想起了那丫頭來。
“結婚頭兩個月倒是還有消息,可是第二個月碎玉去見惜貌的時候,竟然被段飛那個混蛋給調戲了,還說什麽讓碎玉跟隨著惜貌一同做姐妹也是有個伴的,氣的碎玉扭頭就回來了,後來再派了人去見惜貌,人沒見到卻傳了惜貌的話,說她現在是段家正經的姨奶奶不是王家的小丫頭。”惜容說的聲音非常的低,但是王彩君明顯的能從中聽得出來惜容壓抑的味道。
“大膽!”王彩君氣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浴桶,由於這下子王彩君沒控製好力度,這浴桶竟然乓的一聲徹底的變得粉碎。“我王家的丫頭也不是普通人想當就能當的!”王彩君鐵青的臉說道,一旁的江媽媽連忙將浴巾披在了王彩君的身上,將王彩君裹好。
“姑娘息怒!”江媽連忙說道。“姑娘,我雖然來的晚,沒見過惜貌,但是惜貌姑娘可是跟著姑娘長大的,這感情卻是和普通的人所不能比的,再說惜貌姑娘沒有了娘家,姑娘待惜貌丫頭跟姐妹似得,惜貌但凡還有一點的心,也知道跟著王家的關係在段家也是能好過些的,怕就是惜貌姑娘身不由己!”這位江媽媽倒是不愧是從宮裏出來的,雖然才來了不長的日子,但是對事情卻是能看的更加透徹。
“哼!惜貌那死丫頭但凡有一點鋼骨,怎麽可能被段家拿捏,他段家當我放在惜貌身邊的丫頭是擺設不成?”王彩君冷冷的說道。“更何況那丫頭的本事也是不差的,我找就讓惜月給惜貌帶了話,若是段家敢對她不好,就將印刷術的法子告訴段家也就是了,隻要保住了性命,我自然會去收拾段家的!”王彩君的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