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小產?

怎麽會突然小產?

朗夜的後宮她熟悉得很,那些鶯鶯燕燕們讓她們平日裏爭奇鬥豔還行,玩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完全不如她從小說裏看到的厲害。何況誰會有那個膽子將算盤打在皇後身上,還有天朝第一個子嗣!

小月茫然地看向朗夜,他的臉色隻是變了一變,有很多隱忍的痛苦,有很多隱忍的無奈,可是卻找不到一絲震驚——若換做是君墨,也許不會顯露半分震驚之色,能夠表現如常,但他是朗夜……那個喜怒都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朗夜!

如果朗夜對這個消息沒有半分的震驚,隻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是朗夜早就知道的,或者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小月的心如墜冰窖。其實,她根本沒有了解過他吧。

小月不自覺地使了勁,猛地掀開麵前的紫簾,昂首站立在龍輦上,裙裾隨著肩後披散的長發一同揚起,她的臉上是一層肅穆和悲涼,凝眉微皺,明眸滿含哀傷。

此刻她站得比所有人都高,那股不由自主表現出來的氣勢,一時之間,震住了所有人。

齊悅瞳孔緊縮,眼神變得冷峻,看向小月的眼裏不經意間已經染上了一層擔憂。

所有人不自覺地看向她,聞人也驚愕得跟在她身後,站在了車上。

時間仿佛停止在了這一刻。

藍宮影動作之前。蘇落枕先開口道。“沒事你們站那麽高做什麽。”

說話見人影已經閃動起來。很多人幾乎沒有覺得蘇落枕有什麽動作。小月和聞人已經安然地站在了地麵上。

君墨本沒有想到。見到蘇落枕這樣做。才突然想到小月剛剛做了多危險地事。她在不經意間挑戰了天朝君王地權威——即使朗夜不會怪罪。難保他身邊地人不會做什麽。君墨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月卻抿著嘴。低頭單膝跪在了地上。“還請皇上速速上輦。回宮陪伴皇後娘娘!”

朗夜沒料到她居然會行禮。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看了小月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麽。小月眼裏地疏離令他胸口一陣刺痛。喉頭不由得翻湧著甜腥。

他從馬上一躍而起。直接飛入了輦內。眉眼在眾人眼中漸漸變得模糊。最後將所有地表情都掩在了層層紫色幔帳之後。既然連人前地威嚴一直都做不出來。那便躲起來做個懦夫。不被人看到又何妨。

外麵地人隻能見到帳內的人影揮了揮手。沒有任何話語或命令,藍宮影卻了然地看向了齊悅。

齊悅鷹目掃過小月。口裏呼喝道,“起駕!”

小月看著禦駕最後一匹馬絕塵而去。也沒人敢靠近她,聞人和蘇落枕繼續別扭地分站在隱來身邊,都不知她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隻有君墨歎息道,“起來吧,這也不是他的錯。”

小月搭在他伸過來的手上,“君墨,我們回那個小

君墨並不知道先前小月還和老狐狸一起地這節,縱使君墨心較比幹還要玲瓏,此刻也難以猜透小月的動機。不過對於小月的決定,他也鮮少問為什麽,現在猜不透也是一樣,他隻是點點頭,又握緊了她的手,柔聲問道,“累不累?”

小月搖搖頭,“現在就去。”

“不明白的事就暫時不要去想,有些事,時候到了才能知道結果和原因。

可能吧。小月沒有作答,隻是她還是放不下心思不去想。那棟小屋時,已近黃昏。

斜陽將餘輝撒在了庭院中,觸目卻都是紅色,死屍比先前更多了。在他們走後,似乎曾有過一場激戰,有些人死狀還十分慘烈,鮮血染紅了庭中一大片土壤。

小月驚訝地止步,揪緊了君墨地衣袖,什麽人來過這……

君墨察覺到她的恐懼,伸了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溫潤,輕撫她地手背,“你來,想確認什麽對不對?”

小月點點頭,看向了庭院盡頭的那個房間。

推開房門,布置雖簡陋,但顯然沒有一絲打鬥地痕跡。

“老狐狸本來在這的,舊疾複發,就算醒了,應該也走不了多遠地。”小月指著內裏那張床。

君墨何其聰明,輕輕一點就能將前因後果聯想得差不多,豈止是莫明莫問這個關節,就連耶律這邊的動機也幾乎要被他算進來,“十之**是老狐狸地人遇到了耶律的人,兩邊對上麵才打起來想問老狐狸是誰,話音剛落,卻被隱來製止了。

此時蘇落枕已經四處查看了一番,回來分析道,“應該是耶律的人回來接應,碰上了另一夥人。”

