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該如何找到青蓮寶色旗,風魂全無頭緒,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於是,在那兩天中,他在大荒境內四處尋找,又發動了鍾化和焰華仙子等人幫他一同搜尋、並翻閱木公留下來的古書典籍,而靈凝也一直在察看太乙天書,希望能夠從中找出與青蓮寶色旗有關的線索,卻還是一無所獲,以致這師徒二人都開始懷疑青蓮寶色旗是否真的在大荒境中,又或者他們兩人都跟青蓮寶色旗無緣?

“也許要等到紅線跟隱娘回來,”風魂無奈地向靈凝說道,“我太乙一脈總共就隻有這麽幾個人,既然我和你都找不到,看來就隻有著落在她們兩人身上。”

靈凝覺得師父這話好像又把誰給漏掉了,隻是她現在可沒空去想,她正跨在師父腰間,斷去的腿.兒緊緊挾著師父的腹側,身子在師父有節奏的運動間上下起伏著。他讓少女摸著她自己的乳兒,欣賞著她那飽滿雙峰的擠壓和變形。又將她翻了過來,讓她平躺在床上,將她的腿壓至胸腹,自己則陷進她的菊花深處。

激流亂瀉,雲雨過後,他哄著這美麗女徒,說了些甜蜜的話兒,又讓她早點歇息,明天還要繼續努力。靈凝紅著臉兒,怨道:“師父啊,天天這樣,徒兒、徒兒哪裏受得了?”

風魂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說明天還要努力去找青蓮寶色旗。”

靈凝羞羞地在師父的肩上咬了一下。

哄著美麗徒兒睡著後,風魂走出靈凝的閨房。此時天色已暗,大荒境上空的紫雲散出淡淡的熒光。來到青元宮後方的花園,見袁寶兒獨自坐在一棵樹下,走過去問道:“你怎麽還沒有去休息?”

袁寶兒本是一個人在那想著心事,沒想到風魂會突然出現,被他嚇了一跳,慌忙站起,道:“媚兒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找她不到,又有些睡不著,所以……”

風魂對媚兒四處亂跑並沒有太過在意,反正那小丫頭在哪裏都是閑不住,隻要她不跑到大荒境外,根本不會有什麽問題。有的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想不起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徒弟。

他看著袁寶兒,見袁寶兒麵帶憂色,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牽住她的手,問道:“你在想什麽?”

袁寶兒低著頭,不怎麽敢看他,嚅嚅了幾句,卻又讓人聽不清楚。風魂不由更是好奇,將她盯得心慌意亂。好一陣後,袁寶兒才低聲說道:“我、我是否也應該像其他人一樣,改稱你作陛下呢?”

風魂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好好的怎麽問起這種事來,緊接著便若有所悟,伸手用力將她拉了過來。袁寶兒靠在他的懷中,胸口仿佛有隻小鹿兒般跳個不停,卻又安心不少。風魂笑道:“你可是擔心我不要你?”

袁寶兒哪想得到自己的心事這麽輕易地就被他看穿?而他將自己摟在懷中的舉動又像是在回答著什麽,讓她放下心來。她小聲地道:“你現在可是仙界的六禦天尊之一,我卻隻是一個……”

“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風魂將她攔腰抱起,把她抱到花叢中坐下,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兩人一同聊著天兒。自從回到這個時代之後,袁寶兒還是第一次有機會這樣悠閑地跟他坐著閑聊,心裏喜滋滋的。

聊到後來,風魂不知不覺便開始動手動腳,袁寶兒畢竟還是處女,臉兒極薄,羞羞怯怯地又推又阻,欲迎還羞,反而讓風魂更想欺負她。

“你身上掛著什麽東西?”袁寶兒見風魂身上叮叮當當地響來響去,好奇地問。

“你說這個?”風魂從腰上摘下一個小鈴鐺,道,“這個是東皇鍾。唔,說起來,我也還沒看看它到底是什麽樣子。”

暗念真言,把小鈴鐺輕輕一拋,立時變作一個青銅大鍾飄浮在他們麵前,色彩古樸,上麵還刻著蝌蚪古文。袁寶兒道:“原來這就是東皇鍾……你、你、不許這樣。”

她害羞地捂著胸口,不讓風魂摸上她的柔軟雙峰。

風魂倒也是不真的想把她給怎麽了,隻是喜歡看她這般含羞似喜的模樣兒,摟著她調戲一陣,正要把東皇鍾收回來,想了想,卻又說道:“聽說這東皇鍾敲過之後,三界皆聞,也不知是不是。”

將手指曲起,輕輕一彈,一縷指風敲在鍾上。隻聽一聲鍾響,震得兩人耳朵發麻。遠處傳來一陣騷亂,袁寶兒緊捂著耳朵,被震得整個人都懵了。風魂原本隻是想隨手試試,送過去的指風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道,卻沒想到這鍾隻是隨便一敲,竟是響得出奇,照這樣聽來,三界皆聞雖然未必,大荒境是肯定傳遍了。

宮外一片吵鬧,焰華仙子何月華和女史魯妙典飛了過來,見風魂摟著袁寶兒坐在花叢,看上去風花雪月得很,都愣了一愣。魯妙典拜道:“陛下,東皇鍾響遍仙境,鍾將軍等人全都在外等候,問陛下是否有什麽緊急要事召集大家?”

