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刻鍾左右,往返的船公過來了,我們乘著小船,邊享受著湖水的碧波蕩漾,邊聽著船公講著關於這塔的故事。塔也是以初雲皇後的名字命名的,曰:初雲塔。同時也是夏侯王朝所有癡男怨女的愛情聖地。但凡在塔上結下緣分的男女,可以做一世的夫妻,很靈驗的。這塔上發生過很多耐人尋味的愛情故事,帝後的故事當然是經典中的經典,而且結局還很好,隻是歲月停留在有情人身上的時間總是很短而已。但是也有一些十分淒美的故事,如他正在講的夏侯國泰武時期左相的兒子樓銘和青樓藝妓輕雲的故事,經過重重磨難終於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因為左相大人的幹涉而被迫分開,終於在七夕情人節的當晚雙雙殉情而亡,地點就是初雲塔。亞武時期,一名因丈夫要娶二房而從塔頂一躍而下的貞烈女子,均在此留下了名字。從此被世人留名,成為千古絕唱,供世人評論。其實人們都笑她傻,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這是一個女人捍衛自己愛情最後的無奈而又慘烈的手段,她已經毫無退路了。女人生來就是為愛情而活的,很容易做出極為激烈的事情。
聽著船公的故事,約莫過了一刻鍾,我們才抵達塔底。朝上麵望去,看不到頂,這到底有多高,目前也沒人能說出來。
初雲塔,愛情的聖地。我想這也隻是人們寄予美好感情的一種寄托而已,這世上到底能有多少人可以若帝後般相知相愛。愛情在人們心中,往往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樣子,隻是憑借個人的想象來完美,根本性的忽略了愛情也是需要細心經營的,若沒有兩個人的細心經營,最後會幻化成什麽樣子,結果可想而知。
“發什麽呆,小丫頭,趕快往上爬。”慶文拍拍我的頭,示意我跟上他們。
“這大概要用多少時間,哥哥。”
“約莫一個時辰吧。”哥哥笑道。
“不會吧。”突然間頭有點痛。
“小丫頭,要堅持下去,據傳說首次登上塔頂的話,所許的願望大多都可以實現。”哥哥給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什麽破願望,老娘才不稀罕呢?隻是想看看夏侯國的萬裏江山,那種恢弘豪邁的氣魄隻有登高才能一眼飽福。
一路上大家互相開著玩笑,說說笑笑地,時間就過得挺快的,好像也沒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我很興奮,非要第一個衝上塔頂,不顧哥哥的阻攔,提起腳就往前垮。一個不小心,當我前腳剛跨上最高的台階時,身子突然就傾斜,直直的往下撲去,可能身子沒穩住吧。
完了,這次可沒人救我了,他們還在後麵,我在心裏默哀三秒鍾。
咦,很奇怪,怎麽會不痛呢?身下還軟綿綿的。
我睜開眼睛,朝下看去,天哪,怎麽會有個肉墊,哪裏來的人,居然這麽湊巧的把人家壓在身下。
我呆了,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我是以華麗麗的姿勢撲到人家的。
直到底下的人重重哼了一聲,我才急忙爬起來,但實在由於太過緊張很不幸的手沒有扶穩再次以極為標準的姿勢把人家壓到身下。
雖然古語說:“事不過三。”但是兩次以同樣的姿勢壓到人家始終有點太不好意思。我連忙開口說:“對不起,對不起。”滿懷歉意的看著人家。
幸虧慶武哥哥及時把我撈起來,不然很難保不會有三次同樣的壓到。
“瞧瞧,這笨小子,興奮的。”慶文哥哥哈哈大笑起來。
我狠狠的瞪瞪他,送了一記殺人的眼光。
“呦,這不是景王府的小王爺嗎?”慶文麵向來人拱了拱手,接著說:“失敬,失敬,小王爺,家裏的小廝太過於活潑,著實讓人頭疼啊。”
隻見那小王爺重重哼了一聲說:“有待於管教,確實是貴府的責任。”他看了看我接著說:“這等素質的家仆,苑公子也可帶的出來。”說完很不屑的看了看我。
慶文在一旁笑嗬嗬的,心裏卻像你哪裏知道我的小廝是多麽的絕色。
哼,又是一個外貌之上的呆子。倒要看看是一副什麽尊榮。
我緩緩抬起頭,以更為不屑的眼光看著他。這一看便有些呆,隻見此人大約十二三歲,也就是和哥哥們差不多的年紀。但是相較與慶文的儒雅,慶武的英氣,不同的是更為俊美絕倫。五官如雕刻般深邃,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笑有著完美弧度的唇形,無不彰顯著一種俊美之極的的高貴。小小年紀站在那裏,散發出來的氣勢是極為強大的,讓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隻是現在這張臉上充滿了壞笑,連兩道劍眉也似乎溢出壞壞的笑,就那麽似笑非笑的盯著你,雖然是笑,但卻讓人感覺非常假。尤其是深邃的眸子中時而發出探究的目光,讓人頗為討厭。
以笑來偽裝的人是最假的。雖然外表很俊美,卻讓人不舒服。
他的身後還有兩位站如鬆的侍衛,看起來健碩俊朗,也很是賞心悅目,隻是一動不動的,臉上也未有任何的表情。看他們胳膊上勃發的肌肉就知道身手肯定是不錯的。
我瞪著他,哪裏還記得主從有別,我壓根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知道那人又發出似笑非笑探究的目光,我連忙垂下了頭,暗恨自己怎麽就忘了裝了呢。
“看來你這小廝,膽子還是很大的。”小王爺開口。
“才收進來,還不怎麽懂事,笑納了。”哥哥笑說,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小王爺今個兒興致這麽好,來登塔賞景嗎?”
“聽聞今晚有軒轅十四的的流星雨,倒是很值得觀賞。”小王爺嘴角上揚,緩緩說道。旋即又接著說:“苑少爺興致也不錯,帶著家仆來賞景。”眼角的餘光撇撇我和哥哥。
“也沒什麽,隻是突然來了興致而已,這高出的景色真的很不錯。”哥哥回答。
這都什麽跟什麽嘛,害得我都不能在這塔頂四處逛逛,俯瞰下全城的景色,隻能低垂著頭,聽著兩人在客氣的寒暄,兩個半大的小孩,有什麽好說的,還在裝成熟,這古人的小孩就是成熟。在現代這麽半大的小孩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呢。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看看多麽的摧殘祖國的幼苗,明明幾個都是人見人愛的帥氣少年,卻偏偏被社會惡搞成深沉的不得了。尤其是這個小王爺同誌,看起來似笑非笑,溫和無害的樣子,但是眼睛裏不時泛出的精光卻叫人不敢忽視。這裏的貴族少年大概都戴著麵具吧。
在貴族的眼裏自己永遠是最高貴的,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