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收心神,起身,撩起厚重的幕帳,天色早已經變得微亮,呃,好像已經不早了。通常這個時候雀兒早就來喊我起床了,今天是我放她假了,畢竟昨天晚上那一場莫名其妙的事故,昊兒說不是因為他,我是相信的,因為她的眼眸從來沒有騙過我。

可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呢?那分明就是不會令人致命的毒藥,但是長在身上卻是很難受的,所以究竟是什麽人將手伸到了我這裏呢?而他又是意欲為何?

長長歎了口氣,今天還是得去偏雲殿,雖然說貴嬪娘娘並不得寵,但是以她在宮裏人緣這麽好來看,還是去一趟畢竟穩妥。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叫人過來幫我穿好宮服,這幾重繁複的宮服,我一個人穿的話,困難重重。但是正當我喊出口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出不了聲音了。

你大爺的!又被人給點住穴道了,是人還是鬼?怎麽都沒有個影子,伴隨著早晨陣陣的清風不斷的飄動,嚇死個人了!重重的幔帳隨著清風起舞,我什麽都看不清楚。

“誰?你想幹什麽?”我戰戰兢兢的問出口,雖然不能動但是身體內部是顫抖的。

忽然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我聽得更清楚了,不是那個變態是誰?可以隨意在這個皇宮裏來去自如的,至今除了他還有誰呢?

從以前開始,而他又怎會放過我呢?

赫連睿寒來到我的麵前,已經完全恢複原本麵貌的他,不再是傾月的模樣,而是俊美絕倫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嘴角更是掛著惡劣的笑容,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起來。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在他的麵前我總是會氣急敗壞,方寸大亂,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不能開口,隻能用惡狠狠的眼神示意。

他輕淺一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麽引別人過來,中了我的藥物的人,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清醒的。幾天不見,你好嗎?知道嗎?我是很想你的?”

聲音中似乎透著許多的彎彎繞繞的,伴隨著他在我的耳邊低語,扣進了我的心裏,讓我麵紅耳赤的,想我就是這般對我嗎?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臉別了過去。

他一隻修長的手繞過我的身子,將我手中的紙條給拿了過去,嘴邊泛出絲絲的冷笑。

唉,天知道,他笑什麽?這些人都好詭異的說!反正從表麵是看不出來他們在想什麽。就拿眼前的人說吧?從小不就是一副看不出什麽表情的臉,可是該死的在麵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麽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就是令人討厭。

該死的!還不放開我?我用眼神示意了下他,不放開我我怎麽說話?難道我還會真的叫人不成嗎?這麽大的皇宮我還沒有傻到自毀名聲好不好?

就是不知道他惡劣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心裏又是一陣生氣,我怎麽會對他……?我問了自己很多遍,都沒有得到結果,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唯一吻過我的人嗎?不至於吧!

他笑了笑,挑高了眉毛,無視我的暗示,道:“這樣,也挺好玩的,不是嗎?我就是來看看你。”他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紙條。

毛的?我怎麽會知道?你現在還禁錮著我,我怎麽可能知道呢?其實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他?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既然本人都否認了,還能是誰?緊盯著我的宮裏目的到底是什麽?真的是好心的提醒我嗎?

我怒氣衝衝的搖了搖頭,再次示意他解開我。他不僅沒有解開我,反而將修長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臉頰,好不羞恥的開始撫摸起來。

唉,氣死我了,一邊心跳不已,而另外一邊又恨得牙癢癢的,每次遇到他都能讓我這樣?

毛的?我這是想躲也躲不開啊!

我看不懂他眸中的顏色,隻覺得就是一直的引人深入,仿佛擁有吸食的力量一般,我懷疑自己已經中毒了,好像走不出來了一般,忍不住的隨著他一起陷落。

突然間好像一陣風吹過,擾亂了我的心神,我努力眨了下眼眸,試圖從他的眸中清醒過來。

同一時間,他的嘴角好像**了一下,露出一個我看不大懂的笑容。

過了片刻,他終於放開了我,得到自由的我立馬跳離很遠,幾個步子閃過他的身邊,“你又來幹什麽?”唉,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沒什麽?就是來看看你。”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搞得這裏跟他家似的,可惜好像並不是吧?

