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風魂身邊便聚集了不少環肥燕瘦的女人,隻是不知怎的,這些女子雖然一個個長得不錯,但在他眼中總是覺得太過俗氣。然後他便意識到自己是在將她們與王妙想和孫靈秀相比,王妙想乃是天上女仙,冰清玉潔,而孫靈秀也是天生的媚骨,這些女人如何比得上?

想到自己原本有機會將孫靈秀吃了,卻好死不死地放過機會,風魂開始後悔了。那樣一個美豔動人的姐姐願意投懷送抱,自己又不是柳下惠,當時到底是哪來的毅力把她推開的?

風魂越想越是後悔,真想回頭再找他的靈秀姐姐去。

那婆娘見他突然不說話,心想這些女兒莫非他都看不上眼?於是將他拖到一邊,陪笑道:“莫非公子爺對女人有什麽特別的喜好麽?年紀大些的?長得像男人的?或者……”

風魂心中一動,在她耳邊笑著說道:“不瞞你說,我比較喜歡年紀小一些的,越小越好。”

那婆娘猶豫了一下:“公子爺想必也知道,年紀太小的女孩子,官府可是隻允許做青兒,不允許太早陪客的。”

風魂又塞了兩塊“金碇”:“真的不允許麽?”

那婆娘趕緊道:“官府當然是不允許的,但官府還不許老百姓造反呢,沿海的百姓還不是一樣反了?”

風魂又笑:“忘了告訴你,我不隻是喜歡小丫頭,還特別喜歡那種病怏怏的小丫頭。越是那種病得站都站不起來,就算受了欺負也隻能哭的小丫頭,我越是喜歡……”

那婆娘喜道:“公子爺放心,多的就是這種。”

風魂問:“多的就是這種?”

那婆娘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失口,隻是用手帕掩著嘴笑道:“公子爺的趣味還真是與別人不同呢,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就是。”

沒過多久,風魂便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果然,有一個最多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躺在那兒,蒼白瘦弱,滿臉恐慌。

門被關上了,風魂走到床邊看著這害怕的小女孩,臉上雖然平靜,心中卻已是怒到極點。這女孩顯然經過了邪術的多次采補,元陰早已耗盡,就算扔在那裏不管也根本活不了多久,然而那老媽子為了賺錢,竟仍要把她拖出來。

這小女孩若再經糟蹋,隻怕連能不能活到明天都很成問題。

可想而知,這裏確實是那朱孺子的藏身之所。那朱孺子在其它任何地方摧殘稚女,都有可能被那些修道之人發現,然而在這種煙花柳巷之處,再不堪的事也不會被人注意。而且那些潔身之好的修仙人士也絕不會跑到這裏來,朱孺子從別處偷來稚女,采補之後就直接送給青樓,就算有人發現,最多也隻會以為那些女孩是遇到了人販子,而官府對青樓買賣人口的事也從來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經常有女孩病死,這些女孩既然入了青樓,那自然便是“賤籍”,是生是死也沒什麽人會去關心。

風魂強忍著將這迎香樓直接拆了的怒氣。

他坐到床邊,向那無力地想要縮到床角的小女孩說道:“你不要怕,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小女孩驚懼地看著他。

風魂暗歎一聲,從藥袋中取出一粒固本還原的仙丹讓她吃了,小女孩不敢反抗,顫抖著張開口。仙丹入口即化,將她那虧盡的元陰彌補了一些。

見這小女孩的臉色好了一些,風魂問:“你叫什麽名字?”

見他神情和善,小女孩漸漸也沒那麽害怕了,她低聲回答:“小紅。”

“小紅,”風魂說道,“我想在這裏找一個人,你有沒有見過他?”

他將朱孺子的相貌特征說了出來,而小紅越聽越是慌張,身子往裏直縮。風魂知道她必定是見過朱孺子,於是問道:“就是這個人把你抓來的?”

小紅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風魂又問:“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小紅顫著聲:“地、地下。”

看著她那害怕的樣子,風魂心中一痛。那些連這樣的小女孩也不肯放過的人,難道就沒想過,如果是自己的女兒遇到同樣的事那又會怎樣?

在周廣死在孫靈秀手中時,風魂會因為周廣的死而感到內疚。畢竟,他並不是真的想害死別人。雖然在那之前他也幫王妙想殺了踐天,但當時的形勢,踐天不死,死的就是王妙想和他,誰也沒有辦法。

而現在,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親手殺死一個人。

他絕不能讓朱孺子這種人再活下去。

他看著小紅:“你在這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出去……”

小紅聽到他說會救自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撲過來就抓住他的衣服,一臉淚水地看著他。風魂知道她害怕自己隻是隨便說說,其實卻一走了之,心中一軟,又坐回床邊:“我有一個朋友被那壞人抓去了,她也是個女孩子,你也知道,我如果不趕緊去救她,她會發生什麽事,對吧?”

