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下去,便睡了兩個時辰。我起身下床,打開屋子的房門,一股飯香飄然而至,顯然已是到了午飯的時候,看到滿桌子的好吃的,我的胃開始不受我的控製了。
小梅打趣道:“我說什麽來著,小姐隻要是問到飯香必然是會起床的,哈哈,我說對了吧。”
瞧她那得意樣,我是剛好醒了好不好,總不能睡到下午吧,那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我坐下來,細細的品嚐我的午餐,便又聽到小梅嘮叨道:“小姐,你上次提供給廚房的那種辣子雞的做法,好像得到了大家的普遍歡迎,聽說最近將軍也在食用。因此那個廚房的總管王管事問我你還有沒有什麽想吃的,他親自給你做。”小梅說得眉飛色舞的,仿佛像有了什麽天大的好事般。
我吃了口菜,喝了口湯,慢慢說道:“暫時沒有,作為一個廚子,他本身就肩負有開發新菜品的任務,若是天天都靠我,又沒有人給我發工錢。若是他肯將工錢的一半交給我那還差不多。”
小梅笑了說道:“小姐若是這樣說,那王總管豈不是嚇死了,誰不知道他摳著呢?”
“正確,對付小摳的人就要這樣。”我道。
正吃著飯呢,慶文哥哥來了。就在我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下一口雞腿時,他笑嘻嘻的進了屋。現在的情況就成了這樣的,我的嘴巴張得大得不能再大了,一個雞腿現在還牢牢的掛在我的嘴上,我頓時小臉通紅,“吧嗒”一下,我的雞腿就這麽掉到了地上。
十分懊惱的看著我的雞腿,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它。偏過頭不理哥哥,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喲,晨兒的雞腿掉了,小梅快讓廚房再做一隻。”哥哥道。
“不用了,我又不想吃了。”我瞪著他道。
“真不吃了,”他笑著問道。
“不吃。”我道,好好的興致都被破壞了。
“要不,哥哥賠罪,下午向爹爹申請帶你出去玩如何?”他道。
唉,我歎了口氣,說道:“哥哥,要不這次你先欠著,晨兒下午還有事呢?”雖然很想去,但是我覺得自己現在身負重任不可以貪玩,下午要好好研究我的毒藥。
“奇怪了,晨兒真的不去。”他不相信的問道。
我微微一笑很淡定的說:“不去,晨兒長大了,不能老是貪玩,晨兒下午還要研究夫子布置的任務,省得夫子老是對爹爹說晨兒的壞話。”
“哥哥以為你會很高興,半天晨兒也要用功了,那好吧,哥哥隻有自己出去玩了,唉,好不容易有個空。。。。。。”這人今天是怎麽了,這麽愛嘮叨,這麽想帶我出去嗎?
“下次吧,哥哥記住欠晨兒一次哦。”我道。
“好,那哥哥走了。”說完便離開了。
唉,天降重任於斯人者,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點小考驗本小姐我還是經受住的。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研究我的毒藥。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裏,翻看查閱關於這方麵的各種書籍,並且吩咐小梅別打擾我。前幾天從師傅那裏借來的典籍中,關於這方麵的內容相對來說比較少,但是就目前來說是足夠我研究的,畢竟我隻是初步涉入,知道的東西還都是皮毛而已。若想真正的鑽進去,恐怕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直到小梅來敲門問道是不是該上晚飯了,我才知道已經到了晚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
可是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小梅怎麽還沒來,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消耗,我都快餓死了。走出房門,發現院子裏靜悄悄的,什麽動靜都沒有。我心想這不可能啊,平時傳個飯一刻鍾就能足夠了,今天怎麽了,小梅那丫頭也不知跑哪了。
我正在思索著情況的不對勁,忽然背後便被人拍了一下。我轉過頭,驚訝的大叫一聲,可惜聲音還沒有出口,嘴便被人捂住了,順帶的我好像被人點了穴道,這下可什麽聲音都說不出來了。
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有著一張粉潤嫩白的臉,皮膚好的吹彈可破。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眉如新月彎刀,好看的輕蹙著。倔強挺直的鼻梁,再加上鮮紅欲滴的嘴唇。整個一個十足十的妖孽,一個男人長得這麽美做什麽,真想將他當成麵首給賣了,鐵定是個好價錢。
隻見他微微一笑,頓時如那三月春花競相開放,迷花了人的眼睛,震得人的心神一顫一顫的。真是的害死人了還不知道。
他說:“別害怕,我們是同族的人,我不會傷害你的,但是我解了你的穴道,你可別尖叫,記住沒有。”
我點點頭,是的,弱勢的一方還能有什麽掙紮。沒想到還沒到晚上他便來了,膽子還真大。
他解了我的穴道,我頓時覺得可以說話是一件多麽值得高興的事,被迫當啞巴真的是一件很困難得事。