“不需要,你快些走吧,待會兒有人過來就不好了。”我冷冷的說道,不再看他,每次看著他總覺得自己處於很大的劣勢,這種感覺不好,怎麽都有一種被吃定的感覺。

唉,我並不曉得他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的原因是什麽,可是他明明就是被皇帝通緝的要犯,為什麽總是這般的自由自在呢?他們到底在計劃著什麽?

我並不想知道,可是往往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常常會陷入其中而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想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多麽的好吧?

從這幾天頻頻出現的人身上,還有時不時會有極為熱心的人出現的份上,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那麽的簡單的!

“這張紙條是誰給你的?”他問,揚了揚手中的紙條,眸中驚現一絲亮光,看不出什麽表情。

“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在我的手中?”我道,毛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你得罪什麽人嗎?”他問,眉頭開始緊鎖,表情極為的不悅。

我有些不自然的道:“跟你有什麽關係?”話落,有些個後悔,忽然覺得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我知道我又踩到了他的爆發點了,好吧,隻是順口而已。

“你老來這裏為什麽?我才不相信你是為了看我?”男人們通常做什麽事情理由總是找的很好的,而往往還愛說成是為了什麽?我才不信呢?說不定還是有什麽陰謀在計劃。

“信不信,隨便你,反正我來看你了,不是嗎?”他笑道,自顧自的坐到了我旁邊的椅子上麵,慢悠悠的挑起了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麵上麵彈了起來。

“好吧,看都看過了,走吧,門在那邊。”我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他笑道:“我不是從門口進來的。”居然還擺出一副戲謔的笑容,接著道:“你猜我是怎麽進來的。”什麽人都?我才不管你是怎麽進來的?

“好吧,窗子在那邊,你看著辦吧!”我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到了門口,準備好送客。

話說,我今天還要去偏雲殿赴約呢?他還是不走的話,我都沒有時間準備了。

“這麽心急做什麽?和人有約嗎?”他怎麽句句說中要害呢?難道這個該死的早就在我身邊安插了什麽人嗎?怎麽看起來好像什麽都知道呢?

“跟你有關嗎?你是不是應該擔心自己的安危呢?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也不怕真的被人給逮住了。

“我怎麽聽著,晨兒好像是擔心我出事一般呢?”他玩味的笑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我。

聽了他的話,我的臉紅了,不由自主的臉紅了,嘴裏倔強的道:“什麽話,畢竟你當初救過我的,我就算對一個普通的朋友也是如此的關係的,這和你是哪個人沒有什麽關係。”

毛的?我為什麽要承認?我才不會擔心他出事?隨便怎麽都好,快些走更好,再也不來最好,可是心底深處那種異常的感覺會不由自主的爬上來,這些天我驚恐的發現,真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來,想起來我們相處的每一時刻,雖然他這個人真的是很惡劣的,但是,唉,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忽然想到他接近我的最大目的,心底又是黯然起來,我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情願從來不曾和他相識。

“哦,真的是這樣嗎?那你臉紅什麽,我記得好像沒有說錯什麽話吧?”他笑道,我都不明白他笑個什麽勁兒,最好笑到抽筋致死,我在心裏惡狠狠的詛咒。

“哼,笑話,我的臉怎麽可能會紅呢?”我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悅他說得太過於明白了。

“你到底走不走,我待會兒還有事情呢?還有拜托你下次出現時,不要這麽的神出鬼沒的,搞得跟特務似地。”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特務?什麽特務?”他不明白,皺了下眉頭,抬眸看著我。

“特務嘛!就是你這種進出人家的屋子從來不走正門的,還偷偷摸摸神出鬼沒的。”我解釋,哼,就是故意氣你,誰讓你每次都這樣的!嚇人真的很好玩嗎?

“嗬,是這樣嗎?”他不相信,可是關我什麽事情?誰讓你是古人來著。

頓了一下,接著道:“你今天是要去偏雲殿嗎?聽說它的主子邀請了你。”他說完,充滿深思的皺了皺眉頭,這令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