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今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隻有數的清的星子在微微的發光,平時最喜歡嶄露頭角的月亮似乎也躲了起來,巴不得人們看不到它,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將軍府中的書房中,將軍大人正在靜靜地聽著苑戰的匯報,緊緊皺著的眉頭好像就沒有鬆開過。

“主子,林淵的確是藍族的人,據聞藍族人特殊的異能可以分辨出來本族人的氣息,屬下估計他肯定是分辨出了三小姐的氣息,才會尋至此。”

“恩,”將軍大人點點頭,接著又說道:“肯定了他的身份,應當對晨兒是無害的,但是藍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久都沒有信。”

苑戰微微一頓,說道:“主子,屬下這次聽到一些消息,有人說藍族已經被人秘密侵占,可能是藍族內部的人夥同外麵的人做的。現在的藍族已經並非以前的藍族。”

將軍眸光一黯,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要不然該查探的信息早就該到了,除非是遇到了阻撓,看來得從新部署一下。”

將軍心想,既然林淵是藍族的人,他會出現在這裏必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看來此事的真實性是存在的。看來林淵也是一個突破口,或許可以想到辦法從他入手,打聽到事情的真相。

紫雲宮,也就是夏侯王朝的皇帝平時議事的地方。此刻正是烏雲滿布,一片灰蒙蒙的景象。當今皇帝赫連烈正神色嚴肅的坐在龍椅上,臉上的表情陰沉冰冷,一言不發的,狠狠地盯著底下的幾名身著黑衣佩戴著劍的侍衛。

他微微的冷咳一聲,底下的眾人無不嚇得膽戰心寒,似乎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誰也不敢先開口說話,都低垂著頭,靜待皇帝的發落。

“啪”的一聲,皇帝猛烈地拍了下麵前的桌子,一根褐色的毛筆便被拍飛了出去,底下的人“嘩”的一下齊齊的跪倒,無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個便是自己,落得如那毛筆一般的下場。

幾個人均是黑衣勁裝,手握劍靶,似乎是剛剛出完什麽任務的樣子,不過顯然任務是失敗的,若不然皇帝怎麽可能發這麽大的脾氣。不過也不好說,說不了皇帝陛下一時之間抽風了呢?總之他們幾個齊刷刷的跪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皇帝冷哼一下,頓時仿佛像是天空被雷電劈了道口子,眾人的身子狠狠地一顫。

皇帝用低沉且蘊含怒氣的聲音道:“爾等全都是飯桶,居然還妄稱是我們夏侯王朝實力最強的護衛,臉麵都不知道丟到那裏去了。平時的囂張氣焰都到哪裏去了。”

皇帝說完甩了一下袖子,麵色陰沉,看起來怒火衝天。不停地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在大殿上走動。

底下的幾個人略微互相看了一下,做了一下眼神交流,似乎在商量著誰先開口一般,但是卻始終無人敢先說話。

“怎麽了,都死了是吧,沒有一個人來說說此事嗎?”皇帝大怒。

一個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的黑衣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諾諾的開口道:“陛下,此事確實是屬下們的失職,因為信息有誤,待屬下趕到的時候,所有被押送邊疆的犯人全都不見了,屬下們細細的查探了一下當場的情況,並無發現一絲的異常,確實還需要時間來查探,但是目前看來並沒有很有價值的線索。”他說完,便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惶惶的又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出一口氣。

“那麽多的人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案?”皇帝的聲音明顯的上揚,怒氣似乎再也遮擋不住。

“咚”的一下,禦桌上一本厚重的書便砸了下來,頓時如散了四肢辦的躺在了那裏。那群護衛們頭垂的更低了。

“皇上,屬下們對這件事是徹底的失職,但是在查探的過程中,發現了另外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又有一個聲音略微清亮的年輕人,極力平複自己膽寒的心情,緩緩地說道。

“說清楚。”皇帝命令道。

“不知道皇上可知道關於藍族的事情,”在他提及藍族這兩個字時,皇帝的心神仿佛一震,眼神突然變得暗淡無光。但是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的便恢複正常,繼續聽那個侍衛所闡述的。