我被解了穴道,頓時覺得理直氣壯了許多,連忙出口道:“妖孽,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忽然急了,忙著解釋說:“你別怕,我不是妖孽,更不是鬼啦,你可別誤會,我們是同族的人,藍族,知道嗎?我最近來這裏,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才追蹤至此的。”語氣中似乎多了一份焦急,他應當不會傷害我吧。
但是他絕對不知道我說的妖孽絕不是他想象中的妖孽,看來還是個比較天真的孩子,唉,可惜了一張好臉啊。
“藍族,什麽藍族。”我隻好假裝的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在什麽問題都沒弄清楚的情況下,不可以先暴露自己的身份。
少年很失望,但是依然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藍族也不知道嗎?顯然還未死心。
我搖搖頭道:“從未聽說過。”
少年一臉的疑惑,自言自語道:“那就奇怪了,你的氣息很強烈,我可是很清楚的就能感覺的到。
“我的丫頭的呢,你把她怎麽了。”我生氣的問道,小梅的失蹤肯定和他有關。
“放心,好好在屋裏躺著呢,不信,自己去看。”我覺得這少年對我倒沒有什麽惡意,便信了他。
“藍族是什麽。”我問道。
少年神色一黯,剛剛桃花眼裏流淌的光彩頓時全無,黯然地道:“算了,既然不知道就算了,提起來也是一樁傷心事,當一個平凡點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也許是最幸福的。”他說完,憂愁的看著我。
有人說當一個妖孽型的男人望著你時,就算你是一個意誌堅定的女人,但是也實在是抗拒不了他的眼神,尤其是悲傷的眼神。我心想可能和黛玉葬花是一個級別的吧。
看著他有點難受的樣子,我似乎也感同身受一般,心裏覺得很難受。看來妖孽型的美男也是一個秒殺般的存在。
“你確定我是藍族人嗎?”我問道。
少年定定的望著我,用極為肯定的語氣道:“非常肯定,藍族是這片大路上一個神秘的存在。因為本身體質的特征,我們有著很多異於他族的地方,藍族人的氣息隻有本族的人才能發現。”少年說完望了我的眼睛一眼,接著道:“知道嗎?藍族人最特別的就是眼睛,不僅清澈透明的異於別人,在我們16歲成年時,便會變回本來的顏色藍色,也是由於這個原因,才被人稱之為藍族。”
聽完他的話,我大驚,莫不是歐美人嗎?藍色的眼珠。
“你不用了解的太多也好,現在我們藍族已經。。。。”說到這裏他沒再說下去,神色哀傷的看著我。
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這樣,便說:“可能我真的是藍族人,其實我一年前失憶了,之前的事情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的桃花眼頓時神采奕奕,看著我說:“唉,我就說嘛,我的判斷是對的嘛,從來沒有錯過。”接著又道:“我叫藍淵,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苑慶晨。”我答道。
他疑惑道:“不應該呀,藍族人統一都姓藍的。”不過很快神色一變道:“算了,還是不要姓藍了,暫時這樣安全些。”
我心裏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的,到底這個看起來天真又美麗異常的少年怎麽了,難道藍族出什麽事了嗎?
“你知道嗎?你同藍族的上一屆聖女長得很像,幾乎一模一樣。”他看著我說道。
聖女?怎麽人們都愛起這麽神經的名字,好像能象征什麽似的。難道說的是母親嗎?我真的很懷疑。
“是嗎?”我問。
他重重的點點頭。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少年,甚至很擔心他。他身上流淌出來的孤苦無依的感覺,讓人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我問道。
少年原本高昂的頭瞬時垂下了。你說我這個穿越過來的超級帥哥控,怎麽可以接受的了,於是便衝口而出問道:“那你的武功應該很高吧,要不你來做我的保鏢吧。”
“保鏢是什麽。”他問。
“哎呀就是暗衛,隱衛之類的,我會去求爹爹答應的。”我道。
少年的頭又抬了起來,桃花眼充滿了感激的神情,欣喜的答道:“好,我藍淵從此以後便是慶晨的保鏢了,你在我便在,你若不在我便也不在。”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或許這也是我在這裏交得第一個朋友吧,聽著他的誓言我的心裏寒酸。我並不想任何人為我生,為我亡的,我隻希望我們大家都好好的。
“不用這樣的,我們就是朋友,以朋友的方式來相處吧,大家以後都是哥們兒,我的武功還太差了,有很多地方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衝著他笑笑,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好了,現在我們是朋友了。”
難道是種族相同的原因嗎?我對他有著莫名的好感。我也想弄明白藍族到底怎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