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娘已經平安回來,再加上敵人也死得死逃得逃,風魂算計了一下,覺得除了黑羽,其他人就算能夠活下來,短時間內也難以恢複元氣,於是便用手機把袁寶兒和媚兒叫了回來。
袁寶兒帶著媚兒飛了回來,見靈凝和隱娘穿成那樣,俱都睜大眼睛。媚兒天真活潑,立時便向師父討“新衣服”穿,好在風魂早有準備,從百寶囊中取出一件泡泡袖交給媚兒,又取出一件黑色的衣服來,向袁寶兒笑道:“寶兒姑娘,上次就說過要給你找件好些的衣服,結果一直忘了,要不,你換上這件?”
袁寶兒穿的還是那露出美腿的超短裙,雖然一直想換上“正經”的衣服,但看到靈凝和隱娘的“新衣服”,她實在是有些不放心,疑惑地接過風魂手中這件後,她隨手在沙發上攤開來,仔細打量。靈凝與隱娘也好奇地看去,卻見這件連體的衣服相對來說還算是正經,至少沒有露胸露腿,隻是它的袖子和褲子實在有些“透明”,而且看上去似乎小了些。
“寶兒姑娘,”風魂充滿善意地道,“要不,你先換上看看。”
袁寶兒想了想,還著拿起這件黑色長衣飄進臥室,靈凝也飛進去幫她。不一會兒,袁寶兒就飛了出來,死死地盯著風魂,一副想要揍他的模樣。
這件黑色衣服實在是太過緊身,將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勾勒出來,連酥胸和臂部的曲線也畢露無遺。在胸脯、手臂和腿上,則全是充滿彈力的半透明黑紗,讓她的肌膚若隱若現,美妙誘人。
“為什麽還有尾巴?”媚兒疑惑地拔了拔寶兒後臀處那毛茸茸的小球。
“嗯!”風魂想了想,說道,“啊,對了,還少了一個。”
他微笑地從囊中取出一物,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就往袁寶兒頭上套。
袁寶兒竟呆呆地站在那裏,任他把那奇怪的頭箍戴在頭上。
頭箍上有兩個長長的耳朵。
“師父,這個難道是,”隱娘捂著嘴兒,“兔子?”
風魂看著眼前這身穿緊身衣、體態修長嬌美的少女,隻覺得內心深處無限激動。
身為宅男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兔女郎啊。
“你、你果然是在捉弄我!”袁寶兒突然哭了出來,飛進臥室,並重重地把門關上。
裏麵傳來一陣哭聲。
風魂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由摸著鼻子苦笑。
靈凝怨道:“師父啊,你也真是的,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啊,我和隱娘隨你怎麽欺負也沒關係,人家寶兒你才剛認識幾天啊,怎能就這樣為難人家?你就算要欺負她,也應該多等兩天啊。”
隱娘睜大眼睛,心想:“二師姐這話說得……怎麽感覺怪怪的?”
“師父,”靈凝飛到風魂身後,把他往前推,“你還不快去向寶兒陪罪。”
風魂歎氣,覺得自己確實也是做過了頭,袁寶兒畢竟不是靈凝和隱娘,跟他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就像靈凝說的,哪怕再怎麽想脫人家衣服……咳,想換人家衣服,那也得等更熟一些再說吧?
“算了,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向她道歉。”他無奈地走上前去,也懶得開門,直接穿門而進。
一進入臥室,他就定在那裏。
同時血脈賁張。
他本以為袁寶兒進來後會撲在床上大哭,誰知她卻是一邊哭一邊去脫身上的免女郎裝,此時,她已鬆開側麵的拉鏈,衣服也拉到了腰際,正彎下腰來,準備繼續往下脫。她的臉上滿是淚痕,上身光光的,美妙的**正因身子的前傾,與頭上那長長的兔子耳朵一起顫動不止,尤其是胸前那嫣紅可愛的小果實,實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它們含在口中輕輕吮吸。
她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風魂,眼神中充滿了呆滯。
“咳,那個……寶兒,我不是故……”
“你混蛋!”袁寶兒悲憤地大罵了一聲,直接拔/出床上的古奇龍音劍,就在風魂以為她會不顧一切地衝上來刺他的時候,她卻將劍一橫,便往自己的粉頸抹去。
風魂大吃一驚,立時便化作青光閃到袁寶兒麵前,搶下了她手中的龍吟奇音劍。
袁寶兒還不甘心,又拔/出了她的水火雙離劍,這一次,風魂直接把她緊緊抱住,她拚命掙紮,卻怎麽也無法掙脫,更是流出淚來,一心尋死。
“傻瓜,”風魂趕緊在她耳邊說道,“是我不對,你殺我就好了,為什麽要傷害自己?”
袁寶兒哭道:“好,那你就死在這裏。”
“那個,”風魂頭皮發麻,“如果我也不想死……那怎麽辦?”
如果看了女人的身體就應該自盡以謝天下,那他以前看了那麽多的“愛情動作片”,不是該死無數次了。
不過仔細一想,把袁寶兒去跟“愛情動作片”裏的那些AV女星相比,更是對她的一種汙辱。袁寶兒是出生在古代的正經女子,在那種女子講究三從四德,連內衣都不可以輕易讓人看到的時代,被人看到身體,自然是一件極其不堪的事情。事情上,在古代甚至還出現過一個女子僅僅因為走在街上有人對她出言挑逗,便覺得自己行為不端以致招蜂引蝶,回到家中羞憤自盡的事。這種事情在現在看來當然是不可思議,哪個漂亮的女生走在街上不會招惹幾聲口哨,若是因此便自殺,那隻會被人笑死,但是在那個時代,這不但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反而被認為是理所當然。
雖然覺得自己確實是做過頭了,但要讓他為了這樣的過錯“殺身成仁”,那未免太過分了吧?