“沒、沒事,”風魂尷尬地道,“我隻是試試這鍾,沒想到它會這麽響……咳,讓大家休息去吧。”

何月華與魯妙典對望一眼後,魯妙典便飄出青元宮,通知鍾化等將領回去歇息。焰華仙子則開始盡身為良臣的職責,諫道:“陛下,身為臣子,妾身本不該多說。想必陛下也曾聽說過周幽王烽火戲諸候的典故吧?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不惜戲弄諸候,使得……”

風魂聽著何月華的長篇大論,又見春靜兒和靈凝等人也被吵醒,見他一臉窘迫,俱躲在一邊偷笑,隻得心中苦笑:“完了,就這一下子,我便成了周幽商紂這種昏君,連寶兒也莫名其妙地成了褒姒。我也真是的,好好的去敲什麽鍾啊,手賤。”

……

*

鍾聲響起的時候,媚兒正在大荒山後山處的一個懸崖邊。

與她在一起的,還有浴月和鄭袖兒。

事實上,媚兒正在生氣,而且她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生氣,這一整天她都在生氣。這兩天,人人都在找青蓮寶色旗,她也很想跟著一起找,可是,誰也沒把她當成一回事。

她氣壞了,她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傍晚的時候,她找上鄭袖兒和浴月,要她們跟自己一同去找青蓮寶色旗。這幾天,她們三人天天混在一起,早已打成一片。聽到媚兒也要去找青蓮寶色旗,鄭袖兒首先就信心不足:“連我師父跟師祖都找不到,我們……能找得到麽?”

“喂,”媚兒擺出長輩的架式——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長輩,鄭袖兒是靈凝的徒弟,那也就是她的師侄,教訓道,“你也是太乙一脈的弟子吧,怎麽可以這麽沒信心?說不定能夠找到青蓮寶色旗的人就是你和我其中一個喲,你看現在,師父和二師姐都找不到,於是大家都在等大師姐和隱娘回來,他們就不想想,還有我啊、還有我啊、還有我啊……”

她氣得暴跳如雷。

鄭袖兒看著這個個頭還沒有自己高的“小師叔”,心裏也不禁有些意動,想到說不定能夠找到青蓮寶色旗的“有緣人”就是自己,於是點了點頭,答應跟這位小師叔一起去找。浴月本就喜歡湊熱鬧,又覺得這兩個小丫頭全都是辦事不牢的家夥,如果自己不看著她們來,誰知道她們會不會惹出什麽麻煩,於是就決定跟著她們,這樣就可以在必要時……跟她們一起惹麻煩。

於是,在入夜之後,她們便進入大荒山到處亂跑,可惜的是不管她們怎麽找都找不到半點線索。時間一長,浴月最先不耐煩了,打著嗬欠說:“沒用的,我從幾百年前就在這大荒山到處亂跑,山上的洞府沒有一處我不熟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地方藏著青蓮寶色旗。媚兒,我告訴你,你師父還沒來這裏之前,哼哼,我就已經是大荒境的玉女了,那時候我……喂,你別跑啊,聽我把話說完。”

浴月現出蛟龍模樣,載著鄭袖兒追上媚兒。媚兒頭也不回:“你們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找到的,我的感覺很準的……呀!”

掉到坑裏,頭上撞了個大包。

“好吧,好吧,”浴月變回少女,無奈地道,“不管怎樣,還是讓我給你們帶路吧,你們可不要小看這大荒山,這可是跟太微天的翠山、皓天的西皇山齊名的仙家名山啊,像你這樣到處亂跑,不迷路才怪。”

於是,這一大二小三個女孩兒就在大荒山跑來跑去,到了半夜,鄭袖兒開始發困,浴月也變得興趣缺缺。畢竟連風魂和靈凝都找不到的東西,她們從一開始就沒什麽信心,隻有小狐妖媚兒仍是有如無頭蒼蠅般亂撞,看上去不找到青蓮寶色旗就誓不罷休。

一直來到後山的某處懸崖邊,小狐妖突然不跑了,隻是跳來跳去:“就在這裏,我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就在這裏。嗯,我的感覺很準的。”

鄭袖兒見周圍暗影幢幢,有些害怕:“可、可這裏什麽也沒有啊。”

“不,”浴月森冷冷地說,“這裏有很多很多的東西,就在你們身後。”

鄭袖兒往後看去,雖然什麽也沒有看到,但還是心底發毛。回過頭來,卻見媚兒正直勾勾地看著浴月身後,咽了口口水:“我、我看到了,浴月姐,它們不在袖兒的後麵,是在、在你後麵。”

這次輪到浴月開始心底發毛,尤其是媚兒那臉色蒼白的模樣,讓她心裏直打鼓,趕緊轉過身子,卻跟鄭袖兒一樣,除了樹木在熒光下的倒影,什麽也沒看到。

“哈哈,騙你的,難道這裏還會有鬼?”媚兒笑得肚子疼。笑著笑著,旁邊的樹林裏突然飛過一道黑影,嚇得她變成小狐狸鑽進浴月懷中直哆嗦,也沒看清飛過去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鄭袖兒顫聲道:“我、我們還是回去吧。”

浴月也道:“嗯,還、還是回去的好,媚兒,你、你說呢?”

“好、好吧,”小狐妖趕緊點頭,“現在我又覺得,既然師父和二師姐都找不到,那我肯定也是找不到的。嗯,不會錯的,我、我的感覺很準的。”

就在這時,鍾聲從遠處的青元宮傳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聲輕響,她們旁邊的崖壁突然塌了進去,多出了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