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來到這的第六天,當這個時代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窗子的時候,沐浴著清晨的陽光,長長的伸個懶腰,睜開眼睛就看到小梅笑嘻嘻的站在床前說道:“小姐,讓奴婢伺候你更衣吧。”看吧,封建王朝大家閨秀的好處即是從起床到睡覺都有人伺候著,你不讓她幹,她還覺得你不喜歡她,怕你會趕她走。被禁錮了千年的思想,深深地毒害到每個人的心中。就拿可愛的小梅同誌來說,我這幾天已經在她耳邊念叨過無數遍不要奴婢長奴婢短的,而且我對待她也是要多和藹有多和藹,要多可親有多可親。可是依然如故,但是也稍稍有點進步,那就是在沒人的時候,也會和我小小的開個玩笑,語氣也變得比較自然,不再是有點惶恐的樣子。

“小姐,今天就可以拆掉紗布了。”看到她滿臉期待,我也不好意思再潑冷水。

“是啊。”我淡淡的微笑。

“小姐,你不期待嗎?”我嗎?期待個鬼哩,皮相而已隻要夠用就可以啦,當然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

“小梅,夫人那來人了嗎?沒說大夫什麽時候來?”

“哦,來過了,說是再過一個時辰就來,還有夫人們也來。”小梅仍舊喜滋滋的說,還不忘自誇的說:“這下子啊,全京城的小姐們都比不過我們小姐了。”說完還雙手相握,滿臉虔誠地望著屋頂。

我的媽呀,有這麽誇張嗎?

“小姐,現在夏侯國最美的女人是範薑家的子玥小姐,今年才10歲,據說見過她的人至少一個月睡不著覺。我看啊,小姐今天紗布揭開就可以把她給比下去了。。。。。”小丫頭獨自絮絮叨叨的,我不禁莞爾。

“打住,打住,小姐我才不信呢,我這樣一個小丫頭,拿輪到排在首位呢?”千萬別嚇著我啊,我的小心髒還很脆弱。美到一種境界是會嚇到人的。

“小姐,怎麽就不相信我的話。”小丫頭有些不滿。

我正欲開口再辯解,感覺屋子裏好像進來了很多人。怎麽都不敲門的嗎?我被震得發抖。真是華麗麗的一群人,讓人心花怒放的就如那春日裏百花齊放的場景,爭奇鬥豔,美不勝收。大夫人一如既往的優雅華貴,頭上挽的是時下最流行的發式,美目中既有威嚴又有溫柔,分寸拿捏的剛剛好,微薄的唇似笑非笑,很有大家風範。深藍色鑲嵌金絲牡丹的繡袍,恰到好處的收腰設計,既大方又得體,還顯示出她美好的身段。尊貴的藍色無不顯示她當家主母的風範。鮮少出席的大姨娘也來了,一如既往的低調,淡青色的繡金袍子勾勒出她瘦弱的身段,仿佛風一吹就可以倒了,瓜子臉上倒是略微的撲上了一層薄粉,襯得一雙丹鳳眼更加的柔弱出眾,櫻桃小口微微一抿,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二姨娘真不是一般的誇張,紅色,俗豔的紅色袍子緊緊裹在身上,雖然也頗為玲瓏有致,但是配上她那些濃妝豔抹,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副悲劇的畫麵。三姨娘也就是奧斯卡同誌,今天在裝束上到沒有多誇張,但是每當我看到她欲對外表現出格外疼愛人的肢體語言的時候,我的心髒就猛烈地抖動,小小的身板也止不住她大幅度的搖晃。每每見到她我都避之不及,從未細細觀察她的容貌,今天看來倒還是清秀婉約,隻是肢體語言太過於充足。不出意外四姨娘依舊沒有出現,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卻對她越加的好奇。二姨娘的女兒慶蘭也來了,稚嫩的鵝蛋臉上,彎彎的眉毛仿若兩輪新月,淡淡地好似雨後隱隱約約的青山,隻是一雙眼睛太過狠厲,破壞了整個美好的畫麵。據說性格很跋扈。兩個哥哥和姐姐慶君都沒來。這幾天來我好像沒有看到過慶君,已經快15了,也就是說快到嫁人的年齡了。

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我急忙吩咐小梅讓座斟茶。並好奇的問:“夫人,兩個哥哥和姐姐呢?”

“慶文和慶武去學子府還未歸,慶君去姥姥家了,還沒見過慶君姐姐吧,待她回來你們好好聊聊。”夫人說得很慈愛,我笑著點點頭。

“待會大夫來了,我們晨兒就可以拆紗布了,高興吧。”夫人輕輕撫著我的頭。沒有多高興,但是依然要擺出大家閨秀的風範,微微一笑,絕不露齒。

“哎喲,小晨兒光這一笑,讓奴家都失了神,這還年紀小小的,長大了可怎麽辦。”三姨娘這廂說完,便極其誇張的伸出手臂拍了我一下,我的心下惡寒陡升。隻能對她再微微一笑,不想找來更多的話語糾纏。

“那是,光看這張臉,多少人都會失神。”二姨娘冷冷的開口。我很不解,我和她難道有仇嗎?

對上她冷冷的雙眸,我淡淡笑著,似乎看到一絲怨毒從眼角溢出,很快便消失不見。這又是什麽情況?

“妹妹怎麽不說話,難道不認同大家的看法。”那個跋扈的慶蘭姐姐,悠悠的開口似乎看好戲一般的口吻,冷冷的瞅著我。

小破孩,老娘招你惹你了,句句帶刺。我旋過身子,笑得很淡定,說:“慶蘭姐姐,小妹隻是麵對姨娘們的讚語不知道如何反應罷了,況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晨兒隻希望平安長大就好,漂不漂亮到無所謂。”

“哼,心虛”,她別過臉不再說話。

“晨兒還小,沒有想那麽多。”歉然的對她笑笑,小破孩,腦袋裏能不能裝點別的啊。

“你。。。”還未說完就被夫人打斷,“好了,小小年紀討論這個做什麽。”我知道她是想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關鍵我還未見到本尊長的什麽樣,我也隻是說實話,本小姐的做人原則那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