袁寶兒泣聲道:“你不用死……”
“啊,那就好。”
“我死就可以了!”袁寶兒又開始拿劍往脖子抹。
“算了,還是我死吧!”風魂搶下她手中的劍,裝模作樣的往自己脖子上抹,本以為袁寶兒一定會阻止,誰知她卻動也不動,隻得頓在那裏,訕訕地道,“這個,你不會真的舍得讓我死吧?”
他那一副想要痛哭的傻樣子,讓袁寶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得用半鬆的兔女郎裝捂住**,坐在床邊,泣道:“你、你這樣子捉弄我,讓我以後還怎麽嫁人?”
“是我不對。”風魂蹲在她的麵前,盡可能以一種誠懇的語氣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前幾天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對你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好像你和我早已有三世情緣,隻是今生再次相遇罷了。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就算跟你開些玩笑,你也不會怪罪我的,如果早知道會被你怪罪的話,我肯定不敢這麽放肆的。如果你要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還手,就算你真的想殺了我,我也一定不會反抗。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我答應了你姐姐要照顧你,我絕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的,而且,就算沒有對你姐姐的承諾,這份緣定三生的感覺,也讓我希望能夠看到你笑,看到你一生幸福。”
這什麽三世情緣、特殊感覺,當然全是他用來哄袁寶兒的鬼話,至於提到對袁紫煙的承諾,當時袁紫煙隻是把山河社稷圖交給他讓他“好好保護”,可沒提到她的妹妹。
雖然隻是騙人的鬼話,但袁寶兒聽在耳中,卻也不由有些羞怯,又在心中想道:“姐姐應該不會無端端的把我送給他,那、那他說他好像前世就認識我,又說到緣定三生,難道說,姐姐就是因為算出我與他有三世情緣,今生注定要與他相遇,這才把我托付給他?”
少女的心裏總是會有浪漫的一麵,這種前世癡纏、今生相遇的情節雖然有些老套,卻讓袁寶兒多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是某個浪漫故事裏的女主角。
風魂當然早就看出袁寶兒涉世不深,不管是對世俗還是對情情愛愛這種事都有些懵懵懂懂,於是又低聲說了一些用來哄騙女孩子的甜言蜜語。這些甜言蜜語都是他從電影或是動漫裏“借鑒”來的,如果是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一聽就知道是騙人,但袁寶兒卻全無經驗,自是聽得羞中帶喜,心如小鹿亂跳,又想道:“雖然他剛才看到了我的身子,但姐姐本就是希望我嫁給他,如果我真的嫁給他的話,那、那豈非就算被他看得再多,也沒有什麽關係?”
雖然這麽想,隻是又覺得有些不甘心,她咬了咬下唇,瞪著風魂:“要、要我不怪你也可以,但你以後不許再捉弄我。”
“嗯,沒問題!”風魂趕緊回答。
“如果你再這樣子呢?”
“那你隨時可以用劍把我殺了,我絕對不逃。”風魂注視著她的眼睛,“如果我逃了的話,那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反正我不逃你也打不過我!
袁寶兒倒沒有想那麽多,見風魂竟然肯立下這樣的“毒誓”,一方麵放下心來,另一方麵卻也有些心軟,低聲道:“也、也不用起這樣的誓。”
風魂見她坐在那兒以手捂衣,臉兒羞紅,就像是一個剛進洞房正等著新郎替自己寬衣解帶的新婚女子,煞是動人,心裏倒也湧起一陣憐愛。
“還有這件怪怪的衣服,”袁寶兒道,“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找件正正經經來。”
風魂趕緊道:“其實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好看,而且我也不是在捉弄你,這種衣服在這個時代是很正常的……”
“騙人,”袁寶兒瞪著他,“我都沒有看到外麵有人穿這種奇怪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跟、跟兔子一樣。”
確實是騙人!
雖然風魂也蠻期待那種滿街都是兔女郎的情形,但那種畫麵,似乎目前隻有在動漫裏他才看得到。
“那是因為,這種衣服不是誰都可以穿的,”他趕緊解釋,“在這件衣服的背後,有一個淒涼而美麗的故事。”
“真的?”來自古代的少女將信將疑。
“嗯,我講給你聽。”於是,風魂坐在她的旁邊,向她講述那個“淒美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牧童,從獵人手中救了一隻可愛的兔子,後來,那隻免子修煉成人,化作了一個美麗的女子,隻是她雖然繼續修煉,卻無法成就仙業,這時觀音菩薩告訴她,那是因為她還欠了那個牧童的恩情,塵緣未了,隻有報答了那個牧童,她才有機會修成正果。於是,這美麗的兔妖女子找到了那個牧童的轉世,並嫁給了他,夫妻二人相親相愛,幸福美滿。可是遺憾的是,這種幸福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叫法海的老和尚看出她的妖身,用計騙走了她的丈夫,她為了找回自己的丈夫,不得不與法海鬥法,水漫金山寺,卻反因此害死了許多無辜百姓,最後被法海鎮在了雷峰塔下,永世都無法出來。
原本就是一個足以流傳千古的感人故事,風魂又填了些煽情的內容,自是聽得袁寶兒替那可憐的兔妖傷感不止。說完這《白兔傳》後,風魂又沉重地歎了口氣,向她說道:“雖然這隻免妖的下場極是淒涼,但老百姓對她卻非常同情,這個故事後來被人改編成戲曲,叫做《新白兔子傳奇》,而像這樣的兔子裝,也成了純潔和美麗的象征,每一個男人,都會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