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太素天,水雲宮。
水雲宮內,九玄青雲之氣不斷流轉,化作劍光急速飛掠,再散出萬千光環。
許飛瓊一躍而起,空蕩的左袖隨風輕擺,右手一伸,這萬千光環凝成一束,落在她的手中。一劍劈下,劍光閃耀,將整個水雲宮照得通透。
她飛到宮口,用手推去,那沉甸甸的青銅大門卻怎麽也無法推開。
許飛瓊回過頭來,氣道:“你為什麽還不讓我出去?”
一個溫柔而縹緲的聲音響起:“你的修行還未結束,又怎能離開?”
許飛瓊掠到殿中,道:“我不是已經稟承了九玄青雲之氣了麽?”
一個彩衣女子出現在她的麵前,頭挽飛仙髻,足點月華,似玄又虛,有若幽靈:“稟氣成真隻是第一步,萬年之前,稟氣成真的妖魔多了去,又算得了什麽?以你現在的修為,就算回到他的身邊,也幫不上他。”
許飛瓊略咬了下唇,氣惱地坐在地上:“那我還應該怎麽做?”
彩衣女子道:“若不能達到大道之境,你就不足以與上古魔神和混元金仙相抗衡,而大道之上,還有玄感,就算在混元金仙裏,也僅有東王父和西王母等兩三人能夠達到玄感之境。你若沉下心來,再修一些時日,應當能夠成就大道,若還是這樣心浮氣躁,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出去。”
許飛瓊哼了一聲,道:“誰心浮氣躁了?我明明就一直……”
“別以為我不知道,”彩衣女子道,“這幾日你一直都在悄悄使用九玄青雲之氣,以淩虛返照之術查探大荒境的情形,那幾日他昏迷不醒,我也沒有怪你,現在他既然已經醒來,你若再這樣三心二意,心神不寧,等你悟出大道之境時,這場浩劫隻怕早已結束,到那時,他就算遭遇不測,你也幫不上他。”
許飛瓊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按這彩衣女子的吩咐領悟出大道之境,她真的能夠說到做到,一輩子不放自己出去,隻好靜下心來,盤膝靜坐。隻是過了一會兒,她終究還是張開眼睛,低聲道:“姊姊……”
彩衣女子道:“你又有何事?”
許飛瓊問:“你怎麽舍得離開他這麽久?”
彩衣女子沒有說話。
“我呢,”許飛瓊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飄在自己頭上的雲氣,“雖然隻是跟他分開了這兩年多,卻沒有一天不在想他。可是姊姊,你對他的喜歡明明並不比我少,卻又怎麽舍得離開他這麽久,讓他為你傷心,為你痛苦,甚至為了替你報仇,去做那些他其實並不喜歡做的事。姊姊……你怎麽狠得下這個心來?”
彩衣女子沉默半晌,然後再轉過身子,看向旁邊的一幅青銅壁畫,壁上雕刻的是上古時期的十大神魔,其中一個形貌醜陋,模樣可怕。
順著她的視線,許飛瓊也看向這個刻於壁畫上的魔神。上古十大神魔,她現在能夠叫出名字的共有九個,分別是共工、祝融、句芒、蓐收、玄冥、女媧娘娘、後土娘娘、龍族先祖句龍,以及酷似如今三界之主玉皇大帝的魔神燧人。
但唯有這最後一個,不管是風芷馨還是這個彩衣女子,都始終沒有告訴她。
看著這形貌醜陋的黑色魔神,彩衣女子幽幽歎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兩萬年都等過來了,這三四百年,又算得了什麽?”
許飛瓊怔怔地看著她……
*
靈凝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卻見遮在床頭夜明珠上的手絹已經被人掀開,淡淡的光線反射在牆壁上。
一個人影站在那兒。
她嚇了一跳,伸手緊緊抓著被子,待發現站在那兒的是師父時,又不由抿著嘴,喚道:“師父你、你怎麽三更半夜的跑到這裏嚇人?”
風魂笑道:“你好歹也學了不少仙術,為師進來這麽久,你到現在才發現,這警覺性也太低了吧?”
靈凝瞪著師父好一會兒,自己又先紅起了臉,連腦袋也鑽進被窩:“師父你、你想幹麽?”
風魂坐到床頭,將被子掀開,見這美麗女徒隻穿著一件桃紅心衣,嫩滑的香肩美妙誘人,脅下一眼可以看到雪白的半側山峰,腹下竟然還穿了件蕾絲小內褲……這顯然是她從“未來”帶回來的。
不顧這美麗女徒的害臊,風魂將她摟進懷中:“靈凝,我們開始修煉吧。”
靈凝道:“現、現在?”