“藍族本來是一個神秘低調的種族,藍月殿也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存在。這千百年來從未參與這片大陸的所有紛爭,但是最近似乎有些異動,似乎發生了一件大事。現在所謂的藍族不知道還是不是以前的藍族。關於這點屬下正在繼續查探,或許這件事也與最近發生的這幾件大事有關係,不過這也是屬下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此人說完便退下了。

皇帝的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過了片刻,他沉沉的開口道:“這件事需要繼續查探,一定要弄清楚。但是切記,決不可傷害藍族的人。不論什麽情況下,要保全他們的性命。”

“屬下遵旨。”那人答道。

皇帝把玩著手中的一塊玉佩,沉思道:“不過關於那件事你們可要仔細的查探,花費再多的人力物力也好,定要吧情況查清楚。若不然的話,你們就不要來見我了。”皇帝話鋒一轉,接著說:“各個府裏安排的人情況,也要注意,似乎有些不太平了,好了,你們下去吧。”

眾人稍微鬆了口氣,齊聲道:“屬下遵旨。”便一起退了下去。

待眾人退下後,皇帝獨自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心緒似乎有些紊亂。而且看著是越來越暴躁。

眼中的暴戾之氣漸漸浮了上了,眼底的陰霾已經十分的明顯。旁邊站著跟隨皇帝多年的公公常安,他看到皇上目前的樣子,心下十分的了然,必然是和剛才的護衛提到的藍族的那個人有關係。

常安看到皇帝焦急上火的樣子,他的心裏也是很著急的,隻是若是提到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皇帝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常安深深歎了口氣,心想這都是過去多少年了,皇上的心裏怕是還沒有放下。情之一字真的是害人不淺啊,堂堂的夏侯國的皇帝在碰到這些問題時也同樣是一籌莫展的。縱然是這些年來宮裏進了那麽多如花似玉的女人,仔細一看通通都有她的影子。

常安公公又忍不住的抹了一把額頭上急出來的汗水。皇帝這些天怕是都會是這個狀態了。而這個天下似乎也是越來越亂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總是會發生的。

此刻處於夏侯王朝西北角的陰山上,正是處處飛雪,整個山體看起來都是白色的,放眼望去似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陰山上一年四季都是陰寒偏冷的,終年白雪皚皚的,似乎很難有消退的跡象,也更是看不出來有一絲絲的生命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飛至,以及其利落的姿勢將就要逃跑的雪鷹捉住了。動作流暢優美的無可挑剔。隻見一個身子挺拔矯健的少年穩穩的落在地麵,縱使冰麵十分的滑膩,似乎也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少爺一襲雪白的貂袍,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為的俊秀絕倫,微薄的唇喃喃自語,似笑非笑的說道:“別想再跑了,每次都很容易的抓住你。”他手上的大鷹似乎哀怨的叫了一聲,低低的垂下了頭,不再反抗。

少年依舊似笑非笑的拎著大鷹走了。此人正是夏侯王朝景王府的小王爺赫連睿寒,目前正在陰山上同獨孤道長學習。

赫連睿寒步入自己和師父所住的洞穴,由於陰山常年積雪,實在是不適合建造房子,因此洞穴是最合適的。

獨孤道長正在翻看這一本書,見到赫連睿寒進來,便道:“寒兒,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赫連睿寒微微一頷首,答道:“師父,徒兒獵到了一隻鷹。”

獨孤道長讚許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要記得運用師父所教你的知識,便是最好的。”頓了一下,拿出一封信,說道:“徒兒,王爺的書信。”

赫連睿寒接過信,細細的讀了起來。心想應該是父王告訴自己外麵現在的情況吧,拆開一看果然是這樣的。心道最近真是發生了不是事情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怎麽尋常。赫連睿寒微微一笑,心想雖然事情很多,但是目前還是起不了什麽大亂子的。

“師父,父王說了些如今正發生的事情,雖然有少許的混亂局麵,但是寒兒覺得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這個局麵一時之間還不會打破吧。”赫連睿寒問道。

獨孤道長輕輕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均有著自己的因果緣分,有因便有果,所以的事情千萬不可強求,為師夜觀天象,一切的時機均未到。”

聽到師父的話,赫連睿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師父說得時機不到是什麽意思,莫非他可以看出來什麽?

若是時機到了,天就要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