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我做夢了,夢到一個吃人的妖怪,嚇得我滿頭大汗。

驚坐起來時,恍然間才發現隻是個夢而已。

妖怪!妖怪!真的有會吃人的妖怪嗎?

夢中的一切是否都同這裏有關?有些害怕的攏了攏被子。

驚詫的看了下四周,琴兒儼然已經熟睡了,我走過去探了探她的氣息,在她鼻子前放了些藥物,使其睡得更熟一些。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院子裏一片的寂靜,偶爾聽到有絲蟲鳴,卻顯得這夜寂靜的更為可怕。

飛身出了院子,卻轉念一想,我這稀裏糊塗的能探出個什麽究竟,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能去哪裏呢?

長長的歎了口氣,還不如回去接著睡覺呢?來日方長啊!

轉身,便看到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妖孽般的男人,我想到了藍淵,不,是比藍淵更邪氣的一個男人。

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墨發隨意披散在肩膀後麵,眉如劍鋒,目似星辰,氣度不凡。

在這略微有絲寒意的夜晚,也可看得見他那雙閃爍著的星眸。

我覺得自己可能魔怔了,又聯想起來剛才做過的怪夢,嘴裏忍不住的大叫起來:“鬼呀。。。。。。”慌忙逃進了院子裏。

可惜還沒走兩步,便被鬼大哥給伸出廣袖,順間便抽了回去,圈進了他的懷中。

唔,好冷!不會真的是鬼吧!傳言中鬼是沒有溫度的。

縱然會死在妖孽鬼的懷裏,我亦是不甘願的,於是便奮起反抗。

不動身色的從他懷裏抽出,逃吧,怎麽說輕功對我來說還是最好的。

“什麽人?”哇哦,鬼還會說話呢?聲音貌似好很好聽的樣子。

我再次呆住,想逃脫他的禁錮,他卻將我反手轉向麵對他。

隻見這妖孽鬼邪佞的一笑,似魔似幻。娘的,又害我呆住了。

過了幾次招後,我確定他不是鬼啦。

見我沒有答話,妖孽男的語氣更冷:“不想死的,快說?”

驚了,我慌忙搖頭,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片冰涼,低頭一看,媽呀!什麽時候多了把短小精幹的劍啊,此刻它正抵著我的脖子。

嗚嗚,我不要死啦,這是怎麽回事嘛?

“大。。。。。。大俠。。。。饒命,奴婢是伺候紅夫人的。“結結巴巴的語氣,裝得像吧?

隻見妖孽的身子一晃,轉眼間點了我的穴道,站到了我的麵前,不過卻是將脖子上的劍柄給移開了。

“這麽晚,出來做什麽?“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娘的,該怎麽說呢?不對,他有是什麽人?說不了也是騙子。想到這裏我就壯了壯膽子。

反問道:“閣下又是何人?為何深夜在此出現?”小樣,以為我怕你啊!

長得美又怎麽了,還不是像人妖!

男子又是一笑,道:“是我先問你的?”

“先問就得先回答嗎?哪有這樣的道理?應當是有理才回答吧?”

“一派胡言。”男人的牙齒咬得格格的響。

“你才滿口胡言呢?”耍賴誰不會?何況我這是在紅夫人的院門口,他這是又在幹什麽?

唔,不會吧,我的心裏忍不住的惡俗起來,突然聯想到了那個字眼?

看到他漸漸鐵青的臉色,道:“說不出來了吧。”

哼,絕對是有什麽貓膩,大半夜的誰個心裏沒鬼啊。看你能迸出個什麽話來?

對峙了大半天,他沒有解開我的穴道,哎,何苦這般的防人?我明明就不是你的對手嗎?

“先解開我的穴道。”我祈求看著他,適當的時候還是要服軟的。

男子嫵媚的一笑,道:“憑什麽?”嘴角還是抽搐不已。

我真想衝上去撕爛他的嘴,你說憑毛啊,老娘又沒有招惹你。

“公子,求求你了,夫人若是找不著我,該著急了。”

“哦,是嗎?你不是伶牙利嘴的嗎?讓你們夫人懲罰一下也好啊。”

毛?這不就是個變態嗎?

我不就是夜裏出來遊玩,碰到了個變態嗎?有必要這樣嗎?

“放開你,我有什麽好處?”他笑道。

放不放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吧!不過,我沒有敢說出口,硬是從眼睛裏擠出幾滴眼淚,哭泣道:“公子,大人有大量,你就放了我吧。”身子還不住的顫抖著。

“今晚的事情我絕對不提,公子就放了我吧。”好吧,我絕對不提你試圖找紅夫人一展奸情的計劃。

嗚嗚,他們通奸到底幹我何事?