小紅默默地點頭。

風魂看著她:“我現在要去救她,你放心,等我救了她之後,一定會回來帶你走的。”

風魂幫她躺好,又用被子蓋在她身上,臨走之時還不放心,又在她的周圍扔下幾顆棋子,布下迷陣,以防自己離開時她被那那婆娘又或是別的惡人帶走。

安排好後,他用遁法離開,尋著路往下方走。一路之上,各種淫聲穢曲傳來,如果是在平常時候,他或許還會覺得新鮮有趣,但此時此刻,隻要一想到小紅的遭遇,他便心生反感。

他找到了一條暗道,潛了進去,卻又發現沿途被人設了許多禁製。顯然,這些禁製一旦被觸發,那朱孺子很可能便會知警逃走。好在風魂的遁法乃是木公親傳,一路之上,將那些禁製小心破解,終於在不觸發那些禁製的情況下潛了進去。

在通道盡頭有數間密室,其中一間果然傳出了彭蘭的叫罵聲。風魂潛到門口,隱著身形朝內看去,隻見彭蘭被反綁著吊在中央處,在她身前還站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那女人吃吃地笑著:“你再罵也沒用,等我主人一回來,你就會喜歡了。”

彭蘭怒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不知羞恥?”

那女人道:“是麽?那我問你,你的身子可是已經越來越熱?你的裙子底下可是已經開始濕了?。”

彭蘭又驚又怒地看著她。

那女人笑道:“我已經按我主人的吩咐在你身上抹了一種叫‘女兒嬌’的**,這種**可是由南海淫蚌的唾液煉成,再貞烈的女人也受不了。你現在雖然生氣,但再過一會,你就會忘了自己是誰,隻想找男人來脫你衣服。你會像母狗一樣爬在我主人的身上,直到元陰耗盡,被活生生地玩弄死。”

彭蘭的眼睛開始變得恐慌,她知道自己的身子真的已經在不受控製地生出反應。她的臉變得緋紅,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她的身體雖然是道家元嬰,不受尋常毒素傷害,但這“女兒嬌”也不知是怎麽煉成的,竟連元嬰也一樣起作用。

風魂躲在門外,正想闖進去救出彭蘭,卻又忽地心生警戒,趕緊閃到了隔壁房間。隻過了一會,果然聽到那女人嬌媚的聲音:“主人,外頭的情形如何?”

朱孺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那小子跟瘋子一樣在城裏到處破壞,弄得每個人都知道我躲在這附近。哼,像他這樣瞎鬧,翻了城也找不到我。”

彭蘭知道他說的是盱烈,心中既生出希望,又知道盱烈恐怕真的很難及時將她救出,雖然不想在敵人麵前出醜,偏偏藥性漸漸發作,就算意識仍然保持著清醒,懸在半空的雙腿也不自禁地摩擦起來。

朱孺子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下:“不用急,很快我就會讓你舒服的。”

彭蘭想要罵他,然而聲音卻變得無力:“你這惡人……殺、殺了我……”

朱孺子淫笑道:“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舍得殺你?”

那花枝招展的女子見到彭蘭的樣子,自己也情難自禁起來,她貼到朱孺子身上,低笑道:“主人,這丫頭一定從沒見人做過那種事,不知道其中的美妙,不如我們先做給她看。”

朱孺子把她壓到牆上,拔開她的衣服便吻在她的胸脯上。那女子像母雞一樣咯咯地笑著,聲音極是不堪。

風魂躲在暗處,心想這女人從背後看應該長得不錯,怎麽笑起來聲音這麽難聽?當然,這並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事實上,他已暗暗取出了玄元磚,想要趁朱孺子與這女人做那種事的時候偷襲他。

朱孺子總不至於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能隨時保持警惕吧?

然而還沒等風魂動手,那女子卻發出了一聲驚叫,叫聲驚惶,卻又很快便戛然而止。

彭蘭微顫的聲音傳進了風魂的耳中:“你、你殺了她?”

朱孺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當然要殺了她。我之所以留她在身邊,隻是讓她幫我做些繁瑣的小事而已。現在被你師弟這樣一鬧,我想不搬走都不行,像她這樣的女人我要找隨時都有一堆,又何必帶在身邊?”

彭蘭怒道:“那你也不用殺她……你、你……不許碰我……”

朱孺子淫笑著:“動啊,對,就是這樣,我最喜歡看小女孩像你這樣掙紮,來,小屁股也搖一下……”

風魂聽到這裏,已知道再不出去隻怕就遲了,連忙將玄元磚往上一晃,一道光束穿越地麵,提醒盱烈他在這裏。他自己卻閃著身形進入那個房間。

朱孺子發現有人闖進來,也吃了一驚:“什麽人?”

風魂停在門口,見朱孺子已經掀起了彭蘭的裙子,正從後邊扶著她的臀部。他也不著急,隻是麵帶微笑地看著彭蘭和吃驚地看過來的朱孺子。彭蘭的眼神雖然還勉強保持著清醒,但身上已是香汗淋漓。

風魂臉上含笑地看著躲在彭蘭身後的朱孺子:“我是來找這個小丫頭的。”

朱孺子不知道風魂是怎麽溜進來的,心中驚疑不定,他冷笑道:“你如果想救她,那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現在就殺……”

風魂仍然笑著:“誰說我是來救她的?”

話一說完,他的玄元磚已然出手,竟硬生生砸在彭蘭的胸口。彭蘭噴出一口鮮血,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

風魂收回玄元磚,冷冷地道:“我是來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