“嗯!”風魂抱著她化作青光,從靈凝的閨房中消失不見。
疾風吹過,靈凝被師父抱著,來到大荒山後山的一處清池邊,卻見大師姐早已等在那裏。
紅線看著隻穿了一件心衣的師妹,睜大眼睛,心想:“師父怎麽就這樣把她帶了出來?”
靈凝見紅線也在這裏,胸口亂跳的小鹿安定了些,心想看來師父是真的帶我來這裏修行功法,而不是借著修行的名義做、做一些過分的事。
放下心來的同時,卻又略感失望。
風魂在周圍布下棋陣,然後才對紅線說道:“我與你師妹有些事要做,你就先在周圍替我們護法,別走遠了。”
紅線點了點頭,身子一竄,縱到陣外。其實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麽人來打攪,隻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有些修煉是不容許有絲毫差錯的,一旦生出意外,輕則功敗垂成,重則走火入魔。
風魂將靈凝放在草地上,自己也以“正坐”的姿勢在她的對麵席地而跪。靈凝知道師父再過兩天就要暫時離開大荒境,卻不知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帶出來“修行”,隻得疑惑地看著師父。
風魂問:“靈凝,這幾日你的體內可還存有青陽之氣?”
靈凝搖了搖頭。在那日,她便按師父的吩咐,將體內的所有玄氣凝聚成一縷始氣,始氣乃是無極之氣,又為玄氣之始,在成形的那一瞬間,便已將她體內的玄氣全都摧毀,也使她施展仙術的威力倒退了好幾個台階。
風魂道:“青陽之氣,又是東方青木之氣,乃是可以催生萬物的生氣。今晚,我打算將我體內所有的玄氣全都轉移到你身上,讓青陽之氣完全由你來稟承。”
靈凝一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隻以為師父是要像上次一樣,以雙修術將青陽之氣在兩人之間均勻流轉,雙修雙益。待看到師父神情凝重,帶著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忽地反應過來,驚訝地道:“師父,難道說,你想放棄青陽之氣?”
稟承天地玄氣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風魂當初在蒼梧山時,為了稟氣成真差點入魔,最後還是靠著慧紅以空靈珠替他祛除邪氣,再加了他自己亦及時領悟到他當年離開大荒境時木公對他所說的話,這才能夠在體內聚集青陽之氣,雖未成真,在實力上卻也大幅度提升。而也正是憑著那次雖未完全成功,卻也不算失敗的“稟氣成真”,他才能夠在東方蒼天帶領鍾化等人與伊奘諾尊相抗,並最終封聖,被天庭封為東天太真王。
而他的紫煞刀、青陽離火、青陽玄寒氣也都是以青陽之氣為基礎發展出來,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放棄了青陽之氣,這些技能自然也就無法再使用,其功力更是會倒退一大截。
靈凝當然會感到驚訝,因為這就好像辛辛苦苦蓋了一幢樓,卻突然下決心把地基重新築過,那地基上的東西也自然要全都拆除。
其實對於風魂來說,要做出放棄青陽之氣的決定,同樣也需要莫大的決心和勇氣。然而若不這樣做,他又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青陽之氣在他體內就像是一棵已經無法繼續成長的樹,要想讓原地生長出更強壯更茂盛的蒼天大樹,就隻有把原來的樹砍掉後重新種過。
“稟氣成真,”他在心中想著,“我稟了天地玄氣,卻未能成真,這本身就有不合理之處。紅線按我的提點稟承丹景明珠之氣,雖然耗費了一年多,卻真正修成仙體。而青陽之氣在靈凝的體內,也似乎比在我的體內時純淨得多,她能夠輕易地將青陽之氣與她的仙術混成一體,我卻始終隻能對紫煞刀、青煞刀等幾個簡單的變化進行修改,細思起來,與其說是我的方法出了差錯,倒不如說是青陽之氣與我的體質不合。在與玄冥戰鬥時,雖然其中部分細節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但我依稀記得,在我的靈魂深處另有一股力量,憑著那股力量我原本是有機會殺死玄冥的,卻因為受到青陽之氣的壓製而功虧一簣。雖然那股力量似乎過於陰暗,但現在玄冥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想到這裏,他將靈凝抱了過來,同時說道:“徒兒,上次我雖然也曾將青陽之氣轉移到你的體內,但當時,青陽之氣乃是由我稟承,你再借用,並不能真正算是屬於你的東西。現在我要你完全將身心放開,玄氣雖是出於天地,你卻要將其視作自身之道。”