蘇落枕說的也不過是驗證了君墨的猜測,小月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別無所獲,也隻能泄氣地坐在床上,“也許是老狐狸這邊的人略勝了一籌,把老狐狸救走了。”

蘇落枕卻想到了什麽似的凝神皺眉,“不一定。”

說罷也不作解釋,重又出了屋子,並向小屋周圍疾掠了出去。

小月追到了門口,君墨安撫道,“不用著急,落枕查明了,自會回來解釋的。”

忽又聽到那邊聞人“咦”了一聲,掩鼻查看近旁一具屍體,發現剛咽氣不久,“他臉色跟別人比起來很安詳。”

“大概是臨終前滿足了什麽願望。”隱來隨口道。

小月上前認出來,死的是先前那個彈簧眉毛叫赤忱。

“他隻說想快些見到少領主耶律紫狼,總不可能是耶律紫狼來過這吧。”小月不禁苦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君墨接口道。

“君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小月期待地看著君墨。

“很枯燥的消息,怕你不愛聽。”君墨溫柔地回看她。隻是笑。

“說嘛……”

“耶律早就伺機而動,想趁著慕容軒容叛亂。兩邊混亂之際,坐享漁翁之利,隻是後來,”似乎特意在避忌朗夜地名字,君墨隻是停頓了一下。又換個說法道,“後來慕容軒容失敗,耶律見沒有好處了,擔心被連根拔起,所以之前混進來的大部分勢力也已經撤出京都了。而能在那個時候做出這樣大膽決定,需要不惜破壞兩國盟約地魄力。耶律領主必定不如耶律紫狼,而耶律紫狼好戰的性格,親自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果然是很枯燥地消息……所以原因總是比結果複雜。”聞人率先打了個嗬欠。斜倚在隱來身上。隱來瞪了她一眼,她無所謂地搖搖頭。看向門口,“蘇落枕怎麽這麽慢!”

小月明顯還在消化。突然看著君墨,認真地說了句。“君墨,你以前沒這麽羅嗦的……”

“胡說。”君墨失笑,隻能伸手在她頭上按了一下,然後狡黠一笑,“我明明一直很羅嗦的。”

小月忍不住“撲哧”一笑,沒想到君墨也能說這樣的冷笑話。

“你總算笑了。”君墨伸手,溫柔地撫上她的娥眉,似乎要撫去最後一絲愁緒,“還是笑起來好看,你負責笑,別地都交給我。”

“君墨……”小月才知道,自己這樣強行扛起,不僅自己累到,還讓君墨看著心疼

看著君墨眉間掩不去的焦慮,小月歎息著投入他的懷抱,輕柔地嗯了一聲。

兩人正深情儂時,聞人卻遠遠一副絕倒的模樣,“今日總算知道,君墨他才是真正的高人……”

“你又在說什麽亂彈琴的話。”隱來不屑地看著得了什麽生命箴言地她。

“大實話!”聞人搖頭晃腦,“你看,他隻需偶爾如此,便能令小月如癡如醉。”

“是啊,你日日如此,所以沒一個人如癡如醉了。”隱來說罷,朝旁邊挪動了幾步,也不管聞人整個人還掛在她身上,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

“你……”聞人連連搖頭,“真是不解一點風情!”

“我不解你風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不是最近在哪裏吃了虧,怎麽如今一天到晚穿著女裝還會對著我發表感想。”隱來奇怪地看著她,往常聞人雖然多話,但不會平白無故對自己這麽多,按照聞人的說法,是她要多留些精力去麵對每一位即將到來地美人。

聞人臉一紅,和藍宮影打賭的事情一直沒有告訴隱來,這樣地事情說出去也未免太丟人了。是以,隱來這一番話一出口,聞人立刻撇開了臉,隻裝作沒聽到,“啊,蘇落枕回來了!”

蘇落枕臉上一層薄汗,腳下依舊不停,落在君墨和小月之間,“雖然加以掩蓋,但還是有些血跡和訓練有素的腳印,往東北方而去。”

小月和君墨相視一眼,不到一個回合,君墨就敗下陣來,無奈道,“我知道你想去,可是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有一點希望,我就想知道關於老狐狸確切地消息,我有種預感,這次是個好機會。”

君墨斂眉,“我以為你會著急想要先知道關於皇後這件事情的消息。”

小月眼神一黯,“已經不需要了。”

因為她已經想通了,即使朗夜不做什麽,老狐狸在地話,皇後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朗夜搭上自己一個人還不夠,連自己的孩子都要一起搭進去,他難道就不能保護她們

唯一的症結都在老狐狸身上,老狐狸如果被救走那便罷了,若是在耶律的手上,耶律紫狼又真的在……那便糟糕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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