男子似乎明白我意有所指,臉皮忽然變得陰沉不定的,額間似乎有青筋隱隱爆出。

咬牙切齒的道:“不知你所指的是何事?”

才反應過來的我,慌忙道:“不,我什麽不記得了。”

娘的,真的是是陰晴不定的。

不過他到底是誰?我頭疼欲裂的,到底是要幹嘛啊!

“公子,其實我有夜遊的習慣,而且人也是稀裏糊塗的,放了我吧?”苦苦的哀求。

他沉思了片刻,道:“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情?”

果然都是有目的的,哎,真的不想和亂七八糟的人糾纏不清啊。

“什麽,會不會掉腦袋?”我小聲的問道。

“你有選擇嗎?”他凝眉問道。

好吧,我沒有選擇,我現在是撞牆的心也有了,麵上的表情估計全都扭到一起了。

“隔幾日,便將紅夫人的動靜告訴我?”

娘的,這是要我做無間道嗎?難道他們是對立的嗎?這期間又會有什麽事情嘛?

“呃,我知道了。”刀架在脖子上,明顯的就是要我答應嘛。

“就這樣,記住別耍什麽花樣。”唔,他是在警告我嗎?

鑒於你比較強的情況下,我就先委曲求全的答應了。

“恩,不過,大俠,可不可以放開我啊。”老娘都答應你了,為毛不放開我啊。

他算是我的同盟嗎?若是在這裏有個同盟什麽的,是不是會好逃一點?

瞬間,他揮起廣袖,在皺眉間,輕輕點開了我的穴道,但是卻不知道往我嘴裏塞進了什麽東西?

我驚恐的長大了眼睛,試圖用手摳出來,可是這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入口即化了,以我這幾年的經驗,居然猜不出來。

“公子,你。。。。。。”我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什麽,這樣,或許你會比較聽話。”他笑得好不邪惡。

娘的,你以為老娘不發威就是病貓嗎?在他邪笑的瞬間,我從袖中撒出毒藥,迅速的朝著他拋了過去。

誰知道這廝的輕功為何會這般的好?也就在那一瞬間飛離我幾帳的距離。

臉上掛滿玩味的笑容,道:“有意思,一個小丫頭居然會施毒,不過隻是基數太差了。”

我現在的臉上是紅白不接的,唔,丟臉,半吊子闖蕩江湖就是這個下場!

不過,老娘是不會氣餒的,你就等著好了。

“哈哈,今後就合作愉快了,我也不問你有什麽目的,按時找我那解藥就好了。”隨著說話聲的漸遠,轉眼間他已經不見了人影。

屁妖孽,不過這到底是什麽毒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貌似這裏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而且高手還是很多的。

回到自個兒屋裏的時候,琴兒還在酣睡,估計在做著美夢吧!

重重的歎了口氣,為什麽會卷入到這些是是非非中來?

那個妖孽要我匯報紅夫人的情況作什麽?一個謎題連著一個謎題,腦袋都想破了。

由於時刻謹記著某妖孽男的話,我便從第二日起,每天都很細心的留意著紅夫人的情況。

簡單來說,紅夫人的院子裏就琴兒和我兩個丫頭以及一個負責傳話的小廝,每日的行程無非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看看書,到別的夫人的院子裏聊聊天而已,沒什麽奇怪的。

不過很奇怪的事情便是,據說他們是少主的夫人,為何從未見那個所謂的少主來過呢?

就算是跟著紅夫人到別的夫人的院子裏,也很少聽她們提及有關少主的事情。

隻是有時候言語中或許有些少許的爭風吃醋的樣子。

難不成少主是將他們取回來觀賞的?甩開心中的念頭,總之是非常奇怪的。

這一日,我正在屋裏發呆,忽然間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月兒,快來,夫人叫呢?”門開的同時,就聽到琴兒歡呼的叫聲。

“哦,好的,姐姐。”慌忙起身,跟上。

“哎呀,少主總算是回來了,夫人很受寵的,這下就好了。”琴兒便走著,便喜滋滋的說著。

原來如此,少主大人出門去了呀!怪不得從未見過呢?

“少主,什麽樣的?”我脫口而出,問得天真爛漫,宛若懷春少女,因為我覺得此刻的她就是一懷春少女。

琴兒鄙視了我一眼,道:“你這模樣,可別指望了。”我到底是有多那樣啊!看看她鄙視的目光。

“那姐姐呢?有希望嗎?”恐怕也沒希望,我可沒敢說出口。

“我哪兒知道?”羞答答的瞪了我一眼,那叫個銷魂啊!

看來她也是個沒自知的,期望某個一日可以鳳上枝頭。

哎,可憐天下少女心。不過,那個惹人倒貼的少主到底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