靈凝的兩條斷腿輕夾著師父的臀側,又被師父托起俏臉,雖然知道師父是要助自己稟承青陽之氣,卻還是不禁臉兒羞紅。她本就是天資聰慧,雖然風魂的講解並不多,她卻一聽即明。原本,不管是風魂在蒼悟山稟承青陽之氣,還是她的大師姐薛紅線在廣寒宮稟承丹景明珠之氣,都花了不少時間,其中亦有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甚至一不小心就會被邪魔侵入,發瘋發狂。
然而現在,她隻要放開心懷,將原本屬於師父的玄氣完全稟承到自己體內,便可以輕易地做到稟氣成真。一方麵,她本就是天仙體質,青陽之氣又曾在她的體內駐留過。另一方麵,她不再需要像師父和師姐一樣,在稟氣的同時還要麵對雜夾在天地玄氣中的諸多雜氣,畢竟師父體內的青陽之氣本就是過濾了一遍的,她隻要將來自師父體內的玄氣完全吸收便可以了。
她閉上眼睛,素口微張,準備接收師父以太乙白玉輪度過來的天地玄氣,然而,還沒等到師父吻上來,她便覺得自己的腹下被師父的某個東西硬硬地頂著,有些難受。她不由睜開眼睛,卻見師父的表情也有些尷尬,聰慧如她,自然知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小臉兒也紅了起來。
雖然想要靜下心來,好好地幫助靈凝稟承玄氣,但風魂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剛才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誘人。她的胸腹間隻兜著一件繡有“喜上眉梢”的心衣,纖挺雙峰從心衣內鼓起,飽滿有力。下身隻穿了一件蕾絲小褲褲,單薄透明,輕易地勾動著他的心火,令他的體內生出陣陣激流。
少女羞道:“師父啊,你這樣子……徒兒怎麽靜得下心來稟承玄氣啊?”
風魂將手伸進她的心衣,揉捏著美妙峰兒,又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穿成這樣,就算你靜得下心,為師也靜不下啊。”
少女委屈地抿著嘴兒:“把徒兒這樣子抱出來的……不就是師父麽?那,徒兒先回去穿好衣服……”
“可師父又舍不得讓你穿上衣服,現在師父體內就好像被火燒著一樣,這可怎麽是好?”
美麗的女徒兒如何聽不出師父的暗示?隻得羞羞地從師父大腿上爬下來,掀開師父的衣袍,埋下頭去。不一會兒,風魂便發出舒服的喘息聲。
身為玄天帝姬的靈凝也已不是第一次替師父做這種事兒,不但技巧熟稔,對師父的敏感點也是了解得極為透徹,然而這次,不管她如何用心,師父的那團火就是泄不出來。這樣過了許久,弄得她嘴都麻了,隻得怯怯地抬起頭來看了師父一眼,見師父仍在閉著眼睛享受她的溫柔,顯然還沒有達到欲望的頂峰。
原本以為自己的技巧已經足夠好了,沒想到還是無法讓師父滿意。少女懷著疑惑,在品蕭時用白玉輪悄悄地度了一縷元氣過去,查看師父體內的虛實。
風魂馬上便覺察到這美麗女徒的用意,幹咳一聲,睜開眼睛,卻見女徒兒已生氣地抬起頭來:“師父你賴皮,竟然將青陽之氣用在這種地方。”
風魂微微一笑,雙手扶著她的脅下,將其扶起後再慢慢推倒,自己也壓了上去:“徒兒,就算不用嘴對嘴,你也可以吸收師父體內的玄氣,不是麽?”
察覺到師父正脫去自己的小褲兒的少女,羞羞地“嗯”了一聲。緊接著,便是小小花瓣處傳來被摩擦後的陣陣酥麻。呻吟、喘息,她開始迎接被師父第一次進入體內的痛楚。
雖然是以修煉的名義,但兩個人都知道……今晚的修煉算是失敗了。
陣外,紅線守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師父和師妹出來,於是回頭看去。雖然風魂以青煙鎖雲成布下了陣法,但她本就是太乙一脈的弟子,又以丹景明珠之氣運於雙目,很快便看到了陣中的情形,結果嚇了一跳。
她趕緊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想道:“師父和師妹不是在修煉麽?怎麽會……修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